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謝梓君和衛青兩人商量著怎麼讓萬家傾家蕩產,那邊莫冬雨忙著腳不地,幫忙著安排鐵牛娶親事情。
「冬雨!你那邊好了嗎?我這裡要你幫把手。」莫冬雨帶著竹香在鐵牛家的伙食屋裡幫忙做糕點,兩個小包子知書和梅香帶著在鐵牛的院子裡和梨花玩耍。小圖圖那小子不知道和鐵北那幾個野小子跑到哪裡去瘋了。
「還沒有,等下。」莫冬雨見劉氏在做肉丸子,秦氏見劉氏臉色沾滿了白色的麵粉,捂著嘴巴鱉著笑。莫冬雨見了也呵呵的笑著。
「你們在笑什麼呢?」三娘娘抱著個笸籮進來,見莫冬雨三人笑得沒有一點形象。
「三娘娘,你看!」小狗蛋從灶台後面伸出格小腦袋,指了指劉氏的臉說。這狗蛋聽莫冬雨今天幫忙做糕點早早的就跑來說要幫忙燒灶火,要莫冬雨等糕點蒸好了偷偷的給他一個。
「嘿嘿!劉氏!你看看你的臉。」鐵牛娘從外面進來,見到劉氏的臉差點沒有笑過去了。
「好呀!我還以為你們笑什麼勒!原來是笑我呀!看我不收拾你們!」劉氏放下手中的說,手上粘著些肉末就朝莫冬雨和秦氏的臉上抹去。
「嫂子!我錯了,我錯了!不敢了。」莫冬雨怕磕到劉氏的肚子,趕緊和劉氏求饒,秦氏也一樣對著劉氏求饒。
「好了!好了!你們那麼大個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老四家的。你家的喜糖做了沒有,這是阿樹要我幫忙送來的。」三娘娘指了指自己舀來的笸籮,莫冬雨見那裡面竟然全是花生糖和芝麻糖,滿滿一笸籮。
「三嫂。你怎麼能?那可要不少錢。」鐵牛娘不接受,要幫忙送回去。
「老四家的,這是我家鐵樹要我送來的。鐵牛是他弟,送點糖能有什麼。」三娘娘也不打理鐵牛娘,接過劉氏的手,幫忙做肉丸子去了。
鐵牛在外面幫著在牆上和窗戶上面鐵上紅色的雙喜和窗花,又在院子的大門上面掛上了紅彤彤的大燈籠。
「你們家的伴床童子選了沒有,晚上我喊鐵青媳婦還安床。」三娘娘邊收拾肉丸子上鍋開始蒸,對著正在幫忙收拾糕點的鐵牛娘問。鐵青媳婦是村裡出了名的全福太太。一般家裡嫁娶都去請鐵青媳婦去幫忙的。全福太太是要上有老,下有小,並且是兒女雙全的人才行的。
「請了!讓鐵青家那小子來暖床。」鐵牛娘在另一個灶上燒開水,等下午鐵老七家的會來殺豬。
安床是在搬了嫁妝回來的那天晚上進行,由一位「全福」婦女。取二十四雙筷子系扎紅線,安放新郎鋪蓋下,稱「安床」。
暖床是婚前一至三天夜裡,由一個父母雙全的男孩伴新郎同睡,睡於床的裡邊,稱「伴床」。晚上要給這個男孩吃包子、花生、雞蛋,寓「包生兒子」意,待娶親那天早晨離開時,要給紅包。俗稱「挈出尿瓶」。
十月十六鐵牛喊上謝梓君陪他去劉家灣送「轎前擔」,兩隻鵝,兩字鴨,兩隻雞,兩條肉,兩條魚和兩包點心。意思是成雙成對。
下午回來,鐵牛又舀著紅紙「知單」去請村裡的長輩親友在十月二十來吃喜酒,村裡的長輩和友人要在自己姓名下寫上個「知」字。意思就知道知道了,大家還要給鐵牛包了一些包子、蚶子、肘子、栗子、蓮子,討「五子登科」綵頭。
十月十八鐵牛在莫冬雨家借了馬車,有紅布把馬車裝飾個遍,馬車裡面鋪上了紅毯,馬車外面套上紅色的帷幕,帷幕是莫冬雨幫忙繡上去富貴牡丹。
十月十九三叔公人鐵樹帶著村裡的男丁去劉家灣抬嫁妝,早花家的一切事情都是劉氏爹娘幫忙在搭理,嫁妝置於廳堂,讓人觀看,稱「看嫁妝」。器物披掛紅色彩線,衣服等薰以檀香,箱底放數枚銀元,俗稱「壓箱錢」。
等嫁妝搬到鐵牛家,亦陳列於廳堂供人觀看,亦叫「看嫁資」。一共是八台,有床有斗櫃有棉被和鋪蓋,還要早花給鐵牛和鐵牛娘做的衣服鞋襪。鐵牛娘取早花準備好的鑰匙包,取鑰開箱,俗稱「掏箱」。
大家看了早花的嫁妝,看著那些衣服鞋襪的針腳,都說鐵牛好福氣,取了個巧媳婦。鐵牛娘聽了這些話笑的嘴巴都快和不攏了,鐵牛在一邊聽著小傻傻的笑著。
十月二十,三叔公安排了謝梓君和鐵樹等人去劉家灣迎親。在劉家灣用了送親酒,看好時辰,大概到了吉時,鐵樹一喊,劉家的人就開始忙碌起來。
早花按時辰上馬出發時,劉吉在大門前燃一堆火,鐵樹將馬頭朝喜神的方向停候在火堆旁,劉吉又扶著早花從火堆上跨過去以示辟邪,在大門口換上一雙新的紅色繡花鞋,劉吉把早花背上馬車。在送親的鞭炮聲中正式出發。一路上,還要在沿途的樹上、牆上和石頭上粘貼「喜條」表示一路喜氣。
鐵樹趕著馬車恰好時辰回來。三叔公同樣也在門前燃一堆火,並鳴炮迎接,鐵樹將馬頭朝向喜神方向,由全福太太鐵青媳婦和鐵春媳婦將新媳婦從馬上車抱至堂屋,早花就和鐵牛兩人站在供桌前面。鐵牛娘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三叔公和三娘娘坐在下手,莫冬雨和劉氏等人都站在旁邊觀禮。
村長鐵森站在鐵牛的右上腳喊著,「一拜天地。」鐵牛和早花雙雙對著堂屋裡面的祖宗牌位跪下磕頭。
「二拜高堂。」鐵牛和早花起來,有朝鐵牛娘跪下磕頭。
「夫妻對拜。」鐵牛和早花兩人起來又對著跪下磕頭。這樣才算禮成,鐵青媳婦和鐵春媳婦才把早花背進新房。
從娘家到婆家,新媳婦雙腳不能落地。早花一進屋,三娘娘就把事先準備好的核桃、紅棗、桂圓等撒在床上,取「早生貴子」之意,邊撒口中邊念:「雙雙核桃雙雙棗,兒子女子滿炕跑」,讓新郎新娘爭搶,新郎搶得多就意味兒子多,新娘搶得多就意味女子多。早花就隨便搶了一些,看著鐵牛滿兜的核桃紅棗,大家看著呵呵笑。
鐵牛和早花拜完堂,院子裡面的喜宴開始了。早花在新房裡面做著,鐵牛去外面開始對村裡的長輩和好友敬酒。
莫冬雨和一些女眷一桌,劉氏懷著孩子,沒有敢要她喝酒,秦氏就鬧著要莫冬雨喝幾杯。莫冬雨怎麼推辭都推不掉,只好硬著頭皮喝了兩杯。
「秦氏你這樣吃喝也不怕吧四娘娘家的好菜吃完了嗎?」汪氏和莫冬雨他們坐一桌,大家看看汪氏也不搭理她,就當她在放屁。
「汪氏,我喝我的酒,關你什麼。」秦氏向來都是個不怕事情的,汪氏說她,她就狠狠的說回去。
「好了好了!今天是阿牛的大喜日子,你們鬧騰什麼。」鐵樹媳婦拉著秦氏,示意秦氏不要再說了。汪氏見大家都不再說話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等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鐵東和鐵南帶著一群小蘿蔔頭在院子裡面喊著。「鬧洞房,看新娘咯!鬧洞房!看新娘咯!」
莫冬雨一看連自己家那小圖圖也在那裡,喊得正歡。
「圖圖!你在做什麼?」
「娘!鬧洞房,看新娘子咯!」小圖圖見莫冬雨過來,拉著莫冬雨的手,高興的喊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