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元做為虞家的鳳凰蛋,從小捧到大,別說虞老爺和虞大太太,虞老太太那樣的脾氣也不敢在他跟前大聲說話。在家裡說一不二,平常事情就不必說了,就官宦人家最要緊的讀書考科舉,虞秋元也可以完全憑心情來。
想讀書就讀書,不想讀了出門玩也沒什麼,但出門一趟至少得六個小廝隨身跟著,不能跑太遠,得讓家裡有消息。就是跑遠了,幾天幾夜不回來也沒什麼,回來之後把他身邊的貼身小廝狠罰了一頓,仍然沒人捨得動虞秋元一指甲。
按理說這樣長大的虞秋元就是沒長成超級敗家子,紈褲子弟也是肯定的,虞秋元在京城確實是比較出名的紈褲子弟。逗雞戲狗,尋花問柳,沒事的時候還會來群毆,身上掛綵那是常有的。
虞大太太為此是擔心壞了,都恨不得找幾個武林高手來保護金孫安全。最後被虞老太太攔住了,沒人相助虞秋元都能打成這樣,要是身邊有人,萬一鬧出人命官司要如何辦,這裡可是京城。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的虞秋元在科舉上卻有建樹,本來以虞老爺的意思,托托關係把虞秋元送到國子監去。結果虞大爺表示,去學校讀書好麻煩,老師好煩人,堅持在家自學不說,順道下了一回場,直接考中秀才。
京城一個秀才屁都不算,但這是虞秋元自己考中的,考試前一天他甚至於還在青樓裡喝花酒。虞家上下沒人對他抱有希望,考秀才嘛,無所謂考上考不上,結果他就輕輕鬆鬆的考上,那年他才十四歲。
報喜差官到虞家時,虞家上下都有點搞不清狀況,問了好幾遍才知道是虞秋元考中了。虞家上下大喜,連擺好幾天宴席,秀才沒什麼,但憑自己真本事考上就風光了。虞秋元現在正準備著明年秋天的秋闈,上書房仍然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寫出來的文章,老師看過卻覺得不錯。
不管是不是刻苦讀書,能寫出文章來,能中功名就可以了。虞家上下對這位少爺,不止是期待他能傳宗接代生兒子,更指望他能光宗耀祖。
「大爺回來了……」外頭小丫頭一聲傳喚。
小陶氏趕緊站起身相迎,虞秋荻她們走後,她己經梳妝換衣,桌子上酒菜也己經擺好,就等著虞秋元回來。
虞秋元帶著幾分醉意進門,這都是第二回洞房花燭夜了,按理說緊張激動勁該過去了,但想到小陶氏明艷動人的臉旁,他覺得很有興致。
「大爺……」小陶氏上前福了福身,聲音柔嫩之餘又帶著幾分嫵媚。
虞秋元伸手把小陶氏扶起來,輕輕握住小陶氏的手,更覺得冰潔玉骨,膚如凝脂。小陶氏臉頰飛紅,不自覺得低下頭,不敢跟虞秋元對視。
虞秋元心裡更為滿意,他並不是沒出過幾次的門的公子哥,京城的青樓小倌館他都逛一遍了,對著大陶氏那樣的清湯掛面,新鮮勁過去,馬上就丟腦後了。現在進門的小陶氏,至少長相上十分對他胃口。
「我己經讓婆子在淨房備好水,我服侍大爺沐浴更衣。」小陶氏輕聲說著,她自己己經洗過了,現在輪到虞秋元洗。按理說做為正妻不用連丈夫洗澡都侍侯,一般會叫小廝或者通房丫頭干,但她這個妻,身份實在尷尬。
虞秋元連聲說好,其實房事也講情調的,尤其是他這個風月場上玩慣的了。跟大陶氏洞房就是這樣,大陶氏就是一直端坐著不動,連話都不說。吹燈上床之後,更跟個木頭似的,雖然不至於忍受不能,但真說不上美好回憶。
小陶氏先侍侯著虞秋元先把新郎官的禮服脫了,又怕虞秋元覺得涼,另外拿個披風給虞秋元先披上。夫妻倆到了淨房,小陶氏侍侯虞秋元寬衣,解到裡頭內衣時,手不自覺得有點抖,臉羞的通紅,把頭壓的死低。
「娘子這是害羞了。」虞秋元笑著,手卻是伸向小陶氏的下巴,一副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模樣。
小陶氏身體微顫,卻不躲閃,只是低聲道:「大爺,先沐浴吧。」
「好,我要你給我洗。」虞秋元笑著說。
衣服一件件脫完,虞秋元卻沒有馬上進浴桶裡,卻是問小陶氏:「娘子,我長的好看嗎?」
不是虞秋元自誇,論長相在京城富家子弟他絕對是數的著,要是列美貌公子排行榜,他就是入不了前三甲,也肯定能入前十。
「相公最美貌。」小陶氏聲音雖輕,語氣卻是十分堅定。
「呵呵……」虞秋元大笑起來,對小陶氏的回答極其滿意。他當時也問過大陶氏這個問題,結果大陶氏聽得發怔,好像根本就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虞秋元進了浴桶,小淘氏也把外衣脫了,只著內衣,開始侍侯虞秋元洗澡。這種事情對小陶氏來說絕對是破天慌頭一回,如何做干根本就不知道,虞秋元也不指望她做什麼,只是小陶氏這樣的態度讓他很喜歡。
洗好出來,小陶氏趕緊拿來大毛巾給他擦身體,隨即又把乾淨衣服遞上來,期間是一直低著頭。虞秋元也沒太難為她,接過衣服就逕自穿上,卻只穿了內衣,反正馬上就要脫了。至於小陶氏的外衣,本來要穿虞秋元卻是攔住了,直接摟住小陶氏,兩人身體罩在披風裡,說不出的甜蜜。
新房桌子上己經備好的酒菜,這是給小夫妻準備的,虞秋元哪裡還有這個心情,他倒是要吃,不過是吃小陶氏。丫頭們識趣的退下,小陶氏要吹燈,虞秋元卻是不允,亮著燈多有意思,小陶氏一件衣服沒脫,卻把他的火全勾了上來。
上了床,衣服就脫的快了,剛扒個精光,正要開始,只聽外頭傳來大陶氏身邊丫頭若媚的聲音:「大爺,您快去看看,大奶奶突然不好了,吐的哪裡都是……」
虞秋元眉頭當時就是擰了起來,上床扒光了剛要吃,這邊有人攪局,瞬時打人的衝動都有了。小陶氏聽得卻是一驚,忙推開虞秋元道:「大爺快去看看吧。」
「你倒是真賢慧,洞房花燭夜把男人往外推。」虞秋元冷哼著。
小陶氏把頭低了下來,臉上也不敢顯得十分委屈,卻是道:「今早出閣時,父親與嫡母還教導於我,家中大小事務都以姐姐為大。要不是姐姐大度,憑我如何能嫁得大爺為妻。洞房花燭之時我如何想推大爺出門,只是丫頭來報姐姐身上不好,我若是留住大爺,對姐姐不管不問,家中公婆,娘家父母又要如何說我。」
虞秋元本來就是性致被擾才發的火,正好小陶氏在,就衝著她來了,倒是真不氣她。現在聽小陶氏如此說,頓時心生憐惜之心,也感歎小陶氏的懂事。這話不止陶家給小陶氏說過,家中長輩也不時的對他說,大就是大,小就是小,千萬不能亂了順序。
就像小陶氏所說,大陶氏跟他說了自己不好,自己若是不去,那就是小陶氏的錯處。便伸手摟住小陶氏的肩,輕聲說著:「是我言語冒失,娘子勿生氣。」
小陶氏馬上轉淚為笑,披件衣服在身上就起身給虞秋元拿衣服,一邊幫他穿著內衣,一邊又有幾分擔心的道:「姐姐在家裡時身體也是常不好,半夜請大夫的時候也是有的。更可況現在天色己晚,又是我的洞房,只怕是真不好了,丫頭才敢過來回大爺,大爺快些穿上衣服去看看。」
虞秋元眼睛瞄著小陶氏的果體,本來己經扒光了,此時小陶氏又是披單衣給他更衣,香噴玉體就在眼前晃著,看的到吃不著,更是勾人心魂。
「大爺快些去吧。」小陶氏連鞋子都給虞秋元穿好,看虞秋元仍然沒有動的意思,不由的又催著他。
虞秋元卻是伸手摟住小陶氏的細腰,戀戀不捨的道:「不如你跟我一起去?」
小陶氏低頭有幾分愧疚的道:「我與大爺同去,只怕要惹姐姐生氣的。」
虞秋元在小陶氏左邊臉頰上親了一記,道:「我去去就回,你等我回來。」
小陶氏笑著點頭,口氣跟著曖昧起來,道:「我等大爺回來。」
虞秋元聽在耳裡只覺得無比受用,剛要抬腳走,房門卻是開了。只見若眉推門進來,焦急的喊著道:「大爺,大奶奶不好了,請大爺快去看看……」
小陶氏嚇了一大跳,她幾乎是全果著,趕緊往床上跑,拉被子蓋上,驚悚的看向門口。虞秋元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上去一腳把若眉踹出門去。隨手把屋門關上了,這才衝著旁邊的婆子吼著道:「你們都是死的,今天是什麼日子,隨便什麼人都能往新房裡去。」
他都跟小陶氏寬衣睡覺了,要不是小陶氏執意推他起來,他弄不好還在小陶氏身上。一個丫頭能傳一聲都沒有,此時就能進門進去,那還有什麼人是進不來的,真是反天了。
院裡婆子丫頭瞬間跪了一地,虞家的下人知道虞秋元的脾氣,弄不好就要一頓板子挨身上,婆子們便辯道:「我們跟若眉姑娘說了,大爺和二奶奶己經睡下,是若眉姑娘執意要推門的,與我們不相干。」
「你們幾個人還攔不住她一個,還敢在我面前強辯。」虞秋元怒不可謁,當著他的面都這麼鬧鬼,他若不在,還不得生吃了小陶氏。直接道:「叫管事大娘過來,院子裡這些,每個十個耳光。」說著,又指指被他踢倒在地的若眉道:「她二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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