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01-30
狼為嚎,狗為吠,鳳為鳴,龍為吟。(首.發)
華夏字博大精深,甚至專門為這些生靈配上了專屬的吼叫動詞,其狼永遠是最粗獷,最激盪。
每當深夜,野外傳來壓低嗓子眼,從假嗓傳出的嚎叫,總會在寂靜的夜晚讓人莫名心慌。這就是狼,或許它不是最兇惡的,但是當它發起怒來,一定是最狠的。
徐青樓就是狼,他手的匕首就是剛剛咬透對方皮膚的嗜血狼牙,那雙深邃的眼睛閃爍寒光,冰冷的氣勢威壓一切,所有的徵兆都在預兆著,這隻狼,要以命相搏。
被鮮血再次凍結的溫暖已經成為冰霜,激盪起的血腥才是一個男人瘋狂的前兆。尤其是天邊掛著那輪圓月,證明今晚將在月光銀霜降臨,血染大地。
讓自己呼吸盡量平穩的徐青樓此刻正踏入羊群,狼若是發起狂,敢鬥虎,敢鬥熊,甚至敢鬥龍!
龍共虎,應聲裂!!
踏入羊群的狼,勢必要帶起一股股鮮血,當狂妄的刀已經揚起,刁鑽如泥鰍般的身影伴隨著生死一線積攢下來的經驗閃現,他就像是狡猾到極致的狐狸,遊走在人群帶起一股股血腥。
不是抓不到,而是在抓到那一瞬,勢必會發現,原來你的身上已經多出了幾道刀口。
這就是徐青樓,這就是潛藏在他心理的那匹狼。
槍的確是現代化武器,可是這種遠程武器在近距離下的弱點瞬間被暴露了出來,只要扣動扳機,很有可能一顆子彈就會貫穿兩個人的身體,這兩個人還未必會有敵人。所以,影法內部的人在徐青樓殺入的時候誰也沒敢開槍,都是朝夕相處的兄弟,誰也不想讓自己槍膛裡的子彈射入對方的胸口。
這就給了徐青樓可趁之機!
徐青樓在人群大殺四方,手的匕首剛剛撂倒了第五個人,若隱若現的袖光在匕首上閃現,這把匕首竟然在一點點吞噬影法軍人的血液,從黃金慢慢轉化為血袖。
血袖的刀刃,嗜血的人,徐青樓就像是地獄衝出的惡魔,專門給這個世界製造從未有過的混亂。
噗。
徐青樓再次將匕首送入一名黑人影法士兵的身軀時,他身前舉著槍托的男人已經開始蠕動喉結,這證明著他們正在驚懼。
一手抓著黑人影法使用的脖頸,一手將匕首順著他下顎送入,任憑那還沾染著鮮血的刀尖從天靈蓋送出,徐青樓站在這個位置已經渾身鮮血。
「我不允許……不允許你們任何人奪走屬於我的那一絲安寧,一絲都不允許被奪走!」
孤獨的浪人才知道家的滋味,餓了幾天快要死掉的人才會知道飯菜的香氣,這種味道,只有在最需要的時候才會被無限放大,深深印於記憶。
徐青樓在這個世界裡孤獨了十幾年,卻在豪姬身上再次體會到了這種味道,哪怕他根本不愛這個女人,甚至到了看不上的地步,也不允許別人來破壞這種感覺,寧願這種感覺在熟悉了之後慢慢變質,也證明他曾經體會過。
「現在,你們把屬於我的感覺,還給我!」
徐青樓瘋了,徹底瘋了。
匕首被瘋狂撤出,帶著一股被鮮血染袖的腦漿,抓著黑人影法士兵的手用力拉拽,將屍體丟入人群,再次撲了過去。
嗡。
迎面砸來的是一把槍托,此人算準了徐青樓的方位,看準時機出手,按理說這一擊勢在必得。
碰!
刀芒和槍托碰撞在一起,匕首深深斬入槍托,那一刻,徐青樓臉上露出斜斜的笑(沒打錯,一張沾滿鮮血的臉就像是一個變態對任何東西神往時的呆滯。
「兄弟,一起上,一人一槍托……也能砸扁了他,他沒刀了,我就不信他能咬我!」
所有人都看清了卡在槍托裡的黃金匕首,就是這把匕首奪走了他們名兄弟的性命!
一瞬間,有人舉起了同樣的槍托,有人拉動槍栓瞄準了徐青樓的腿,有人甚至連自己兄弟都不要瞄準了徐青樓的後心,眼看著就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最危險的時刻,失去匕首的徐青樓就像是一匹年邁的狼,在任何人眼都可以隨意欺凌。
同樣的一刻,麗那邊卻傳來一聲嬌媚到極致的呼喊:「滴滴亞滴滴!」
只見兩條修長的大腿橫向分開,龍捲風一般轉動,周圍影法組織成員無不畏懼,被人用腳扇嘴巴子,就算是這腳屬於一個美女,恐怕也沒人願意挨這一下子。可惜,他們躲不開了,速度快如閃電的美腿閃動間接連抽翻僅剩的幾人,這幾人一個個在空都展開了三百十度旋轉而後狠狠摔在地上,脊椎骨都被抽打的變了形狀,此刻地上才蕩起一片煙塵。
煙塵散去,麗半跪在地上的身體緩緩起身,抬眼間正好看見徐青樓陷入最危險的境地,可是她卻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未卜先知一樣搖搖頭,輕聲道:「真噁心。」緩緩轉過身體,似乎看都不願意在看上一眼。
徐青樓同樣也沒奢求別人的救援,在無限世界內將希望放在別人身上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任何人都沒有自己可靠這條規則永遠被當成圭臬信奉。
那一刻,徐青樓宛如被十數人瞄準的槍把,緊握匕首的雙手忽然間被他鬆開,彷彿即將慷慨赴死一樣。
誰也沒看明白徐青樓的動作,相反,被他求死一般的動作嚇的一愣,剛才還是如此凶悍的一匹狼,失去了匕首後,就這麼簡單投降了嗎?
不管怎麼樣,先幹掉一個也好!
這是所有影法組織成員的統一心理!
就在這一秒,徐青樓動了,他的匕首卡在槍托裡,雙手空出,身後是瞄準了自己的ak47,這一切他心知肚明。
他要的就是一個契機,翻盤的契機!
在無限世界裡永遠沒有運氣,一切翻盤機會都要你自己親手來創造。
啪!
徐青樓一把抓住面前呼喝的男人頭部,那惡意即將爆發的笑容瞬間消失,轉化為猙獰,恐懼,陰森森赤-裸-裸的邪惡:「誰說我不敢咬你!」
噗!
將對手腦袋擺歪那一瞬,徐青樓狠狠一口咬在了那條動脈上,鮮血順著口腔流淌而下,血腥味刺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頭,這還是人麼,人,會吃人麼!
嘎吱,嘎吱,嘎吱……
咀嚼聲讓人聽著都會覺得牙磣,腦門的汗水在這股聲音會不由自主的滲出,根本控制不住。
這就是徐青樓要找的契機,他唯一生還的辦法就是要震懾住所有人。
搶過那把卡著黃金匕首的ak47,徐青樓在眾人目瞪口呆瞬間扣動了扳機:「我會用血腥從你們身上搶回屬於我的安寧!!!」
噠噠噠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