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今天劉山的表現,太后吳脀等人除了震驚之外,剩下的就只剩下唏噓了。
吳脀聽罷,想起劉山對自己的敦敦教導,心中感慨萬分。幾步來到劉山床前,跪倒在地,口不擇言的低聲說道:「陛下,臣牢記陛下所托,定把漢中要地經營的固若金湯,護佑我蜀漢北境無憂。如陛下不測,臣必心懷陛下聖恩報與皇子,願來世臣還能為陛下前驅。」
站起身後,向自己的妹妹吳太后深施一禮道:「請太后欽點皇子當國,以策萬全。」
太后收住哭聲,望向眼前的眾臣,再看看劉山不死不活的樣子,哀歎一聲道:「各位都是我蜀漢弘股之臣,先帝和先丞相托付重任與諸位,期望能與我皇兒劉禪共圖大業。誰曾想,丞相新亡,皇兒又遭此不測,令人唏噓。可是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皇子璿也已十歲,可以監國,還望眾位大臣盡力輔佐,哀家在此拜託各位了。」
「我不要,我只要父皇醒來。」就在眾人準備齊聲應諾的時候,小劉璿突然意志堅定的說道:「就在剛才,父皇緊握了一下拳頭,璿看的清清楚楚,我要守在父皇身邊,等候父皇醒來。」
說罷,劉璿掙開皇后的手,幾步跑到劉山身側,用自己的小手緊緊的握住了劉山的手,睜目凝神的看著劉山。
劉山被小璿兒的話深深的打動了,心中感受到那種情深似海的滋味,猶如一劑熱氣騰騰的**注入到劉禪的靈魂。
本來劉山在床上已經逐漸的放棄了,身體裡的那道隨著刀尖進入的寒流也在逐漸的佔據上風,原先體內的熱流已經退縮到心臟的內部,竭力的守護著最後的防線。
現在聽到劉璿的呼喊聲,讓劉山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疼愛交錯的父子親情,聯想到在原本歷史中劉璿國破身亡的結局,使得劉山胸中憋足了一股浩然之氣,激勵的劉山雄心萬丈。不由得在心底大喊:「nnd,我是穿越大神,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回去,我要雄起——」
劉山在床上怎麼想的,大家都不明白,但看到劉璿的表現,紛紛的點頭。這麼孝順的孩子,等長大了肯定也是一個好皇帝,我們只要好好的輔佐他,蜀漢的興盛還是很有可能的。
「啊」劉璿的尖叫聲驚動了所有人,大家定睛一看,只見劉山緊緊地握住了劉璿的小手,渾身佈滿了潮紅,胸口急速的浮動。突然,原本已停止出血的傷口鮮血直流,不一會就佈滿了整個胸口。
眾人大驚失色,老神仙也急忙上前探望。倏地,劉山胸口的鮮血顏色由紅變青,流淌的速度隨之減慢。老神仙憑著自己多年的經驗,立刻好像明白了什麼,急切的對大家說到:「不要動。」
青色的血流越來越慢,越來越細,最後竟然是一滴一滴的向外冒。老神仙舀出一個小瓶,一點一點的收集著青色的血跡,如臨大敵般謹慎異常。
隨著劉山身體一陣悸動,在一滴青色的血滴出來後,開始湧動紅色的血流,逐漸加快。老神仙急忙取出又一個小瓶,在劉山的傷口上均勻的敷上,慢慢地止住了出血。
劉山渾身大汗,身上的潮紅逐漸的消退,隨之而來的竟然是安詳的鼾聲。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老神仙擦拭乾淨劉山的身體,又望聞問切仔細的觀察了一遍,起身向太后拜道:「太后,陛下洪福,體內劇毒已被陛下自行逼出,此毒已經完全解開。這些毒素,老臣還需帶去進一步確認,以解心頭之疑惑,望太后應允。」
眾人歡呼雀躍,這件事情雖然詭異,但這結果大家都願意接受。
噗通一聲,一人昏倒在地,大家一看原來是王公公大駕。手忙腳亂的眾人急忙攙起他,太醫老韓抽出一根銀針一針見血後,王公公悠悠而醒。
太后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欣慰的說道:「哀家謝過老神仙,皇兒得老神仙護佑,方保萬全。」
老神仙向王公公輕輕的叮囑了幾句善後事宜,疑惑的看著沉睡中的劉山一眼,便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今天這事對老神仙也是打擊極大,心中充滿了疑惑。按理說這雪蛛毒素厲害非常,一般人中了此毒,能夠保持一個時辰的生機就已經很不容易。劉山的身體老神醫十分清楚,不過就是個常人之資,甚至比一般人還要差點,但看目前的情形這劉山的血脈中還是有著異於常人的存在。
老神仙哪裡知道,如果這次行刺發生在昨天以前,那劉禪這貨絕對是一命嗚呼駕鶴西遊了。但此時的劉禪已經今非昔比,二十一世紀的劉山成功的佔據了他的身體,在增強了智力和身體素質的同時,也有點小小的後遺症。
在二十一世紀,劉山常年被地溝油、皮鞋膠囊等混合毒素所包圍,體內聚集著無與倫比的毒素抗體,雖然在穿越過程中損耗了不少,但隨著劉山穿越而來的抗體基本讓劉山對三國時代的毒素免疫。
想來也是三國時代的提純技術不很精良,要是使用二十一世紀的提純手段,就憑劉禪這廝的脆弱小身板,即使劉山是在地溝油桶裡泡著長大,也不能倖免。這中間說來太過誇張曲折,別說是老神仙等三國本地人,就是劉山這廝自己也知道的寥寥。
老神仙看到皇上神色安詳病情穩定,就神色匆匆的想要告退,然後集中精力去鑽研今天的事情。
太后剛要應允,床上靜臥的劉山突然鬧出了動靜,大聲喝道:「誰都不准走,有大用。」隨即,又沉沉睡去。
寢宮外,趙立已經圍著牛二轉了一百八十圈,把牛二轉的是頭暈眼花,昏昏沉沉。趙立嘴巴裡依舊在嘟嘟囔囔的譴責,牛二非常的不耐煩,一把抓住趙立的脖領用力一帶,就看到趙立猶如一隻翱翔於天的蝙蝠振翅飛出。等眾侍衛急忙上前扶起鼻青臉腫的趙立,牛二這貨已經急沖沖的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