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見了,派手裡的人打探過,沒有出入境記錄,應該是搭乘私人飛機離開的吧,雖然心裡捨不得,但是現在找回她卻不是時候,他的事情不想把她攙和進來,太骯髒,也太複雜。
「表哥,找我來有什麼事情。」一個久違的男人出現了gk總裁辦公室,夜滄溟。
墨驚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斜倚在酒櫃上,「那個老傢伙有什麼動靜。」
夜滄溟神秘一笑,「當然是繼續花天酒地,幹嘛突然問起他。」
「這七年,陳采薇都和他在一起,你是知道的吧。」語氣不是詢問。
他一愣,「你都知道了。」
「別墅裝滿了竊聽器,如果我猜的沒錯,老頭子是要出手了,你在他手底下做事,會不知道?」墨驚羽雙眸死死盯住他,這個表弟一直都是一個未知數。
夜滄溟走到沙發邊,坐在扶手上,雙手揣著褲兜,眼神清朗純粹。
「知道,但是我卻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說到底,你終究是他唯一的孫子,就算他再有野心,也不可能對你下手,如今看來是我高看了他,不過表哥,是不是墨家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內幕。」他八卦心頓起。
「是有,不過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他想起來心裡就覺得噁心,為體內流著的那骯髒的血,感到恥辱。
夜滄溟聳肩,不說拉倒。
「那這次叫我回來是要幹嘛?就為了問我這些?」
「滄溟,這段時間你密切監視著老頭子的動向,必要的時候把他逼出來,最好是能讓他提早回來,如果不可以,就只能等到我結婚的那天他主動現身了。還有,你也要做好準備,他那個人表面無害,卻心狠手辣,你和我有著密切的關係,他終究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老傢伙,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知道,雖然軍銜比我高,但是想扳倒我,難哦。」他調侃一笑,「表哥,忍耐了這麼多年,你終究還是出手了。」
「他都想置我於死地了,我何必還要顧念感情,還有兩個月,只要忍過去,一切都雲開霧散了,而小阿姨,也就不用整天的為你勞心勞神了。」
說到自己的母親,夜滄溟眼神一暗,一抹陰厲閃過。
「好說,這次我們就幫一幫表哥,我們兄弟聯手,一起把那個老傢伙拉下馬,他已經太久不知道失敗的滋味了。」
兩兄弟眼神對上,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仇恨和憤怒。
墨驚羽在拉斯維加斯每一個黃金地盤都有一棟自己的別墅,而他和陳采薇現在居住的就是臨海的一處。
這棟別墅原本是想留著自己用的,但是一些商業夥伴偶爾也會過來住幾天,所以他做了超精密的配置,幾乎在整個房屋所涉及到的地方,都有隱秘的監控了監聽設備,而陳采薇在這裡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這天他下班回來,一開門居然看到了墨英奇坐在客廳,對面坐著臉色柔和的陳采薇。
「爸,你怎麼來了。」換下鞋子,他走到陳采薇旁邊坐下,親暱的攬著她的肩膀,把她抱在自己懷裡。
墨英奇應該是生氣的,可是讓陳采薇詫異的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兩人。
「你們就要結婚了,我總不能還和自己的兒子鬧下去吧,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是這次你們一定要幸福,微微啊,小羽就交給你了,給爸爸好好照顧他。」
陳采薇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無論如何也相像不到,墨英奇有接受她的這一天。
「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她羞紅了臉頰。
「爸,你今天很奇怪。」墨驚羽挑眉。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畢竟是我的兒子。」墨英奇說完,長歎一聲,起身離開了。
好久陳采薇才回過神,想到方才墨英奇的話,心裡感到真是老天的眷顧了。
「驚羽,伯父,接受我了嗎?」她小手緊緊的握住墨驚羽的衣襟。
墨驚羽寵溺一笑,「你都聽到了不是嗎?這下子就能好好的修養了吧,別到了那天累壞了身子。」
「嗯,驚羽,我好幸福。」她埋在他懷裡,聲音哽咽。
「傻丫頭。」
墨英奇回去的路上,一直在閉目養神。
記得幾天前,兒子突然回家,找他說有事情,他起初並不想和他說話,畢竟他把自己最滿意的兒媳婦給拋棄了,可是聽了他最開始的幾句話,他不由得對這個兒子有了新的認識。
他其實心裡對自己的父親也很不喜歡,說的更直白一點,是痛恨,恨他的冷血無情,恨他那筆什麼都重要的名利心,恨他不念父子之情,把他當成了利益的工具。
本想著當年憑藉著自己的勢力要和父親斗一下的,但是每每總會念著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難以下手,如今自己的兒子,居然想要搬到爺爺,不禁有感而發,都說是隔代親,但是驚羽那孩子,總是帶給他一個又一個想不到的結果。
當年母親生下她之後,父親就把母親送到了自己同僚的床上,自此過了兩年的囚禁生涯,最後終究是心灰意冷,自殺身亡,而他從小對墨英奇實施了英才教育,不過就是為了長大後能助他事業更上一層樓,誰知道會因為一個女人,讓父子關係決裂,如今自己何嘗不是走了當年的老路,只是他墨英奇的兒子,終究不是當年的自己。
他也不得不承認,墨驚羽比他有遠見,比他更狠更絕情,如果他當年也能那樣的話,現在也許他的人生不會這麼空虛,不會失去最心愛的女人,也不會傷害另一個無辜的人。
既然墨驚羽已經下了決定,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他會是一個好父親,只要兒子能夠得到幸福,他絕對會全力的支持,墨家的水很深,早已經渾濁不堪,如果能有改善的一天,他是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