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二十九就是年,富貴村的年味兒也就越來越重了,家家戶戶都在自己的窗戶上門貼上了紅紙剪出來的窗花,有點餘錢的人家也會去鎮上買些對聯來貼在門上。
謝梓君和莫冬雨兩人也在自己的院子裡面貼了窗花和對聯。對聯和窗戶都是謝梓君從鎮上買來的紅紙剪出來的,對聯也是自己寫的。
「相公,你說的這樣剪漂亮嗎?」謝梓君就和莫冬雨說了一下剪些小動物的窗花,莫冬雨想著過了年就是虎年了,就剪了幾張老虎的窗花,拿給謝梓君瞧。
「嗯!真漂亮!這樣還真是虎虎生威。」謝梓君瞧著莫冬雨剪出來的窗花,中間是隻老虎,邊上是迎春花。
「相公你的對聯寫好了嗎?」莫冬雨邊把窗花接過來放到笸籮裡。
「好了。」謝梓君扶著莫冬雨的手,一起走到紫檀木的大餐桌邊上
「春滿人間百花吐艷,福臨小院四季常安。」莫冬雨瞧著對聯念著。
「橫批是喜迎新春。」謝梓君把橫批放過來。
「這是貼院門外面的嗎?」
「是啊!你瞧這個可好,福旺財旺運氣旺,家興人興事業興,橫批是喜氣盈門。」謝梓君指著右手邊的對聯問莫冬雨。
「貼在堂屋門上面的嗎?」
「是呀!這幅天地和順家添財,平安如意人多福,橫批是四季平安的貼到東廂。這幅一帆風順年年好,萬事如意步步高,橫批是五福臨門的貼到西廂。」謝梓君拿著對聯出了屋子。
「都聽你的。」莫冬雨拿出漿糊也跟了出去。
「遠上啊!貼對聯呀!」陸海瞧著謝梓君手中的紅紙問。
「是呀!」
「你這對聯自己寫的呀!瞧著墨跡才幹的樣子。」陸海幫著謝梓君扶這樓梯,莫冬雨把漿糊給謝梓君。
「是呀!反正在家裡沒有啥事,也不用花那個錢,就自己瞎寫了幾個字。」
「這還叫瞎寫呀,那鎮上面那些賣對聯的叫什麼。」陸海瞧著這字可寫的漂亮了,比那鎮上面賣字畫的汪書生漂亮多了。
「就是呀!遠山等會我回家拿紅紙,你也幫我家寫兩張。」秦氏這時也過來了。
「好的,秦嫂子你拿來吧!只要你們嫌棄我的字不好看就行了。」謝梓君也不客氣,一個村子的人,大家都是互相幫忙的。
「春滿人間百花吐艷,福臨小院四季常安。好呀!遠山,你這對聯,我怎麼都沒有見過呢?」三叔公不知道怎麼過來了,瞧著謝梓君的對聯比自己平常在鎮上買的對聯新鮮多了。
「三叔公真會說笑。」這些對聯都是前世過年常見的對聯而已,謝梓君聽著別人的誇都覺的不好意思了,自己難道真成為了盜版了嗎?
「好了!我也出拿紅紙來,遠山,你也幫我寫兩幅。」三叔公說。
「不用了!就拿我家的吧,三叔公,你也難得跑。」陸海拉著三叔公。
「行!遠山,你也別貼了,讓阿海幫你貼吧!你去屋裡寫對聯去。村裡識字的人不多,更何況會寫對聯的,那就是更少了。
「你聽說了嗎?謝家的人會寫對聯,村裡的人都拿著紅紙去要他幫忙寫對聯去了。」村裡面的三姑六婆本來就多,再加上還是免費幫忙寫對聯,有得便宜占,一點點消息大家都動了,家家戶戶拿著紅紙來請謝梓君幫忙寫對聯。連昨天杵糍粑惹起眾怒的余氏也拿著紅紙來請謝梓君幫忙寫對聯。也不怕別人說閒話,還好謝梓君和莫冬雨兩人懶得和這樣的人生閒氣,也就幫忙寫了三幅對聯。
這天謝梓君寫,莫冬雨幫著磨墨,如果不是周圍圍著很都人,還真的有點紅袖添香的味道,可是周圍八卦的人太多,還真是壞氣氛。
貼了春聯,剪了窗花,在門外都貼著紅紙剪出來的福字,三十就是除夕了。家裡家外不但要打掃得乾乾淨淨,謝梓君還特意做了八個紅燈籠,院門口掛著兩個特別大的紅燈籠。屋裡屋外都顯的特別喜慶,這是莫冬雨從出了謝家的第一個新年,也是謝梓君重生以後的第一個新年,所以兩人都特別的在意。
謝梓君在廚房裡面忙著年夜飯的事情,莫冬雨在屋子裡面收拾東西。
謝梓君做了圓子,這圓子是五花肉剁碎,打上雞蛋,再加上炒香了的花生剁碎,放上醬油鹽,最後是一起剁勻,每一刀的力道都要均勻,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輕,不然圓子的嚼勁就不夠。最後把圓子搓成圓圓的大小均勻的一粒粒的丸子,再滾上糯米,也是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就剛剛好把丸子包一圈,這樣就成了富貴村的過年菜種的必備菜之一,象徵著團團圓圓。這菜謝梓君前世老家過年也是必備菜,所以謝梓君做起來駕輕就熟。
謝梓君還做了,紅燒魚,栗子燒雞,扣肉,紅燒兔肉,一盤菠菜,清蒸雞蛋,辣子雞丁,水煮肉片和水竹炒鹿肉,這九道菜加上圓子就剛剛十道菜,象徵著十全十美。
天才剛剛黑,莫冬雨就去把院門關了,堂屋的門也關了,就開始了除夕也的守歲了,這一直要到第二天天亮才能開前門的了。
兩人先在堂屋拜了祖先,祭了神,在堂屋燃了爆竹,兩人在回去開始吃年夜飯。
用過年夜飯,兩人就開始守歲,這也是兩人第一次在一起守歲。
「丫頭,新年快樂。」謝梓君拿出一個紅色的錢袋遞給莫冬雨,上面繡著喜上枝頭。這莫冬雨認識,是自己繡個謝梓君的。
「相公!什麼?」莫冬雨不知道謝梓君給自己這個做什麼。
「壓歲錢。」
「什麼我又不是小孩子。」莫冬雨的臉蛋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
「在我眼裡你一直都是個小孩,拿著吧!」謝梓君瞧著莫冬雨紅撲撲的臉蛋,心裡竟然開始癢癢的起來,就忍不住上前親了一口。
「唔!」這會莫冬雨的臉更加紅了起來。
瞧著這樣的害羞的莫冬雨,謝梓君竟然有那麼一種衝動,想上前摟住莫冬雨。竟然這樣想的,謝梓君也就這樣做了。「這是自己的老婆,為什麼自己不能抱呢?」謝梓君心裡想著。
「相公?」莫冬雨不明白謝梓君怎麼就忽然抱住自己呢?
「丫頭!謝謝你!謝謝你給我一個家。」謝梓君抱著莫冬雨竟然有種想哭得感覺,「爸爸媽媽,你們瞧!兒子也有家了,兒子在這裡過的很幸福,兒子在這裡祈禱,幫你們守歲,希望你們兩老平平安安,幸福安康。」
「相公!我也謝謝你!謝謝你給我一個幸福快樂的家。」莫冬雨也感覺得到謝梓君的情緒,這一世,自己是幸福,相公那麼疼愛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也快到這個世界來陪伴自己了。那可怕的謝家也離自己很遙遠,雖然自己的父母不知道在南方怎麼樣了,但是自己現在比上世,幸福得不知道哪裡去了。
「好了!丫頭,我們去放爆竹吧!」謝梓君雖然看著過年有些想家,但是現在自己已經有個新家了,還要照顧好自己的妻兒,情緒也好的很快。
「好!我們去後院放爆竹去了。」莫冬雨見謝梓君的情緒不在是低落的了,也就很高興的跟著謝梓君去放爆竹去了。
兩人然了爆竹,又回屋子裡面開始守歲,這裡沒有電視,也沒有春節聯歡晚會開,謝梓君也不知道做些什麼來打發這漫長的除夕夜。莫冬雨做在沙發什麼做著衣服,謝梓君瞧著這認認真真做小孩衣服的女子,自己這一世遇到她真是自己的福氣,好人真的是有好報的。上世自己把自己捐了出去,得了自己這一世遇到她的機會。
「相公,你老瞧著我做什麼。」莫冬雨見謝梓君老是看著自己覺得很不好意思。
「丫頭,你真好看。」瞧著莫冬雨的臉又紅了,謝梓君就生了逗逗莫冬雨的想法。
「討厭。」
「我哪裡討厭了。」謝梓君壞壞的笑了起了。
「相公!」
「吱吱」聽到莫冬雨叫自己相公,謝梓君又湊過去在莫冬雨的臉蛋上親了一下,惹的莫冬雨在自己胸口捶了幾下。
「丫頭,我唱首歌給你聽吧!」和莫冬雨鬧了一會,謝梓君感覺自己身體開始發熱了起來,趕緊停下來,「得靜一會,不然肯定會闖禍的」。謝梓君想著,自己有不是柳下惠,有正常男人的感覺得。
「好啊!那相公你唱什麼。」莫冬雨也感覺到謝梓君的變化,現在自己還懷著孩子,也就跟著謝梓君的話題轉移了。
「當月光灑在我的臉上
我想我就快變了摸樣
有一種叫做撕心裂肺的湯
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閉上眼看見天堂
那是藏著你笑的地方
我躲開無數個獵人的槍
趕走墳墓爬出的憂傷
為了你我變成狼人摸樣
為了你染上了瘋狂
為了你穿上厚厚的偽裝
為了你換了心腸
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
願意用幾世換我們一世情緣
希望可以感動上天
我們還能不能能不能再見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
當我在踏過這條奈何橋之前
讓我再吻一吻你的臉」謝梓君認真的唱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會唱著首歌,但是就是唱了。
「相公!」莫冬雨聽著謝梓君唱歌,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
「丫頭!別哭!這開始過年,過年不能留眼淚。」謝梓君幫莫冬雨把眼淚擦了,但是眼淚還是又留出來了。
「都是你害的。」莫冬雨竟然有點無理取鬧的有捶著謝梓君的胸口。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謝梓君摟著莫冬雨的小蠻腰,笑了起來,這就是有妻萬事足吧!
「嗯!本來就是你的錯。」莫冬雨感覺謝梓君就是像在佛前求了幾千年才來到自己身邊的一樣,不再是原來那個膽小懦弱的男人,而是另外一個在佛前苦苦乞求的愛人,愛自己愛到骨子裡去了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自己能不感動嗎?能不去動心嗎?
兩人第一次守歲,卻是兩人感覺慢慢靠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