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壞蛋,也等會再說,今晚反正你也住在這裡,宴會結束後,想玩多久都行。」墨驚羽可沒有忘記大廳有多少人準備著擠上來「問候」了。
不管是商界還是政界,社交都是最最重要的一環,有了良好的社交,就不愁事業的蓬勃發展,而這次帶薄涼音來,這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墨驚羽帶著薄涼音走上前,和所有的來賓敬酒聊天,而艾米拉則是氣沖沖的找了一個角落,獨自喝著果汁,她可是一點酒都不會喝的,否則整個大廳,還不被她給掀了。
薄涼音酒量自是不必說,所以敬下一圈酒,一點問題都沒有,有問題的是臉部的肌肉,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已經僵硬到最嚴重的程度了。
「累了嗎?」墨驚羽給她揉揉臉頰,也難為她了,明明就不是合群的人。
「還好。」輕輕的搖頭。
「很快就結束了,一會回去洗個澡放鬆一下。」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合,一年之始參加宴會的時間幾乎就要花掉一大半的時間。
「啊——」忽然,一聲尖叫在客廳響起,這麼喧鬧的客廳裡都能聽見,足見其肺活量有多大。
「什麼事?」薄涼音警覺的看向發聲的角落,然後錯愕的長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旁邊的墨驚羽看見後,只能無奈的扶額長歎。
「哎,那個臭丫頭,肯定是喝酒了。」
「為什麼?」為什麼就是喝酒造成的,喝了酒也不一定有那麼大的威力啊。
「別提了。」墨驚羽懊惱,就應該找人看著她,「她是英國皇室的小公主,是個體質異於常人的孩子,滴酒都不能沾,否則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因為這個,聽人說,她毀掉了皇宮裡不少的寶貝,房間也是每次有宴會的時候,都要重新的裝修。」
越聽薄涼音越吃驚,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不過也差不多了,看看現在。
那邊的角落,桌子已經狼藉一片,地面上破碎的酒杯數不勝數,破碎了無數,幾個侍者也被粉拳擊倒,優雅的侍女也衣衫凌亂,有的還能看見雪白的內內,有幾個看不過去的貴婦想上前勸阻,卻被扯碎了衣服,扯亂了頭髮,扯散了項鏈手鐲,真是奇觀啊。
「沒辦法。」墨驚羽無奈的搖頭,想上前拉住她,卻被薄涼音阻止。
「我去吧,畢竟是皇室公主,你去不方便,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就算雙方都無意,也難保不會有人利用這個做文章……不用這樣看我,我是為了我的名譽著想。」看到他曖昧不明的雙眸,薄涼音皺眉出聲反駁,她可不想好好的來度個假,卻被人安上一個棄婦的名聲。
墨驚羽笑而不語,做了一個隨意的手勢,然後雙手抱胸,靜待她上前。
薄涼音頭大的走上前,邊走邊把裙子的下擺撩起綰在腰間,免得待會也落得一個狼狽的下場,這可是蕾絲,比不得絲綢耐拉扯。
「啊唔,老虎……獅子……嗝,我的小咪,嘿嘿嘿……巧克力果凍……」
艾米拉手舞足蹈的搖晃,嘴裡還念叨著不著邊際的東西,又是動物,又是吃的,不知道是怎麼聯繫都一起的。
「艾米拉。」薄涼音走過玻璃碎片,站在離她三步遠的位置,輕輕的叫著她的名字。
「墨夫人小心,這位小姐的力氣很大。」有人好心的出聲勸她。
薄涼音微微一笑,察覺到一雙白嫩的手掌伸了過來,一把揪住她的衣服,然後艾米拉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就要撲過來,一般人都是想著閃開的,可是薄涼音知道,一閃開,自己的衣服就要報廢了,不是心疼衣服,而是衣服裡面沒有什麼遮掩的了。
「哎呀,墨夫人,小心啊。」
人群中,不時有人出聲低呼。
薄涼音看著她已經紅艷艷的小臉,微微一笑,雙手握住她的手腕,在某一處上微微一按,頓時攥住她的雙手鬆開,然後她伸出雙臂,接住她撲過來的小身子,最後在她腦後按了一下,小丫頭小腦袋一偏,就昏睡了過去。
見薄涼音簡單的處理了一個小丫頭,周圍人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墨驚羽走上前,吩咐旁邊幾個女服務生把艾米拉扶回了房間,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薄涼音想著剛才,忍不住低聲輕笑。
「有什麼好笑的。」墨驚羽不解。
「我笑艾米拉,真是小巧玲瓏。」剛才倒在她懷裡,她大眼看了一下,估計只到她的下巴,身高有一米五多一點吧。
墨驚羽聽了只是搖頭,「嗯,別在她面前說,她會哭的你心煩,不過別看她笑,卻是一個地質勘探家,平時總是遊走在貧瘠的地區,中國的珠穆朗瑪,南非的鑽石礦坑,熱帶雨林,越是危險的地方,她越是喜歡往裡鑽。」
「哦,你對她很是瞭解,關係應該不一般啊。」她挑眉。
如果是別的女人,墨驚羽一定是覺得吃醋了,可是薄涼音,還是免了。
「嗯,是不一般,我從來沒有把她當女人看。」
他說的很輕巧,要是被艾米拉聽見,肯定要七竅生煙了,身高是她的致命傷,平胸則是她此生莫大的恥辱,誰說誰死定了。
薄涼音忍不住噴笑出生,下一刻就紅了臉頰。
「喂,你……」垂眸看著給她整理裙裾的男子,這應該是第一次看見他為了一個女人彎下那高貴的腰,該感動嗎?
「儀態不整,簡直丟了我墨驚羽的臉。」他嘴裡說的可惡,手上的動作卻是小心而仔細。
薄涼音別臉勾唇,感動你妹啊,這個壞傢伙。
宴會結束,兩人簡單的在頂樓的旋轉餐廳用了一點晚餐,就攜手回了房間。
墨驚羽去陽台打電話了,薄涼音則是泡在舒適的溫水裡,盡情的放鬆,驅趕一晚上的疲憊。
洗完隨手套上一件浴袍走出去,那個男人已經輕輕靠在床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