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晉江vip
幾大車的東西又拉回威遠侯府,虞秋荻的住處仍然是齊二太太旁邊那所小院,此時已經全部打掃乾淨。丫頭下人們也全部配齊,齊二太太和齊瞬庭親自去接的,齊二太太心裡不舒服歸不舒服,至少面子上看起來大家親親熱熱。
因為男女有別,齊瞬庭接了人就回書房,齊二太太則是又跟著去了虞秋荻的住處。吳婆子帶人收拾東西,虞秋荻則讓著齊二太太到屋裡坐下喝茶,看齊二太太這個態度,估計齊二老爺找齊二太太談過話了。
虞秋荻無所謂真心還是假意,本來就沒什麼親情,何必非得這裡敘。齊二老爺得到一門好姻親,她得到一個好夫婿,她的嫁妝本來就夠厚,相信齊二老爺為了表達自己這個舅舅的慈愛,一定會再添妝,她就老老實實在齊家呆到出嫁。
「那姑娘歇著吧,晚飯想吃什麼只管給廚房說。」齊二太太說著,孫子輩的孝滿了,可以吃葷,雖然她與齊二太太也常吃葷之類的,但至少菜單上是不會有的。
「多謝舅母。」虞秋荻說著。
送走齊二太太,虞秋荻也幫著收拾東西。吳婆子雖然對於現在這個齊家沒有任何好感,此時也不會說什麼。只是看看虞秋荻道:「姑娘也該請個好大夫來瞧瞧,這樣弱不禁風是不行的,正好還有一年多時間,姑娘也好好補補。」
當媳婦可不是當女兒,首先第一件就是生兒子,然後侍候婆婆,應酬妯娌,這些全部都需要體力的。若是虞秋荻以前的身型,至少能支撐的了,現在這樣就真的要大補。
虞秋荻已經許久沒有照過鏡子,此時站在穿衣鏡前,臉色是蒼白的,人比衣瘦,就今年一年,她的衣服全是新做的,舊衣服都不合身了。是不能這麼下去了,趁著還有時間,一定要好好進補一下。
「媽媽說的是,是得好好調養一下。」虞秋荻說著,羅慕遠那樣的辛苦,才讓家裡人娶她,她怎麼著也不能拖後腿。
次日請了大夫過來,齊二太太也來了,診脈之後大夫也沒說什麼,只說以前是鬱結與心,現在氣順了,然後慢慢調養著,只要保持心情舒暢,吃著藥,注意飲食,一年半載肯定能好。開了方子,管事送走大夫,齊二太太也笑著道:「沒事就好,聽姑娘說要請大夫,我還以為是哪裡不舒服呢。」
虞秋荻知道齊二太太這話是嫌她多事,反正她叫大夫,大夫來了,這就夠了,其他的她也不想多管,只是笑著道:「讓舅母擔心了。」
又叮囑幾句,齊二太太也就回去了,吳婆子不由得撇撇嘴道:「就這點見識還想當侯府女主人,我倒是好奇將來她會娶個什麼兒媳婦。」
娶個高門大戶的,兒媳婦肯定看不上她,到時候婆媳爭權肯定有得看。若是娶個門庭低的,婆媳兩個都沒有本事管家理事,那齊二老爺就有得忙了。至於齊瞬庭,可以說是吳婆子看著長大的,人倒是挺好,但要說本事就差遠了。
虞秋荻只是笑著向吳婆子搖搖頭。
吃著被藥,虞秋荻的嫁妝也要開始動手了,這是她繡的第二份嫁妝。第一份嫁妝讓虞秋芳穿上了,她肯定不能再要。上等布料絲線堆滿了虞秋荻的小院,雖然現在天氣冷不合適動手,不過齊二老爺為了顯得重視,親自派人去採購的,先在廂房裡放著,等來春再動手。
虞秋荻除了每日早晚給齊二太太請安外,幾乎是足不出戶,就是齊家的後花園她都不去,最多在自己小院裡走走。連著兩天大雪,齊二太太連她的請安禮也免了,虞秋荻更是安的清閒,其實她每天去請安時,齊二太太不比她自在多少。
正在房裡看著書,墨晴來了,自從虞秋荻回家之後,這是墨晴頭一趟上門。給原主子請安兼道喜,從後角門進來,倒也方便。此時墨晴已經一副婦人打扮,說話做事看著雖然還不夠成熟,不過比之以前當姑娘的時候,還是穩重些了。
「恭喜姑娘,賀喜姑娘,訂的如此好親事。」墨晴一臉歡喜的說著,她得到消息時高興壞了,終於得如願以償,嫁到羅家去。
「好了,別貧了,過來坐下跟我說說話。」虞秋荻笑著說。
墨晴說的也不過自己家裡的事,他父母已經贖身出來,用的是虞秋荻的銀子,他一家人都十分感激。兄長也外頭買了屋,打扮過年之後去做點小生意。至於墨晴夫家,上下都是一切安好,要是真說生活的精緻度,那肯定不如跟著虞秋荻的時候,不過也有丫頭侍候著,吃穿不愁,自己當主子還是比當丫頭好些。
「看你這樣我也放心了。」虞秋荻笑著說。
墨晴本來也是一臉喜色,神情卻是猶豫起來,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虞秋荻心情真不錯,這才道:「姑娘,有件事……前幾天我去庵堂進香,遇上四姑娘了。」
「啊??」虞秋荻微微怔了一下,京城的庵堂不止一個青雲庵,那種大庵堂不是人人都能去的起。像墨晴這種檔次的也有次些的庵堂讓她們去,不過虞家上香都是去青雲庵,就是現在虞家落敗了,只要香油錢夠多,人家肯定讓人進門。四姑娘要去庵堂上香,也該去青雲庵才是,如何能跟墨晴撞在一起。
「姑娘……」墨晴一臉欲言又止。
旁邊吳婆子會意,便揮手讓旁邊丫頭們都出去了,墨晴這才說了。前幾天是十五,普照庵裡有活動,墨晴跟著婆婆一起過去上香,主要是為了求子嗣。捐了香油錢之後,婆媳兩個便想留下吃頓齋飯就走。
墨晴是頭一回來普照庵,也是因為新鮮,便帶著丫頭婆子四處走走逛逛。結果走到後花園那邊時,就見有個小丫頭從假山裡頭跌跌撞撞地跑出,墨晴好奇,就上前看了看,沒想到竟然是四姑娘的丫頭。
小丫頭也是認識她的,看到是她也是一驚,隨即就拉著她,讓她去救四姑娘。小丫頭說她跟四姑娘一起逛廟,結果遇上了登徒浪子,把她和姑娘都拉到假山裡,她好不容易跑出來的,姑娘還在裡頭。
墨晴當時一聽也傻了,當即帶上丫頭婆子衝了進去,結果就見一個二十幾歲的俊美男子拉著四姑娘的手,四姑娘很想躲閃開,但那男子就是拉著她不放,一副色鬼的模樣。直到墨晴讓幾個婆子上前把男子拉開了,那男子仍然一副絲毫不怕的模樣,嘴裡喊著:「鬧啊,鬧的再大點……」
四姑娘聽他如此說嚇得直哭,墨晴也沒辦法,這種事情鬧出來先倒霉的就是四姑娘。只得先放那男子走,然後又把四姑娘拉到廂房裡說話。最開始小丫頭不說實話,只是說是上香偶遇的上,墨晴卻是不怎麼相信,四姑娘就是來這裡上香,按理說也該丫頭婆子帶齊全,只帶一個小丫頭,實在不對勁。
墨晴也沒繼續問,舊主遇上了,幫著脫圍了,保守秘密就好了,她一個放出來的僕婦,如何能去管主子的事。
後來四姑娘自己哭的撐不住了,這才說了實話。拉她手的那男子她認得,這趟也是兩人約好的。自從身上孝期滿了之後,虞老爺滿心地想給她說門親事,只是人家都看不上虞家的名聲。別說正室,就連填房也說不著。後來安姨娘扶正,四姑娘也從庶出變成嫡出,本以為這樣抬高了身價,沒想到親事仍然沒有著落。
就在不久前田姨媽上門給她說了門親事,是田曉的同窗,才中了進士,家境十分貧寒。簡單來說做這門親事就是看上四姑娘的嫁妝,虞老爺不太願意的,覺得門第太低,四姑娘自己卻覺得不錯,虞家這樣的名聲,人家進士看上她的嫁妝也是可以理解的。
四姑娘好不容易說服了安姨娘和虞老爺,本來說著雙方都要定親了。結果對方突然說,他母親想見風四姑娘,然後他家境貧寒,不方便請四姑娘過來,然後自己上門去,又實在備不起禮。再者這門親事還要母親看過之後才能訂下來,不如約到廟中見上一見,既不顯得興師動眾,又方便。
因為對方誠心邀約,安姨娘,四姑娘這才帶著丫頭來了。誰想到那位老夫人拌住安姨娘,把婆子們支開,把四姑娘騙到假山裡,搞那些勾當。
「虞老爺的孝期不是沒到嗎,怎麼就扶正了?」虞秋荻問著,虞老爺應該還有一年的孝。
墨晴道:「我特意問了,說是以娶荒辦的,也不擺酒,也不設宴,只是辦個扶正的手續。現在家裡都改口叫安姨娘大太太了,說的是為了四姑娘好說親事,嫡女總是名正言順些。」
虞秋荻聽得十分無語,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好一會才自言自語地道:「嫡女是比庶女好議親,但誰會叫一個揚州瘦馬為岳母。」
以前虞家長輩只有虞老爺一個,現在安姨娘扶正,她從姨娘下人變成大太太主子。不管誰娶了四姑娘,都得把安姨娘當成正經親家對待,女婿也得恭敬的叫岳母。想想安姨娘的出身,哪家能結這樣的親家。
吳婆子也歎氣道:「只能說這四姑娘想要的太多了,既想著能提高身價,也想著多拿些嫁妝,殊不知有些事情可以想,有些事情是真不能想。」女子想多拿點嫁妝可以理解,但想提升身價,那就要看看能不能提的起來,像四姑娘這樣的庶變嫡,別說提高身價,把虞家的名聲拉的更低不說,也把自己給坑了。
「我看四姑娘實在可憐。」墨晴說著,隨即又道:「我就是有點不明白,本來說好的兩家要定親的,對方這樣是何故啊?」
「田姨媽說的能是什麼好親事,一個兩榜進士又如何會叫婢妾為岳母。」虞秋荻歎氣說著。她要是所想不錯,田姨媽給虞家說的是當妻,謀劃的是當妾。兩家議親之事本來就沒什麼人知道,嘴上說要訂了,既沒有媒人也沒有庚帖。
然後這樣把四姑娘和安姨娘約出來,直接佔了對方的便宜,拉手還是輕的,弄不好敢直接把四姑娘強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虞家就是去告,就憑虞家的名聲以及虞老爺的戰鬥力,除了丟臉外也不會有別的。倒是四姑娘,名節毀了,弄不好還**了,還不是對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要了四姑娘去當妾,妾進門的時候有家裡也是給嫁妝的,只是不列嫁妝單子而己。就是虞家狠一點不陪嫁,只要四姑娘進了門,想著辦法從虞家撈錢就更容易了。
墨晴聽得目瞪口呆,她實在想不到人竟然能惡毒到如此地步。道:「田姨媽……」
「田姨媽就可以跟對方分了四姑娘的嫁妝,到時候肯定能狠撈得一筆。」虞秋荻說著,就是這事敗了,田姨媽一推二三四,只說自己是媒人,最多也就是識人不清,並不能因此傷到她分毫。
要說聰明,田姨媽是真聰明,但她所有的聰明都用在算計別身上了。不給自己積德,也不給兒女積德,就是沒人收她,天也會收了她。
墨晴聽得感歎不已,人心真是可怕,又道:「那天四姑娘哭的好可憐,差點備過氣去。」
吳婆子卻是道:「有什麼好可憐的,就是對方提出來在庵堂裡相見,也可以去青雲庵,那裡是皇家庵堂,尼姑們雖然貪財了些,這種事情還不敢有。正經地方不去,偏偏去那種小庵堂,被人算計了才知道哭,若是真……那時候她連哭都沒地方。依我看,她思嫁心切了些,明知道有些不妥,也怕丟這門好親事。」
並不是所有尼姑庵都是乾淨地方,尼姑遊走與大戶之家,幫著公子小姐私會,甚至於在庵堂裡苟且這都是有的。像田姨媽的這個局就是如此,這麼容易就把人支開了,還拉到假山裡去,那肯定早就買通了的。
「唉……」虞秋荻不自覺得歎了口氣,回想起來,虞秋芸並不算是笨人,許多話她也是能聽進去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使力不到位,就好比**與**,**是必勝的,她卻投了**,然後一路走下去,很無辜也很努力,卻是一步步把自己坑了。
墨晴聽到虞秋荻歎氣,猶豫了一會還是道:「四姑娘跟我說……她想見見姑娘……」她也知道她一個下人說這話很不合適,但四姑娘真的很可憐。
「她想見我?」虞秋荻有些意外。
吳婆子臉色首先變了,道:「姑娘疼你,寵你,倒是把你寵的不知道好歹了,什麼話都敢給姑娘說。」
墨晴聽得縮縮頭,並不敢回嘴,只是道:「四姑娘一直求我,讓我給姑娘帶句話,我並不敢答應什麼。只是想著我好歹也是虞家的奴僕,前主子的話,我也不好不……」
「媽媽不用責備她,她一家都是虞家的家生子,受了虞家的大恩,帶句話並不為過。」虞秋荻說著。
吳婆子卻是一臉擔心地道:「但是姑娘……」
「她想見我,只是想跟我說說話嗎?」虞秋荻問著墨晴。
墨晴搖搖頭,道:「四姑娘沒說。」
「我不會見她,我也同情她的遭遇,但虞老爺那個伯父……我更不可能認安姨娘為伯娘。」虞秋荻說著,不在侯府見面,約在青雲庵當做巧遇撞上了也沒什麼。但除了幾句話外,她什麼都不會為虞秋芸做,看著好像很簡單的事,但做起來都是要名正言順。
齊老太太告的御狀才把她從虞家摘出來,若是她給四姑娘撐腰,公然認她為妹,那性質馬上就不一樣了。堂妹都認了,那親大伯更要認了。想想虞秋元大房的財產都不要回老家了,虞秋翎也是大鬧一場之後絕了親情去了海口。她人本來就是在京城,若是認下來了,那虞老爺惹了事,當侄女的管是應該的,不管就會被指責。
與齊家本來就是面子情份,她自己都是個沒娘家的,現在人還沒有嫁到羅家去,先給自己惹上一身麻煩,她還不至於如此不懂事。
吳婆子聽得放下心來,看向墨晴道:「你都是個瞎操心的,四姑娘有親爹親媽在,自有親爹親媽操心將來。我們姑娘算什麼,就是還在虞家,也不過是個將要出嫁的堂姐,你見過哪個堂姐能越過人家親爹娘去管姑娘的。」
墨晴聽得低下頭來,是她考慮不周到,一個大家閨秀差點在庵堂裡被人佔便宜,她當下人的看著實在很可憐。不過同情人也是需要資本的,她一個下人就不說了,虞秋荻能保住自己就是十分難得了。
她父母都說,現在虞家就是一攤爛泥,誰沾上誰倒霉。虞秋荻自己好不容易才從青雲庵出來,訂下好親事,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有任何變故的。
「個人都有個人的造化,沒聽說有剩在家裡的姑娘,父母做主名正言順,又有陪嫁,肯定能嫁個好的。」吳婆子說著。
墨晴聽到陪嫁兩個字,卻是想到家中父親與她說起的,道:「姑娘不知道,這一年多虞老爺被騙去了好多產業。」
虞秋荻歎了口氣,一點都不意外,道:「要能守住錢那才是怪事。」大房的錢財全部敗光是早晚的事,若是四姑娘有運氣,就在之前嫁出去,好歹還有點嫁妝,若是敗到一無所有,那四姑娘更有得哭了。
「守住守不住都是他們的事,姑娘何必操這個心。」吳婆子說著,若不是虞家使出換親這一招,虞秋荻現在已經是威遠侯府的世子夫人,雖然現在訂到更好的羅家,但中間的凶險卻不足外人道,齊老太太因為虞秋荻死不瞑目,讓吳婆子說虞家全部死絕了才好。
虞秋荻卻是一聲歎息,看向墨晴道:「不管她為什麼想見我,我都不會她。倒是有幾句話,你走一趟帶給她吧。現在虞家這樣,若是真想尋個婆家,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就勸著虞老爺和安姨娘把眼光放低些,務實些,到京外去尋人家,一般小商戶還是能找到的。不過這個可能性太低,安姨娘扶正正是得意的時候,而且京城外尋親,被騙的可能性更高些。
還有第二條路,也可以說是她唯一的路,虞老爺自己敗家產就算了,她的嫁妝只拿當初虞老太太分她的那一份,絕對不要拿大房的錢財當嫁妝。然後給直隸的小陶氏寫信,信上能寫多軟就寫多軟,能寫多慘就寫多慘,借此打動小陶氏,讓小陶氏幫忙看著,借虞大爺之力給她尋門親事。尋到親事後,以虞老爺和安姨娘的眼光只怕不會同意,如何嫁過去這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
讓虞秋荻說,虞秋芸想嫁出去,不論好壞,只是不做妾,不被騙,只能指望著虞秋元。記得上回安遠侯府提親,虞老爺都同意她去做妾的,安姨娘更是不必說了,妾室扶正了,她肯定也會這樣教女兒。
虞秋元未必會理她,不過寫信求饒,絕不拿大房的財產當嫁妝這兩條,至少不會讓他煩感。小陶氏也是個心軟的,看四姑娘可憐也許會伸手拉她一把。但就是能嫁出去了,四姑娘最好與虞老爺和安姨娘保持距離,不過娘家三天兩頭有事麻煩,虞秋芸一樣過不好。
「嗯,過幾天尋了機會我過去,把話帶給四姑娘。」墨晴說著,現在安姨娘管家,家裡亂七八糟,隨便給門房有一點錢,誰都能進去。
又說了一會話,墨晴也就要回去了,吳婆子送她出門時,卻是一直叮囑著她:「你以後來見姑娘少提虞家的事,虞家人可憐?你怎麼不看看姑娘,她好不容易才熬出來。姑娘每天足不出戶,就被有什麼錯被拿住了。你倒好,偏偏在她跟前提些這些。她就是見了四姑娘能怎麼樣,難道讓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姐給妹妹說親事,看著你也挺聰明的,怎麼老是做這種蠢事。」
「媽媽放心,我都曉的了,以後再不會再姑娘面前說這個。」墨晴說著,以後她肯定不會再說,虞家好歹虞秋荻是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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