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的女子絕對是清倌兒,呂楊聞了一下,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處子之氣,有些奶香,就像是嬰兒香一般,非常誘人。
再看她們的修為,竟然都已經踏入了聖道之門,其中為呂楊侍酒這位,身上隱隱有錦繡氣息繚繞。
這就不得了了,一位清倌人,還是立心道業第二重的修為?這在書院之中,就是童生啊,六藝大比之前,自己也還是一名童生。
不過呂楊知道,這些女子都是從小被人買下來調教的,不一定都精通六藝,但是絕對精通琴棋書畫,六藝知識更是廣博,完全可以和儒生們高談闊論,或者是附庸風雅。
有這麼一位妙人在身邊伺候著,絕對是賞心悅目的事情。
三名陪酒的女子不時弄幾個節目,作詩、作樂、跳舞,一個都不能少,當真是一對一服務,百般慇勤,吃一餐飯,當真是神仙在旁,彷彿人間樂事。
呂楊不知道黃道蘊是什麼心態,反正自己是完全放開了,一面吃酒,一面趁機揩油,香肩、細腰、翹臀、大腿……呂楊感覺手有餘香。再一瞧師姐黃道蘊,也是眼色迷離,這時都被她身邊的妙齡少女繞暈了。
「公子,奴家給你餵酒?」那女子先是渴了口酒,將酒含在嘴裡,然後對著黃道蘊的小嘴蓋上去,兩人就這麼小嘴對小嘴「侍酒」起來。
「倒!」呂楊心裡暗罵一聲,徹底傻眼了,不過也就這樣了,他哪裡知道黃道蘊現在的想法?
在黃道蘊想來,和女子親嘴幾下和失貞沒有任何關係,失貞針對的是男女大防,女人和女人做些曖昧的事情完全不是失貞,聖人更是完全沒有對這方面有過約束。
月上中天,呂楊三人已經被灌得迷迷糊糊,也難怪,這蓮花水閣的美酒都是用靈藥炮製的,很上頭。
「將三位公子扶上馬車,送到黃府!」媽媽吩咐著,三輛馬車立刻駛了過來,這些都是水閣的馬車,送客人回去也是一項業務。
噠噠噠……
三輛馬車從湖邊駛過,轉上南朱雀大道,在深沉的夜色中沿著大道疾馳。
「北!」
「北……」
呂楊躺在馬車裡,迷迷糊糊叫著,如此叫了幾聲,駕車的車伕轉頭疑惑道:「公子,你的意思是說不回黃府,要往北去?」
「嗯……噗……」呂楊吐了口氣,那車伕竟然將這話當真了,轉頭將馬車轉上了中央大道,往北城去了。就這樣,三輛馬車原本是一起的,但是現在呂楊的馬車脫離了,單獨往北去了。
「怪了,難道這位公子不是和其他兩位不是住一處的?」車伕嘀咕一聲,想了想轉頭道:「公子,要去城北哪裡?是那位大人的府上?」
「北……北……」
車伕問不出來,心裡著實無奈,不過馬車依然不停,一路往北,夜色之中,馬車奔馳了半個時辰,也不知道走了幾里,到了城北城北最繁華的地段。
車伕再問一遍,呂楊仍然吐出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北字,這些可愁壞了車伕,他搖搖頭,再將車趕往北面,漸漸出了繁華區,車伕越想越不對勁,心想敢情這位公子是在說胡話?
這麼一想,那車伕冷汗就下來了,他左右看了一下,馬車已經到了陰翳處,連忙停下來,就落到在一座僻靜清幽的大莊園門前。這大莊園也怪,門口完全沒有牌匾,也不知道是什麼府邸,車伕抬頭遠眺,只覺得莊園極大,裡面大樹陰翳,更是有一座山頭在裡邊,隱隱可見一片瓊樓亭台,心想這或許是哪位大貴族人家的避暑別院。
「公子,公子……您這是要去城北哪呀?」車伕連忙推了推呂楊,呂楊迷迷糊糊翻了個身,吐了一口酒氣,熏得車伕差點兒就醉倒了。
叫了幾回,全完叫不醒。那車伕平時也是個偷懶的主,他一看夜色茫茫,一咬牙,狠心將呂楊從車上一腳踢下來。
「還真倒霉透了,這一個個大爺吃了酒,也說不清個地址,那就不要怪小的將你扔下了,反正這神都路不拾遺,活該你要睡一晚地上了!」
車伕也還有一點點良心,將呂楊拉到大莊園的門前,然後打馬開溜。這個時候,一輛三乘白馬的華貴馬車從大道上緩緩駛來,和車伕的馬車交錯而過。
那三乘華貴馬車緩緩停在大莊園門口,這時,大莊園的紅漆大門立刻打開了,一對女僕打著燈籠小快步走了出來,列隊在門前,躬身等候著華貴馬車。就這派頭,完全是大貴族的排場。
那華貴馬車打開,一位身穿黑色聖道儒衣的貴族女子走了下來,她頭戴玄色聖道冠,身披黑底赤色鳳凰圖案的大披風,臉上用輕紗遮住,只看到其光潔的額頭以及一雙彷彿星空般深邃明亮的眼睛。
就著模樣,看出年紀大小,不過從身形看來,絕對是一妙齡女子,只是女子身上的衣飾是黑色的,那是帝色,大匡皇朝皇室的專用色,尊貴無比,尋常百姓是不允許使用的。
「恭迎尊主!」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女子連忙走了上來。
「嗯,這是怎麼回事,門前怎麼還有人?」貴族女子看了一眼躺在台階上的呂楊,聲音縹緲,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回尊主,當是一位喝醉了酒的路人,不知是什麼緣故,醉倒在這裡了!」女管家道。
「是剛才那輛馬車,趕上去問一問,打聽一下他是什麼人?」貴族女子道。
「是!」話音落下,一個提著燈籠的女僕身影一閃,人已經消失在夜幕中,突然遠處駛出了數百米的車馬頓時驚叫一聲停了下來,然後便傳來馬車伕一聲驚呼。
過了一會,提著燈籠的女僕返回道:「回尊主,這是在蓮花水閣喝酒的客人,車伕不知道其家住哪裡,為了省事,將他撂這裡了!」
「蓮花水閣的客人?」貴族女子皺皺眉頭。貌似管家的中年女子附和道:「尊主,那蓮花水閣女婢也聽說過,那裡一般的人可去不了,說不定這是哪位權貴人家的公子!」
「哼!那又如何,本尊還需要給被人賣好嗎?不管他,丟他在這邊!」貴族女子聲音依然縹緲,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是是是!」女管家走過去看了呂楊一眼,詫異道:「還是一個沒有及冠的少年!」
這個時候,呂楊似乎聽到人說話,翻了個身,頓時所有人才看到呂楊還算英俊的臉,只見呂楊嘴巴空嚼一下,囈語道:「來,喝……作詩……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呵呵,尊主,還是一個小才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公子,被仍這邊了,他還未及冠,算不得男人,要不就將他送到山下的客房休息一宿?」女官家小心翼翼道。
「罷了!」貴族女子不再說話,走進大莊園,身後的女僕們連忙跟上,女管家連忙招手,立刻有兩名女僕上來,將呂楊架入莊園。
莊園極大,抬頭看到一個山坡,上面樹林陰翳,山下有一片房舍,女管家一指道:「帶他去廂房,讓他湊合一宿吧,萬萬不能讓他打擾到尊主的清淨,明天一早便將他趕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