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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從頭開始 文 / 櫻花@桃子

    黑暗,很深。有一絲血光閃過,接著出現一張陌生的臉容,心中恨意叢生,卻無力往前。然後,便是寂寞的到來……無數的畫面閃過,可惜的是,我連一個都抓不住,裡面的人和事都漸漸模糊了起來。裡面似乎有我重要的人,有我愛的人,有愛我的人,但記憶像沙漏一樣,逐漸流逝著,逐漸不見了……

    在黑暗中我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劇烈的疼痛,潮濕的水汽在我下半身纏繞著,我想要動動身子,卻如意料之中的難受,不知過了多久,身邊有人在搖晃著我,好像在叫什麼,但我聽不清。

    我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輪高掛的明月,然後就一張滿臉淤泥略帶狼狽的臉。

    然後,我們的第一句對白是——

    「你是誰?」

    「你是誰?」

    再然後,我們更加有了默契,同時道:「我是誰……」

    「我是誰?」

    此話一出,我倆的身體同時一怔,月亮的溫和的光就這樣,照在了兩個失憶的孩子身上。

    我看了看我們身處的地方,清澈的河水,可我們都半身浸在裡面,我們在這裡這麼久了,都沒有見到有人路過,這裡到底有多偏僻啊?!轉頭,看了看傍邊的那位,在我的上下打量之下,我越發覺得不對勁,他身後紅紅的一灘,是什麼?

    才發現了這點,那人邊軟綿綿的歪倒在我懷裡了。我摸了摸他的額頭,絲……好燙!是發燒了嗎?

    我手伸向他的背後,一摸之下才發現原來的背後有一道長長的像是被什麼劃開的傷口。我一驚,心裡浮現出「傷口發炎」這個詞,貌似這樣的情況是很嚴重的。

    「喂!你別睡呀!快醒醒~!喂!!!」我不輕不重的拍他堆滿污泥的臉,心裡卻出奇的冷靜。

    雖然心裡曾打過注意,就把他放在這裡不管算了。但才一瞬間又鬼使神差的背著他,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家或是破廟。

    雖然這個男人比我高出大半個頭,但他體重卻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我也搞不懂為什麼我要帶著這個包袱一起走,不過我想大概是因為他是我醒來後看見的第一個人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只覺得這黑夜也太漫長了吧……結果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在醒來後到現在我幾乎都沒有進食過,而且還有背著這麼個大活人,……不,應該說是半死不活的人。

    所以,在我的意志力已經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眼看著前方的一間茅房,卻很光榮的倒地了……

    又是一次黑暗的沉睡,身體疲憊到了極點,但夢魘還是沒有放過我,就在我最鬆懈的時刻,將我拉入深淵。

    只是零星的血色與模糊卻猙獰的面孔就讓我心寒不已,不一會兒,場景晃到的一個很多小孩子的地方,而小小的我卻只坐在角落裡,捲縮著身體……然後我手中就多了一把利器,它所到之處必然激出血花,那些血花就像在愛人面前表演著絕世的舞蹈,跳躍、舉手、旋轉、低頭……然後隕落!

    這些畫面都是陳舊的泛黃,分不清年代,分不清時空。

    再次睜開眼,已經不是夜晚了,映入眼的是平凡的草屋一間,老伯一枚!

    「孩子,你醒了。」這老伯慈祥的對我笑著,臉上雖佈滿的皺紋,但柔和的五官,卻讓人感覺舒服。

    想起我昏倒前所看到的茅屋,應該是這個老伯救了我吧!

    「嗯~老伯是你救了我的嗎?」我摸著有點暈暈的頭,問道。

    老伯點點頭,看了看門外,一位舀著菜籃子的老婦人走了進來,看到我有點驚訝,但很快就笑著對我道:「丫頭你睡了好多些天了,醒來就好。你的朋友現在還沒醒啊……」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朋友應該是那個背後受了傷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哪位,但我想可能會是朋友吧……不然也不會一齊失憶吧……

    在與他們閒聊之下,老伯告訴了我,他姓齊,要我叫他齊伯就可以了,而我也管齊伯的夫人為齊嬸。

    齊伯是個大夫,終日潛心鑽研醫術,兩老的感情雖好,但齊嬸有時也難免寂寞,而照顧我們,也算是能給齊嬸解悶,現在我醒來了,當然也自動充當起齊嬸的聊天對象!

    兩老問起我的名字時,我只能搖頭,說不知。

    兩老問我還在昏睡的那位是我的誰時,我也只能搖頭。

    這麼下來,十問九不知的,我在他們眼中也就成了個可憐的孩子了……

    接著兩老讓我去看看那位還沒醒的「朋友」時,我在知道,原來他是個男的,原來他長得還蠻想睡美人的。

    可惜他的俊美得驚人的臉,對我而言卻是陌生的。

    失望的感覺湧上心頭,我還記得他在昏迷前也問過我,他是誰的……

    「孩子,別擔心,失憶都是暫時性的,或許過些日子就會好起來了。」齊嬸扶著我的肩膀,安慰著我。

    我點頭沉默,但願如此吧!

    而那位長得很睡美人的仁兄,在連續五天的昏迷裡,在一直喊著「蝶兒~蝶兒」的第五天之後,終於捨得睜開了那雙帶點魅感的鳳眼。

    要死了!就這麼將眼睛張開而已,就已經令人覺得心跳不已了!呼吸急促!!而我腦子就第一時間浮現的就是妖精二字!!

    十指生蓮花,雙眸現嬌華。

    雖然在他昏迷的時候就覺得這男人已經美得不可方物了,卻沒想到,在他醒來之時,他的五官氣質就像沉睡了千年的妖精一樣,一睜開眼,妖氣就顯示一種美到極致的氣勢來!

    回過神來,睡美人正睜大著雙眼,滿臉笑意的看著我,還激動的摟住我的雙肩,把臉埋在我的肩窩裡。喃喃道:「蝶兒~蝶兒~~蝶兒……」

    我一下子懵了,不明他現在在做什麼,齊嬸在一旁也看呆了,不知是為了睡美人的美貌,還是為了他的舉動。

    顧及到他的傷勢,我沒有推開他,應該說我根本推不開他,他的力氣居然大得驚人!

    他口中喋喋不休的念叨著「蝶兒」這個名字,就連在昏迷的時候也沒有聽過,我想這個「蝶兒」對他而言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不由自主生出了憐惜之心,這位睡美人是位癡心的人啊~~這念頭癡心的人已經不多了~不多了呀!~~

    沒過多久,他抬起美眸,眼中帶著淚光和綿綿的情意,意識到這一點的我,不覺愣住了。——俺不會就是你口中的蝶兒吧……

    誰知,睡美人先生一開口就道:「蝶兒~!我的蝶兒~!」

    我指了指自己,問道:「你說我是蝶兒麼?」

    睡美人先生用力點頭,卻又搖頭,自言自語:「你是蝶兒……那我是誰?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汗……所以就說你失憶了嘛!

    齊伯在將近傍晚的時候才從山上採完藥回來,他一回來看到睡美人先生醒來,便給他診脈換藥。

    而據齊伯的瞭解,睡美人先生現在應該算是失憶了,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肯定我是他的蝶兒。齊伯他們問我對蝶兒這個名字有沒有影響,我卻只能搖頭,因為這個名字是那麼的陌生,讓我的腦裡根本浮現不了半點記憶,或是什麼的。

    睡美人先生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去記住了「蝶兒」這個名字,許是因為這個人太重要了,以至於在他失去記憶的時候,也忘不了。而他一醒來看見的人就是我,或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以為我是他的蝶兒吧……

    不過,我想,我們在失憶之前是認識的,至少肯定有某種關聯!不然也不會一起在那條河那麼的狼狽,還一起失憶了。

    因為我和睡美人先生一直都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所以齊嬸就提議說不如起個小名吧。

    睡美人先生堅持我叫蝶兒,我雖然無奈,但也不討厭這個名字。惡趣味之下,我堅持要叫睡美人先生做小胡。那我們加起來就剛好就是「蝴蝶」啦!

    而齊伯夫婦也覺得這個名字好聽,睡美人先生也不反對。這樣,蝴蝶組合就這樣誕生了!!

    在這將近兩個月裡,在齊伯和齊嬸的照顧下,我們的外傷和小胡背後那道又長又深的傷口和內傷都痊癒得差不多了。而齊伯在幫小胡號脈的時候,驚奇的發現,原來小胡體內有很深厚的內力。

    「內力的意思是會武功嗎?」對於齊伯說的內力,其實我不太懂的。

    小胡笑瞇瞇的看著我,代蘀齊伯回答道:「你說對了!以後說不定我還可以帶你到處闖蕩呢!蝶兒~你說好不好?」回答之際還不忘調侃我。

    齊伯和齊嬸也看習慣了小胡對我別有情意的神情,都一笑置之罷了。

    「別高興得太早了!孩子,你身上的傷科還未完全好得了呢!」齊伯皺著眉頭,抿了一口齊嬸遞過去的茶水,繼續道:「雖然你們身上的傷表面上都已經痊癒了,但那種刀傷在你這種體內懷有高強內力的人身上居然要兩個多月才癒合,這種情況不太正常。」說到這裡齊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看著齊伯凝重的神情,不好的預感在我心裡擴大。「齊伯,怎麼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是啊,小胡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呀!」齊嬸也蘀小胡擔心著急起來了。

    齊伯安撫了齊嬸,抬眼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小胡,道:「孩子,你可要做好準備啊!你可能活不過今年了。」

    事實如五雷轟頂般降臨,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而除了難以置信和驚震之外,我什麼都做不到,只弱弱的後退了一步,把手握得很緊!齊嬸若不是有齊伯的支持,大概也會跌在地上了吧。

    可是小胡,這個當事人卻像什麼事都沒有,媚惑的雙眸是平淡如水,甚至可以說連一丁點表情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覺得這小胡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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