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就呆在家裡或者去三叔公家坐坐,等會陸大哥和阿牛會過來幫忙弄圍牆。」謝梓君把手中的青菜放到洗菜的盆裡,轉身對正坐在院裡幫自己做衣服的莫冬雨說。
「相公我就呆在家裡吧!反正也好幫你打打下手,今天的飯就我來做吧!今天劉嫂子家的三姊妹會過來陪我,我答應給他們每人五文錢。」莫冬雨昨天忘記和謝梓君說了。
「這些你拿主意就好了,我去請三叔公過來,隨便看看鐵蘭大哥有空沒有,這些事情早點做完早點好。」謝梓君才想起那天請飯一直都沒有什麼多話的鐵蘭,聽三叔公說也是個幹活的好手。
「外面的事情我不知道,要不我去阿牛家坐坐吧!和四娘娘說說話。」莫冬雨還是知道的家裡忙上忙下,一不留心磕碰到哪裡就不好了。
「行!我送你去吧!反正我也要去三叔公家裡。」謝梓君扶著莫冬雨出了院門,順手把門關起來。
「四娘娘!我來了!」莫冬雨抱著剛剛給謝梓君做的衣服走進鐵牛家,院子給鐵牛娘收拾的很乾淨,牆頭還有一棚扁豆迎風起舞。
「謝家媳婦子呀!聽阿牛說你們家要重新建圍牆啊!」
「是啊!相公剛剛去三叔公家,順便請陸大哥幫忙打傢俱,屋裡需要的東西太多也太亂,我就出來避避。」鐵牛家離莫冬雨兩的家不遠,一百米的樣子走過了很方便。
「進來做吧!就座院子裡面曬曬太陽。」鐵牛家沒有做泥巴圍牆,只是竹篾做的籬笆,從外面就可以把裡面瞧得清清楚楚。但是風從外面吹進來,坐在院子裡面曬著太陽很舒服,很有世外桃源的感覺。
「四娘娘,那是板栗樹嗎?」莫冬雨沒有見過什麼果樹,在謝家見得最多的就是花,菊花牡丹花蘭花……都是些名貴的。
「是啊!如果你們來的早的話,都可以吃的到。」四娘娘笑容溫溫柔柔的,看起來很舒服。
「謝家媳婦子你在幫你家男人做衣服嗎?」四奶奶邊納鞋底邊看著莫冬雨繡的衣服,陣腳很平,那繡的花樣也很新穎。
「是啊!我們搬來沒有多久,也沒有帶多少衣服來的,都得重新做過。」莫冬雨用的是廣繡,是以中南方的繡發。顏色搭配要求大,分線分的很細,一不小心就會分錯,但是莫冬雨覺得廣繡用來繡謝梓君的衣服很好。
「謝家媳婦子!你這針線活可真不錯,老婆子我看得都覺得嫉妒了。」鐵牛娘看著莫冬雨低著頭做針線活的樣子,又想起了自己那可憐的閨女。那時候秋兒也是這樣靜靜的坐在那做針線活,老頭子也沒有去,鐵牛還小,一家過的多好。
「四娘娘真會說笑,瞧四娘娘的這鞋底納得我看這都想拿回家去。」
「四娘娘在家嗎?莫家妹子是不是在您這裡呀!」兩人才說了會閒話就看到劉氏帶著桃花三姊妹進了院子。
「莫家妹子真的在這裡呀!我家男人剛去了三叔公家,說是你們家要建圍牆。」劉氏高興的笑著。
「劉氏看你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是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嗎?」四娘娘叫桃花去屋裡幫了幾條椅子出來幾天都做在院子裡面聊天。
「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我家男人同意了過完年分家。」劉氏一說的分家笑容也多了。
「你婆婆同意嗎?」鐵牛娘首先想到的是鐵四媳婦余氏不會同意的。
「我婆婆同意了。」劉氏想到昨天婆婆鬧的事情就心裡憋的慌。
「那就好。」鐵牛娘不想知道昨天鐵四家鬧的事情。
「哎!」昨天從謝家回家婆婆就鬧開了,老二家的竟然說自己家就吃閒飯,還指著自己男人的鼻子罵的很難聽,就算在好脾氣的人都會上火的。
「鐵蘭家的!你們家昨天什麼回事呀!鬧的那麼厲害。」鐵牛娘不想管鐵四家的事情,開始就是有人愛八卦。昨天莫冬雨兩人在空間裡面忙,根本就沒有聽到鐵四家鬧的那麼熱鬧,就算聽到了他們兩人也不會去看。
「鐵春嫂子。」劉氏見是鐵春媳婦站在院子的籬笆外面。
「陳氏,你怎麼過來了。」鐵春家在村東面,很難得到村西邊來的。
「我進山砍根楠竹,想做個豬欄的門。」鐵春家的陳氏嘿嘿的笑著。
「劉氏你家到底怎麼回事。」這回鐵牛娘還是關心的問起了劉氏的情況。
「我昨天從莫家妹子那裡拿了瓶果酒回去,是我婆婆要的,我給婆婆送了去……」
原來是那葡萄酒惹得禍,劉氏給她婆婆把就送了過去。她家兩個弟媳婦都在,看著劉氏進來臉色很是不好看。
「大媳婦呀怎麼才回來呀!都去了半天了。」余氏看著劉氏也不讓她坐就站那裡。
「婆婆這是莫家妹子給的果酒。」劉氏見自己婆婆臉色不好看,心裡也不好受。自己厚著臉皮要回來的東西,就這樣給了婆婆,還不是婆婆一個人用起碼有一半多進了兩弟媳婦嘴巴裡面,還不給自己好臉。
「莫家妹子……大嫂可叫的真親熱啊!難怪人家請飯就請你們一家子。」老二鐵福家的楊氏陰陽怪氣的說著。
「老二家的,莫家妹子請我家是因為我那天去幫忙了。」劉氏看著楊氏這樣氣不打一處出。
「就是啊!自己家的事情不幫忙做就樂顛顛的跑去幫別人家忙活,嫂子你還真是深明大義呀!」汪氏見莫家還偷偷給大嫂塞了一些點心,怎麼就不給自己心裡很是不平衡,回家就挑唆著婆婆,想讓婆婆找劉氏的麻煩。
「劉氏你去堂屋祖宗牌位哪裡跪著,好好反省反省一下。別老想怎麼偷懶,勁知道好吃懶做。」楊氏和汪氏在余氏面前吹吹歪風,余氏見劉氏生不出兒子更加看劉氏不順眼。
「婆婆!我沒有偷懶。」劉氏不甘心,為什麼婆婆老是不待見自己。
「還頂嘴。」余氏見劉氏不順從自己臉色更加不好看。
「我沒有!我嫁到鐵家十幾年了,我從來都沒有偷懶過。」劉氏委委屈屈的站在那裡。
「還頂嘴……」余氏一起身一鞋底子就朝劉氏抽去。
「娘!」鐵蘭進來就看見自己老娘拿著鞋朝劉氏抽去趕快上前攔住。
「好啊!好啊!你們兩個見我老了,就開始反了,我倒要看看這家是你們做主還是我做主。」余氏見自己大兒子攔著自己不讓自己抽劉氏氣的牙癢癢。
「娘!劉氏不是去給你拿酒了嗎?怎麼還抽她呢?」鐵蘭死死的抱住自己老娘,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又是兩弟妹搞出來的,可是自己沒有本事,更加不能拿兩弟妹怎麼樣。
「哎呦!老頭子啊!你看看呀!你睜開眼睛看看呀!你這死沒良心的東西呀!幫著個外人欺負呀!」余氏見怎麼也掙不開兒子的手又開始一哭二鬧起來。
「娘怎麼了!」鐵福和鐵貴聽到老娘屋裡有鬧起來了趕緊進來。
「娘!別這樣!大嫂只是頂了一兩句而已。」汪氏真怕娘又這麼放過了劉氏,怎麼樣都得逼得大哥家說分家才行,一家子就老大家的人口最多,吃的也最多。
「娘!您消消氣,氣壞了身子是我們不孝了。」楊氏上前扶著余氏,見余氏沒有鬧的那麼厲害也就不怕她會傷到自己的肚子了,看戲重要但是自己的肚子更加重要。
「大哥你要管管大嫂,這樣和娘頂嘴就是大嫂的不對了。」鐵貴見自己媳婦說是大嫂和娘頂嘴才把娘氣的打人的就信了,反正他也比較扁信自己媳婦。
「老三再怎麼說劉氏也是你大嫂。」鐵蘭見鐵貴這樣說劉氏心裡很不高興。
「老大,老三怎麼樣也是你兄弟,你竟然為幫這不下蛋的人說你兄弟。」余氏見鐵蘭說鐵貴馬上就不幹了。
「娘!她有生三女孩的。」鐵蘭覺得很憋屈,見自己媳婦委委屈屈的站在門口自己都不怎麼說好。
「娘!我有什麼錯!我生了三女孩!但是怎麼說我嫁到鐵家從來都去起的最早的睡的最晚的,勤勤懇懇的就怕做錯什麼。娘啊!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劉氏哭著說。
「哭……就知道哭!我還沒有死了,就知道哭!你說那三個陪錢貨!老頭子呀!你看看吧!老大快成絕門戶了。」余氏見沒有人拉著乾脆就坐到地上去哭天喊地了。
「大哥!這真的就是你錯了,你看地上多涼!娘也是為了你們好!大哥你也該有個兒子傳宗接代呀!難到就真的就想成為絕戶兒嗎?你不怕我們還怕給人戳脊樑骨。」楊氏說的正義凜然。
「老大!你給我把這不敬長輩的夫人給休了!」余氏越聽越覺得自己這樣對劉氏是對的。
「娘!我不會休了劉氏的。」鐵蘭聽著這一家子的吵吵鬧鬧,越聽心就越冷漠,難怪劉氏老是要自己分家原來這一家子都巴不得自己過的不好。
「什麼!不休!你竟然這樣得不孝啊!不孝有三啊!無後為大!你知道不知道啊!」余氏坐在地上越哭越起勁。
「娘!我們分家吧!我不要任何東西,把村西那五畝薄田和那片慌山給我們就行了。」鐵蘭也是寒了心了,休了劉氏自己以後還能娶到這樣不計較的女人嗎?更何況家裡什麼都沒有,哪裡還有女人願意跟著自己。鐵蘭老實是老實可是一點也不笨。
「好!你要分!就分吧!以後你就和鐵四家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也不用你來養老!你就去做你的絕戶兒吧!不孝子。」余氏氣的從地上一串就起來了,而鐵福和鐵貴一臉的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家的大哥,難得劉氏在大哥心裡那麼重要嗎?楊氏和汪氏一臉的竊喜,老大家的要了那村西那五畝薄田和那片荒山。那村南邊的十五畝良田不就只有兩人分了嗎?更何況還有北邊那片茶子山。
「好!過完年我們就搬。」鐵蘭拉著劉氏就出了門,看見桃花三姊妹站在院子的牆角下看著這邊,心裡竟然有那麼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以後再也不用在這裡受氣了,儘管余氏是自己的娘,但是這樣得偏心也讓自己一家子受了多少委屈,尤其是小孩子。
「家裡一點東西都分到你們沒有份,你們明天就另外吃!不孝子……劉氏你這個喪門星……」余氏見兩人出去,站到在門口罵了起來,什麼難聽的話都罵了出。
劉氏和鐵蘭就當作沒有聽到的樣子,五人晚飯也沒有吃,就拿出莫冬雨給的點心給桃花姊妹三人應付了一晚,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今天沒有辦法!先更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