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崩崩……」無數巨箭蜂擁而來,有幾個好奇的曹兵一聲慘呼,便被巨箭帶到了城牆裡邊。
更多的箭矢紮在城牆之上,深入到牆體數寸有餘。箭支攜帶的各種瓦罐紛紛破碎,一股濃重的腥臭味道頓時瀰漫在城池上空。
李泌大驚失色,這種味道自己還是知道的,雍州盛產的一種黑乎乎的火油就是這種味道。
還沒來得急下達將令,馬岱的士卒已經開始了衝擊,大陣的步伐整齊劃一,逐漸的向城池靠近。
李泌放棄了消弭異味的打算,準備先把來犯之敵清理清理,曹兵士卒一個個嚴陣以待,只要蜀兵踏進了射程,咱們就展開無差別的攻擊。
一百五十步,一個非常尷尬的距離,至少李泌是這麼想的。蜀兵要是再前行二十步,便進入到我軍鐵弓的殺傷距離。
龍驤們卻有另一種想法,這個距離咱們的長弓拋投已經可以了,城裡現在佈滿了火油,完全具備了燒烤的條件。
隨著馬岱一聲令下,一組火箭在天空劃出了無數條優美的弧線。
城下的龍驤見怪不怪,城上的曹兵非常稀奇。看到沒,這就是傳說中的焰火,平常人根本見不到。
有些老兵大驚失色,大聲提醒各級新兵蛋子,nnd,還啥子焰火呢,這可是最厲害的火箭攻擊,快躲……
李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把守的城池失火,在冷風的攜裹下還威力大增。深諳火油成分的他知道,火上澆油不可取,當下火上澆水也不可行。
守城的曹兵滋味有點不爽,因為現狀讓他們有些抓狂。城牆上的火種負責火燎,那牆體的大火煙氣升騰,是專門負責煙熏的。
「嗨嗨嗨……」不少曹兵嗓子眼發緊,眼神則充滿了渾濁。nnd,兩軍交戰本應該真刀真槍的廝殺,西蜀的這些人太過齷蹉,這種打法不人道。
李泌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塊破布,在冷水中浸泡了一下裹住了口鼻,一絲冰涼讓他清醒,敵人的攻擊馬上就要開始了。
一聲號炮,遠方傳來了隆隆的喊殺聲。李泌及其麾下張開猩紅的慧眼望去,一面曹字大旗迎風招展。
大旗下一位將軍威風凜凜,李泌看著差點哭出聲來。那句話咋說的,打虎親兄弟,咱家的小弟李響率領大軍來馳援了。
城下的蜀兵彷彿沒有預料到自己還能被攻擊,被李響這支援軍打得措手不及。馬岱連聲呼喝依舊制止不住手下的混亂,也不知道是誰一聲吶喊,萬餘蜀兵夾帶著馬岱一哄而散。
來人、備馬、開門、出擊……李泌的命令一氣呵成,這麼好的時機可不能放過了,咱家兩兄弟大敗蜀兵可是天大的功勞,足以光大李家的門楣。
上邦城內的曹兵早就積聚著龐大的怒氣,聽到主將的命令更是按捺不住,城門嘎嘎的打開了,李泌躍馬挺槍率先衝出。
李響見到李泌高聲疾呼道:「大哥,牛金將軍身負重傷,我先護送他回城治療,蜀兵現在已經潰散,追擊的重任就交給大哥您了。」
李泌看到李響身後不遠的牛金將軍雙眼緊閉,胸腹之間似乎還有不少的血跡,便衝著李響一抱拳道:「小弟救援之恩,等大哥殺敵回來後再說,你快快護送牛金將軍進城,其他的就不要問了。」
李響也不答話,帶著姜維等人快速的衝進了上邦。
有了安全部門早已探查清楚的線報,再加上李響這個本地嚮導,上邦城裡的大小官員及其附庸,一夜之間便身陷囹圄,有幾個跟李響相熟的人還大聲疾呼,準備到洛陽曹叡處告告御狀。
李響眼珠子一瞪,他n的還告御狀,我看你是沒有睡醒吧。上邦現在已經是大漢的天下,要告御狀也只能去成都而不是洛陽。
成都的劉禪現在沒有時間受理,此時這位大俠正忙著度度小蜜月。從這個方面來說,這廝還真不是一個做皇帝的主,邊境正在風風火火的闖九州,人家還真能心安理得娶妻生子。
上樑不正下樑歪,成都的民眾對邊關的關注也不高,大家的興奮點全都在御籐齋免費的酒水上,這樣的好日子可不是天天有的。
張紹這廝適時地開辦了一期拍賣,帝王將相高官顯貴的各種雜物都在拍賣的行列。
獲益最多的不是別人,正是擁有「可憐天下牛」版權的那位小豬。銀行的票據就在她那平坦的酥胸之上,上邊硬邦邦的寫明了,金幣七萬枚。
滿眼都是星星的小豬現在最關注就是陛下的起居問題,連剛剛大婚這個環節都沒有錯過。
李靖無比悲憤的告誡小豬,陛下當前正在蜜月期,根本沒有吟詩作對的興趣,再說了,洒家可聽說你弄了好幾萬家當,以後這樣的好事咱也得分一杯羹。
小豬掐著腰威脅,這錢可都是大帥娘娘的,你想分一杯羹我也沒法子,不過大帥那兒你得自己去說,結果怎麼樣自個兒衡量。
李靖立馬猥瑣了下來,滿臉的媚笑就是證明。拓跋威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怒氣沖沖的替李公公出了一頭。
小豬的氣焰更加的炙熱,小威子你聽好了,你家女主都是大帥的跟班,想替人家出頭,先問問你家女主再說。
猥瑣下來的立刻變成了兩個,一頭是李靖李公公,另一頭自然就是五大三粗的拓跋威這廝。
不多久,一個專門盜竊陛下手稿的團伙宣告成立,領頭的這位自然非小豬美人莫屬。
再不多久之後,仨貨的行跡不慎敗露,劉禪自然是氣的不能自已。
nnd,老子的手稿這麼值錢也就罷了,最後這錢居然還不歸自己所有。這仨貨實在是不地道,這麼好的事情沒有老子的份額有點說不過去吧。
劉禪的胡作非為被大帥予以勸止,這筆資金是用於近衛軍建設的,而近衛軍是陛下的親軍,你怎麼好意思剋扣兵卒的糧餉呢。
劉禪灰溜溜的退出了賺錢大計,對當前的現狀更加的不滿。朕現在已經有了兩份正當職業,在朝廷當皇帝和在國學院當老師,憑啥就你們一句話,我還得兼職當寫手。
當寫手的不光是咱們陛下,姜維也在奮筆疾書,大漢獲得了上邦大捷,必須第一時間向陛下和文偉先生通報。
唯一不確定的是,李泌現在還逍遙法外,不過有馬岱在那兒頂著,這位曹將估計也是敗亡的命。
姜維的眼光沒在馬岱身上多停留,十四軍也合部的動向才是重中之重。按照計劃,此時十四軍應該已經東出河關,正在向隴西郡的漳縣挺進。
上邦大捷的消息必須盡快的散步出去,這樣才是對十四軍強有力的支持。
想定,姜維著人將李響請了過來,仔細詢問了一番大牢裡各色人等的底細,最後決定釋放那麼一兩個隴西郡的人物,讓他們擔負起到隴西散步消息的重任。
李響二話不說的直奔大牢,現在自己依附於伯約將軍,必須拿出更大的成績,不然人家不一定能看得上自己。
送走了李響,姜維的目光重新定格在地圖上,上邦、段谷和西縣被姜維重重的圈了出來,仔細的推敲著重創曹軍的計劃,盡量的把各種不利因素剔除。
冀縣雖是天水郡的郡治,但是被趙立牛二兩個傢伙禍害的不輕,現在真正的重鎮是上邦,而它有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吁了一口氣,姜維定下心來,如果不出意外,隴西和天水兩郡已經在大漢的版圖之上了。可惜文偉先生的將令到此為止,接下來的事情便是謹守這兩郡,靜待郭淮的大軍來攻。
對於這個安排,姜維有著自己的想法。當初諸葛丞相用兵,也是從祁山出發,但絕對不會攻取兩郡之後便停下來。
鄧艾帶著重兵出子午谷,會不會有些太過冒失呢。
鄧艾此時就在子午谷,艱難的道路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四條腿的生物已經盡數留在了谷外,每名士卒攜帶著半個月的乾糧徒步行軍。
一百多里的路程,鄧艾給出了一個月的時間,讓作為先鋒的廖化不停的腹誹。這個士載先生到底會不會用兵,兵貴神速的道理難道他不知道麼。
多次派人前來請求,都被鄧艾一一駁回,最後甚至發出了嚴厲的訓斥,再有強調加速行軍的,一律軍法從事。
廖化一肚子的怒氣沒有發洩口,只好親自揮動戰刀對著漫山遍野的荊棘發狠,日子實在熬不下去的時候,還帶著一隊親兵弄了無數冬眠的獵物打牙祭。
子午谷中,大漢的軍伍不慌不忙的走著,用後世的眼光來看,跟那種驢友遊山玩水的架勢有一拼。
趙立牛二的速度可不慢,經過七天的行程已經到了距離長安幾十里的地方駐紮。
攤開一張簡易的地圖,趙立瞅著牛二和廖恩問道:「兩位,長安城就在那邊,咱們下邊該咋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