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yin,本該明媚的午後讓人感覺到一股上不來氣兒的壓抑感,老天就像得了前列腺炎一樣陰沉著一張臉。
徐青樓看著陰沉的天氣,坐在登記室內,桌子上擺著剛從食堂打回來的飯菜,還擺著一瓶食堂贈送的老白干,這可解決了他的很大煩惱。兜裡沒錢,找不著妹妹,又不能離開,只能順著窗戶看著學校外邊的馬路,還趕上這麼一個該死的天氣。除了喝點酒解乏外,在無任何事情可做。
打開酒瓶,並沒有刻意尋找杯子直接對瓶吹了一口的徐青樓體會著48度衡水老白幹的辛辣,很爽。
嘩……
雨水落下,根本沒有由小轉大的過程,直接開始暴雨傾盆,雨滴砸的玻璃辟啪作響。
徐青樓喝著酒在登記處等著看好戲,他可是記著有好幾位身材姣好的美女出去的時候都沒有帶傘,而且穿的都很清涼,若是被雨水打濕了,那凹凸有致的畫面……
呲。
又是一口猛灌,男人喝酒本就該如此。
大雨中,一個肥胖的身影在瘋狂跑動,衝刺一樣衝到了女生宿舍樓內。
「男生止步!」徐青樓看都沒看他一眼開口道:「要避雨,去樓道口,這裡是女生宿舍。」
胖子聽見聲音停下了腳步,伸手抹了兩把身上的雨水道:「徐老師,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幹什麼?如果你是要和我訴說你對某個女孩的相思之苦,你找錯人了,我勸你假扮信徒混進教堂,那裡的神父都能給你當免費垃圾桶,比找心理醫生划算。」
徐青樓cāo起酒瓶子又灌了大半口,終於抬起了頭,他看見了一個肥胖的身軀,還有……那張陌生的臉竟然帶著一種熟悉感。
胖子正是王夜,甩了甩頭髮的雨水之後嬉皮笑臉的走入登記室道:「我,能求你件事麼?」
到現在為止,徐青樓搜盡了腦海中的一切資料,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胖子的這張臉自己一定沒見過,只是那種熟悉感……
「什麼事?」
徐青樓還在思考著連自己都不確定的熟悉感,反問了一句。
王夜可愛的表情就像是完全無害毛絨玩具,瞇成一條縫隙的眼睛和不曾威脅恐嚇的聲音交織道:「收拾你的東西,離開這個學校。別誤會,我不是針對,也不是因為自從你來了之後在也進入不了女生宿舍,只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本分而已。」
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天,妹妹沒見到不說,接連被兩個在他眼裡還是孩子的學生威脅,是現在的學生越來越狠了,還是自己虎落平陽?
「不然呢?」徐青樓看著肥胖的王夜就像是聽著一個玩笑。
王夜帶著笑容,伸手從白色的簡易包裝飯盒裡捏起一條肉絲,緩緩咀嚼道:「那咱們就來討論一下案情吧,我是一個特別喜歡各種古怪事情的人,每天上網都喜歡搜集這種類似的新聞資料,比如歐美方面禽獸父親將女兒囚困,連生三子案;比如歐洲十大變態殺人魔王等等。」說到這,他看著徐青樓說道:「徐老師,你知道麼,最近,就是最近,在咱們國家也發生了一起連環殺人案,巧了,主人公的名字和老師你一樣。」
「故事發生在北梁,失蹤十幾年的哥哥殺了妹夫,一夜之間連殺數人,大部分都是毒販,或者是跟毒販相關的人。當時警方都已經包圍了罪犯,可是還讓罪犯給跑了,就連衝鋒在前和歹徒談判的廖姓警官都失蹤,同時失蹤的還有一個毒販的女人。徐老師,你說這件事奇怪不奇怪?」
徐青樓繼續喝了一口酒道:「接著說。」
「徐老師,咱們不是敵人,你看這件事萬一要被警察知道……」王夜在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他的喉嚨一瞬間被一隻鐵鉗一樣的手掐住,隨後一百八十斤的身體整個凌空而起,巨大的力量猛然向後推動。
碰!
徐青樓單手掐著王夜的喉嚨,另一隻手捏著酒瓶,很怪異的將胖子王夜頂在牆壁上:「你就從沒想過和殺人犯在一起的危險性嗎?聰明的……胖子同學!」
王夜穿著深灰色的t恤,可能是被抓的太猛,自己的t恤連帶著肥肉一起被眼前這位不太起眼的宿管徐老師抓起,雪白的肚皮帶著一塊掛在腰間的紅色玉珮連同一根根連接成線長在肚臍眼下邊的黑毛一塊露出。他的嗓子都要被捏碎了,脖子兩側大筋被捏住的疼痛感和喉結被對方虎口頂住不斷回縮的哽咽感讓他一點聲音都發佈出來,只能乾巴巴的嘎巴嘴。
徐青樓從起身到抓住王夜的脖子,再到將他頂住,提起,雙腳離地的掐在牆邊,整個過程只用了一秒。
他低下頭時,已經下了殺心。
或許他不會和一個挑釁的富二代計較,就像是一個gren不會計較三歲孩子的辱罵一樣。但是威脅他的人,必須死。
看著胖子潔白的肚皮,還有肚皮下褲腰帶上掛著的玉珮,徐青樓剛要用力徹底掰斷王夜的脖子時,瞬間怔住。
脖子得到鬆緩餘地的胖子面無驚懼:「徐老師,我知道你不會殺我,你不是智者,這一點從你在北梁翻案的經過就能看得出來,至今為止,你還留了一條大尾巴,或許您應該找一個智者輔助您才不會露出如此大的破綻。不過你有很強的克制力,焦石的挑釁並沒能讓你出手還擊,哪怕我在你的目光中能夠看得出,你可以輕鬆將他打死十幾次。你不會殺我的原因正是如此,你不是智者,也不是傻子,你不知道我有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你甚至都沒有問。假如我死了,消息被我提前留了一手的方式送給了警察,對於你來說,得不償失!」
胖死王夜算是機關算盡了,可惜的是,他不瞭解徐青樓。
「這玉珮……」
徐青樓低著頭撫摸著玉珮。
「這是我姐姐留給我的玉珮……如果你願意離開,我可以將這個玉珮送給你。」
胖子王看著徐青樓一點點抬起的頭,他看到的是一張憤怒的臉,這張臉已經徹底凝結,一股他沒見過的彪悍緩緩出現。
徐青樓瞪著肥胖的王夜,幾乎是咬著牙說道:「這塊玉珮,你不配擁有。」
碰。
巨力拉拽之下栓在王夜腰下的絨繩瞬間崩斷,帶動著他肥胖的身軀向前一挺。
收回手,徐青樓任憑王胖子在牆上滑下,緩緩轉身將玉珮扔在桌子上,擰開酒瓶開始猛灌了兩口:「嘶……胖子,下次不要和誰都賣弄你那推理與計謀,比起你姐姐來,你只是小兒科而已。你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你姐姐,現在,滾。」
一直都沒感覺到畏懼的王胖子聽到這個『滾』字開始害怕了,他的一生都沒有如此害怕過。當一個渾身散發著血腥味,面容扭曲,單手能舉起一百八十斤身軀的男人發怒時,誰都要考慮一下後果。
「你認識我姐姐?」王胖子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徐青樓又灌了一口酒,一大口:「滾!」
大雨中,一個胖子連滾帶爬的向男生宿舍跑去。
徐青樓獨自一個人拎著酒瓶,腦海裡響起一個能讓他瞬間將憤怒化為微笑的聲音。
……
一年前《合金彈頭》的世界內,一團篝火在夜晚燃燒,跳躍。
一男一女兩個人背靠著背在月光下輕輕搖晃,很愜意。
女人把玩著玉珮說道:「我死了之後,你會不會找別的女人?」
「你不是說過,咱們只是生死之交麼?」徐青樓打趣道。
「可我們干了生死之交不該幹的事!」
徐青樓沒有直接回復,而是開口道:「好,我不會找其他女人成為我的搭檔,可以了嗎?」
「這還差不多。」她很滿足的晃動著後背:「青樓,你知道為什麼男人滿十八歲就可以當兵,而二十二歲才能結婚?」
徐青樓愣了一下,無所謂的恢復道:「為什麼?」
「因為女人永遠比敵人更難對付!」
篝火前傳來一片笑聲。
這是徐青樓十幾年無限世界中血雨腥風最快樂的時光,那個女人是整個無限世界內無人敢靠近的——詭皇!
……
大雨淅瀝的現實世界中,徐青樓把玩著玉珮,這塊自己無數次看見過的玉珮已經沒有了熟悉的體溫。
「勝男,你這個曾經在普羅米修斯、門薩等高智商俱樂部都擔任過會長卻嫌人家太過低能的女人應該不會死吧?雖然你因為戲弄主神被罰這輩子都不允許走出無限的世界,但是我從沒看見你因此不快樂過,為什麼在最後一場戰鬥中你選擇離我而去呢?我一定會找到你,問個明白,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徐青樓的女人。」
拿著熟悉的玉珮,仔細檢查著曾經在一次戰鬥中撞壞的一角,其實他在剛看見的那個瞬間就已經確定了這塊玉珮,只是沒想到她還有一個弟弟。
「徐老師!」
王胖子莫名其妙的跑了回來,面色慘白,滿面驚恐:「徐老師,再幫我一個忙!」
「還讓我滾出去?」徐青樓輕蔑的說著。
王胖子也不解釋,直接回答道:「幫我救一個人。你出手凶狠,又殺過人,你是我如今能找到的最好幫手。」
不能徐青樓回答,王胖子拿出了沾滿雨水的防水手機,直接放出了電話錄音:「死胖子,快點來救我……啊!!!!」
徐青樓能夠聽出這一個女孩在生命垂危時傳出的聲音,張嘴問道:「為什麼不報警?」
「因為……她是殺人犯,也就是南粵市最近造成恐慌的『開膛手傑克』。」
徐青樓看著王胖子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你愛我姐姐,我能從你看玉珮的神情看得出,你不光認識我姐姐,還很愛她。如果你不想在我死後無法向我姐姐交代的話,你就得幫我。」
徐青樓看著灰濛濛的天空道:「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噗通。
王夜跪在地上,焦急的說道:「既然你愛我姐姐,就應該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我求你,我求你幫我救人,救人啊!」
啪!
徐青樓清脆的一個嘴巴甩出,大聲厲喝道:「你給我記清楚,這世界沒什麼人值得你跪,除了父母。趕快起來,別給你姐姐丟人了!」
ps:和大家說個本人的事讓大家開心一下……本人接到通知簽約,於是興奮的答應合同,快遞郵出,結果知道原來縱橫和本人在一個城市……隨後編輯q上告知,說本人的合同沒有簽字就快遞了出去,我勒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