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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36.放肆說話 文 / 君莫問03

    從進入大殿開始,楊樂如同君王吸引臣子的目光般,成為眾人的焦點。一言一行掌控著眾人的心神,眾人如同他手中棋子般被他玩弄。但她打亂了他的心神,她一句話便讓他心浮氣躁,他突然很想殺了那個讓她在意的人--令狐沖。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想殺他,他沒有殺他的理由!於是,他把殺意轉移至岳不群,他覺得他是一個該殺之人,殺他有理由,殺他是對的。甚至,殺了岳不群,便能逼令狐沖拚命,那麼他便有了理由殺他。

    可是,岳靈珊又打亂了他,但他三言倆語便逼得她說出心意,成全了小林子。為了小林子,為了這個拜自己為師,當自己是大哥的小林子,他放棄了殺岳不群的念頭,但岳不群對他有殺意,他便不能放過他,不能殺,那便廢。

    他做著自己認為對的事,哪怕眾人認為他是錯的,但他想做便去做,因為那些人他不在乎。

    他停下了自己想做的事,因為有人讓他停,哪怕他不想停下,因為那些人他在乎的。

    令狐沖如他算計中的上來送死了,於是他揮劍了,但她不讓殺,他便不殺,因為他在乎她。哪怕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那麼在乎她

    「轟!」楊樂懶懶散散的一句話,如同滾滾天雷,雷得眾人腦袋一陣眩暈。

    楊樂用那雙深邃如同黑洞般的眸子,把風清揚、寧中則、岳不群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眼神都一絲不漏的收入眼底。

    「開個玩笑嘛!」看到倆位當事人那驚愕卻不驚懼的神情,楊樂知道自己問了個白癡的問題,便隨意說道,但語氣還是一成不變的懶散,彷彿不知道自己剛說的話如一記天雷,劈得人神經錯亂。

    「你!」繞是風清揚是一個半邊身子邁進棺材,一生閱歷無數的人,卻未曾被人這般戲弄過,心中升起數十年未曾浮現的怒意。

    無視風清揚吹鬍子瞪眼的神情,楊樂口若懸河說道:「那些白癡猜測當年氣宗的打算是想把你調離華山,然後贏得比試。因為那個女人只是騙了你,卻沒要殺你。但最後發生了出人意料的意外,導致倆宗火並,死傷無數。而回到華山的你必定展開血腥報復,但最後你卻沒有,而是從此封劍,躲在思過崖之上。你發誓不見華山之人,說明你恨華山之人,但你躲在思過崖,默默守護華山,那麼當年你必定做出了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對不起華山的事。於是白癡們猜測,當年氣宗無人敢面對挾著血腥報復之意的你,於是派出了一個低你一輩的女弟子與你和談,因為氣宗料想你不會對年紀輕輕,又低你一輩的女子出手。但是你因為被一個女子欺騙,未能參加比劍,結果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死得死,傷得傷,你對女人充滿恨意,於是你對前來和談的女弟子做出了禽獸之事。事後你悔恨不已,覺得對不起華山派列祖列宗,放棄了報復的念頭,躲在思過涯了此殘生。」

    「嘩!」聽到這番話,殿內諸多人心裡如經波濤駭浪。

    接著,楊樂又緩緩說道:「至於為什麼有這種猜測,主要是因為寧女俠對令狐沖那過於氾濫的母愛,還有你發誓不見華山之人,但你不但見了,還教會他獨孤九劍。不過嘛,那是他們的猜測,我的猜測是氣宗不只是找那個女人騙你,還讓她殺你,而且可以肯定是打算對你下毒。不過,那個女人她愛上你了,她不願害你,但她對你內疚又自覺配不上你,最後選擇服毒自殺。你受人所騙,又痛失愛人,同門師兄弟又非死既傷,你必會報復。氣宗害怕你,找來了那些老不死的當和事老,可你依然不願放棄復仇,殺了氣宗許多人。到了最後,應該是寧女俠挺身而出,勸你放棄殺戮,願以她一人之命平息你的怒火,引頸就戮。你是被她大無畏犧牲自我的白癡精神感化,你狠氣宗之人,所以發下誓言不見華山之人。但你殺了諸多華山弟子,讓華山元氣大傷,你自覺對不起華山派,自囚思過崖。」

    說完一頓,楊樂拿出那個破舊水囊喝了口水,接續說道:「至於為什麼我會這麼猜測,主要還是你回答了我第一個問題。而且就連任我行這樣的人物都對寧女俠另眼相看,若不是她做出值得他欽佩的事來,難不成是暗戀過寧女俠?至於我為什麼明知故問呢,主要還是為了噁心噁心他。」說完,指了指岳不群。

    而岳不群臉色就像死了媽一樣難看。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事,老夫教他劍法不過幾日之事,你所說的他們到底是誰?」風清揚臉色一板,厲聲說道。

    聞言,楊樂攤攤手,隨意道:「他們啊,一群白癡而已,說給你聽你又不認識,帶你去見又太遠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風清揚再次喝道。

    「我是一個生而知之之人,你信不信?當然,相信我這話的只有一個傻丫頭。」楊樂懶懶道,想到儀琳,不自覺的勾起嘴角,心道:「起碼這世界還有一個相信我的傻妹妹。」

    「我說我是生而知之,你們信不信。」聞言,東方姑娘頓時想起楊樂對她姐妹二人所說的這句話。當初,唯有儀琳不假思索便說信,而她嗤之以鼻。如今,再聽他提起,頓時陷入沉思,不解為何他總是這麼說,當看到楊樂手中那個破舊水囊時,頓時一怔。

    見風清揚眼神凌厲的盯著自己,楊樂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我活了幾十年,從未像今天這般,在一天之內對一群白癡說這麼多話,怎樣?不打我就繼續猜測啦,要是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別怪我啊!」心道:「是啊,好久沒這麼放肆的說話了,沒有了家,沒有了家人,沒有了朋友,我沒有了寄托,也沒有了束縛,我可以隨心所欲,不必再違背自己的本心,不必為了別人對著討厭的東西說喜歡。從金盆洗手大典之後,我雖受了重傷,但也因此得到了曲大哥和劉二哥還有她傳輸給我的真氣,加上青松老道還有木高峰的內力,變得更強,也更放肆了,現在的我到底有多強,是不是一直這樣變強下去,直到這天地都困不住我,我就能回去呢?我就能回家?」

    聞言,風清揚一愣,這才知道,楊樂說這麼多,是要逼他怒而出手。

    「原本只是找你打一場,瞭解自己的實力。不過在今天,我悟了,悟通了十年來一直困惑我的問題,一種我悟到的劍道。」楊樂見風清揚還是不為所動,便淡然說道。

    「劍道?」風清揚聞言立時驚訝,驚訝眼前這年輕人說自己自創了一種劍道,而不是一門劍術。

    看到風清揚驚訝的表情,楊樂嘴角微微一掀,說道:「自從知道自己要挑戰的人是獨孤求敗後,我便一直研究著對付獨孤九劍的法子。我知曉獨孤九劍的武學理論所闡明的境界便是無招和速度。所以,為了達到同等的速度和無招境界,我十年前起便在練劍。」說完一頓,自嘲的笑了笑。

    「但是我這人很懶,讓我重複做同一件白癡的事,我會很煩躁。但我又不得不練。最後我想了個辦法,我隨意的拔劍、揮劍,然後計算著每一劍的角度,力度,速度。只有這樣我才不枯燥,因為我喜歡一切數字化的東西,一目瞭然,不用用心去想。速度有辦法達到,但無招我一直未能參透,五年前,一套以情馭掌的掌法啟發了我,我想著要是我能憑著自己情感隨心出招,以情馭劍,以意使劍的話,是不是達到所謂的無招。」楊樂接續道。

    風清揚安靜的聽著楊樂的敘述,他是個癡於劍之人,對於劍他有著不同的感情。聽到楊樂所說,頓時一肅,隨心出招,以意使劍這八個字讓他知道楊樂窺探到了無招的大門。

    「可是,我一直未能借此邁過那道大門,因為我基本就沒有什麼情感波動,又怎能以情馭劍?七情雖分喜、怒、哀、懼、愛、惡、yu。但說到底一切皆由愛生,因愛而喜,由愛生哀愛才是情感的根本,直到今天,我才悟了。」楊樂對著風清揚,苦笑說道,說完瞥了她一眼。

    似是感受到,東方姑娘一怔,細想著他的話,看到他那苦笑,心中一痛。

    聽完楊樂的話,風清揚眼中流露出驚歎的神色。

    「所以,現在我更想跟你交手,借你之手踏入那個境界。」楊樂臉色一正,認真說道。

    ps:楊樂那番猜測是我瞎編的,最起碼覺得比令狐沖是風清揚私生子靠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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