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表一聽這話,覺得孫祥這廝雖然蠢笨無比,但這次卻提醒的重要,於是說道:「黑叔的下落我還沒有打聽出來,不過應該就在禁軍的幾個大牢之中,他年歲已經大了,能不能抗住還真不好說。」
陸機沉思了一會兒,狐疑的說道:「黑叔的身份應該不會洩露,畢竟劉林一家還在我們掌握之中,沒有這家人的指正,黑叔的身份就不會洩露。想來他們也不會猜到一個管家居然是我們的主使。」
張表聽到這話,心中釋然。也是的,這黑叔可是東吳的三世老人,從孫堅那會兒就鞍前馬後的效力,武功超絕深受三代領導的賞識。
現在看來他自己不在王府坐鎮指揮,而是去劉林的府中當個管家,還是深謀遠慮的。萬一事情洩露,這個王府可是眾矢之的,而他身在府外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這麼一個人物還是久經考驗的,應該不會洩露我等的大事。
孫祥聽了這些話,不懷好意的說道:「黑叔不救,真是的原因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
陸機聽到孫祥的話裡有話,頓時覺得腦袋充血,急赤白臉的怒道:「孫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是故意不救黑叔不成。」
牛二好一會沒有說話,一直在傻愣愣的聽著。從他們嘴巴裡得到的信息,讓牛二有點發懵,好不容易算是想明白了,就聽到陸機和孫祥又吵起來了。
不由地有點憤怒,愣愣的對劉理說道:「你們說了半天,我才想明白,原來是你想當皇帝,他們又幫不上忙,對吧。」
張表等人眼珠子掉了一地,心說這位這腦子真可以,從昨天到現在終於弄明白了一件事,不容易啊。
趙立心中一直都在著急,看到這幫子人一個個都想打退堂鼓,但要是自己忙著在旁邊推波助瀾,難免會引起懷疑。現在聽到牛二的說話,心中一喜,準備順著牛二的說辭把劉理給架上火堆。
劉理聽到牛二的話,心存揶揄的問道:「哦,卿家有什麼好的辦法,能解決當前的困局。呵呵」
牛二白眼一翻,悶聲說道:「那還不容易,把領頭的幾個全部殺了,只要沒人反對你做皇帝不就行了。」
趙立聽著牛二的聲音猶如天籟,自己要是個母的,都能恨不得馬上就以身相許。俺這牛哥是個福將,插科打諢的本事那是天生的牛叉,這句話一說估計劉理要上套。
昨夜收到陛下的命令,倆貨苦思冥想了一夜也沒有什麼好的章程,最後決定隨機應變從容應對。
看到劉理等人聽到事情進展不順利,一個個都在打退堂鼓。趙立正忙著啟動腦細胞試圖增強一下屋裡眾人的信心,牛二就大言不慚的發起了鼓動。
劉理等人眼神都是一亮,覺得這個蠢貨的方法雖然風險,但收益挺高,還真值得一試。
張表衝著劉理一拱手,說道:「王爺,牛二的說法雖然魯莽,但如能成功應該會有大收穫。但其中的分寸卻不好把握,一著不慎功敗垂成。」
陸機急忙制止道:「萬萬不可,這個法子聽著雖好,但確實不好把握,中間的環節牽扯太多,沒有辦法控制好。」
孫祥大言不慚的說道:「蜀漢的重要人物就那麼幾個,只要把這幾個除去,剩下的人等王爺登基,他們自然會一一歸附,又有什麼不好控制的。」
張表聽到這兒,心中萬分的懷念黑叔。沒有他的坐鎮,這兩個笨蛋一直不對付肯定會壞了大事,於是急忙說道:「兩位都是為了大帝的事情,還是互相協助為好,大家一心辦事,才好成功。」
牛二聽得不耐煩,對趙立吼道:「猴子,這群娘們沒有意思,辦個事情扯來扯去的真不痛快,我看咱還是走吧,實在不行咱們就去山裡當個大王也好,省得看這幫子廢物鬧心。」
屋裡眾人氣的嘴歪眼斜,要說廢物就你牛二最廢,除了打打殺殺啥都不會,可是跟這麼個二貨確實又糾纏不清,只好鬱悶的接受了「廢物」稱號。
趙立聽到牛二的召喚,略微思考一下便說道:「牛哥,咱倆是戴罪之身,剛剛又從牢裡逃出來,現在走也沒有個官文身份啥的,路上恐怕風險不小。再說了,王爺對咱倆恩同再造,怎麼也得報答了這份厚恩再做他想才是。」
牛二撓了撓頭,悶聲悶氣的說道:「猴子,你又不是沒聽見,他們的頭就是那個叫黑叔的自己都被抓了,現在這個事已經沒有人領頭了,所以才讓這個張大人去東吳問問情況,回來後才能動彈。這一去一回沒有一年半載的可能嗎。
等他回來說不定黃花菜都涼了,咱們還報答的屁,只能陪著王爺把脖子洗洗,讓人家剁吧剁吧燉了。」
趙立神情一呆,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顫聲說道:「牛哥,這次你的腦子比我靈光,確實是這樣。我看還是你說的靠譜,咱們這就回去收拾下,再去找個山頭當草寇去。」
劉理聽了這話,心中發涼。這牛二的話還真說到了點子上,張表這一個來回最快也得小半年,到那時候估計蜀漢的朝中已經安穩下來了,哪裡還有現在的形勢。
劉理衝著牛二深施一禮,充滿感情的說道:「多謝指教。各位大人,牛二的話雖然糙了點,但理兒還是這個理兒。現在的蜀國正值混亂不堪之計,如此大好的形勢可不是想有就有的。
孤等待這個機會已經五年了,大家也一直在盼望這諸葛亮那廝出事。現在好了,他死了,劉禪也被我們刺殺了,良機稍縱即逝,如果我們等到張大人從江東回來,這黃花菜可就真的涼了。」
張表等人也很震驚,這牛二的話讓他們頓時清醒過來。陸機想起當年臨行時孫權告誡黑叔和他的一些話,其中就有「最好的時機應該是在諸葛亮剛死的時候,那時蜀漢朝廷必會大亂,可趁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