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徐青樓緩緩睜開雙眼,似乎雙眼綻放著寒光。他休息夠了,渾身乏力的感覺變成一種凝聚於胸膛的火焰,這股火焰彷彿逼迫著他要去幹些什麼。
「徐老師。」
聽見這三個字,徐青樓就像一隻斑斕猛虎,一躍而起的瞬間一把狠狠扣住聲音來源處。
啪。
聲響傳出時,藉著宿舍內的燈光徐青樓這才看清,眼前這個人竟然是王夜,一臉冷漠的胖子!而他,正抓著胖子的喉嚨!
徐青樓渾身灼燒一般的爆發力緩緩卸下,剛從無限世界中回歸現實的他都如此難以控制這種情緒,更別提王夜了。
「徐老師,我想殺人!」
王夜的整張臉變得猙獰,那一雙本該瞇縫的眼睛瞪起時,竟然有了一種陰謀家的古怪氣勢。一個胖子,大半夜出現在別人門前,在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之爭的情況說出這樣的話……怎麼可能不帶有任何氣勢?
徐青樓一眼看出了胖子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相反,他是頂著一股心理壓力始終無處發洩。
這一點都不稀奇,經歷了戰爭的人在生與死中多少都會留下一些心理疾病,有的因為無法面對曾經被自己殺死過的人,甚至會選擇自殺,比如美軍在屢次戰爭中出現的自殺者。有的則情況不同,他們會變成殺戮上癮者,通過殺人來發洩自己內心中擠壓的情緒。
據徐青樓所知,很多在無限世界中的殺人專家都是現實世界中的殺手,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為了錢,這些專接高難度案件的殺手只是為了回歸現實世界之中找到能讓自己放鬆的方法。
沒錯,平穩的生活對於這群人來說已經不再適合了,無限世界內的他們每一刻都生存在生與死之間,不停勾心鬥角頂著壓力一次次戰勝對手,對於他們來說那刀頭舔血的生活才正常。當這種情緒逐漸感染之後,現實生活中本來的情緒會逐漸消失,稍有違逆就會產生殺戮的想法,甚至有些人長期被人欺負,長期幻想自己要復仇,也會被這股血腥氣息感染,改變自己的思維,比如美校園槍擊案的兇手。
對於那些所謂的心理學家來說,這種情況需要經過系統的,正確的疏導才緩緩改變隱藏在腦海中的負面情緒。對於徐青樓來說,他卻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那就是發洩!
喝酒,玩女人,這兩種發洩方法是唯一能夠讓人放鬆的,當然,殺人也可以,這等同於讓他們再次回到無限世界中。
「胖子,你聽我說……」徐青樓剛要說話。
「徐老師,還是你聽我說吧!我買了一把槍,去野外連續打光了一梭子子彈,我發現自己對射擊很有天賦……然後我打算來告訴你,我還想和你一起面對那些傢伙。」王夜臉上的猙獰變成了一種渴望:「我要替舒羞報仇,我不管誰是外來者,誰是反派,徐老師,你的敵人我都會一個不留的殺死。可是你知道麼?進入女生宿舍的時候,我腦海裡出現了六次要扣動扳機幹掉你的想法!」
王夜狠狠嚥了一口唾沫,就像是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的孩子,連續的情緒轉換證明他心底的壓力已經擠壓的即將讓那道心理防線崩潰!
「老師,我不知道怎麼了,我竟然連你都想殺……甚至我的同學,馬路上的任何一個人我都想殺,我,我都想殺,我……」
啪!
徐青樓狠狠的一個嘴巴抽打了過去:「胖子,那是你的幻覺,幻覺,你聽著,現在你必須跟我走,必須要將心裡擠壓的東西都發洩出來,聽懂了嗎?」
徐青樓根本不由得王夜解釋,拉住他的手一路小跑衝出校園。
……
「喂……是我,你來吧,我們宿管老師和一個胖子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出去了,說什麼了?我也聽不懂,什麼發洩,什麼壓力什麼的……你,來麼?哎呦,怎麼那麼愛打聽啊,人家基情四射和你有什麼關係!對了,233今天只有我一個人哦。」
……
徐青樓對南粵市還不太熟悉,在學校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之後十分直白的說了一句:「我們找女人。」
司機直接露出類似『我懂』的笑容,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大概十分鐘後,於一家酒吧門前停車。
「酒吧旁邊就是旅館,如果對自己泡妞的手段沒信心,沒關係,可以直接找服務生,花點錢一定能解決問題。」
徐青樓付了錢,拉著王夜直接走入酒吧,剛剛踏入,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你爹剛弄死吧!」
一首韓國舞曲裹夾著最流行的音樂,在酒吧內奏響。
舞池內,無論男女都瘋狂扭曲著身體,或妖嬈,或嫵媚,或是幾個連糠都吃不上的大老爺們湊在一起胡亂擺動,這裡簡直就是光明社會環境下的黑暗角落。
「我不會泡妞。」
徐青樓好像聽見了什麼,回頭看了胖子一眼。
胖子鼓足勇氣說道:「我不會泡妞!!!!!」
周圍四五桌的男人同時扭頭微觀,那一雙雙眼睛……
胖子臉紅了,很紅。
……
……
徐青樓喊過服務員,要了最好的包間,根本沒考慮口袋裡的五千塊到底夠不夠的問題。
工夫不大,服務員領過幾個千嬌百媚身材妖嬈的女人。
這些女人大多濃妝艷抹,都年齡不大,就是有點裝成熟的意思,甚至有幾個在徐青樓看來她們都還沒成年。
服務員當然知道徐青樓和胖子是來幹什麼的,否則花不了幾百塊錢就能玩舒服的大廳不做,幹嘛非得來包房?
胖子滿眼噴火的看著眼前這些女人,伸手直接指向了中間的那個。
短髮,很精神的女人大大方方的坐在胖子身邊,徐青樓則搖搖頭:「我不著急,一會再說。」
說實話,徐青樓對這些女人沒有半點興趣,他只是為了讓胖子發洩,至於他發洩的方法……有點不可告人。
胖子伸手就向褲腰帶摸去,在所有女人和服務員都退出,他們連酒都沒點的時候。
這個短髮女人嚇得之後往旁邊退了一點,她可不知道這位客人如此猴-急,要知道越是這種夜店,齷-齪事情越少,大家都是明碼標價的談好了,然後去旁邊的小旅館。
啪。
徐青樓摔在桌子上一疊鈔票後立刻起身:「他舒服了,這些錢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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