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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太后有請 文 / 溪山水紅

    蔣琬三人出了房門,均長長出了一口氣。今天與陛下溝通了一下午,這仨最大的收穫就是感受到了什麼叫雲中漫步。作為一名陸地上生存的物種,蔣琬等人認為還是腳踏實地的活著比較自在。向寵率先打破寂靜,鄒著眉頭說道:「今天陛下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表現的變幻無常,使人心裡一直都是忽上忽下懸在半空,這滋味讓人難以承受。」

    董允道:「我看也不全是這樣,陛下所說也有他的可能性。」

    向寵詫異的道:「休昭先生,難道陛下今日的表現還不異常嗎?」

    董允答道:「異常,異乎尋常。可正因為如此,我才對陛下寄予厚望。陛下為人大家都清楚,什麼時候這麼清醒過。在以往,別說讓他作詩,就算是背詩我估計也不能誦讀的這麼流利。公琰先生、叔延將軍,我看聖上所言,應該是確有其事。」

    向寵迷惑不解的說道:「陛下今日表現的確是異乎尋常,行為舉止改變的厲害,真是讓人糊塗的很。」

    董允正色道:「丞相神鬼之機,豈是我等能夠預料。以丞相的大才,造就今日之陛下也未可知。」

    董允和向寵在討論著今天發生的奇異,蔣琬一直沒有搭聲,只是在細細的思索。今天的事情對誰來說都是很詭異,如果不把其中的原委思慮清楚,蔣琬只怕連覺都睡不成。

    蔣琬三人走在廊道裡,四下寂靜,偶爾一縷清風溫柔的拂過樹梢,傳出嘩嘩的聲響。初秋的風已經有些涼爽,在西暖閣被劉山雷的外焦裡嫩的蔣琬出了一身的汗,此時被涼風一吹,激靈靈一個冷戰讓他猛地驚醒了過來。

    蔣琬神色嚴峻的低聲對向寵說道:「今日這件事太過驚悚,陛下的改變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意料。琬以為無非有二,一則陛下所言句句是實,丞相神機神鬼莫測,完全可以借陛下來托付重任。我等受先帝與丞相大恩,丞相有托我等應該竭心盡力輔佐陛下。二則陛下已為宵小蠱惑控制,欲借陛下之手混亂我蜀國朝政。叔延,這件事還需要你暗地裡安排人手細細查尋,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蔣琬停頓了一下,默然的繼續道:「好在此事也容易驗證,待到他日大軍班師,自然要向楊儀等人問明情況,到時一切自然明瞭。叔延所為,不過是防微杜漸防患於未然,一旦發現為宵小惑亂,當及早清除。」

    向寵一驚,意識到此事重大,於是一抱拳道:「公琰先生放心,末將負責皇宮禁衛,如有宵小迷惑聖上,末將必可尋得蛛絲馬跡。我現在就去安排。」說罷,向寵向蔣琬、董允一抱拳,便急匆匆而去。

    說來也是劉山這廝運氣使然,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胡作非為,讓蔣琬心有餘悸。急切間以為有人想借劉山之手敗壞蜀國朝政,於是安排了向寵密查此事。誰知道陰差陽錯種豆得瓜,還真讓向寵查出了一絲端倪,並由此引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甚至直接涉及到了江山社稷和劉山的安危。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休昭」蔣琬喚道:「世上鬼神之說,可信不。」

    「坊間傳聞,我聽著一笑而過,可以當做茶餘飯後消遣;今日陛下之言,起初我也不敢相信,直到陛下畫出神符我才恍然頓悟。這神符我等皆不認識,後來蘀陛下執筆,將那神符與當今字跡對比,才發現二者實有共通之處,很多地方結構相似,可見創出此字體之人應該是書法大成的書法大家。不過兩者之間也存在著巨大的差異,最大的區別就是神符比當前書法筆劃少了許多,結構也更加簡單。

    由此,我料想學習此書法應該更快些,書寫起來應當更加快捷,雕版印刷定冊成書也會更加簡單。想到了這些,我心中竟然湧出一些期待,此法如能在全國大肆推廣,國之上下人皆受益,信息往來會更加迅捷,尤其是在戰時,作用應該更大。試想,以陛下之才學能自創出如此字體麼,所以我對陛下所說深信不疑。」

    蔣琬一呆,沒有想到董允從字體的角度來分析,更沒想道分析出的結果居然合乎情理。是啊,劉禪是個什麼貨色,大家都很清楚,只是因為人家地位尊崇,所以才沒有人提及相關劉禪智力的問題。從古至今,地位與學識一般都不成正比,這句話放在劉禪身上詮釋的更是淋漓盡致。因此要說劉禪自創了一種字體,別說打死自己,就算是打死了玉帝也沒有人相信。

    說來也很慘,劉禪在知識界的口碑那是相當的不給力,在很多文人墨客的眼中他與白癡無異。有人甚至以戲謔劉禪為樂事,每每事後得知真相的劉禪也是哭笑不得。好在劉禪這貨臉皮修煉的已經大成,只要不是關乎國家大事的均不予計較,往往還能開心一笑。這樣一個國寶級的君王,就又使得跟隨先帝行走江湖多年的眾位大臣對他關愛有加,就像疼愛自己的孩子一樣。

    「是呃」蔣琬深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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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說笑了,允也是置身其中,方才有所頓悟。先生每天考慮的都是國家大事,死生只在先生一念之中,須得慎之又慎。這些小事只是先生沒有注意到罷了。」

    蔣琬面色緋紅,神情激動的道:「陛下如能化魚成龍,蜀漢大幸。真心希望陛下所言句句是真,則蜀漢民富國強可期,一統天下可期。」蔣琬又叮囑道:「但此事還需謹慎,莫要忘了陛下曾有殺刮之言,更不可輕易洩露。」

    董允點頭應道:「是了。此事關乎我蜀漢興衰,自然要守口如瓶。」

    「當前還有一事,也很緊急啊。」蔣琬面色逐漸恢復平靜,說道:「丞相病亡之事,相府人等還未告知。如此噩耗,該如何告知這一家老少。」

    董允鄒起了眉頭,深沉的道:「丞相一生忠貞於國,對於家室難免有些疏遠怠慢,以致如今門丁都不是很旺盛。前嫡子諸葛喬雖非親生,可惜不幸夭亡;現嫡子諸葛瞻年方七歲,還處在懵懂之際;諸葛夫人雖是世間奇女子,坊間也傳聞其才勝丞相十倍,心智或許強與常人,但這喪夫喪父之痛,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可能坦然接受。真要敘說此事,還必須好好琢磨琢磨言辭,不然丞相家人很難接受如此噩耗。但願此事對諸葛瞻的心態沒有太大的影響,萬萬不可因此事而頹廢。」

    蔣琬點頭道:「休昭說的沒錯,丞相病亡對於諸葛家族來說,應該是個驚天噩耗。我等需全力護佑,方可報答丞相對我等的提攜之恩。」

    董允問道:「丞相病逝的消息,該如何告知他們,又如何能將傷害減少至最低?」

    蔣琬搖頭道:「還沒有想好,心中實在是沒有一個良策來面對丞相家人。今日天色將晚,丞相靈柩尚在路途,還是明日朝後再說不遲,也好等一等前方的消息。」

    「如此也好,省得他們牽腸掛肚夜不能寐。」董允點頭道。

    說罷,兩人各自登車分頭而去。

    蔣琬董允各自安排自己事情暫且不說,劉山這廝正在西暖閣中左三圈右三圈的做運動。門外太后的侍女還在亭亭玉立翹首企盼,沒成想一門之隔的劉山已經混亂不堪手足無措。

    劉山心裡很清楚,現在自己的情況非常的不適合去見那些最熟悉的人,像爹媽和媳婦孩子之類的都在此列。否則,穿幫大戲肯定要上演,但穿幫不是穿越,誰能保證一旦被揭穿了,還能讓自己完完整整的回到二十一世紀。想到這些,劉山心裡急得像億萬隻螞蟻亂竄似的,可偏偏就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推辭。

    王公公的眼神跟著劉山已經在屋裡溜躂了許多圈,晃的眼前都是金星,這眼神大迴環的動作確實不怎麼適合老年人,尤其是像王公公這樣的五體不全的老人。感覺到自己有點支撐不住,王公公忍不住攔住劉山道:「陛下,有何事這麼心煩意亂。」

    「呃(☉o☉)…」劉山心虛的看了看王公公,言不由衷的道:「誰說我心煩意亂了,朕這是在思考問題呢。今天發生的事情這麼多,不好好想想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啊。」

    暗地裡,王公公一撇嘴,心道:「借口,肯定是借口。想當年先帝病故的時候,也沒見你睡不著覺,哪天夜裡不都是睡的跟死豬似的。肯定是這廝又招惹了哪個俊俏的丫頭,說不定都已經豬胎暗合了。要不然怎麼一聽太后召見,立馬就變成了搬倉鼠似的,圍著牆根轉圈。」

    光轉圈也不行啊,太后那還等著呢,於是王公公急忙勸道:「陛下,丞相的後事自有大臣們周全,現在太后召見,還是快些起駕吧。太后的身體也不是太好,耽誤時間長了太后內心會很焦急的,對太后鳳體不利。」

    劉山聽了這話,真想抱著王公公狠狠地親上一口,但一看到王公公那樹皮一樣的面容,只好無奈的打起了退堂鼓。真是瞌睡送枕頭,中暑給冰糕啊,自己這會兒正為怎麼擺脫太后糾纏犯愁呢,這貨就提醒了自己一句,幫自己找到了這麼好的借口,嘿嘿嘿,那古人咋說的,此言大善啊。

    劉山整了整剛轉了半天有點變形的髮型,吩咐道:「王公公,告訴來人,朕需到相府看看丞相遺孀,今日恐怕不得閒了,等明日朕再給太后請安。」

    王公公聽了劉山這話,頓時老懷大慰心情賊好,看劉山的眼神也變的越發溫柔。原來皇上在屋裡轉圈不是為了那事,而是在想怎麼去安撫丞相家人,看來還是我錯怪了聖上。

    收拾了下自責的心情,王公公忘情的衝著門外喊道:「小翠,請回稟太后,聖上需到相府一行,明早去長樂宮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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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應了一聲,腳步聲悠悠的漸漸遠去。劉山聽了王公公的深情呼喚,猥瑣的癱倒在地,心中悲呼著:還小翠呢,當老子這是咋的。抬頭哀怨的看到王公公鬚眉皆無點頭哈腰的神情,愈發的像那的龜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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