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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零五章 御駕親征 文 / 溪山水紅

    惠丫頭鄙夷的說了一句:「看把你給美的,不就是說書的讚揚了你幾句麼,至於嘛。」

    巧兒丫頭吃吃的笑了:「哎呀,惠姐姐就是惠姐姐,這麼大的功勞都不放在眼裡,真厲害。」

    惠丫頭通紅著臉不懷好意眼神飄忽:「巧兒姐姐,你怎麼老是向著他說話,是不是他又給了你什麼好處了。」

    作為過來人的巧兒哪能不知道惠丫頭這句話的含義,立刻緋紅了雙頰嬌斥道:「哎呀,你個惠丫頭胡言亂語的,看我不——」話沒說完,巧兒美人就舉起蔥白的手臂揮向了惠丫頭。

    惠丫頭跳了起來躲避,嘻嘻哈哈的聲音不斷的傳來:「你還不承認,昨晚畢姥爺肯定把好處都給你了,嘻嘻。」

    巧兒急忙上前封堵那張紅潤的無遮攔小嘴,惠丫頭則倏地拉來了房間大門準備逃跑。

    蔣琬面色煞白的站在門口,高舉著右拳做出了向下敲擊的動作。

    「哎呀」一聲,房門沒響,惠丫頭倒是額頭劇痛,沒好氣的嬌呼道:「公琰先生,你幹嘛啊。」

    蔣琬急急地走進了房間,焦急的說道:「陛下,大事不妙,沓中危急。」

    國學院,羅憲等人正扯著牛二追問,曹興從長安帶回的緊急密信已經到了成都,陛下現在有了什麼決定。國難當頭,咱們這些講武堂的學子不能袖手旁觀,在這個時刻正是咱們報國的好時機。

    牛二依舊是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情,大嘴一撇道:「還嘟囔什麼,走,咱們現在就去皇城請戰去。」

    皇城內,陛下的書房裡,蔣琬等重臣面色沉重。曹興將當日發生的事件詳細的匯報了一遍,著重的把張鎮的表現敘述的一清二楚。

    密信就擺在書桌上,劉山靜靜的盯著一動不動。張鎮當初與自己有了五年之約,可並沒有正式的歸降自己,從他嘴裡透露的消息,其準確性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呢?

    將當初在牢房與張鎮之間的事情詳細的講述了一遍之後,劉山不禁問道:「各位愛卿,大家有什麼想法?」

    蔣琬沉思了一番,冷靜的說道:「陛下,從這封密信中來看,曹安兄弟二人是從兩個途徑得到的消息,其一,是那兩個從上邦前往長安送信的曹兵處,其二,才是從張鎮處獲知。但臣以為,如果這兩個人知道曹安是我大漢派出,會不會存在故意透露的嫌疑,旨在將我大漢的注意力引向沓中。」

    董允點了點頭道:「首相大人分析的有道理,張鎮是曹將張郃之弟,而張家自官渡之戰後一直被曹魏視為嫡系,深受曹魏大恩,要是他背魏降漢只怕有點一廂情願。」

    劉山突然問道:「漢中有什麼消息傳來沒有,兩國大軍還是保持著對峙的狀態麼?」

    蔣琬道:「問題就在這兒,如果漢中曹軍發起了攻擊,臣可以立刻判斷出這封密信的內容屬實,因為聲東擊西的策略是司馬懿常用的手段,可是漢中始終保持的對峙,反而判斷不出當前的形勢。」

    帶著眾臣來到沙盤地圖前,將當前的態勢有瀏覽了一遍後,劉山說道:「司馬仲達果然是非常人,羌兵潰敗迭部已經在我大漢的掌握,曹魏西部邊境的防禦洞開,到現在這個局面仍然可以沉穩如斯,盛名之下果然無虛士。」

    蔣琬稍顯焦急,局面不明朗導致眾人舉棋不定,可如果密信中提及的情況屬實,則遠在沓中的姜維張嶷必會處在極度的危險之中。

    劉山也深知其中的厲害,看到鄧艾眼神專注的盯著地圖,便開口問道:「士載先生,你在曹魏多年,以你的判斷張鎮的訊息是否可信?」

    鄧艾沒有立即答話,仍沉浸在一種遐思的狀態,董允想要開口提醒,卻被劉山輕輕的制止。

    良久,鄧艾才抬起頭來,沉穩的說道:「陛下,臣以為司馬懿必會出現在沓中。」

    陳袛冷冷的質問道:「士載先生,不能因為前日陛下沒有認可你的提議,便在此時此刻重拾舊事,事關大漢安危,切不可莽撞行事。」

    鄧艾一揖道:「多謝奉宗先生提醒,不過艾還是認為司馬懿必出上邦直指沓中。」

    看到劉山制止了陳袛的繼續責問,同時示意自己繼續,鄧艾便把自己的判斷和盤托出。

    判斷的依據出自漢中,如果司馬懿旨在攻伐漢中,那麼攻擊沓中的便不會僅僅是西羌之兵,為了調動大漢的兵馬,至少也要一名偏將虛張聲勢,打著司馬懿的旗號與羌兵一起攻略沓中。

    而現在的情況是,羌人在沓中已經大敗而回,而漢中的曹魏軍隊仍然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只能有兩個原因。

    其一,部分曹魏軍馬不受司馬懿節制,如上庸之兵,他們不攻擊漢中是因為司馬懿還沒有在我大漢發起攻勢,具體原因前幾日已經說明,在這兒就不再重複了;

    其二,斜谷的曹軍已經打出了司馬的旗號,卻在羌人發動沓中之戰的時候沒有採取任何的動作,這恰恰說明這一路是司馬懿故意設置的疑兵;

    綜上所述,上庸方向的曹軍不受司馬懿節制,斜谷之兵為疑兵,武都之兵已經慘敗而這一路進兵都是山路,不利於曹軍大規模的作戰,那麼司馬懿的去向已經呼之欲出,只有一個地方就是沓中。

    聽過鄧艾的說辭,蔣琬衝著他深施一禮道:「士載大才,琬不及多矣。」

    隨後,蔣琬衝著劉山說道:「陛下,士載先生分析的極為透徹,臣附議。」

    劉山冷靜的問道:「以各位愛卿判斷,現在司馬懿在幹什麼?」

    鄧艾也不多讓,伸手拿起長桿指向了地圖侃侃而談:「陛下,臣以為此時沓中已經陷入了司馬懿的重重包圍之中,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果張嶷防守不力,只怕曹軍已經攻取了沓中。」

    眾人大驚,紛紛看向鄧艾,這個判斷是不是有點漲別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啊。

    鄧艾不慌不忙的說道:「如果我是曹軍主帥,最好的時機就是在羌兵慘敗之後,以大軍圍住沓中虛張聲勢的大肆攻伐,如果迭部人馬回撤支援,我便會在半路設置伏兵予以擊潰。對比漢魏兩國之兵,如果是平原野戰,又是有心算無心,曹軍的勝算當在六成。」

    眾臣的面色煞白,鄧艾繼續說道:「因此,臣判斷曹軍必會分出一部兵馬困住沓中,其主力必會繞過沓中而直向汶山,一旦攻下汶山取得太守印符,是偷襲陰平東向漢中還是偷襲江油南下成都,便取決於曹魏而非大漢了。」

    至此,劉山終於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發。早前的興奮被一股無力代替,司馬懿的才智果真不在諸葛亮之下,這個計劃早在半年之前諸葛亮病故後不久便已經制定了,而其後的種種動作都是在為這個計劃服務。

    劉山自此明白了一個道理,nnd,單純的依靠歷史經驗害死人啊。

    倏地站起身來,劉山胸中燃氣烈火,人家司馬懿已經打來了,朕當然不能不聞不問。既然歷史不按照常理出牌,老子就會一會這位鷹視狼顧的傢伙,能把你兒子砍了,說明老子的運氣不差,朕還不信了你這個晉朝開國皇帝的爺爺還能比他親爹幸運麼。

    「公琰先生,急詔句扶馬忠密切關注南部和西部各族的動靜,一旦有變隨機處置,務必保證我大漢後方的安定;將此情況通報漢中,同時要求費禕根據實際情況解決面前之敵,唯一的要求就是江油不丟,漢中之敵未敗不可西向分兵;向寵將軍立即調動禁軍兵馬三萬交予鄧艾,與龍驤第二軍一起兵發沓中,這一次朕要御駕親征。」

    蔣琬等人立刻跪倒在地,大聲阻止道:「陛下,切不可輕身犯險,當前還不是我大漢危急之時,尚有大軍六萬與上將無算,此時陛下御駕親征,萬一不測則大漢真的危險了。」

    劉山內心無比的悲催,說實話要不是沒有辦法誰想親臨戰場啊。當前能夠調動的兵馬只有向寵的禁軍,而讓向寵領軍前往沓中抵禦司馬懿,估計也不會有太好的結局。

    但是除了向寵,劉山還真想不起來還有哪位將軍能夠隨意的指揮禁軍,無奈之下,只能祭出御駕親征的下下下策。

    但是話又說回來,朕作為傳說中的人物,雖然沒有那種王八之氣,但王七之氣還是有一點點的,還能就這麼被滅了?退一萬步講,就算老子被滅了,也算是歷史又把三國拉回了原來的軌道而已,就當自己從來沒來過。

    劉山沉吟了一番道:「傳旨,自朕親征之日起,由皇子劉璿監國,首相蔣琬作為輔政大臣臨機處理國政,中領軍向寵協助之,他日如果朕有不測,大漢皇帝之位則由皇子劉璿繼承。」

    扶起蔣琬,劉山意味深長的說道:「當年先皇把朕托付於諸葛丞相,朕今日就依照先帝之法將皇子劉璿托付於愛卿,璿兒年幼猶如朕之當年,望愛卿如諸葛丞相般輔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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