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將一抱拳,帶著一臉的憤怒出發了,不光帶著憤怒,還帶著作戰必需品,大盾。
小心翼翼的過了三十步這個界限,竟然沒有被弓箭襲擊,偏將的心中一鬆,哼,弓箭雖然厲害,但是咱們的大盾卻是你的致命剋星。來呀,變化成衝鋒陣型,上。
偏將的一聲令下,牛魔王卻帶著人馬衝了出來。一邊罵罵咧咧的嚎叫著,一邊舉著大錘憑高視下。
偏將心中一緊,急忙扔下手中的大盾,輕舒猿臂接過長槍,惡狠狠的發出了衝擊的將令。
「嗡……」廖恩的羽箭不期而至,就在那人扔掉大盾接過長槍的瞬間。
偏將及時的發現了這個問題,很想彎腰撿起大盾予以抵擋,可經驗告訴他彎腰的動作不可取,正確的應對方式應該是利用手中的長槍把羽箭挑落。
想法就是做法,多年來養成的良好習慣促使著偏將瞬間揮舞起長槍,密不透風。
「叮叮噹噹……」偏將對自己的武功非常佩服,這些小賊想用幾支羽箭就讓老子就範,絕不可能。
身前身後的士卒做不到這一點,只好不停的發出慘嚎匍匐在地。
終於,兩隻人馬撞到了一起,偏將和眾士卒稍稍心安,羽箭的威脅到此為止,他們現在再發射弓箭可就連自己人都涵蓋了。
兩強相遇勇者勝,兩勇相遇智者勝,牛二和偏將都屬於不怎麼智的人,只好比拚一下誰更勇。
槍花抖出一陣顫音,咆哮著刺向牛二的肚臍,按照偏將的想法,這麼凌厲的一記殺招,對手怎麼都得向一側躲閃,然後咱再順勢一記橫掃,然後就可以追殺潰兵了。
牛二給出了另外一種答案,這廝竟然高高的凌空而起,躍過抖動的槍花撲向了自信滿滿的偏將。兩把大錘左右分開,在身形下落的瞬間又急速的向中間合攏。
偏將的頭顱位置不太好,恰巧處於兩柄大錘的結合部,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大魏的士卒正怒火中燒的跟馬匪拚命,猛的看到駭人的一幕,統兵大將的腦袋竟然一瞬間變成了平面圖,紅白相間的色彩格外的艷麗。碎了,完全的碎了,將軍的這個造型估計連他娘親都認不出來。
大漢的士卒也有點混亂,咱們經歷戰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殺過的人用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但像將軍這樣把人家的腦袋砸成布條,還負責給染成紅白相間的條格狀,不多見。
「呃……」大魏的士卒率先的吐了,大漢的士卒則緊隨其後,好好的一塊戰場突變成嘔吐的重災區,讓牛二也有點茫然失措。
張虎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偏將被砸成畫像,忙亂之下趕緊鳴金收兵。nnd,再這麼打下去,老子的士氣肯定一落千丈。
最先撤退的是大漢的士卒,匆忙間大家也沒聽清楚到底是誰敲響了銅鑼。不過這個地方還是早點離去為好,幾百人同時噴出午飯,味道確實有點凝重。
大魏的士卒也撤了,速度還不慢。偏將的屍體是被捧著回去的,有兩位專門負責用衣服兜住一堆腦袋殘片。
戰場上只有牛二孤零零的站著,打鬥以這種方式收場所料未及。
夕陽肆意的揮灑在牛二的身上,模糊了張虎的視線。這廝一定不是人間的產物,論殘暴成都比典韋和許褚兩位大爺更勝一籌。
廖恩及時的清點人數,嗯,牛二帶著一百士卒出征,現在回來了一百零六個,除了本金還有利息。
這六位屬於空間感比較差的,聽到鳴金之後跟著大部隊就撤了,等到了營地才發現,合著這支大部隊不是自家的兄弟。
牛二撇著嘴溜躂了回來,眼睛裡的狐疑依舊清晰。
廖恩幾步上前恭喜道:「牛哥,咱們不但一個沒死,還逮著六個俘虜。」
牛二清醒了過來說道:「這幾個不是累贅了麼,咱們就要進行第二步計劃了,帶著他們咋整。」
廖恩想了想說道:「牛哥,咱們不如……」
曹軍大營。
張虎心神不屬的坐在案幾後,腦子裡都是偏將頭顱的畫面。碩果僅存的兩位偏將默默無語,大帳裡的氣氛非常壓抑。
「噓……」張虎輕吁了一下:「敵軍初勝,必防劫營。今晚他們很有可能展開突襲,你們幾個要仔細的安排防禦。」
兩位偏將接令而去,神情異常的莊重,如果步伐能夠再堅定一些就更完美了。
信步走出大帳,遠方的山峰在月光下更加陰暗,牛魔王的大營被這份陰暗活生生的吞噬,如果不是有幾堆篝火根本不知道那兒還有一群土匪。
牛魔王的真面目終於是見到了,此人醜是醜了點,但跟普通人類還算是接近。
牛魔王的本領驚人暫且不說,他那些手下也表現出驚人的戰鬥力,這就讓張將軍瞠目結舌了。這些傢伙人數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打家劫舍的好手,這一片山林又是他們的棲息之地,大魏的士卒跟他們相比,光在熟悉程度上就吃了很大的虧。
這種態勢下,死死的圍住這塊死地就成了最理想的策略,但兩千士卒圍堵那片營地稍顯不足,張虎覺得有必要向長安的郭淮將軍請兵支援。
一夜無話。
張虎早早的起來巡視營地,看來對面的土匪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沒有膽量夜間偷襲。
裊裊的炊煙升起,曹軍大營裡瀰漫著誘人的香氣。親兵將食盒端到了張虎的大帳,堆起笑臉說道:「將軍,今天的飯菜味道不錯,要是那些山賊聞到了,一定立馬舉手投降。」
張虎沒好氣的說道:「人家又不是乞丐,一點吃食就能被引誘,呵呵,你小子嘴巴就是甜,不過本將聽著高興。」
親兵急忙解釋道:「將軍,今天咱們早上做戰飯,對面的可沒見到有炊煙,大家都說是因為咱們追的太急,他們來不及把糧草準備好。」
張虎放下手中的大餅,快速的奔出大帳舉目望去,馬匪的大營裡靜悄悄的,死氣沉沉。
瞪著那片營地瞅了半天,張虎認為必須派上幾個人去探一探虛實。
幾名士卒在伍長的帶領下,膽戰心驚的向上摸去。大家紛紛告誡自己,那些賊人裡有幾個神箭手,必須分外的小心才行。
到了五十步的距離,廖恩便發出了警示,隨手一支羽箭離弦,顫巍巍的插在了伍長的盾牌上。
魏兵的試探到此為止,紛紛慌不擇路的奔回大營。看向那名親兵的眼神凌厲的許多,再敢在將軍面前胡言亂語,老子們手裡的傢伙可不認人。
張虎遙望著山寨無計可施,向郭淮請兵的決心更足了。當下已經是深秋,咱們就跟你耗下去了,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洛陽。
曹叡帶著諸位大臣正在歌舞昇平,場中一群美人妙曼的舞姿吸引著多道閃爍的目光。
西蜀與江東在交州集結重兵,對大魏來說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了,多日來提心吊膽的日子終於結束啦。
曹爽的心裡也很振奮,最近陛下對自己的好感度增加了不少,說是親信一點都不為過。這一切都跟那個人有關,沒有他鼎力相助想實現這個目標難度不小。
張震這個傢伙真是不錯,看事情分析問題嚴絲合縫,尤其是揣摩陛下的心思,更是神准無比:現在的陛下醉心於安逸,一個遼東問題已經讓他煩悶不止,再有人提議發兵打仗,一律予以反駁。
就拿剛才來說,有人向陛下建議趁著江東跟西蜀掐架,可以督促燕王兵進荊州。
咱按照張震的意思立刻反駁,大魏當前最重要的是解決遼東之事,絕不可以再起戰端。
這話一說完,陛下的臉色立馬好轉,對咱的建議交口稱讚,對那位自然就不予理睬。
場中的歌舞達到了**,美人在中間轉圈子轉的眾人心中瘙癢五體康健,但是陛下面前咱們還是要保持高風亮節的,一個個低眉順眼正襟危坐。
美人的舞姿在眾人的虎視眈眈中**了,曹叡心滿意足的攬過貴妃的蠻腰回屋耕耘。
眾人恭送完陛下立馬動身回府,各自找到有效的雌性加以安慰。據大魏官方統計,這一夜製造的孩童數以幾十計。
劉禪這邊的氣氛有天壤之別,這廝正陪著太后苦哈哈的聊東聊西。
太后的神色較前幾天有了明顯的好轉,但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劉禪覺得有必要幫助太后從悲慟中走出來,思來想去最好的法子莫過於給她找點事情做做。
堆起溫馨的笑意,劉禪輕聲的說道:「母后,兒皇有個事情想與你商討。」
太后看了看劉禪,稍顯好奇的問道:「是什麼事情讓斗兒這麼凝重,哀家還真想聽聽。」
劉禪泛起為難的神色,不好意思的說道:「咳咳,那個是這麼回事。那天聽母后說起三宮六院的事情,兒皇回去好好的想了一下,覺得這件事要是撫了母后的意思,實在是有些不孝順。」
聽說兒子要娶新媳婦,太后立刻來了精神,急忙詢問道:「嗯,皇上能這麼想就對了,譙允南人雖然迂腐,但是這個提議還是不錯的,哀家很是贊同。哎,對了,這次是不是把四個都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