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輩出來受死。」鮮於暗手握長劍,戒備的看著四周,放聲大喊,不知道是氣憤還是為了壯膽。
「十大高手之下的第一人,你沒有聽過寧為雞首,不為牛尾這句話嗎,就是殺了文鋒,你也成不了十大高手,因為你永遠是一條狗。」聲音還是飄忽不定,不過言語之中的不屑,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閣下也不過是一個藏頭露尾之人罷了,大家彼此彼此。」在確定了來人修為在自己之下以後,鮮於暗平靜了下來,只是眼中的戒備之色不減,不知道為什麼,來人給自己一種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從來沒有如此的清晰。
「我是小孩子,可淘氣的,前輩就當陪我捉迷藏好了。」聲音還是飄忽不定,不過之前的不屑不見了,反而變得異常的認真,還有絲絲的期盼,只是周圍的殺氣不減。
鮮於暗這次真的想罵娘了,捉迷藏,說得好聽,一不小心被你捉去的可是我的性命,誰家的孩子有你這樣的修為,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修為還在自己之上的孩子,文鋒的弟弟,張耀祖。
「張耀祖,不必在裝神弄鬼,今日老夫就要斬去文鋒的一條臂膀。」鮮於暗說的很肯定,不過他也只是在試探,試探對方的身份。
「嘿嘿」漫天的殺氣消失了,在眾人的前方站著一個小孩,十歲左右的小孩,面容冷峻,唯一的特點就是那超乎常人的手臂,雙手各握一把匕首,看著鮮於暗眾人,不好意思的說道,「被你們發現了,要不我們來官兵抓土匪,這次讓你們選做什麼。」
看到對方真的只是個孩子,所有的人都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的小心,一個孩子就這樣的恐怖,如果周圍還隱藏著其他人,那,自己等人豈不是死定了。
不過鮮於暗卻暗中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個孩子,自己一詐就出來,要是對方暗中來一次偷襲,至少能殺死己方的一位戰皇初階的高手,等等,為什麼對方明明站在那裡,自己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氣息,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到狼孩就站在那裡,鮮於暗都懷疑周圍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至少沒有高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敢不陪我玩,我就殺了你們。」狼孩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沒有露出絲毫的殺意,不過所有的人都知道狼孩不是在說笑。
「為什麼要殺我們?」狼孩莫名其妙的舉動讓鮮於暗更加小心,問出了一個讓狼孩吃驚的問題。
這傢伙是怎麼了,問出怎麼白癡的問題,你都直接殺到人家家門口了,還問人家為什麼殺你,狼孩都懷疑這傢伙是怎麼修煉到戰皇高階的,不會又是什麼秘法吧。
「哥哥很生氣,二娘很擔心,你們很該死,放心吧,黃泉路上你不會寂寞。」狼孩說的莫名其妙,不過這就是他的理論,說完之後再次釋放出自己的氣勢,直接鎖定鮮於暗,殺氣之強,讓鮮於暗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
一想到自己居然讓一個戰皇中階所釋放的殺氣逼退,鮮於暗心中大怒,發誓一定要將狼孩斬殺當場,揮劍向著狼孩殺氣,身影一閃,兩人交手而過,背對背站著,狼孩手裡的匕首鮮血滴滴下落。
咚的一聲,鮮於暗的身子倒了下去,致死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死在一個只有戰皇中階的孩子手裡,還是被對方一招殺死的,他只是感覺在自己死的一剎那,自己體內的戰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祖!?」看到鮮於暗倒下,所有人的都不敢置信,同時有驚恐的看著狼孩,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你們自殺會死的舒服一點,要不然我讓你們生不如死。」好像鮮於暗的死和自己無關,狼孩看著剩下的眾人,陰冷的說道。
「我求求你放了我,這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被鮮於家強逼來的。」一個人跪在了地上,淚流滿面的求饒。他的話音剛落更多的人跪了下來,到最後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就是鮮於家的人也跪了下來。
這形成了一個很怪異的畫面,滿地的屍體,跪著一群修為不錯的傢伙,而這些人跪拜的對象卻是一個孩子,一個穿著華麗,面容冷峻的孩子。
「不自殺,你們就去死吧。」在面對敵人的時候,狼孩的心絕對是鐵石做的,說話的同時從跪在地上的眾人之間穿過,隨後身形幾次閃動,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不過在消失之前,現在世家大族大營的西方看了一眼,有戒備,也有不屑,甚至有幾分挑釁。
「小屁孩已經發現我們,老冷你怎麼了,不會是嚇傻了吧。」在狼孩看去的方向,樓建穎的身形首先閃了出來,有幾分不確定的說道。
「你是不是想死?」聲音之中絕對不含任何情感,讓人聽了極為不舒服,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子走了過來,對著樓建穎說道。
「這個孩子的殺心太重了。」又是一個優雅的聲音傳來,其中有幾分歎息,也有幾分擔憂,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走了出來,身材凹凸,皮膚白皙,長相不是很美,卻屬於很耐看的那種,卻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去愛憐。
「這些人都該死。」說話的是被樓建穎稱之為老冷的那位,即使面對美女,也是沒有一絲的感情。
「唉~」美麗婦人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還看了看說話的男子,也不知道在為誰歎息,隨後向著世家大族的大營走去,還隨口說了句,「我去看看這些人還有沒有可以救活的。」
「不用了,這些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這小傢伙不錯,不知道願不願意入我門下。」英俊的男子說這句話的時候,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欣賞。
「你還有什麼可以教導小屁孩的嗎?」樓建穎的嘴一直很臭,無論對方是誰都是口不擇言。
「是呀,就是修為也會水到渠成的突破,而且他殺人的手法比我還好。」難得的沒有反對,更沒有拔劍相向,英俊的男子看著狼孩消失的方向,喃喃說道。
現身之前飄忽不定的身法,殺死鮮於暗的手法,離開之前,斬殺跪在地上的眾人,自己都可以做到,但絕對做不到狼孩那樣的飄逸,那樣的水到渠成。
「哥哥,那些人都被我殺了。」走進文鋒的帥仗之後,狼孩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文鋒的膝蓋之上,語出驚人的說道。
虎威集團軍中絕對沒有人敢阻擋狼孩進營,當年的那場殺戮,讓狼孩成為虎威集團軍中的另一個傳說,就是後來加入的將領和士兵也知道狼孩的存在,雖然沒有見過,但文鋒的近衛軍中絕對都見過狼孩,至少見過畫像。
「都殺了?對方可是有三千多人,是不是橙叔他們也來了?」文鋒摸了摸狼孩的頭頂,不是很確定的問道。
「不是,那些人內鬥了起來,最後剩下的只有六十多人。」狼孩拿出牛肉乾,邊吃邊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兩個或者三個,修為絕對是戰皇高階修為的高手,對我好像沒有惡意,哥哥知道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不過死淫魔來過這裡,說是要幫我對付素雅嫣,這裡面會不會有他?」文鋒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猜測道。
「好了,不管是什麼人了,施志強傳令下去,明天開始攻城,只攻不進。」沒有世家大族在外圍虎視眈眈,文鋒也不去想對方是什麼人,只有對自己沒有惡意就可以了,直接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