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來,我便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快速從迷糊狀態中清醒過來。
「今天就是那該死的畢業考試了…封印之書封印之書…我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整理了下亂糟糟的頭髮,我起了床,順便將一旁的那件鳴人專屬屎黃色運動服穿在了身上。
唉,其實我也不是想穿這件衣服,但是我每月的補貼也就夠管個溫飽,即使攢錢也基本上攢不了什麼家當,所以一直都買不起其他的衣服。而你要問我這件從那裡來的,其實當初我也沒想到鳴人的這件標誌性服裝竟然是三代那個老頭子送的,唉,不然我就只有一件青蛙睡衣了。
堂堂四代火影兒子,我還真夠可憐的。
心裡照例發牢騷吐槽了一下,我走到洗手間洗漱完畢,打了個哈欠,我走出了家門。
來到學校,大部分人都已經到了,我看了下大堂掛著的時鐘,還有十分鐘了。
照例坐到了往常的座位上,我就這麼無聊的看著窗戶外面。
在這個教室中,我可以算的上是最沒有存在感的人,一方面是因為本來大多數小孩子受到了父母的影響而不接近我,二來我並沒有像是『上代』鳴人那樣整天都喜歡惡作劇或者顯擺自己,當然,我對這種狀態感到非常滿意,因為現在要的就是盡可能的龍套化,我可不想給團藏老頭抓去切片或者洗腦之類的,一切小心之上。
「佐助君,佐助君…」
不遠處,一大群女人,哦不,一大群蘿莉圍著一個一臉冰冷的黑髮少年不停的在那裡唧唧歪歪,這已經是照例的情景了,如果那天早上沒有看到這樣的情況,我恐怕就得要估算一下明天是否是世界末日了。嘛,佐助這小子還真是受歡迎啊。
不過還是有例外的,比如那個坐在最後面的雛田。總是喜歡偷偷打量我。貌似這小白眼蘿莉經常喜歡拿白眼偷看我修煉,嘛,也算了,雖然她恐怕知道我的真實實力,不過我也沒怎麼在意,畢竟我對雛田也挺有好感,這個害羞的小姑娘到也不會做出不利我的事情出來。
不過蘿莉不是我的菜,等過些年再說吧。
我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稍稍撇過頭,看了一眼後面坐著的鹿丸。
這個傢伙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目光,朝我看了一眼。
在這個教室裡,我覺得也只有我跟他是最懂得低調的人了,不像周圍的這些傻小子,我想他這個高智商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啊啊~麻煩死了。」
我跟他一起面朝窗外,無聊的碎碎念了一句。
你看,節奏都持平了。
「叮鈴鈴!!」
鈴聲敲響了。
所有人都趕緊回到自己位子上坐好。
「那麼,今天就是大家的畢業考試了。」
伊魯卡準時的推門走了進來。
「要來了…」
我暗暗道。
「被叫到的人到隔壁去。」
伊魯卡掃視了一下全班,確保人數無缺,繼續道:「這次考試,是分身術!」
「哈哈,果然是分身術。」
想到忍耐十二年,終於自己的劇情要開始了,我心裡頓時開始興奮起來。
「……」
伊魯卡朝我這裡看了一眼,眼神裡似乎透出一絲擔憂,他還記得前幾天拉麵店咱倆說的話。
我表面沒有什麼異常,依舊一臉平常的神色。
很快,便輪到了我。
伊魯卡與水木坐在考師席上,就這麼看著我。
「嘿嘿。」
我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雙手結印。
「分身術!」
砰————!
一個貌似海綿一樣的東西軟軟的趴在了地上。
「呼…成功了。」
我暗暗捏了一把汗。
「…………」
伊魯卡一臉無語的看著我這個分出來的怪胎,沉默了一下,開口道:「不及格。」
「哎~~~為什麼,不是吧!!!」
我頓時做出了一副聳拉下臉的樣子。
「伊魯卡老師。」
一旁的水木醬油帝發話了。
他一臉『微笑』的看著伊魯卡,道:「他有著優良的運動能力與體力,加上他也算是完成分身術了,就讓他合格吧。」
「水木老師。」
伊魯卡臉色略微有些難看。
「大家的分身術,至少都分身成三人,但是鳴人他只分出了一個,而且還是這樣一點用處也沒有的,我不能讓他合格。」
說完,他低下頭,沒有去看我的眼睛。
「………」
走出了忍者學校,我在一旁的鞦韆上坐了下來,享受著微風的吹襲,我知道,馬上水木那個傢伙,應該就要來找我了。
「我已經gren了!」
不遠處的學校門口,傳來了熱鬧的喧囂。
「做的好,真不愧是我的兒子!」
「恭喜你,今晚媽媽做好吃的給你!」
「……爸爸…媽媽…嗎。」
我看著那些充斥著溫馨一樣的場景,只是默然無語。
「你看,那個孩子…」
「是『那個』孩子啊。」
「我聽說就他一個人不合格。」
「哼,活該。」
「要是讓他當上忍者那才糟糕了。因為這傢伙是…」
「等等,別說了,小心被他聽到。」
不遠處的兩個大媽一臉厭惡與鄙視的在議論著我。
「…………」
「爸爸…媽媽嗎。」
我只是歎了一口氣,即使是覺得都沒有什麼可在意的,但是心裡還是感到有些發堵。抬起頭,我望著那遠處的夕陽默默出神。
「喲。鳴人。」
一個身影走來,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來了嗎…」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傢伙,心低略微浮上一絲冷笑。
某棟大樓的樓頂。
「其實,伊魯卡並非是故意為難你。」
水木坐在我旁邊,面帶笑意的開口。
「哦?」
我只是依然在面無表情的望著夕陽的方向。
「可能,是他希望你能真正的變強。因為他也是一個孤兒。」
水木繼續開口,然後轉過頭來,風滿面的看著我。
「你想要畢業嗎?那麼…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木葉的夜晚,微風總是顯得很涼爽,一輪明月懸掛在窗外,而伊魯卡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望著天花板怔怔的出神。
他耳邊又回想起了黃昏時三代火影與他的對話。
「伊魯卡啊。你的心事我明白,但是,鳴人也是沒有父母,一個人長大…」
「鳴人…」
砰砰砰砰————!
「伊魯卡老師!醒一醒!」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伊魯卡,他快速爬了起來,走到門旁打開了門。
「怎麼回事?」
伊魯卡發現門口站著的是水木。
「快到火影大人那裡去集合,鳴人好像…」
「鳴人?」
伊魯卡頓時面色一緊。
「鳴人他好像拿走了封印之書…」
水木一頭汗水的樣子。
「你說什麼?!封印之書!」
「哈哈哈…封印之書到手,沒想到居然在三代老頭的密室裡。」
此時的我正在木葉邊緣的樹林中,懷中略微激動的神色,我趕緊打開了封印之術,開始用記憶強記裡面所記載的忍術。
「影分身…飛雷神…螺旋丸我早都會了,哈哈,屍鬼盡封,哦,還有各種風遁忍術…」密密麻麻的忍術記載讓我感覺大腦跟眼睛都不太好使了。
「不管了,先學影分身和飛雷神,然後再學一招風遁…發風,然後還有進階版的神風…」
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看著這幾條忍術,尤其是父親所創的飛雷神術,似乎很複雜。光憑記憶實在難以一下就記住。這可怎麼辦?
「那麼這樣好吧!影分身術,變身術!」
時間緊迫,我也顧不上其他了,現學現賣的使出了影分身,然後使用變身術變成了紙和筆,照葫蘆畫瓢的就把這飛雷神術與神風之術給抄了下來。
「幸好這影分身對我毫無壓力」
我抹了一把汗水,終於是將這幾種忍術弄到了手。
身體跳起,我開始朝著木葉的方向飛奔而去。
「鳴人!!!」
一個熟悉聲音響起。
我回過頭,正是受到了火影命令來追蹤我的伊魯卡。
我停住了腳步。
「還是給你找到了啊。」
我撓了撓頭。
「水木老師說只要我學了這上面的忍術,你就能給我畢業是吧。」
「什…什麼?」
伊魯卡站在我面前,頓時愣住了。
「當心!」
一陣暗鏢突然從森林中襲來。直接撲向伊魯卡與我。我瞬間跳了起來,一把推開了伊魯卡,手中快速掏出一把手裡劍,叮叮噹噹的將射來的暗鏢全部彈飛。
我已經學到了封印之書上的忍術,我自然不會讓伊魯卡就這麼受傷,那也太惡趣味。
「水木老師!你這是幹什麼!」
我大聲的喝到。
「…切。給你擋住了嗎?」
水木從黑暗中顯現出了身形,他似乎有些發愣,不過隨即便一臉不屑的看著我,看來是把我剛才的動作全部都當成意外了吧。
「鳴人,把卷軸給我。」
他伸出手,冷冷的道。
「鳴人!死也不能把卷軸交給這傢伙!」
此時被我推到一邊伊魯卡也反應了過來,他一臉憤怒的看著水木,道:「水木,沒想到你竟然敢打封印之書的注意!還要陷害鳴人!」
「鳴人,伊魯卡是在怕你得到那本卷軸。」
水木一臉冷笑的看著伊魯卡,又看了看我。
「…….」
我沒有說話。
「你在說什麼水木!」
伊魯卡已經掏出了自己的手裡劍,他看著我,道:「鳴人,千萬別被他給騙了!」
「告訴你事情的真像吧。」
水木一臉的得意。
「不…不可以!」
伊魯卡聽到水木的話語,頓時臉色大變,一個手裡劍就朝著水木扔了過去。
「哼。」
水木一個側身避開了射來的手裡劍,他攤開雙手,躍身站在了大樹的樹梢上,笑著:「鳴人,你知道嗎,十二年前,這個村子訂下一條規則。」
「而可是!只有你,鳴人!只有你不知道這條規則…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住…住口水木!」
伊魯卡連射出三根手裡劍。
輕鬆的躲過了伊魯卡的攻擊,水木瘋狂的大笑起來:「那就是絕對不能提到你就是九尾妖狐的規則!」
「也就說…你就是殺害了伊魯卡雙親,毀滅了村莊的九尾妖狐!哈哈哈哈哈!!!」
「不要說了!」
伊魯卡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你為什麼那麼不受歡迎,為什麼一直不受人待見?沒錯,你是不會被任何人所接受的!!」
水木笑的面容都顯得無比猙獰與扭曲。
「就連伊魯卡…他也是恨你的!!!」
「………」
我只是一直沉默的站在那裡。
「鳴人…」
伊魯卡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哈哈哈,去死吧,鳴人!」
水木以為他的嘴遁已經讓我喪失了鬥志,瘋狂一笑,他摘下背後的巨大手裡劍急速旋轉了起來,然後朝著我猛的扔了過來。
「當心,鳴人!」
伊魯卡瞬間撲了過來,我沉默的抬起頭來,伊魯卡已經擋在了我的面前,他的背後,一枚巨大手裡劍插在了他的脊柱上。
「為什麼…」
我默默看著伊魯卡噴出一口鮮血,飛濺在了我的臉頰上。
「因為啊…我們是一樣的。」
伊魯卡忍耐著鑽心般的痛楚,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雖然臉色都顯得蒼白了起來,但是他卻在此刻揚起了微笑。
「自從我父母去世,沒有人誇過我,也沒有人認可我…跟你一樣接觸不到人群…即使想要得到人們的注意,我卻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做到,只能跟個笨蛋一樣…」
伊魯卡已經淚流滿面了。
「我很痛苦…鳴人…你也是一樣的吧,即使你平常跟我不同都是一副很冷淡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你也一定很難受吧…很痛苦吧。」
他狠狠的閉上了不斷流出眼淚的眼睛:「對不起,鳴人,要是我能夠做的更好一些,你肯定就不會有這些感覺了吧…」
「別讓我發笑了!!!」
一直在看著的水木瘋狂的大笑起來,他盯著我:「伊魯卡一直都對你殺死他父母懷恨在心!他那樣說,無非是想拿回…」
嗤————!
一道手裡劍飛逝,彷彿一道黑色的流星劃過,撕裂空氣,在水木呆住了的表情中沿著他的腦袋側面釘在了樹樁上,隨即,一縷藍色的髮絲輕輕飄落。
「你…給我閉嘴吧。」
我此刻已經沒有了平靜的神色,一臉陰沉無比的看著水木,我慢慢的推開了面前的伊魯卡。
「你…」
他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我。
「那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我緩緩開口。
不禁是水木,伊魯卡也愣住了的看著我。
「不管身體中有妖狐也好,還是伊魯卡老師的父母因此而死也好。我早就都知道了。」
我冷冷的看著水木,眼神中一片極盡的冰冷。
「…什…什麼…」
水木似乎有些害怕我略顯豎了起來的天藍色眼瞳,他下意識額後退了一步,瘋狂一笑,道:「那你還等什麼?來吧,你我是相同的。只要我們一起學到了封印之術,我們就能夠毀滅木葉!毀滅這個給帶來無盡傷痛的地方!讓我們的仇恨將這裡化作烏有!這不是很好嗎!!哈哈哈哈!!!」
「我跟你是相同的?」
我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不屑的冷笑道:「你這個白癡居然會這麼說,我跟你是相同?」
我開始緩緩的抬起了雙手。
「仇恨啊…這種東西只能帶來仇恨,帶來憎惡。只有弱者才會去報復仇恨,然後最終的結果便會是毀滅自身。」
我雙手已經抬到了胸前。
「真正的強者應該是要戰勝仇恨,征服仇恨,化不可能為可能,木葉不承認我,我就讓他承認!這…才是我的強者之道!你這種可憐的小丑,趕快找個沒人地方的垃圾堆鑽進去吧!!!」
我的眼睛已經瞬間瞪了起來。]]「影分身之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無數個人影分身瞬間閃現,密密麻麻佈滿了整片樹林,將水木圍在了中間。
「什…什麼!!!」
此時的伊魯卡已經回過神來了,他震驚的看著這樹林中密密麻麻的影分身,下意識的喃喃自語「這是多重影分身之術!而且…竟然有如此多的分身!鳴人你…」
「那麼,你準備好了嗎?」
無數個影分身同時抬起了拳頭。
「還是用原版的狀態胖揍你一頓,才是最大快人心啊的!」
「你…你這傢伙…不…不要說笑了!我一根指頭就能幹掉你!」
水木不停的掃視著周圍的影分身,臉色雖然還是強打著一副不屑的樣子,但是他的心裡已經慌了,額頭上,一層汗水不斷的滲透了出來。
「那你就試試看啊…小丑。」
我緩緩一笑,繼而…打了個響指。
「啊————————!!!」
無數拳打腳踢的聲音響徹在樹林中,伴隨著的,是水木這個龍套帝淒厲無比的悲鳴。
「你這王八蛋,還想嚇唬我,剛才讓你廢話那麼多你以為我是中了你的嘴遁了嗎?我還指望著看你能不能說些有用的,結果盡都是廢話,給你機會的我真是笨蛋啊!你不知道我可是公認的嘴遁之王嗎?關公面前耍大刀,真是不給你開瓢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我狠狠的又踢了一腳地面的上這個腫的都看不出人形的傢伙。
舒服!我感覺這麼多年來一直憋著的氣全部都出掉了。可憐的龍套帝水木但願他還活著。
「鳴人…」
伊魯卡此時已經拔掉了背後的手裡劍,他慢慢的走了過來。神色略顯複雜的看著我。
我也停止了對水木的『鞭屍』,轉過頭來沉默的看著他。
「你剛才的那一番話…」
「哈哈哈。伊魯卡老師,我不是早就說過嗎?我可是要成為火影那樣的存在!」
我拍了拍他。
「…能把眼睛閉上一會嗎?」
與我對視了一會,伊魯卡突然道。
「哦。」
我點了點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伊魯卡想要做什麼。
而當我再睜開雙眼,看到是投射進森林中溫暖的晨光,以及…伊魯卡的一張微笑著的臉。
「恭喜你…你畢業了。」
我伸出手,默然的摸了摸額頭上已經多出了的個鋼鐵護額。
「好!慶祝你畢業!我請你去吃拉麵!!」
伊魯卡一把環住我的脖子,哈哈大笑起來。
『鳴人吶…搞不好,你還真能夠成為超越任何歷代火影的存在…』
這是伊魯卡在心中祝福,而沒有說出來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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