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德瑞克正要給刀鋒戰士最後一擊,忽然眼前一花,布萊德消失在空氣中,所有收割者都沒看清,德瑞克看到他被帶到牆角,一個東方男子正把他輕輕放下。
這當然是六耳,放好布萊德,他回身向德瑞克走來,離他不到一尺,他得昂起頭才能和德瑞克對視,收割者身形高大猙獰,把他團團圍住,但德瑞克看不到六耳眼中有一絲恐懼。
「你是誰?」
六耳問:「你就是德瑞克?那個活了七千歲的老血族?聽說你是個美男子,什麼時候你開始熱愛丑角藝術了?」
六耳第一句話就惹惱了德瑞克,他最引以為傲的並不是自七千年純正的血族血統,而是自己的相貌,不得不說,德瑞克從前的確是個絕世美男子,當年法瑞地牢圍攻抓捕他時甚至連拼圖都沒給手下,直接說:「最帥的那個就是。」為了成就強大的能力,他融合了喪屍病毒,但也毀了自己的面目。
他火冒三丈,直接向六耳抓來,啪地一聲被六耳扣住了手腕,德瑞克的手臂有六耳三個那麼粗,但六耳毫不費力把他擰彎,德瑞克慘叫一聲,手腕被生生掰斷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德瑞克捂著手腕連連後退。
六耳沒理他,撿起布萊德的刀打量起來,「刀是不錯,可惜用法不對。」
沙的一聲,六耳揮刀出擊,德瑞克根本沒看清他的動作,只聽得絲的一聲,周圍的上百名收割者像施了定身法一樣,一動不動。接著,他們上半身開始與下半身份離,一陣砰砰啪啪的聲音,所有收割者上半身倒在地上,下半身體軀噴出鮮血,雙腿還站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不管德瑞克還是布萊德,還是遠處的安琪都驚呆了。六耳靜靜地站在那兒,刀鋒上只有一滴鮮血緩緩滑下來。
「啊——」德瑞克狂嘯一聲,掰斷的手又長出一隻,向六耳撲過來。收割者最堅硬的地方在於頭部,他抓住六耳的肩,一頭向他撞來。
砰!六耳紋絲不動,反而德瑞克撞得反彈出去,他根本傷不了六耳的銅頭鐵肩。
「就這樣了嗎?」六耳冷笑一聲,身體一仰,一頭反撞過去。
砰然巨響,與德瑞克頭部相撞,他倒飛出去,撞飛一輛汽車又撞碎一面牆壁栽進一個超市,滑出十多米遠才停下來,在地上哼哼嘰嘰完全起不來了。
六耳把刀放在布萊德腳邊剛要離去,布萊德聲音微弱地道:「你是孫雲嗎?」
六耳回過頭來,布萊德雖沒見過孫雲本人,但紐約之戰時他見過孫雲與金剛狼等人作戰的電視新聞。
六耳點點頭,轉身要走,布萊德艱難地站起來,「請你幫忙,抓住德瑞克送到神盾局,不然要出大事。」
六耳道:「我幹嘛要幫你?」
「他帶來了喪屍病毒,必須拷問喪屍王祖瑪的下落,不然會是世界末日。」
六耳吁口氣,「又是世界末日。」他面向布萊德,「這不是你的工作嗎?」
「幫幫我,算我欠你一份。」布萊德心裡並不抱什麼希望,在神盾局的通緝令上孫雲是個恐怖份子,沒理由會幫他。
六耳可不像孫雲這麼熱心,「我不幹沒報酬的活。」
「你可以開條件!」布萊德急了:「要什麼都行。」
六耳沉吟一會道:「你做我小弟怎麼樣?」
布萊德愣了一下,六耳道:「我正打算搞一個組織,召集些給力的人馬幫我幹活,我看你也算個能人,你要是當我小弟,我可以考慮一下。」
刀鋒戰士本是個桀驁不馴的人,「我從沒當過別人的小弟。」
「隨你便。」六耳轉身要走。
眼下形式比人強,布萊德一咬牙,「你要我做些什麼?」
「眼下沒想到,總之聽我的話就對了。」
「我需要干多久?」
六耳略一思索,伸出三根手指:「三年差不多了。」三年正是金蟬子破關的日子。
布萊德萬般無奈,只好點頭,「我答應你。」
六耳這才露出笑容,「總算有一個小弟了。」他走進超市,像拖死狗一樣把德瑞克拖出來,拍了他兩巴掌:「老鬼,祖瑪在哪?」
德瑞克扭頭不理他。
六耳從布萊德手槍中取出一顆硝酸銀子彈,擰開彈頭向他身上一倒,德瑞克慘叫起來,硝酸銀把他皮肉燒出一個大洞,痛苦難當。
「最後一次機會,你要不說我就幹掉你自己去找。」六耳在他傷口上踩了兩腳,德瑞克終於吃疼不住:「他在拉斯維加斯秘穴。」
六耳看了一眼布萊德,布萊德點頭表示知道這地方。六耳向遠處還在發愣的安琪招招手:「報警吧。」
安琪戰戰兢兢走到六耳身邊,「你……到底是什麼人?」
六耳道:「我是神盾局的通緝要犯。」
幾分鐘後,警察如雲而至,收割者驚現城市當然會驚動神盾局,在此之前,六耳在對付德瑞克時也能紫霞感覺到他的神力,她比神盾局成員更快趕到。
「你怎麼在這?」紫霞跑到六耳身邊,看到地上半死不活的刀鋒戰士和滿地收割者的屍體,「都是你幹的?」
六耳道:「我來收小弟的。」
這時天空一道雪亮的光芒掃過街道,法瑞和娜塔莎從飛機上一躍而下,遠遠看到六耳和紫霞,眼前發亮:「這真是個驚喜。」
「法瑞指揮官。」紫霞忙道:「我們是來幫忙的。」
法瑞望向布萊德,布萊德點點頭,娜塔莎帶人把奄奄一息的德瑞克拷上飛機,法瑞對警察道:「神盾局接管此案。」他打個手勢,幾名醫護人員把布萊德抬上飛機,又向紫霞和六耳做個請的手勢,看來他完全沒看出來眼前的「孫雲」是個贗品。
紫霞道:「我們約定的日子在明天。」
「沒必要這麼嚴謹,差三個小時就過十二點了。袁小姐,我們還在等你給我們一個交代。」
紫霞看看六耳,六耳無所謂地道:「走吧。」先登上了飛機。
跟隨法瑞二人直達神盾局空中航母,半路上眾人都是一言不發,隨法瑞一直抵達會議室。聽說孫雲到來,神盾局如臨大敵,美國隊長、金剛狼以及鷹眼都先後趕到,雷神托爾也接到通知,暗藏在外,羅傑斯還聯絡了班納,讓他以備不時之需。
會議室中,法瑞摒退左右,只與紫霞和六耳單獨談話。
「孫雲先生,我們從史塔克口中得到一些事情的內幕,雖然缺少有力的證據支持,但我相信史塔克和邦德的判斷能力,現在,我們需要的是你親口給我們一個交代。」
六耳一言不發,紫霞道:「值得慶幸的是,孫雲已經獲得完整人格,他體內的六耳已經脫離了。」
「真的嗎?」法瑞目光炯炯,「證明呢?」
「我知道你們有專門的行為學專家,你們可以對他進行人格測試。」
有了上次的教訓,法瑞當然不敢掉以輕心,他想了想道:「請稍等。」留下二人離開會議室。
六耳問紫霞,「他去幹什麼?」
「暗中測試。」紫霞道:「確認你只有一個獨立人格。」
六耳也懶得管法瑞會怎麼做,他是個坐不住的人,東瞧瞧西看看,又離開會議室到了外面,紫霞知道自己管不住他,也由得他了。
「請不要隨意走動。」有衛兵在過道裡擋住了六耳,六耳理都不理他,撥開他要繼續向前,衛兵又哪擋得住他呢,這時另一個人上來攔住了他,「你必須留在會議室。」
攔住他居然是雷神托爾,他也是剛趕到神盾局,六耳對他還是印象深刻,嘿嘿一笑:「老兄,不打不相識啊。」
上次托爾被孫雲一金箍棒磕飛雷神之錘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心裡老大不服氣,問道:「你的金箍棒呢?」
「怎麼?」六耳聽他口氣不善:「還想同我打一場。」
托爾直言不諱:「沒錯。」
「要打我陪你,不過你不會想同我在這兒打吧?」
托爾道:「在哪都行。」
雷神托爾他是早聞大名的,作為仙宮強者,卻是個很魯莽的傢伙,六耳靈機一動,存心要捉弄他一下,道:「這樣吧,我和你要是放開手腳打這空中航母非掉下去不可,我們不武鬥,文鬥怎麼樣?」
「怎麼文鬥?」
「一招定勝負。」六耳提著空中航母最高的尾翼處:「看那上面沒有,我們在上面各畫一個圈子,互攻一招,如果誰出了圈就算輸,怎麼樣?」
這樣的鬥法托爾聞所未聞,他心想這樣無非就是斗蠻力,照理自己不會輸給他,點頭道:「好!」
兩人跳上尾翼,六耳在他腳下畫一個圈,「說好啊,現在起,誰先出圈誰輸。」
「行。」托爾重重一點頭。
六耳畫好圈,心滿意足地拍拍手,自顧自地走了。
「喂,你去哪啊?」托爾連忙叫道。
「到其他地方玩會。」
「你不是說要比試嗎?」
「是啊。可我沒說什麼時候啊。」
「你……」托爾一抬腿要出圈,六耳手一指:「喂,記住啊,誰出圈就輸了。」
「可這……」
「這什麼這,你自己答應了的。」
六耳大步向前走去,托爾急了,揮舞著雙手地叫喚:「你別走,回來回來。」可一想到出圈就輸了,兩條腿愣是不敢動。
六耳笑得腸子打結,「還雷神呢,簡直是個木頭疙瘩。這種當也能上啊。」
「你回來……回來……」托爾還在手舞足蹈,六耳人已經跑沒影了。
一直到羅傑斯經過看到他,「你在幹什麼?」
「孫雲人呢?」托爾終於覺得有點不對頭了。
「他同法瑞開會去了。」
托爾這才醒悟,怒火萬丈:「這混蛋耍我!我要宰了他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