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你的臉色……」
古凌風再度踏進病房的時候,周俐雪就發現他的臉色不對勁。剛才不是出去打電話報警嗎?
古凌風走到床邊,看著周俐雪。「不知道是誰把你受傷的消息暴露出去,現在記者全都湧在了醫院門口。我想……」
「你去吧!」周俐雪很有默契的回答,其實她跟古凌風想的差不多,早就想解決這件事情,也許這是最好的機會。「讓他們都上來,我們當面跟那些記者解釋。」
「好,我馬上去。」古凌風點點頭,轉身的時候看了常心語一眼才辦這件事情。
二十分鐘以後
堵在醫院門口的記者們紛紛來到了病房,此刻周俐雪穿著病服坐在病房的沙發上。記者們一看到她就蜂擁而上。
見狀,醫院的工作人員立即上前擋住了這些記者。
「各位記者朋友,如果你們肯維護次序,那我們很樂意接受這次的訪問,如果你們還是這麼爭先恐後的,那對不起,請立即離開。」
終於,在古凌風這番警告之後,所有記者都聽話得安靜了下來。
「古先生,聽說今天是你和周小姐的訂婚儀式,可是聽說你卻在訂婚現場告訴所有人,你愛的人是這位常小姐,不知道你作何解釋?」突然有一位記者把矛頭指向了古凌風。
「是啊,不知道周小姐受傷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
「周小姐,你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大受打擊,才會暈倒住院?」
記者你一言我一語的把矛頭指向常心語,古凌風不願意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受到半絲傷害。他正準備出面澄清這件事情,卻沒想到俐雪比自己早一步開口。
「首先,我想謝謝各位的關心。但是我也想澄清一件事情,其實……」她看了古凌風一眼,接著說道。「其實我和古凌風之間根本不是情侶關係。」
什麼?
不是情侶?
頓時在場的記者都發出了震驚的聲音,而照相機和攝像機都將這麼震驚的一刻拍攝了下來。
周俐雪很能理解他們為什麼這麼驚訝,畢竟自己和凌風給外界太多錯誤引導,才會讓外界的人認為自己和他在拍拖。
「其實凌風一直都當我是好朋友,三年前凌風失去了記憶,什麼都不記得。也許我是凌風第一個朋友,所以凌風選擇幫我,跟我在一起是幫我,訂婚也是幫我,他不想我斷了念想,他不想我連唯一愛過的男人都忘記,所以才接受長輩們安排的婚事。」
「念想?唯一愛過的男人?」有記者突然好奇的發文,「周小姐,你能不能說得再清楚一點,誰是你喜歡的男人?為什麼你要忘記那個男人?難道他已經結婚生子了嗎?」
周俐雪搖頭,心中儘是苦澀。
「他死了,在我讀書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的確不在這個世界。我以為我一直這麼想著他,他就可以永遠活在我的心裡。但是我爹地安排了這場相親,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我將來要結婚,就必須把他從我的心裡趕走。凌風知道我不想,他寧願犧牲他的幸福,也要幫我抱住我的念想,和我訂婚,這樣的朋友,是不是很難得?」
是這樣?
頓時在場的記者無不對古凌風感到欽佩,也許沒有人可以為別人做到這個地步。
「現在凌風找到喜歡的女人,要和她在一起,我覺得很好,也很替他們高興,所以我也希望你們能像我這樣,祝福他們,可以嗎?」
雖然很感人,但是對於記者來說,就是要刨根問底。既然周俐雪和古凌風之間的關係是煙霧彈,那他們的矛頭自然而然的指向了常心語。
「常小姐,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古先生和周小姐之間的關係?」「是啊,你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才會跟古先生一起到了訂婚現場,是嗎?」
古凌風對與他們的問題實在是忍無可忍,俐雪已經說得很清楚,他們卻一再二再而三的逼問,難道非要自己動怒嗎?
「夠了,剛才俐雪說的話你們都應該很清楚了。現在,我只說最後一句話,希望你們能聽清楚。」他走到常心語的身邊,一把將常心語攬入了懷中,「從新往後,常心語就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你不要再來騷擾我朋友以及我的女人,否則我會用法律途徑控訴。好了,請離開吧!」
那些記者也無可奈何,在他下達逐客令之後,在場的工作人員也開始做事,將他們請了吃去。
而在周家,周孫國看到播放的現場直播,震怒不已!
「來人!」「老爺,您有什麼吩咐?」傭人衝到書房,看到老爺難看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周孫國沉著臉,語氣之中隱忍著怒氣。「叫人備車,我要去醫院一趟。」「老爺,您要去醫院?」
「小姐受傷住院了,趕快去準備車子。」傭人一聽周俐雪住院,立即行動了起來。老爺一向最疼愛的是小姐,現在小姐住院,怪不得老爺臉色會這麼差。
半個小時之後,周孫國感到醫院。
「爹地!」周俐雪坐在床上,驚愕的看到了出現在病房門口的父親。「您怎麼來了?」
「爹地怎麼能不來?」他走進來,蒼老的臉上滿是心疼。「你這孩子怎麼住院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爹地?反而……反而讓不出現的人出現在這裡?」
「爹地,您別這麼說,剛才記者的訪問已經直播過了,您是看了直播才過來的是不是?」她看到父親看凌風的眼神有多憎惡,她不希望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周孫國坐在床沿,古凌風和常心語愧疚的退後了一步,站在一邊。「是,爹地是看了直播才過來的。如果不是看了直播,爹地還不知道你現在竟然受了傷?告訴爹地到底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到醫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