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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6晉江原創網 文 / 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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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秋元清早起來吃完早飯先給虞老太太請安,虞老太太人己經用過飯,雖然才起來沒一會,此時卻在貴妃椅上倚著,精神看著十分疲憊。生氣是一部分,無奈也是一部分,虞老爺這樣,虞大太太那樣,這對半斤八兩的夫妻,就是虞秋元能幹些,只怕以後也有他難的時候。

    「昨天的事惹得老太太生氣,都是孫兒不孝,求老太太消消氣,保重自己。」虞秋元跪著說,家裡虧得有祖母,不然更不知道會怎麼樣。

    虞老太太歎氣道:「你若是再不孝,我才真是沒活了。」昨天鬧那麼一場,虞老爺沒來,虞大太太也沒來,就虞秋元知道過來給她磕頭。

    虞秋元聽得也有幾分傷感,道:「老太太福大著呢,都在後頭。」

    「唉,我一個老婆子要那麼大福氣做什麼,只是想兒孫能好。」虞老太太歎息著,昨天晚上幾乎一夜沒合眼,她也在反省自己,其實她這個當家人做的一點都不好,若是好,兒子媳婦怎麼會那樣。

    祖孫說話的功夫,虞秋荻也來了,昨天鬧的那一出雖然她不在,卻聽婆子們從頭說到尾連個細節都沒落下。聽完她也無語了,她沒有低估田姨媽,不曾想竟然低估安姨娘了,自己倒霉就算了,連女兒都拉上了。

    做為未出閣的姑娘,她不可能去議論大伯房裡的事,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當做不知道,反正也不會有人在她面前提起。

    「三丫頭過來陪我說說話,你去吧。」虞老太太對虞秋元揮手說著,昨天大鬧了一場,要安撫著的多著呢,虞秋元今天上午有得忙。

    「是。」虞秋元應著。

    從虞老太太正房退出來,虞秋元的第二目地的就是去見虞老爺,畢竟是親父子,關係還是要維護緩合。平常虞老爺都是歇在安姨娘那裡,現在安姨娘不在了,虞老爺仍然在她房裡睡的。

    虞秋元進門時,虞老爺正忙碌著,昨天安姨娘早的時候太著急,衣服日用品都沒收拾。要在莊子上住半年,這些東西肯定要送過去,虞老爺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忙碌這個。看到虞秋元進來,手裡的東西並沒有放下,也沒讓小廝停止打包,抬頭看看虞秋元,虞老爺的心情多少有點複雜。

    他只是這麼一個兒子,以後也得指望著這個兒子,這些都是事實。但這個兒子與他並不親近也是事實,從什麼時候他也不記得了,反正現在就這樣了。

    不止虞秋元這個兒子,就是虞秋翎和虞秋芳這兩個女兒,虞大太太生的三個孩子,虞老爺也覺得十分生疏。與虞大太太十天半個月還見不到一回面,就是其中兩個是虞老太太養著,他虞老太太那裡的時候也不多,見面的時候都少,親近的時候更是有限。

    除此之外,可能還與孩子各自的性格相關。虞秋元在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自己的能力與天份,剛成年時風頭就完全壓過他這個父親,就是在現在的虞家,只怕下人們的意識裡,虞秋元才是家中的男主人。

    兒子優秀這當然是好事,但就虞老爺來說,他更希望在孩子這裡能找到父親的感覺。就像四姑娘叫他爹時,用歡快仰視的目光看著他,這讓他有種成就感,覺得自己就是個偉大的父親,而這種成就感他在虞秋元身上是絕對找不到的。

    虞秋元比他更能耐,比他更有出息,在外頭結交朋友為人處理也比他厲害的多。性格也自負,即使每次父子相見也是恭恭敬敬的叫他父親,但他總覺得這個父親怎麼也不如四姑娘叫的親。

    「老爺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去看看母親。」虞秋元說著,既然在虞老爺眼裡,一個貓狗樣的侍妾比他這個嫡長子重要,他也沒必在要虞老爺眼前晃,說實話虞老爺這個爹不管對虞家,還是對他這個兒子,都說不上重要。

    虞老爺揮手道:「你去吧。」

    虞秋元本想直接退出,臨出門之時,心中一股郁氣由然而生,他突然間很想問問虞老爺,他是不是就打算跟虞大太太徹底決裂了。昨天的事虞大太太也不是完全對,但安姨娘叫唆著,虞老爺當著所有人的面甩了虞大太太一個耳光。

    他也是男人,他也有偏心,大小陶氏裡他更喜歡小陶氏,但他就是再喜歡小陶氏,他也不會這樣甩大陶氏耳光。為了一個婢妾打正妻,更何況嫡出還有三個孩子,夫妻關係到這種程度,虞老爺真的是一點都無所謂嗎?

    「怎麼了?」虞老爺看虞秋元突然在門口站住了,不由的問著。

    虞秋元深吸口氣,道:「我只是想問問父親……」

    「什麼?」虞老爺莫名的看向虞秋元。

    「安姨娘貌美動人,老爺偏愛是情理之中,太太年長,自然不得老爺喜歡,這都是人之常情。但人生在世,情之一字男女之情外,還有父子,夫妻之情。老爺與太太也是少年夫妻相互扶持到現在,我與大姐,二妹,都是太太所出,老爺真的就一點不顧念嗎?」虞秋元話語雖輕,心中卻是感慨無限。

    做為兒子本不該問這些,但此時看到虞老爺早上起來,給虞老太太磕頭都沒去,只是忙著給安姨娘收拾東西,他真的很想問一問。兒女不要了,連娘都不要了,這安姨娘是不是給虞老爺下藥了呀。

    虞老爺臉色陰了下來,道:「你這是跟誰說話,別以為老太太護著你,你就能如此放肆,什麼時候論到你個小輩來管這些。」

    「當兒子的如何敢管這些,只是看到老爺早上起來就如此掛念安姨娘,甚至於連老太太都沒去看看,心中不禁感慨,便問問老爺。」虞秋元言語一點都不氣,直接說著。

    做為兒子他也很想尊重父親,以父親為天,但對著虞老爺他實在很難真心尊重,昨天因為妾室打了老婆,今天又能給妾室操勞而不是去見親娘。虧得虞老爺沒有衛家二老爺的本事,不然寵妾滅妻,以至滿門慘烈的事早晚得發生的虞家身上。

    虞老爺臉瞬時漲的通紅,雖然昨天虞老太太把他狠說了一通,但虞老太太是娘,現在竟然被兒子如此說,他哪裡受的了。氣的全身發抖,指著虞秋元道:「你個逆子……」

    虞秋元低頭道:「我是父親的兒子,自然最像父親。」

    虞老爺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更是怒不可謁,抓起手邊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麼就往虞秋元身上砸去。虞秋元早有防備,躲的也快,只見「匡當」一聲,一塊硯台落到虞秋元腳邊,虞秋元看了一眼,神情淡漠,嘴裡依然恭敬的說著:「老爺消消氣,我先去看看太太。」

    虞秋元轉身離開,虞老爺氣的全身打顫,只得扶著旁邊桌子站著。這個不孝子,竟然如此忤逆他。正妻也好,妾室也好,作用本來就是侍侯丈夫,安姨娘伺候的比虞大太太強,他為什麼不能更喜歡安姨娘,更寵安姨娘。

    唯一遺憾的是安姨娘沒有能生下兒子,若是他還有一個兒子,還有另外一個指望,他不至於如此忍耐虞秋元。

    虞秋元陰著臉走出安姨娘的院子,若是可以的話他也不想跟虞老爺弄成這樣,但虞老爺實在讓人火大的很。虞大太太再不好,嫁進虞家這些年,侍侯公婆丈夫,生兒育女。就是笨了點,但笨人也有人權,虧得虞大太太笨了這些年,不然就憑虞老爺這樣,家裡只怕早翻天了。

    走進虞大太太正房,田姨媽正跟虞大太太說話,看到虞秋元這樣陰著臉進門,虞大太太自是不必說,昨天晚上虞秋元就沒給她好臉色。田姨媽心中也多少有點怕,其實她給虞大太太出謀劃策的時候,也沒想到昨天會鬧成那樣,尤其是虞秋元最後出手時,實在太猛。

    還有上回勸虞秋翎歸宗,虞秋翎也是尋死覓活的一通大鬧。說起虞大太太來說,也不能說是脾氣大的,怎麼這兒女的脾氣都是這樣的兇猛,讓她深深有種惹不起的感覺。

    「姨媽也在呢。」虞秋元笑著招呼田姨媽。

    田姨媽笑著道:「過來看看你母親,哥兒來的很早。」

    「不早了,我先去了老太太和老爺那裡。」虞秋元說著,隨即看向虞大太太,道:「太太沒有去看過老太太嗎,昨天鬧成那樣,太太也該過去給老太太磕個頭。」

    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規矩的問題,比如他早上起來了,會給三個長輩輪磕頭賠罪,雖然在虞老爺那裡他跟虞老爺又鬧了一架,但他過去的本意真是想給虞老爺磕頭郵賠罪。放到虞大太太和虞老爺身上,他們兩個也該去給虞老太太磕頭,其實最好的就是一家三口一起去給虞老太太磕頭,這樣才顯得更好。

    虞大太太小聲嘀咕著道:「昨天的事我又沒做錯,是那婢妾先挑事,一個婢妾就想管姑娘的親事,難道我做為正室還打不了她。」

    「母親這些年沒管安姨娘也沒有管過四姑娘,一直都是好歹隨她們去,這回是怎麼了。就是四姑娘的親事,本來就是周大太太給老太太提親,也是老太太同意的,安姨娘想怎麼樣,隨她去就好了,上頭還有老太太呢。就憑安姨娘的見識,她想給四妹妹尋門親事,她也只是想想,弄個不好,連累的也是她自己親生女兒。」虞秋元說著。

    要是換成其他時候,田姨媽非得插嘴說幾句不可,但昨天見識到了虞秋元的脾氣。就是現在當著自己這個姨媽的面,都不給虞大太太面子,她還是別在這裡觸霉頭了。便笑著道:「你們娘倆說話,我就先回去了。」

    「姨媽慢走。」虞秋元說著,真說智商高低,行事機伶,田姨媽確實能甩虞大太太幾條街,但田姨媽就有本事把自己的日子過成現在這樣。

    丫頭送走田姨媽,虞大太太臉色也難看起來,道:「剛才你姨媽在這,你都說的什麼話,我是你娘,生你養你,現在倒是說起我來了。」

    「我說的都是道理,老爺專寵安姨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四姑娘也這麼大了。母親就這麼把她拖過來打板子,後來老爺過來,你又那樣跟他大吵,你讓老爺的臉面往哪裡擺。」虞秋元說著,又道:「還有昨天晚上,四妹妹過來給你賠罪,你就是真生氣,罵兩句就算了,你就讓她那樣跪著,你還有點嫡母的慈愛嗎?」

    虞大太太看兒子臉上有幾分動怒,再者話也句句在理,氣勢不由的下去了,卻是道:「四丫頭眼裡沒我,受點教訓也是應該,你自己說這些年來,她們娘倆吃的穿的,我虧待過她們嗎。哪家的庶女不受嫡母的氣,我給過她氣受嗎。我對她都這麼好了,結果她倒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這些是田姨媽跟她說的,田家的那些庶子庶女們,哪個看到田姨媽都跟老鼠見媽似的。稍稍給點甜頭就讓他們感恩戴德,哪裡能把庶子庶女嬌慣的眼裡沒嫡母。

    「四姑娘還小,又是跟著安姨娘長大的,自然更心疼安姨娘些,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昨天她屋裡所有的下人我都罰過了,她又來給你道歉。母親,你是嫡母,你是長輩,對小輩應該包容才是。」虞秋元說著,先把大道理講了,又道:「四姑娘也只是個姑娘家,母親有我大姐姐和二妹妹,一個小庶女,你何必看在眼裡。她現在在娘家不懂事,眼裡沒有嫡母,以後等出了嫁,自有她的苦頭吃,你何必管她呢。」

    「但是……」虞大太太很想反駁一句,卻想不出要說什麼好。

    「安姨娘一個婢妾,又沒有兒子,家裡只有我一個兒子,以後四姑娘在夫家出了事,還得要我去出頭料理。安姨娘不過是老爺閒來養的貓狗,母親是正室太太,她不過是個玩意,理會她做什麼。」虞秋元繼續說著,又道:「母親該拿出主母的氣度來,哪家主母太太跟一個奴才計較的,倒沒得先失了身份。」

    虞大太太仍然覺得不放心,卻是道:「若是以後四姑娘嫁的好了,向著自己的親娘……」

    「母親都糊塗,女兒家不比兒子,兒子能另立門戶把親娘接出去。女兒家到夫家後就是人家的人,你滿京城打聽打聽,能夠照撫岳母的人家那都是極難得的,你聽說過誰家奶奶越過自己嫡母去照撫生母的。」虞秋元說著。

    除非四姑娘能入宮為妃,並且能生下皇子,皇子封了王爵,四姑娘子憑母貴跟著一起到王府住。不然出嫁女兒想照撫親娘,故意給嫡母難堪,那她是給自己找難看,夫家的婆婆長輩都首先饒不了她。

    虞大太太低頭不吭聲了。

    「我昨天晚上求了老太太,只怕過不了多久老爺就會把安姨娘接過來。」虞秋元先讓虞大太太做好思想準備。

    虞大太太果然愣住了,道:「你竟然求老太太讓安姨娘回來?」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怎麼能讓她再回來。

    「我剛才不是還跟母親說,安姨娘不過是老爺養的貓狗,一隻寵物養了這麼多年,老爺豈不是心疼。母親與父親到底是夫妻,總不能因為一個姨娘就徹底翻了臉。」虞秋元說著。

    「夫妻?」虞大太太冷哼一聲,開始抱怨起來道:「你見過老爺進我的屋嗎,他有當我是正妻嗎。其實別說我,就是你這個嫡長子,他正眼看過你嗎。除了安姨娘和四丫頭,你姐姐,你妹妹,他管過誰。」

    虞秋元聽得感歎,想想自己剛才去見虞老爺那一幕,心中也是無語。嘴上卻是道:「我和大姐一直跟著老太太,二妹妹跟著太太,老爺心裡再放心不過。安姨娘凡事不懂,也沒什麼見識,老爺自然多看顧四姑娘。」

    虞大太太仍然覺得心中氣難平,就像田姨媽說的,不理論是一回事,但男人給不給臉面又是另外一回事。日子過到現在,她對虞老爺早就沒啥感情,虞老爺寵安姨娘的事她也不在意,但若是任由一個妾室踩到她頭上來,卻是她忍受不能的。

    虞秋元心裡歎氣,虞老爺寵妾是寵的過份了點,但為了未來虞家的和平,只得繼續道:「這回安姨娘挨了一頓打,又被老太太發落到莊子上晾這麼久,再回虞家來肯定不會敢再興風作浪。她就是還有這個膽子,母親不是還有我嗎,我肯定不會讓母親吃虧。」

    虞大太太聽到這句話神情緩合了許多,她從早以前就知道她的依靠是虞秋元而不是虞老爺,再加上昨天的事,更是全靠兒子。卻是道:「安姨娘想回來也容易,但回來之後卻是要來我正房侍侯,婢妾侍侯主母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按田姨媽說的,就讓安姨娘天天來她屋裡侍侯,端茶遞水,鋪床疊被,更衣梳頭,再加上捶腿捏背,把所有丫頭的活都推給她,不用打也不用罵,累都累死她。

    「這是姨娘給母親說的?」虞秋元直接問著。

    虞大太太便道:「你姨媽也是為我好,看我被一個婢妾如此欺負,自然要給我出主意。」

    昨天劉喜家的都承認了,現在虞大太太自己也承認,絕對錯怪不了田姨媽。虞秋元此時也不提讓田姨媽一家搬走的事,只是道:「姨媽是母親的姐姐,自然是向著的姐姐的,但各家各戶的事,本來就不同,姨媽說的也就未必是對的。我說句不中聽的話,要是姨媽是對的,田家何至於如此。」

    「那都是你姨丈的錯……」虞大太太為田姨媽辯白著。

    虞秋元聽得只是笑,也不去反駁虞大太太,對於自己的親娘,用哄的更有效果果。道:「我們家跟田家不一樣,母親有我,根本就犯不著跟妾室姨娘鬥氣。虞家早晚是我當家,兩房媳婦在您膝下盡孝,到時候兒孫滿堂,何其歡樂。安姨娘又有什麼,現在是有四姑娘在身邊,但等四姑娘出了嫁,出嫁女又能回幾趟娘家。就是四姑娘以後有了孩子,也要叫您是外祖母,跟安姨娘沒關係。到時候晚景淒涼,母親給她一口飯吃,那都是賞她的。」

    「也是,可不是我賞她的嗎。」這話虞大太太聽得十分舒心,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就是虞老爺再寵安姨娘又怎麼樣,到最後還不是她贏。想想卻是又道:「那賤婢如此囂張,想到昨天的事我還氣的心口疼。」

    虞秋元笑著道:「母親既然如此氣她,那何必又讓她到跟前來侍侯,在自己眼前晃著豈不是更生氣。俗話說的好,量大福大,母親何必跟那種婢妾一般見識。你就是打了她,罵了她,難道你自己不生氣。母親現在年歲也大了,正該保養的時候,又有好兒子,以後更有好孫子,後福大著呢,若是因為一個賤妾氣壞了身體,豈不是太可惜。」

    虞大太太低頭不語,其實這話也對,昨天就是自己贏了,還不是一樣氣的半夜沒睡。想到虞秋元說的安姨娘晚景淒涼,她還真想看看。

    「安姨娘也好,四姑娘也好,都隨她們去,就像母親以前對她們那樣,好歹隨她們便,看到最後坑誰。至於四姑娘的親事,母親更沒有必要費那個心思去管,身份在這裡擺著,她能嫁多好。至少嫁妝之類的,庶女嫁妝多少,虞家一直都有定例,按規矩走就是了。不管什麼時候四姑娘見了您,都要乖乖的叫您太太。」虞秋元繼續說著,按照虞大太太以前的過法,虞家和平了這些年,也不求誰能長進,只求保持原樣就好。

    虞大太太聽得點點頭,就像虞秋元說的,能省口氣也好,自己身份尊榮,以後更有大福氣,何必跟一個注定晚景淒慘的婢妾一般見識。便道:「你說的是,我管她們做什麼,又不是庶子要分你的家產。老爺就是再偏心,他手裡沒錢也白搭。」說到底虞老爺沒用,安姨娘就硬不起來。

    虞秋元滿意的點點頭,其實虞大太太笨點也有好處,等把田姨媽這一家人清出去之後,再給虞大太太洗洗腦,虞家照樣過太平日子。

    娘倆說著話,虞秋元極力給虞大太太描述以後的美好生活,以及安姨娘將來的悲淒生活,虞大太太心情高興起來。娘倆說的正高興,程媽媽過來了,虞秋元忙起身相迎,虞大太太現在心情正爽時,笑問:「媽媽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程媽媽笑著道:「老太太讓我過來傳句話,安姨娘去了莊子上,四姑娘沒人照看,年齡又小,就勞煩太太先照看著。」

    虞大太太愣了一下,都有點想說,四姑娘又不是我生的,為什麼讓我照看之類的話。虞秋元馬上笑著接口道:「應該的,過一會太太就派人把四姑娘接過來。」

    程媽媽見虞秋元答應的爽快,又說了幾句就要回去了。

    等程媽媽走了,虞大太太就道:「老太太怎麼突然讓我去照看四姑娘?」

    「太太是四姑娘的嫡母,照看她本來就是情理之中,反正最多年底安姨娘就回來了。我看不如這樣,太太院子旁邊的小跨院空著,那不如收拾出來給四姑娘住,四姑娘身邊又有婆子丫頭,她也那麼大了,太太也不用花什麼心思。」虞秋元笑著說。

    虞老太太會下這樣的命令,其實是為了四姑娘好,身為庶女嫁人對像基本上也是庶出,若是搞不清婆婆是哪個,以後肯定要吃大苦頭的。

    虞大太太心裡十分不想接收四姑娘,但虞老太太下的命令再借她一個膽子,她也不敢說不管。只是不太高興的道:「四姑娘也不小了,自己一個人就住好,何必這麼麻煩搬來搬去,安姨娘又不是不回來了。」

    「老太太也是想著讓四姑娘與母親多親近親的這,也是為了母親。」虞秋元笑著說,又道:「另外給她個小院,不喜歡只管讓她回屋去,母親還像平常一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就是四姑娘哪裡惹你不高興了,也不用去計較,母親是知道老太太脾氣的。」

    虞大太太心中就是再不願意,此時也只得道:「另外院子住著,不在我眼前就好。」眼不見為淨,你好你歹都不關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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