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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8晉江VIP 文 / 楚秋

    齊家離鄭親王府並不算遠,坐車也就是一會功夫,但鄭親王府這是虞秋荻頭一趟來。這跟去顧家還有點不太一樣,顧家是常去的,長輩也都是相熟的。而鄭王府這裡,鄭王爺,這位應該是見不著,但只是鄭王妃,那樣剽悍的存在,還是羅慕遠的姑姑,想不打起精神都難。

    車駕進到二門,顧惜顏坐車過來相迎,生完孩子不久,顧惜顏身材還沒有恢復過來,整個人好像吹起來一樣,胖了許多。

    「這麼冷的天怎麼過來了。」虞秋荻上前說著,雖然已經滿月了,但後期保養還很重要。

    顧惜顏笑著道:「反正是坐車來的,正好我們也要去給王妃請安。」

    「嗯。」虞秋荻笑著點頭。

    兩人協手上了車,親王府邸面積相當大,每個人的居所也劃分的清楚。鄭王爺謝衡主要佔了前院書房,那是他的地盤。後院東邊主要是與皇家有關的活動場所,西邊主建築中,鄭王妃佔了中軸線正中的正房,王府第一夫人,肯定是這樣,她旁邊靠近後花園的則是謝潛與顧惜顏的地盤。

    虞秋荻過來了,肯定要先拜見長輩,車駕先去鄭王妃房中。臨近過年,宮裡皇帝看著也不行了,鄭王爺和鄭王妃天天府裡不敢外出,就怕宮裡突然有事傳出來。不過兩人並不在一處,鄭王爺絕大部分都在書房,又是男性,不用特意去拜見。

    「王妃此時應該在房中,她知道你來的。」顧惜顏笑著說,雖然已經生下兒子了,但她這媳婦也還不能私自做主,請虞秋荻過來的事,也是提前打了報告的。

    「嗯。」虞秋荻點頭,她來的時候就有心理準備。

    顧惜顏小聲又道:「外頭都說我這個婆婆厲害,其實我嫁過來這麼久,覺得她人很好。」

    鄭王妃雖然是女子,但干的都是男人的事,這種個性的女子注定不會像一般的後宅婦人那樣,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會去計較。有時候是不太計小結,若是攤上個玻璃心的,可能會覺得有點受不了,但顧惜顏本來也就是個不拘小節,遇上這樣的婆婆,正好對她脾氣。

    「看你胖成現在這樣,我也知道你日子過的不錯。」虞秋荻笑著說,雖然是才生產完,但胖成這樣,不管是生前還是坐月子的時候,那都是舒服的很。

    顧惜顏笑著道:「胡說什麼,我現在都愁死了,你看我胖成這樣,如何出去見人。」雖然說婦人胖點好,但總要有度,接下來她要努力把這身肉減下去。

    說話間車駕停了下來,婆子打起簾子,放下腳凳,丫頭扶著兩人下車。朱紅大門,裡頭青磚鋪地,上頭七間正房,內院寬敞大氣,氣派十足。門口兩排丫頭恭敬站好,兩人走進,就聽裡頭傳來衛策笑著的聲音:「你也算是有運氣的,能跟船出海看看,比我們這些都強。」

    「也是巧了,正好舅舅組織船隊出海。」羅慕遠笑著說,他還沒有幼稚到拿自己的性命去威脅父母,只是正巧衛連舟組織人出海,他很想跟著看看。衛連舟也覺得他跟著去看看不錯,男人家不能養在深闈裡,多看多經,才能提升眼界。

    虞秋荻本欲向前的腳步不由得停住了,剛才聽到衛策說話時,她心中就猛跳了一下。直到羅慕遠的聲音真實的傳出來,虞秋荻只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好像要湧出來,羅家已經同意婚事,又快過年了,羅慕遠肯定會回來。鄭王妃是他親姑姑,他來鄭王府也是常事。

    她沒想到的是,今天竟然那麼巧的,顧惜顏約他來了,他也來了……

    外頭領頭丫頭看到顧惜顏和虞秋荻進來,先往屋裡傳了話,虞秋荻卻覺得有什麼在抓她的心,腦子裡不禁空了一下。倒是旁邊顧惜顏輕輕拉拉她,她也挺意外的,羅慕遠,衛策他們來鄭王府從來不用下貼,比自己家都熟,通傳之類有時候都不需要。

    虞秋荻與羅慕遠已經定親,按理說成親之前是不好見面的,但此時撞上了,也沒必要顯得太拘束。更何況話已經傳進去,丫頭也打起簾子,再怎麼樣也沒有退步走的道理。

    虞秋荻朝顧惜顏笑了笑,意外是意外,但那麼艱難的路都走過來了,她斷不然不會此在鄭王府丟了臉。兩人抬腳進門,上首坐的鄭王爺和鄭王妃,次席是衛策這個駙馬爺,他身邊是謝潛,然後是羅慕遠,羅慕白,羅慕清三兄弟。

    虞秋荻跟著顧惜顏上前拜見行禮,衛策這個駙馬爺,謝潛是世子,一樣在拜見之列。虞秋荻拜了一圈,到羅慕遠那裡時,動作稍稍停了一下,依然恭敬的見了禮。

    羅慕遠聽到丫頭傳話時也愣了一下,皇上病危,隨時都有可能會掛掉。羅大老爺把他們三兄弟派過來就是因為鄭王府的消息快,有事了羅慕遠和羅慕白能跟著一起行動,小的也能回府傳個話,到這種關鍵時候,還是兒子多了好。

    滿心想的是將來朝中之事,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虞秋獲。意外是意外,卻是美麗的意外,他的眼睛一直往她身上瞅著,距離上回辭行已經大半年時光,她整個人又清瘦了許多。精神倒是看好,舉手投足間,精氣神都在。

    離京去海口時,他心裡也是沒底,祖父和父親的固執他比誰都清楚。但臨行前虞秋荻給他說的話,卻給了他足夠的底氣。最初說不當世子,是有幾分任性在裡頭,不過這份性任,若是虞秋荻嫁了,他可能也不會執著下去。

    但虞秋獲沒有嫁,而且明確告訴他,她不會嫁。那時候他真心覺得,世子之位又怎麼樣,永不進京城又能怎麼樣,虞秋荻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都能賭上自己的一輩子,他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他也一樣可以拋開。

    世家子弟,尤其是嫡長子,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是為家族活著的。所有行為標準並不是以自己的喜好,而是以社會的認可度。發奮圖強,震興家族,那才是嫡長子最要去做的事,個人的喜好那是最微不足道的。

    出生就是嫡長子,羅慕遠受的教育就是這樣的,家長也一直把這種觀點灌輸給他,但唯獨這一次,在沒有違背家族利益的情況下,他想為自己爭一爭。同樣都是一輩子,喜歡的人在自己身邊,和不在自己身邊,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父親終於讓步,收到信時的欣喜,他幾乎都要衝著大海吼叫,他想立即告訴遠在京城的虞秋荻。他可以娶她為妻,兩個人可以在一起,相親相愛,相互扶持度過一生。他甚至於可想像到,兩人成親之後的幸福美滿。

    他在堅持,她也一樣沒有放棄,正如世間的許多事情,不去堅持,只是想不可能,那就真沒有可能性。最終他還娶到了自己心儀的女子,她也一樣嫁給了自己傾慕的男子。

    「我這裡沒這麼多規矩,雖然定親了,但遇上也沒什麼,都坐下吧。」鄭王妃對虞秋荻和顧惜顏說著,未婚妻,小叔子,舅舅,表親,都是年輕男女雖然不合適一處,但正大光明的眾人一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顧惜顏和虞秋荻依言跟著坐下來,衛策先向虞秋荻問好,隨即就笑著道:「說起來我還沒恭喜虞姑娘。我這外甥可是很難得,很癡心的,以後可要好好待他。」

    虞秋荻雖然不想表現的小家子氣,但衛策這樣半認真半玩笑的語氣真不知道如何接話。正糾結著說什麼,旁邊羅慕遠插話道:「小舅舅,你可是長輩。」

    謝潛就笑著道:「雖然是長輩,但從小就一處,以前可是什麼話都說的,你這是怎麼了。」

    「就是,我雖然是長輩,平常也不見你多孝順我,現在倒是會說我是長輩。」衛策跟著說著。

    羅慕遠直接攤手,一副認輸的模樣,道:「我總是說不過你們兩個,我認輸。」

    羅素和謝衡聽得只是笑,衛策雖然還想再說,但羅慕遠直接認輸了,他也不再說什麼。因無外人在,便直接道:「公主一直在宮中侍疾,常有消息傳來,皇上估摸著也就這幾天了。」倒是太后,一直說病危,此時看來身體比皇上還要好些,一時半會可能沒事。

    「現在御前有誰?」羅素問著。

    「太子和幾位皇子公主。」衛策說著。

    「前太子呢?」謝衡問著,心中卻有幾分擔心,自言自語地道:「前太子雖然被廢,但在朝中根基頗深,還是要萬事小心。」

    衛策搖搖頭,道:「目前皇上並沒有傳召。」

    「小心駛得萬年船。」謝衡說著。

    羅素卻是笑著道:「有時候亂了不比不亂還好。」若是一切平平和和,臣子如何向新皇上表忠心。

    前太子和現太子都是嫡出,但這兩個嫡出意義卻不相同,前太子是皇帝原配皇后所生,先皇后去世的早,皇帝念及夫妻情深,就一直沒再立皇后,還把太子帶到身邊撫養。然爾太子品行卻是日漸不端,主要是下頭的弟弟起來了,再者太子本來就是火上燒的位子,能坐住太子的也不多。

    朝堂上風雲變幻,後宮也是風雲再起,空懸的後位上也不再空了,皇上把如妃扶正當了皇后。如妃是有兒女,理所當然的成了嫡出。接下來換太子也就理所當然了,不過皇上念及與前太子父子親情,並沒有把他貶出京城,對前太子的兒子仍然封了郡王爵位。

    太子黨羽雖然清過一批了,但當了幾十年太子,想徹底清出來,這真不好說。倒是現太子,也不過二十出頭,娘舅家裡並不是多給力,需要提防的事情還有需要。

    虞秋荻旁邊聽著多少有幾分心驚,對於一個閨閣女子來說,這些事情好像是外太空的。但鄭王府商議這些事情並沒有迴避她和顧惜顏,當然她們不算是外人,不過女子參與這種活動本事就是很出閣的事。

    或許這與鄭王妃有關係,雖然是個女子,卻不止是個後宅婦人。嫁入羅家之後,不知道羅家是何等家風,也許她的世界不再只是後宅那些瑣事。

    又說了幾句,羅素也終於注意到虞秋荻和顧惜顏,便揮手道:「你們閨中就交好,難得相見了,回屋去說些私房話吧。」

    虞秋荻和顧惜顏站起身來,行禮退下。

    兩人出屋,估摸著走遠了,衛策笑著對羅慕遠道:「你算是稱心如意了,娶得心儀女子為娶。」

    羅素臉色卻是陰了下來,看向羅慕遠道:「你想娶誰讓你娶了,這回也就算了。以後再敢如此任性,絕不會輕饒了你。」

    羅慕遠起身道:「姑姑放心,以後絕不會如此。」

    虞秋荻和顧惜顏上車去了顧惜顏的住處,就在鄭王妃後頭的一節大院中,院落佈局跟鄭王妃的差不多,同樣是七間正房,但裝飾擺設與鄭王妃的卻不大相同。可以明顯感到少女風格,顧惜顏性格雖然也挺豪爽,但跟鄭王妃那種還有明顯的差異。

    顧惜顏的臥室在東梢間,兒子放在西梢間,本來說放到廂房,顧惜顏卻是不捨得,反正正房寬敞,就先放到西梢間,等明年開了春,孩子也大些了,再搬了也不遲。

    先到西梢間看孩子,孩子還小,但看模樣跟謝潛挺像,長大之後肯定也得個帥小子。虞秋荻又把把賀禮送上,是些小孩子衣物,雖然鄭王府沒有請威遠侯府,但顧惜顏生產這麼大的事,肯定都知道的。雖然針線不是多好,但幾件小孩衣服倒不是難事。

    「難為你有心。」顧惜顏笑著說,又讓奶媽收下。

    孩子睡得正香,兩人怕吵了他,便離了西梢間到暖閣裡坐下來,丫頭們端茶上來。顧惜顏笑著道:「我還沒恭喜你呢,覓得如意郎君。」

    虞秋荻笑著,臉上泛起紅霞,卻是道:「你現在也嘴貧了,跟著打趣我。」

    顧惜顏卻是歎了口氣,道:「倒不是打趣你,我是真心為你高興。想想那時候齊二老爺是怎麼對你的,若不是威遠侯府實在住不住了,你怎麼會跑到青雲庵去。現在多好,羅大太太上門提了親,諒齊二老爺此時不敢怠慢你了。」

    只是嫁出去,虞秋荻肯定能的,但若是嫁了個什麼都不是,委屈都委屈死了。齊二老爺也會越發的不把虞秋荻放在眼裡,沒有娘家的支持,在夫家的日子沒那麼好過。現在虞秋荻嫁的好了,是重要的聯姻資源,齊二老爺會鉚足了勁支持虞秋荻,這樣良性循環下去,日子才能好。

    虞秋荻有幾分自語的道:「現在想想,我自己也是後怕,不過總算都過去了。現在二老爺和二太太都對我很好,比親女兒都好。」

    「是啊,你都是定遠侯府的世子夫人了,肯定要好。」顧惜顏諷嘲的說著,又道:「齊二老爺本來就沒什麼親友,現在得了一個大親友,齊二老爺沒樂暈頭就算不錯了。」

    「你啊,這張嘴是越來越厲害了。」虞秋荻笑了起來。

    「羅家雖然是高門大戶,但羅老太太,羅大太太都是難得的寬厚人。羅大太太自是不必說,當然自己娘家發生了那麼多事,對兒媳婦必然是心善的,羅老太太更不是必說,羅大太太那樣的娘家都沒有絲毫嫌棄,你進門之後她肯定也會疼。」顧惜顏笑著說,雖然她也聽說這門親事羅老太爺和羅大老爺不太願意,不過一個太公公,一個公公,跟媳婦見面的時候都是有數的,只要婆婆那裡沒事,媳婦的日子就好過。

    虞秋荻聽得低頭淺笑,點頭道:「是啊,我也是修了大福氣,才有這麼好的公婆。」

    顧惜顏笑著的臉卻是突然僵了一下,道:「還有一件事……我還是先給你說了,讓你先心裡有個底。我聽王妃說,要先給羅二爺娶親。」

    虞秋荻並不意外,道:「當日羅大太太來提親就說過,因為嫡長子娶親,不能太隨意了,想等二老爺的孝滿了,兩府熱熱鬧鬧辦親事。」

    她與羅慕遠的婚期定在了一年半後,那時候羅慕遠都快二十歲了,羅慕白也十九歲,其實這也無所謂,只怕對方姑娘們不願意拖。親事已經訂下來,因為大媳婦這邊有孝在身,先娶小兒子的再娶兒子的,這也是沒什麼。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你知道羅二爺訂的是哪家姑娘嗎?」顧惜顏說著。

    虞秋荻道:「聽說是林家姑娘。」

    「是林家大姑娘,嫡長女。」顧惜顏說著,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道:「林老太爺入內閣了,現在林家才熱鬧起來,不過林家姑娘,我們都是見過的,活脫脫的就是個暴發戶。」

    虞秋荻想了想還真有點印象,不過姑娘圈裡,也是各種講究,虞秋荻交際的是勳貴圈,林家則屬於清貴,只能說彼此認識,交道就不多了。林家姑娘都很漂亮,每每見到都十分搶眼,衣服首飾都是精緻的不能再精緻。

    偶爾一處說話,聽她們談衣服首飾,虞秋荻總有一種狀況外的感覺。像虞老太太和齊老太太教她的,姑娘家要安份從時,端莊厚重,人前少說少做,情願守拙也不要去耀眼。人前搶著表現,處處高人一頭,也不能說錯,只能說不符合虞秋荻所受的教育。

    「蘭哥兒滿月酒,林家人也來了,林大太太帶著幾個姑娘坐席吃酒,可沒少說你壞話。」顧惜顏說著,席上侍候的都是王府的下人,下人也是人,有些比較敏感的話題聽到了,肯定會說給主子聽。

    虞秋荻倒是有幾分意外,道:「說我的壞話?」

    「林家嫡長女許給了羅家次子,本來林家覺得這門親事還好,結果羅家轉眼給羅大爺訂了你。林家心裡就多少不服氣了,她們覺得她們家的家世比你的家世強上百倍,沒有理由,她們家的嫡長子才配次子,你就配了嫡長子。」顧惜顏說著。

    虞秋荻明白了,若是羅慕遠的定親對像比林家家世要好,她們也就服氣了。偏偏訂的不如林家,林家就有點不是滋味了。嫡長女和嫡次女差不多,但嫡長子跟嫡次子就差大事了。

    「老太太和羅大太太都是出身世家,未必看的慣那些輕狂的女子。你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以後妯娌相處,你未必會吃到虧,不過提醒你小心些。」顧惜顏說著,又道:「不說別人,我婆婆就沒看上林家的女兒,都直接說過,你當宗婦比林大姑娘要強些。」

    虞秋荻聽得莞爾一笑,拉住顧惜顏的手道:「多謝你幫我留心。」

    「有什麼好謝的,不過是聽到了告訴你一聲。」顧惜顏說著,又道:「小丫頭還聽到,林家姐妹一處說話時,林家二姑娘還慫著林大姑娘進門之後就要先爭管家權。」

    「啊?」虞秋荻驚訝之後就真心無語了。

    「我就在你面前說,我真不知道林大太太怎麼教的女兒。」顧惜顏毫不客氣的說著。

    嫡長子襲爵,以後定遠侯府肯定是羅慕遠的,他老婆管家理事最名正言順。把長子媳婦扔一旁,讓次子媳婦管家,也不是說不能這麼幹。畢竟現在羅大老爺是侯爺,侯府是他的,當婆婆的想讓哪個兒媳婦管家都是她的自由。

    家中都有一本總賬,管家的那位私扣點肯定可以,但想動大錢,那就沒那麼容易了。但以後侯府總是羅慕遠的,弟媳婦干的再好,早晚都得交給嫂子。此時管家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就是想私扣點錢,到以後翻出來,大房就是厚待些不治你偷盜之罪,面子裡子也要全部丟光。

    虞秋荻卻是輕輕歎了口氣,有幾分自言自語地道:「她若是真想要,管家權讓給她也沒什麼,我擔心的是林姑娘這麼大的好勝心,千萬別鬧的兄弟失和。」

    後宅中妯娌有點磨擦都是常事,誰吃虧誰占光了,關上門去都是一家人。怕的就是後奼女子爭鬥鬧的兄弟失和,這才真是大忌諱。七出之一就是口舌,就擔心女子搬弄是非,鬧得家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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