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跨院裡面,除了陳子松和兩名揀選藥材的童子以及三名雜役外,還有一個名叫趙沖的師兄也一直住在這裡,此外吳長老還收有三名親傳弟子,不過其中兩個男弟子家中的長輩亦是木家堡中頗有身份的人,在堡中也有自己的住宅,所以平時是不住在丹房這邊的。另一個女弟子孫月梅則是和王雨嬌一起住在西邊的跨院裡。
這趙沖據說是頗有來頭的人物,名義上雖是吳長老的弟子,不過吳長老平時待他卻極為客氣。而這趙沖也十分的傲氣,雖然同住在一個跨院裡,但從來不會到陳子松的房間裡來竄門,而陳子松亦是一個修練狂人,常常一連五六天沒有走出靜室一步都是常有的事。所以兩人雖是彼鄰而居,可在這二十多天裡卻只見過兩次面。
因為兩人住得太近,所以陳子松也不得不防備自己的影子分身出現時被趙沖查看到。儘管趙沖的靈道修為顯然也沒有到達一星靈師的境界,不過同為靈士也有著高下之分,如果趙沖的靈道修為比陳子松高出許多的話,那麼就算陳子松被趙沖用靈覺給偷窺了,只怕也未必能發現呢!
於是陳子松一直等到吳長老和趙沖都不在的時候,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影子分身份裂了出來,隨後陳子松立刻償試著讓影子分身和自己的本體一起進行存想念力的修練。
這是陳子松唯一可以想到的可以加快修練進度的辦法了,結果發現影子分身果然同樣可以進行念力存想,而且可能是因為影子分身本來就是由念力靈覺構成的一種特殊的存在,所以它的存想效果竟要比陳子松的本體存想的效果強了近乎十倍。
只是可惜影子分在分裂出來之後,每一時每一刻也在不停的消耗著陳子松的念力,而且這個消耗的速度還要比影子分身存想積累念力的速度還要快得多,所以影子分身仍然注定是不可能長時間存在的,
原本陳子松的影子分身每次只能存在一刻鐘多一點的樣子,這二十多天,因為他幾乎日夜不分的長時間進行念力存想,念力每多積累一點,他的影子分身能存在的時間應該也會相應的延長一點。不過鑒於他靈修天賦實在太差勁,這個時間增長的也應該很有限,可是這一次陳子松一邊讓本體和分身一起存想,竟然讓影子分身一直存在了兩刻鐘還要多一些的時間,才因念力消耗得所剩無幾,而不得不被陳子松給收回到本體中。
這樣一來……陳子松在這兩刻多鐘的時間裡,到是應該存想積累出了不少的念力,可因為這存想出來的念力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消耗了出去,練到最後陳子松反而念力消耗一空!所以……這些新存想出來的念力到底算不算是陳子松自己的,暫時還是一個未知數,這就只有等他好好的睡上一覺,讓念力自然恢復後,看看念力的總量有沒有增加,也就知道了!
…………
與此同時,木家堡的中央高塔之上,七名木家堡的長老,團團圍坐在一位一身紅色長袍的中年男人的身邊,中年男人手裡拿著幾張畫功粗劣的草紙,翻過來掉過去的看了好幾遍後,終於搖了搖頭,說:「這就是你們說的超品武技嗎?嗯……如果你們非要說這是超品武技到也有些道理,至少可以稱之為偽超品武技,畢竟對於師級以下的武修者而言,這門武技的確擁有著和超品武技同樣的作用,甚至論起武技的威力來,還要比普通的超品武技更勝一籌!可是……對於師級以上的武修者而言,這門武技就基本上沒有任何作用了!而且這門武技明顯殘缺不全,只有三招而已,價值更是遜色不少。如果……這門武技能湊足全套的話,其價值或者還可以和一門普通的天級武技相當,但現在只有三招……大家完全不需要擔心,就算是十大武修門派得知我們木家堡中出現了這麼一門『超品武技』,人家也肯定會不屑一顧的!」
七名長老聞言面面相覷起來,常長老微微皺眉說:「這個陳子松真的說他只會這三招,而且……居然還是從我們木家堡的藏書閣裡借取的那本《奔雷掌》中所夾帶的殘頁中學到的?」
吳長老點了點頭,說:「沒錯……陳子松就是這樣說的,而我也專程到藏書閣裡找葉老查實過,陳子松從頭到尾,就只去過藏書閣裡一次,只借閱過一本《奔雷掌》,此外其他的武技他從來沒有翻閱過!」
那位長鬚長老聞言連連搖頭,說:「可是……據我所知,那本《奔雷掌》只是五十年前,本門一位普通的武師階的長老所創,雖然這門武技很適合本門的弟子修習,但因其威力平平,並無多少可取之處,哪怕在不入流的武技中也算是很低等的,但……到了陳子松的手裡,這門很平常的武技怎麼就成了偽超品武技了呢?」
「是呀……」另外一位長老也隨著附和說:「而且這門武技以前常常會用來給外門的普通弟子修練,可是不止一次的借閱出去的,就算五十年前的那位前輩其實創出的這門掌法共有兩個版本,也不會現在才出現吧?」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常長老繼續補充說:「那陳子松在擂台上擊飛吳尊的那最後一招卻分明不是這三招掌法中所有的,這他又如何解釋?」
吳長老說:「陳子松說……那最後擊飛了吳尊的一掌,是他靈機一動之下,臨時想出來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常長老冷笑著說:「一個武徒級別的武修而已,也能創造出一門武技嗎?而且還是那種可以擊敗幾乎超出自己一個大品階的強敵的武技?呃……他要真的這麼厲害,那他就不僅僅是天才,而根本就是神仙了!」
「這麼說……大家都覺得他應該是一個混入到我們宗門裡的奸細了?」那身穿紅袍的中年人淡淡一笑,但在那淺淺的笑容中,卻隱含著一股凜然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