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沖師兄……誤會呀!」
陳子松雖然被趙沖掌風中攜帶著的雷電之力給電得全身酥麻,不過也僅僅是一個呼吸之間,隱藏在他肌肉筋骨中的那些天地靈氣就如同受了刺激似瘋狂的湧動了起來,一轉眼間就將侵入到陳子松體內的那些雷電之力充份的吸收,並使之轉化成了最原始的天地靈氣沉入到了陳子松的每一個細胞組織之中去……
見陳子松明明被自己的掌風掃中了,居然還能開口說話,趙沖的表情顯得有些驚訝,但隨後就把臉一沉,冷聲說:「誤會嗎?哼……你跑到我房間的窗口前,推開了窗子探頭進去偷窺,你……你個無恥之徒居然還說是誤會!」
「喂……那扇窗明明原來就是打開的好不好?怎麼說是我打開的!」陳子松本來還感覺自己有些理虧,但聽到趙沖硬賴是他把窗子推開的,頓時就惱火起來,說:「好吧……我承認是我好奇,因為無意中看到你房間的牆上居然掛了一個女人的肚兜,所以就走過去看了幾眼……但是我可從來沒有推開過那扇窗……」
「夠了,你這個白癡!」
聽到陳子松這麼大叫大嚷的說自己的房間裡掛著一件女人的肚兜,趙沖的臉色頓時一變,隨即不由分說,就又是一掌迎面向陳子松拍了過去。
雖說剛才兩人已經是交過一次手了,但那一次交手不僅僅陳子松是在倉促之間狼狽躲閃,其實趙沖也是一怒之下匆忙發招,所以掌上的威力其實根本就沒有發揮出幾分來。
而這一次,趙沖卻已經是蓄勢已久,全力施為之下,那一掌的威辦幾乎已經達到了武士階武者可以發揮出來的極限力量!
要知道,兩人的修為境界差著整整一個大的品階,因此對於陳子松來說,趙沖這一掌就如同是一座當頭壓來的大山似的,讓他有著一種根本無法阻擋的無力感。
然而陳子松卻也不是一個甘於認輸之人,見到趙沖竟然對自己下如此的狠手,分明就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樣子,於是在強大的壓力之下,他也暴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大鬥志。倉促之間想要分裂出影子分身來對敵顯然是來不及了,但是陳子松卻決定要再次使用上次在擂台上對吳尊使用的那種不分敵我的霹靂掌法!
雖然說肯前這個趙沖的修為肯定遠在靠吞服丹藥晉級的吳尊之上,可陳子松也已經是武徒九品的修為了,相信只要陳子松用自己的運勁秘法引爆了自己和趙沖兩人的掌勁,那麼到時候受到爆炸起來的內勁衝擊的人絕不會只有陳子松自己。
這一招可以說是即傷己又傷敵,除了要比拚誰的掌力更渾厚外,最主要的就是要比誰的身體長得更結實一些。而陳子松的身體在淬煉經脈的過程中得到了異外的天地靈氣的灌輸和淬煉,其堅韌的程度遠非同階武修者可比,他就不信自己拼不過趙衝!
然而就在陳子松準備不顧一切的和趙沖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一個威嚴的喝聲響起:「全都給我住手!」
隨著這喝聲響起,趙沖和陳子松同時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彷彿一下子凝固了似的,雖然還不至於束縛得他們連動都動不了,但卻也讓他們的行動受到了嚴重的阻礙,就彷彿是一個人身陷於泥沼之中似的,每一揮手抬足,都如同帶起了萬斤泥沙一般。
陳子松這是第二次親身感受到被吳長老用念力禁錮的滋味了,不過這一次他的實力可要比上一次強出太多了,而且也非沒有肉身的影子分身可比,所以受到的震憾感反而不如上一次強烈,心中再沒有了上一次那般自己永遠不能與之相抗的絕望感。
儘管他們的手腳沒有被吳長老的念力完全的禁錮住,但既然知道是師父來了,兩人不管心中有多大的怨氣,也只能急忙停招住手,站在原地躬身說:「師尊!」
「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師尊嗎?」
吳長老冷哼了一聲,身形一閃之間就出現在了兩個人的中間,與此同時……陳子松和趙沖就感覺身周那些被凝固的空氣一下子又恢復了往日的活潑與ziyou,也讓他們的心情為之一鬆。來自於師級強者加上三星靈師的壓力,至少還不是現在的他們可以承受得了的!
吳長老輕輕扭頭向著趙沖的房間瞥了一眼,然後沉著臉說:「我不管你們兩個是因為什麼,也不管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但是……至少在這木家堡之中,我是絕對不允許我的弟子之間手足相殘的!明白?」
「是……師尊!」兩人聞言只能點頭應是,不過趙沖的心中卻是頗感有些不服,因為他的實力要遠遠的高出陳子松,如果吳長老剛才對於他們兩人的爭鬥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那麼吃虧的定然只能是陳子松!而吳長老卻在兩人剛一動手就立刻加以阻止,這顯然是擔心自己傷到了陳子松啊!早就聽說這陳子松被七位長老公認為是木家堡三百年來的第一武修天才,看來這個傳聞有可能是真的呀!
「你們不是喜歡打架嗎?那好……我給你們機會……」
吳長老說著將雙手攏於袖中,分別掏出了兩塊墨綠色的令牌,丟於了兩人,然後接著說:「再過十幾天,就是本門一年一度野外試練的日子了,這一次你們兩個都去磨練一下吧!記住……真正強大的武修者,必然要經過血與火的磨礪,否則永遠不可能成就大器!木家堡的未來就靠你們這一代人去發揚光大了……不要讓我失望啊……」
吳長老說罷就一擺袍袖揚長而去,只留下陳子松和趙沖每人手中捏著一個令牌,眼神互望間卻各自若有所思。
陳子松有些奇怪,記得在自己剛拜入吳長老門下的時候,吳長老就說過,江湖磨礪、甚至是戰鬥才是打下牢固根基最快捷的方法,不過這種方法並不適合他陳子松,這是因為陳子松已經是木家堡重未來的希望,是不能允許他去冒這麼大的風險的!
可是……現在吳長老怎麼就又自食其言,把自己派去參加什麼野外試練了呢?難道說……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木家堡中興的希望了嗎?
而趙沖這時候卻是兩眼放光,望著手中墨綠的玉牌,心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快感來!他清楚的記得,吳長老剛才教訓他們兩個人時說的是「至少在這木家堡之中,我是絕對不允許我的弟子之間手足相殘」,而隨後就拋出這兩枚令牌,讓他們一起去參加一年一度的野外試練,那麼……吳長老話外隱含的意思是不是在說……只要出了木家堡,他們就可以不用再顧忌什麼同門之誼,隨時都能拚個你死我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