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正苦於備受牛二的折磨,突然聽到牆角有人發聲。
施施然轉臉尋聲望去,就發現在這大牢的一角還殘留著一位,仔細看過後趙立這廝悲憤的笑了:「桀桀桀,踏破鐵鞋找不到你,原來你跑這兒來了。牛哥,你快看看這位是誰?」
牛二奔馳過來一把扯起,仔細的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說道:「這個是誰?」
趙立一想立刻明白過來,當時牛二在涼亭裡正專心致志的愣神兒,後被自己提醒才一拳放飛了那侍女,跟這個孫祥還真沒有照過面。
於是便恨聲恨氣的說道:「牛哥,咱倆有今天就是被這廝給害的。要不是他們行刺皇上,咱也不至於淪落到在這大牢裡混吃等死。」
牛二一聽恍然大悟,頓時惡向膽邊生,掄起巴掌就狠狠地抽向了孫祥那渾圓的面皮。在趙立「別打死了」的溫言相勸下,牛二的大巴掌正中靶心。
一聲慘嚎,孫祥大鵬展翅般撲倒在地,不禁心中大怒,nnd趙立咱打不過也就罷了,決不能讓你這傻不溜秋的憨貨侮辱。
當即挺身而起,嘴巴裡發出一聲怒吼,揮拳向牛二衝去。
牢房內雙方大打出手,一片狼藉,皇帝寢宮裡也是充斥著焦躁的情緒。劉山聽到王公公從向寵那兒帶來的消息,心底已經模糊的一塌糊塗。
張表這廝咱見過兩面,雖然不怎麼熟悉但至少還算是稍微瞭解一點,可這安平王到底是哪位,又是一個怎樣的物種呢。
王公公看著劉山在寢宮裡面帶愁容來回踱步,也是暗自著急。這個消息隱隱的傳來了一絲不安的成分,在這個風雲際會的時刻,這安平王劉理的出現,應該不是一個很好的預兆。
想到自己目前還在扮演一名直挺挺躺在床上沉睡的植物人角色,劉山只好悶悶的呆在房間裡,左三圈右三圈的做起了搬倉鼠。不一會兒功夫,王公公的眼睛裡又佈滿了混亂的圈圈。
王公公再次忍不住了,覺得有必要制止一下皇上這種無恥的行為。於是小心的提醒道:「陛下,您龍體才剛剛恢復,還是先休息一下為好。」
劉山心想,老子倒是想好好歇歇,身體力行的體會體會這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的滋味。但這可能不,人家都舀著小刀「刷刷」的來了,老子總不能把脖子洗吧洗吧給人家剁著玩吧。
劉山又舀起那柄幽蘭的小刀,仔細的想了想剛才蔣琬等人的對話,隱約的感覺到這刀上的香字跟整個事件有著莫大的關聯。
看到王公公關心的注視著自己,劉山心中感到一絲溫暖,突然想到這王公公可是名副其實的老人,當年的事情問問他應該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於是便開口問道:「王公公當年孫夫人的事情,你應該是清楚的,給朕說說當年的情形。」
王公公心中有點著慌,沒想到陛下突然問起這麼尖銳的問題。這皇上估計是看洒家有點不順眼,想找個借口把洒家給卡嚓了,不然的話不會問及有關先帝浪漫愛情的燙手問題。
皇宮大內的事情本就讓人心驚肉跳的,何況是先帝這麼敏感的話題,這我一個缺腿的太監有資格評價嗎。
劉山莫名其妙的看著王公公,心中也是很不明白。這個一向大嘴巴的老頭,怎麼這會兒就沉默是金了呢。
看到皇上凶巴巴的掃瞄著自己,王公公覺得自己的下盤有點晃蕩,顫動的倆腿有點不聽使喚,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可憐巴巴的求饒道:「陛下,老奴萬死。」
劉山一愣,心說讓你磕巴磕巴孫夫人的事,你死個什麼去的,難道說當年你跟這孫夫人還有一腿咋的,不可能吧。就算是你有這個賊心,你也沒有這賊體啊?
心中一動,有點惡作劇的說道:「怎麼?還要朕強逼著你才肯說啊。」
王公公連續擺出幾個一百八十度的超難度造型,口不擇言的慌亂道:「陛下饒命。老奴跟隨陛下多年,陛下所問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這先帝的事情老奴真的不敢隨便評說,陛下——」王公公長呼一聲,音調悲慼無比,繞樑三圈仍餘音裊裊。
劉山氣極而樂,還以為是什麼原因呢,不就是劉備底褲裡的那些風流事兒嘛。老子今天還真要開開眼界,看看咱這位便宜爹是怎麼在婦女界出人頭地左右開弓的。
於是便叫起趴在地上的王跟班,寬宏大量的說道:「朕叫你說這事,原因無他。你也聽到了,剛才蔣琬說起這把小刀提到了孫夫人,而孫夫人在的時候朕還年幼,記憶有點模糊。你隨先帝多年,又一直在這內府伺候,這些個事情也該多少知道一些。此事關係重大,朕才向你詢問。恕你無罪,你暢所欲言。」
王公公重新站立,收拾下悲慼的心情,看到皇上和顏悅色的,心底漸漸的有了點底氣。
說起這位孫夫人,在王公公的心裡一直有個大大的問號,多少年來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可這皇家後院的事情可不能隨隨便便的與其他人交流,弄得不好自己的小命都得拱手交出。
現在看到劉山問起,又知道了這位已經進化成一個聖明無雙的人類,王公公心下迅速的做出了決定:洒家不管你是孫夫人還是爺夫人,只要是對劉山有影響,咱就樂得忠心耿耿大義滅親。
「陛下,老奴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就與這孫夫人有關。」
「哦?」劉山心中喜悅,嘿嘿這裡邊果然有故事,朕要好好的聆聽聆聽:「孫夫人在我蜀漢時間應該不是很長吧,還能發生這麼多事情??」
「陛下,當年先帝也是不得已才納下了孫夫人,想必陛下應該知道一些。」
劉山狐疑的看著王公公,心想老子是知道一些,三國演義裡邊那個「賠了夫人又折兵」說的就是這檔子事。不過這個不能說,誰知道羅貫中老哥哥是不是忽悠勞苦大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