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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七章 道德 文 / 神降之年

    呂開泰聽力何等敏銳,自從前天晚上凝聚人丹,他的力量比之前強大了百倍,這是一種怎樣的力量?若是放在前朝,也算是高手了,若是放在現在,等閒三四名秀生都不是他的敵手。

    若是他能夠修煉出地煞金丹,那便可以抗衡大儒、鴻儒,現在的呂開泰,已經脫離了泥腿子的範疇,是一位真真正正的武人了。

    不過在大匡皇朝,武人雖然能打,但是地位普遍不怎麼高,一般武人想要功成名就,只有參加軍隊一途。

    在這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世道,即便是在軍隊,依然是儒師處在最頂端,因為儒師可為帥,武人之才只能為將。

    呂開泰年輕的時候大感生不逢時,過了而立之年,奔著不惑之年而去,他什麼念想都放下了。如今兒子呂楊有了出息,他自然欣慰非常。

    那些鬱鬱不得志的儒生在背後偷偷議論呂楊,無論是羨慕之言,還是奉承之言,亦或是不滿之言,都讓他與有榮焉。正所謂行出於眾,人必非之,說的正是這個道理。

    黃道蘊看到呂開泰臉色深藏的笑意,不禁微微一笑,那些儒生的談話,她也聽到了,這樣的言論,她聽得多了,雖然有時會竊笑,但大多數時候都會來個聽而不聞。

    「噹噹噹……」第二輪鐘聲響起來,這是正式開始比試的警鐘聲,書堂之內,儒生們紛紛開始執筆凝神。

    浩然之氣紛紛在儒生們的筆尖凝聚,無數浩然正大的氣息散發出來,形成浩浩蕩蕩的無形氣象,呂開泰一瞬間便感覺到了,心中凜然,那是一種可以眾志成城,這麼多人的氣,竟然合在一起,似由一人而發。浩然正大的天地至偉之力,人力有時而窮,自然不可匹敵。

    「聖道是眾人道,果然有其獨特之處,人人修聖道,人人信奉聖道,或許一人之力微小,但是聖道之力合到一處,則天下間莫可匹敵,怪不得殷墟皇朝末期強者如林,但最終還是被聖道橫掃潰敗。武人再強,只為私利而驅,再強大也是散沙一盤……」呂開泰似乎明白了聖道大行於世的原因。

    「丫頭,快去,你二哥要寫書了,要把他的文拿回來!」呂楊氏一拍女兒的頭,呂蒹葭小跑著到了幾個抄書院職的身邊去了,在那裡,還有不少家僕正焦急地等待著。

    「寫了,寫了!」有人小聲叫起來,呂蒹葭踮著腳往書堂裡邊眺望,便看到不少浩然正氣凝聚的聖道文字在書堂之中飄飛閃耀。

    書堂內,三十九名儒生早就有些等不及了。鐘聲方停,就有儒師提筆書寫起來,一個個行雲流水的聖道文字飛揚起來,熠熠生光。

    呂楊左右看了看,發現幾乎所有儒生都開始書寫了,大多氣定神閒,所寫的都是大義微言,頗為不凡,和參差不齊的院比水平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那便手上見真章吧!」

    呂楊充滿自信,嘴角微揚,露出一縷笑意,他也不等了,於是虛空做紙,抬手龍飛鳳舞書寫三個字「道德經」

    「道可道……」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盜;不見可yu,使心不亂。聖人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yu,使知者不敢為,則無不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籥。虛而不屈,動而俞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久。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以其無私,故能成其私。」「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又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人,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

    呂楊氣定神閒,下筆如有神助,這一篇道德經在華夏燦爛文化中處於一個極其重要的位置,呂楊寫來,意興飛揚。

    道德經分為道經和德經兩部分,最初德經是放在前面的,道經放在後面,後來的儒師乾脆將兩部經書合放在一起。

    其中重在論道的可以看做是道經,其餘內容,是在道的基礎上闡釋的治國修身思想,可以看作德經。所以,道德二經書合在一起是有道理的。

    呂楊之所以書寫這部經書,因為這部書在另一個世界是一部影響古今的輝煌巨著,其思想光輝璀璨,萬古不朽。

    呂楊實在想不出,自己不作道德經的原因。

    不管是穿越者,還是所謂的天授,抑或是更加虛無縹緲的天人轉生,都要有一種覺悟,那就是將所知的東西從腦中摳出來,傳遞出去,不管這是不是最初的使命!但是到了這片世界,這些都是無形的使命。

    將道德經書寫出來,將華夏文明光輝璀璨的思想和精華經由自己的手傳播到這個世界,呂楊沒有任何的負疚感,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振奮、責任以及期待。

    身為華夏之魂,若是不將華夏之精神傳遞四方,那就枉為人子。呂楊十分期待,這一本著述會在大匡皇朝這個以聖道為尊的國度激盪起怎樣的浪花來。

    「天地不仁……上善若水?」曹道元在呂楊動筆的時候,便將目光轉到呂楊這邊了,作為州比最具期待的人物,呂楊讓很多的儒師非常期待。

    事實上,不止曹道元,十三大書院的院主和所有的儒師都將目光投到呂楊身上,道德經三個字一出,就讓不少儒師心頭微微震動。

    有的儒師心想,這三個字的範圍太大,太寬。以一位書院儒生的水平,難以寫這樣大的命題,若是不能言之有物,就會落入空泛,若是沒有深刻的東西,便會淪為假文。

    大、空、假正是這類大命題的致命缺陷,道和德這樣的東西,應該是睿智的宗師和聖人思考和書寫的東西。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出乎預料之外往往給人帶來的是震驚和驚喜,就在所有儒師心生不屑之時,呂楊用一種振奮、責任以及期待的心情書寫著洋洋灑灑五千言。

    「道可道,非常道……」第一句便讓所有人一愣。接著便是有道,引出來的治國修身思想。

    「不尚賢!」

    「守中!」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一句句具有光輝思想的聖道文字飛揚起來,讓人讀來精神一振,就像是昏昏欲睡的人,突然一盆冰水淋頭,整個人從昏睡中清醒。

    「哈哈,妙,妙極了!如此文字,字字如星辰,見解如此超卓!」壽陽公主手持風雅扇,禁不住驚呼一聲,嘩啦一聲打開了扇子,飛快地為自己扇風。

    其他儒師也是驚訝非常,他們實在無法想像,那些充滿了智慧和不凡氣度的妙言會出自一位童生之手,這樣的文字,就是宗師也寫不出來啊……

    院落之中,數百儒師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議論的全都是呂楊書寫的道德經,現在雖然呂楊還沒有完,但是光看目前所寫的,真真是字字珠璣,句句道理深奧,充滿了智慧和哲理。

    院落外,已經有人在傳遞一張張抄紙,最多的還是呂楊書寫的道德經。基本上抄紙的人都是白龍潭書院的院職者,他們自然會偏向於本書院的儒生,呂楊才動筆書寫,他們就緊緊跟著抄起來,然後丟出院落之外,自然有人接手傳遞。

    呂蒹葭自己也準備了筆,飛快在白紙上抄了數十句呂楊書寫的道德經,小跑回父母身邊,急促道:「二哥已經開始寫了,道蘊姐,你快看看,二哥寫得怎麼樣,能不能前三!」

    一旁的呂開泰和呂楊氏早就緊張起來,他們看著抄紙,也不敢去拿,只能讓黃道蘊拿著,這裡就她最有學問,若是說黃道蘊認為寫得好,能拿前三,那便有希望了。

    「對對對,道蘊小娘子,你快瞧瞧,看看我家楊兒是不是寫出了好文章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入那些儒師的法眼!」

    「快看,快看,姐姐不看就讓我來!」黃乙乙簡直是不等姐姐喘口氣,直接就想要去搶,黃道蘊何許人也,手一震,一股浩然正氣湧出,將黃乙乙小手震開,抄紙已經到了眼前,黃道蘊不禁定睛看去。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盜;不見可yu,使心不亂。聖人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yu,使知者不敢為,則無不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多言數窮,不如守中。」「天地所以能長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久。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以其無私,故能成其私。」「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又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人,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一句句,真是jing微妙理,世之哲言。

    「這這這……」黃道蘊一看,美眸睜得老大,連連說了幾個無意義的字,人已經目瞪口呆。

    「怎麼了,是不是寫黃了?」黃乙乙推推自家的姐姐,然後墊著擠過來,她也要看。

    黃道蘊回神,連忙向呂蒹葭問道:「蒹葭,你確定這是你二哥寫的嗎?」

    呂蒹葭不明所以,緊張道:「是啊,沒錯呀,這可是我親自抄的,蒹葭抄的時候覺得還不錯,只是有些不太理解……怎麼了,我二哥寫的東西不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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