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酒吧並沒有巨星,甚至沒有多少客人,只是在角落內有幾個小豆丁一樣身材矮小的傢伙,這些傢伙身體單薄,佝僂著後背,像是一個巨大的羅鍋,他們靠在沙發上連脖子都無法挨到沙發背。一旁,是一個禿頂卻將後邊頭髮留得很長的綠衣肥男,他左右拿著一扎德國黑啤酒,右手掛著白布吊在脖子上,小臂以不可思議的狀態扭曲著,雙眼凶狠的看著前方的電視機。
電視機內,攝像頭接連轉動,鏡頭中的摩斯塔法?開鑼正在大廈裡瘋狂奔跑,不斷出現的肥男和黃衣藍褲子金髮刀手將其攔住去路,這時,肥男身邊的很多紅嘍囉,綠嘍囉都在大聲呼喝:「幹掉他,幹掉他,狗-娘養的幹掉他!」
若仔細看就會發現,這間酒吧根本就是傷兵營,此處的肥男是傷者,他身旁的嘍囉是傷者,如他們這般的傷者總共有十幾人。而那群小豆丁一樣的傢伙簡直就像是看護傷病的守衛,他們坐在沙發內嬉笑著,每一次嬉笑都會帶起肥男和嘍囉的不悅。
「嘿,咱們幹嗎守護著這些被摩斯塔法打廢掉的傢伙?為什麼不去大廈中和摩斯塔法決戰?」小豆丁張狂的看了肥男一眼,繼續道:「這群只會用嘴打敗敵人的傢伙實在是讓人看著反胃。」
另外一個小豆丁見縫插針的說道:「你是在說『口技』麼?」
兩人相互對視,忽然迸發出猖狂的笑。
肥男猛然間站了起來一臉憤怒的頂著半禿的腦袋看著他們,怒吼道:「你們在說什麼,該死的臭蟲。」
兩個小豆丁看了一眼被簾子格擋住的另外一個沙發,十分有自信的躍起,站在沙發上還沒有肥男高的身材竟然勇猛的指著肥男大罵:「沒錯,我們就是臭蟲,可是我們沒當逃兵。你們之中的精英阿圖羅和布魯克林在哪?為什麼沒有出現在大廈內去戰鬥,如此的你們,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的身材!」
嘎吱!
碰!!!
就當肥男要衝過來的時候,酒吧內的地板上插著一把匕首,很普通的直刃匕首就插在地板上不停搖晃。
此刻,那被簾子遮擋住的地方忽然傳出一股力量,簾子被微微抓起,用力拉出下,卡嚓!
簾子飄落在地上,在那個本來已經duli的區域內,滿臉淚水花了妝容的女人趴在沙發上高高抬起屁股,正祈禱一樣跪在地上,並且不時的顫抖著訴說著:「滾出我的酒吧……求求你們離開。」
啪。
在他身後站著一個滿頭金髮卻渾身**的男人增在不停聳-動,一次次的震盪要人命一樣帶著一種奇怪的節奏,每次身體的撞擊都會發出『啪、啪』的聲響,直到他露出非常滿足的表情之後,這在提上了褲子,從那裡走了出來,看都沒有再看沙發上的女人一眼。
金黃色頭髮的藍衣刀手肩膀上背著插滿匕首的鏢囊,慢慢將褲子拉鏈拉好,直接走到肥男面前道:「胖子,你要是不怕死在我的飛刀手裡,動我的人試試!」
兩方的火藥味很足,很有大戰一觸即發的架勢。
空。
酒吧門被迅速撞開,一個紅衣嘍囉的身體出現在酒吧之內,大聲喊叫著:「不好了,漢娜?鄧迪從城市內開始入侵了!」
叫嚷著衝進來的嘍囉看見酒吧內的場景迅速選擇閉上了嘴,很自然的站在了肥男的身後。
藍衣到手上手舉起,像是迎接什麼重要人物一樣說道:「看吧,我們的英雄,布魯克林來了!」
小豆丁們瞬間發出一陣爆笑,那笑聲像是一把把刀刺入肥男的耳朵裡。
這個肥男叫特羅索,是阿圖羅最好的朋友,徐青樓早就知道這間酒吧是聚集地,假裝慌慌張張的樣子是為了將特羅索誘騙出去,然後幹掉。不過眼下此處成了傷兵營,徐青樓不用這麼耗費精力了,可恨的是這個傷兵營竟然還有人守護著。
「布魯克林,你最好告訴我阿圖羅和你不參加戰鬥的原因!」
肥男單手抓起徐青樓的衣襟,瞬間將其提起,直接前衝,狠狠撞擊在酒吧的牆壁上才算止住。
徐青樓可憐的生命值在這一擊之下,頓時掉落了一半,雙眼開始模糊,手腳開始無力,就像血管裡的血消失了一半之後出現的自然反應。
「特羅索,什麼叫我們沒有參加戰鬥,莫非阻擊漢娜?鄧迪不算是戰鬥?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阿圖羅和兄弟們都死了,只有我逃了出來找援兵呢!」徐青樓聲嘶力竭,大聲嘶吼著。
他必須喊,要演出一個被冤枉者的狀態。
肥男剛要在說些什麼,藍衣到手開始緩緩靠近了:「嘿,特羅索,審訊,我比你在行。」
徐青樓的謊言有些蹩腳,鄧迪?漢娜若是入侵,為什麼不去總部大廈,從海中城開始入侵,難不成是瘋了麼?這樣的謊言連肥男都欺騙不了,更別墅極為精明的藍衣刀手。不過徐青樓有自己的打算,他就是要誘騙剛剛看到的藍衣刀手才撒謊的,只要他來審訊自己,那麼,就有機會幹掉他!
肥男緩緩退開,徐青樓眼前的人換了一個,當藍衣高手慢慢蹲下的時候,在肩上的鏢囊中拽出了一把匕首:「我不會問你任何重要問題,咱們來聊聊別的。剛才我玩了一個非常不爽的女人,不如咱們來說說你的生命中玩的最爽的女人是誰如何?」
打擊自己的心理防線麼?徐青樓如此考慮著,恐怕自己無論回答還是不回答,那把在他手中的刀都會插到自己身上,恐怕只有自己主動回到他們想知道的話題上,這種酷刑一樣的審訊才會停止吧?
識破了藍衣刀手的計謀之後,徐青樓很無所謂的計算著:肥男,距離自己三米,幹掉刀手之後,恐怕自己會第一個遭受對方攻擊,加上自己的生命值剩下了一半,進入場景第一幕生命值極為希少又沒有技能,很可能會被瞬間秒殺。肥男身後完全是和自己一樣的嘍囉,而且全是傷員,不足為慮,衝過來也是送死。一旁的小猴子恐怕就麻煩很多,他們速度奇快不說,關鍵的問題是……他們有手雷!
徐青樓正在考慮的時候,藍衣刀手又一次說話了:「這樣,我先說,你按照我的邏輯和格式將繼續說下去。特羅索,你第三個說,然後是你的兄弟們,誰不說生命中令自己最爽的女人是誰,我就立刻幹掉誰。」說完這句話,他轉頭看著徐青樓道:「公平麼?」
「好,我先說,讓我最爽的女人是去年的十一月十六號,她的名字叫,娜塔莎,那個女人……哈哈哈。」然後將匕首在手中拋棄,旋轉幾周之後,依然是刀柄落回到手中。
徐青樓哪有心情和他聊這些,考慮著應對敵人的方法時,忽然感覺胸口一陣刺痛,藍衣刀手的匕首刺入了胸口,生命值瞬間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我說!」
藍衣刀手這才收手,徐青樓的胸口冒出鮮血之後,開口道:「娜塔莎,去年十一月十五號!」
藍衣刀手一愣,回頭看了一眼肥男,肥男正在捂著嘴笑,不過他的笑聲是在太大了。
肥男在藍衣刀手凌厲的目光下似乎誤會了什麼,忽然想起自己是第二個說,開口接話道:「娜塔莎,去年十一月十四號。」
總算找到一個稀落這群人機會的嘍囉們怎麼會放棄,一個個爭先恐後的開口道:「娜塔莎,去年十一月十三號。」
「娜塔莎,去年十一月十二號……」
「……」
徐青樓翻了個白眼,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失竟然引出了如此下場,可憐的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