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憤怒的上前抓住他的衣服領口。
墨驚羽知道,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現在自己已經屍骨無存了。
「跟我走。」他依舊是那句話。
「如果你敢傷害他們,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
「殺了我嗎?很好呢,反正有人陪。」他不在意的聳肩輕笑。
薄涼音頓時有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只有她被氣的吐血,卻毫無辦法。
最後挫敗的鬆開他,回身無力走開,「給我一天時間,明天晚上我會回吉隆坡。」
墨驚羽見目的達成,才心滿意足的笑了,「我在麥頓酒店等你,我們一起回家。」
薄涼音沒有理會他,面無表情的走進席家,站在門前,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迎上了席家夫妻甜蜜蜜的笑臉,席媽起身走過來興奮的拉著薄涼音的手,走到一邊坐下。
「音音啊,結婚了怎麼不和席媽說啊,這麼見外。」
薄涼音心裡憋屈的要死,恨不得一個屁把他崩到北極去。
「席媽,有什麼好說的,只是結個婚而已。」
說完,她就提起了心,果然席媽的眼神變得很不尋常。
「音音,是不是和他吵架了?剛見他第一面的時候,我就覺得那個孩子性格比較大男子主義了一點,不管如何,都要多交流才好,可以加深感情的。」
「哎呀,老婆子,我就覺得那個孩子很不錯。」剛才簡單的和他聊了幾句,說的話都很有見解,總會一針見血,他對那男孩子就很有好感。
席媽瞥了丈夫一眼,起身拉著薄涼音就往樓上走。
「走啦,音音,好好和席媽說說,席媽給你開導一下。」
席爸看著妻子的樣子,搖頭失笑。
兩人上了樓,根本沒有看到隨後走進來的席慕白,看著薄涼音背影那複雜的眼神。
薄涼音之所以要在馬六甲多留一晚,就是要從席媽嘴裡探聽一點自己母親的消息。
晚上她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皎潔的月亮,感覺自己的心越來越荒涼,原以為放下工作後,可以回歸於平靜,可是卻更加的焦慮不安。
「在想什麼?」席媽推開門,慈愛的聲音讓薄涼音回過神。
她挪動了一下位置,拍拍身邊的空位,「席媽,做這裡吧。」
席媽微笑著做到床上,薄涼音已經抱著她的手臂,靠在她的肩頭。
「席媽,和我說說媽媽的事情吧。」
席媽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想知道什麼。」
她勾起一抹嚮往的笑,「我是不是和媽媽長的很像?」
「是啊,很像,幾乎是一模一樣。」
她至今都記得,那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好似永遠都不會有讓她動怒的事情,不管對誰,永遠都是那溫暖如春風般的如花淺笑。
「席媽,她……是怎麼死的?」聲音微微的顫抖。
「哎,算是紅顏薄命吧,難產,好像是這樣,那老東西沒有和你說嗎?」
「沒有,他從來不和我說媽媽的事情。」媽媽,在她的世界裡只是一個名詞,沒有任何的實際作用。
「我知道的也就是她和你父親結婚後的事情了,不過結婚前,她是中國唯一一個在世界模特界問鼎的女孩子,追求者應該很多,不知道怎麼會看上你父親。」
「她身體不好嗎?為什麼會難產?」眼眶微潤,有種要虛脫的感覺,媽媽,如果還活著的話,該是什麼樣子。
「這個倒沒注意到,應該不會,她平時的鍛煉都很規律,生病的時候很好,懷著你的時候,胃口也不錯,按理說不應該,但是誰說得清楚,人總是很脆弱,說沒就沒了。」
接下來,席媽又和她說了很多關於母親的事情,可是都是些回憶錄,根本沒有她要找的信息。
等席媽說著直到睡過去,薄涼音才起身走出房間下了樓,想去泡杯咖啡喝,卻被客廳一個身影嚇了一跳。
「呼,你不休息,在客廳幹嘛?」拍拍胸口,自己去泡了被咖啡,和他一起坐著。
「你和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席慕白輕問。
薄涼音眼皮一跳,有點後悔下樓了,「能有什麼事。」
席慕白沒有繼續問,很久之後才歎了口氣,「沒有就沒有吧,別委屈了自己就好。」
他知道她一直都很堅強,就是這份堅強,才更讓他心疼。
「什麼時候走。」
她心裡喟歎,果然是瞞不過他啊。
「明天吧。」
「好,我去送你。」說完就起身上樓了。
薄涼音沒有絲毫的睡意,獨自一個人在客廳坐到天亮。
用過早餐,告別了席爸席媽,席慕白送她去機場,在她上飛機前,給了他一份文件。
「交給墨驚羽吧。」
「好,那我走了。」
席慕白緩緩的走出機場,外面碩大的太陽讓他毫無暖意,那個臭丫頭,什麼時候才能讓自己不擔心啊。
到達吉隆坡麥頓酒店,已經是下午三點,給墨驚羽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到了,沒多時,方烈就出來接她。
「少夫人,少爺在房間等您。」
她幾不可見的點點頭,示意方烈在前面帶路,自己跟著他上了樓。
走進套房,墨驚羽正在電腦前忙著,看到薄涼音進來,停下手上的動作,起身走過來,伸出雙臂圈住她的纖腰,額頭抵住她的,清潤的薄荷香環繞在兩人中間。
她皺眉推開墨驚羽,把手裡的文件塞到他懷裡,「白白給你的。」
墨驚羽看也沒看就扔到一邊的桌上,攥住薄涼音的胳膊,兩人就摔進旁邊寬敞的沙發裡。
她,一陣煩躁,用力的想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卻被他鉗住手腕,拉到頭頂,高大強健的身軀緊緊和她貼合在一起。
「墨驚羽,你能不能聽人說句話?就不能讓我安靜一下嗎?何必要這樣窮追猛打?」她氣息不穩,是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