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奢華的gk總部總裁辦公室,他們的總裁大人一張俊顏都黑了好幾天了,以至於這段時間,所有的人在回報業績的時候都戰戰兢兢,生怕說錯一句話,就面臨著被解雇的危險。
「總裁,這是馬爾代夫酒店近一個月的業績,比其他酒店同期高出三個百分點。」運營部總監把手裡的文件放到墨驚羽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
墨驚羽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看都沒看他一眼,揮手讓他出去。
還沒等把門關嚴實,裡面一陣摔東西的聲音讓他心臟差點跳出來。
「該死的。」墨驚羽怒吼,那個該死的女人,這幾天他都打了不下一百遍電話了,愣是沒有人接。
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他現在根本就坐不住了,拿起電話,定了一張去意大利的機票,然後叫來了東城。
幾分鐘後,一個男人輕輕敲門走了進來。
「主子。」他低喚。
「東城,交給你一個任務,三個小時之內,必須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說完,就把查找薄涼音動向的任務交給了他。
東城聽完後,微微點頭就出去了。
這三個小時對於墨驚羽,那就是折磨,所有來回報工作的人都被他趕了出去,這下子就苦了特別助理方烈,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忙過。
終於,兩個小時候,東城重新走了進來,遞給墨驚羽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
「主子,據我查到的消息,意大利黑手黨艾利克斯被人炸掉了總部,而象徵著至高權力的印章也被人盜走,盜印章的人也被多隆打傷,印章和人都下落不明。」
墨驚羽沉思片刻,才不由的勾起唇角。
「我要出去幾天,你跟著。」真的受傷了,這該怎麼好呢,小妖精。
「是。」
次日上午,刺青位於意大利的據點,來了一個不一樣的男人。
之所以不一樣,是因為他和這裡格格不入,明明就是商界的帝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墨先生,有何指教。」江拓野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
墨驚羽微微一笑,「薄涼音在哪裡。」
不是詢問,而是命令的口吻。
「我家老大現在不方便見客,請墨先生離開吧。」這個男人週身的氣息很危險,他能感覺得到。
「離開?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格嗎?」嘲諷凝聚在眼眶。
江拓野眼神一縮,全身緊繃,這個男人……
「哥哥?」一個清澈的童音從二樓傳來,接著就是「咚咚」的下樓聲。
墨驚羽抬眸看過去,笑瞇瞇的接住那個小傢伙,「伊森,你怎麼在這裡。」
「是姐姐把我送過來的,你是來找姐姐的嗎?」小傢伙有點興奮。
「少主。」江拓野皺眉。
「江叔叔,這是我姐夫,是來找姐姐的。」他樂呵呵的看著江拓野。
江拓野努嘴,他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和老大的關係,只是老大根本沒有和他們明說,所以他根本就不會承認。
「伊森,你姐姐是不是受傷了?」他問。
他一說完,小傢伙和江拓野同時沉默了。
「哥哥,都是我的錯,否則姐姐是不會為了救我,受了那麼重的傷。」小腦袋挫敗的垂下,眼眶裡凝聚著淚水。
墨驚羽低笑,「沒事的,帶我去見見她吧。」
果然是,那天夜裡之所以心口犯疼,還真是給了他預示。
「嗯。」伊森用力的點點頭。
「少主!」江拓野皺眉,這個少主也這是太沒有危機意識了。
「沒關係的,江叔叔,哥哥如果不是擔心姐姐,就不會過來找她了。」他心裡也覺得,姐姐應該也是想見到他的吧。
沒辦法,江拓野只能開車帶著兩人去了西蒙的診所。
等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薄涼音,他心口再一次的犯疼。
他問過西蒙薄涼音的情況,已經昏迷了四天,一直都沒有醒,都是靠著營養液維持的。
坐在床邊,抬手撫摸著她依舊蒼白的小臉,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丫頭,什麼傷能讓你幾天醒不過來,我還真的不相信。」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墨驚羽輕輕低語,「最後一次打電話,不是說過嗎?處理完了事情,就和我一起回家的,堂堂刺青的老大,居然做出這樣失信於人的事情,真是個笨蛋。」
唇畔的苦笑漸漸拉大,以至於到了此刻,他才明白,之所以不肯放過她,是因為自己愛上了她,她居然同時愛上了兩個女人。
接著,就迷茫了,他對於陳采薇,到底是愛,還是依賴。
溫柔如水的雙眸緊緊盯著她,嘴裡不停的說著兩人在一起的事情,他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她能醒過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外面三個人一直做到日落西山,裡面的那個男人始終都沒有出來。
江拓野坐不住了,起身想進去看看,卻被一雙小手拉住。
「江叔叔,不要打擾他們了,我們回家吧。」說完拉著還在掙扎的江拓野離開,還回頭叮囑著西蒙,「西蒙大叔,晚餐給哥哥送進去吧。」
西蒙隨意的擺手,看著兩人離開,才再一次盯著薄涼音病房的門看了幾分鐘,起身任命的去廚房做晚餐了。
西蒙端著一盤意大利面走進去,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斜倚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吃點東西吧,她有營養液,你可是餓了一天了吧。」
接過西蒙遞上來的面,放到旁邊的桌上。
「西蒙,就沒有什麼辦法,讓她醒過來?」這樣下去,可不好,就算有營養液支撐著,身體早晚也會垮掉啊。
西蒙歎息著搖頭,「一切看她的了,我是醫生又不是上帝。」
真是的,他也擔心的很好不好。
深夜,墨驚羽已經累的趴伏在薄涼音病床邊睡著了,根本沒有察覺到床上的女人,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