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高高的懸掛在空中,灼熱的陽光下皇宮一抖夜間的混亂,重新煥發出金色的輝煌,莊嚴而讓人不敢仰視。
前面朝堂上怎麼混亂明月不知道,一夜沒睡坐在御書房被陽光照過的椅子上就昏昏欲睡。小妖早被林公公帶去玩耍,她抵抗不住睡意,想著分風離一時半會過不來,就脫了靴,蜷上寬大的椅子上小睡一會。這一睡,也不知道是因為事情都了結放鬆下來,還是累積的疲勞所致,直睡得風離下朝也不知道,更別說人走進身旁br/>
於是風大皇上因為記掛著她等著,皇袍也沒換下就大步走向御書房,還沒聽完侍衛稟告王妃在御書房等就跨進了房間裡,於是,那寬大的椅子裡蜷著的少女就突兀地闖進了他的視線裡,讓風離一瞬間收住了腳步。
擺擺手,侍衛們都識趣地退了出去,風離站在門口,看著那少女。
短髮遮住了一半的睡顏,剩下的一半被太陽曬過似的紅紅的,罩了一層薄薄的汗,就如帶了露珠的紅果子,讓人很想咬一口,嘗嘗那甘甜的滋味。
蜷了的腳用手攏在胸前,有點脆弱的防禦姿勢暴露出她下意識的不安全感,這樣的姿勢在清醒的時候是決不可能在這女人身上出現的,想到她清醒時的倔強,驕傲,氣死人的嘴,風離的心軟軟的痛。
這場景似曾相識,他略一想,記起一年前她被人滿城追著跑,逼不得已來投奔他時,也是蜷在了離王府的大椅上這樣睡著。這樣的姿勢他敢打賭她絕對不會在第二個男人面前展示,他何德何能,能見到這樣的她!
脆弱的她,堅強的她,能幹的她,任性的她,狡黠的她……他不知道她有多少面,只知道她的每個面他都想弄清楚!
也許這世上還有女人比她更好,更完美,可是他知道他這一生不會再喜歡別人如她!
他僅有的愛全給了她,僅有的一顆心也裝了滿滿的她……嗯,還有他和她的孩子,他再沒有多餘的愛分給別人了!
我可能不記得我說過的每句話,可是我記得我對你的承諾……當我想起來後,我就決定一生再也不許忘記!
風離輕輕地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伸手自然地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明月或許太累,只是迷迷糊糊地在他懷中動了動,又繼續睡,那慵懶的樣子就像小妖。
風離失笑,總算知道自家小妖像誰了,可不是,這樣懶懶的樣子簡直就是小妖的經典動作嘛!風離扶額,微微笑著想自己以後是不是有兩個孩子,一大一小?
瞇了眼看著懷中的女人,想像著不久的將來這御書房和皇宮裡充滿了兩人的笑聲,風離不覺得有兩個孩子有什麼不好,反正自己也沒別的親人來愛,那就把所有的關心全給他們!
環著明月,身後是暖暖的陽光,風離也覺得累了,一夜都忙著處理龔紫雪留下的雜亂,上朝還要面對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責難。雖然沒人敢當面指責他的不是,還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將那些失去女兒的臣子安撫了。
唯一有點頭疼的是金大人,他的女兒金月韻也是乾屍之一,儘管風離不記得金月韻了,可是被龔紫雪念叨過她對自己的情義,讓風離覺得有點對不起金大人。
那女人真的對自己如此癡情,守了一年又一年嗎?
風離遭遇了龔紫雪的執著後對女人加以自己身上的感情覺得苦惱,以前可以冷酷的拒絕,現在因為愛上明月知道有些感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對她們的感情就寬容了許多。
他的自制力是超強的都尚且不能控制自己不愛誰,她們又有什麼錯呢?只能怪命運弄人了!
不會愛別人就別給別人機會!風離想了半天,總結出只有斷了她們的希望才不會讓一個個女人前仆後繼地掉進自己的坑中。
有了決定心情就放鬆了,環著明月頭不知不覺就靠在她頭上,小睡一下,就一會br/>
於是風大心安理得地睡著了,絲毫不覺得這姿勢睡覺彆扭,和著明月的呼吸節奏兩人相擁著把御書房當做了睡房。
夜如年進來過,看到風離連他來都沒發現,再看兩人的姿勢,一笑,悄悄退了出去,還把周圍的侍衛都攆遠了點,讓任何人都不准去打擾這兩人難得在一起的時光。
用膳什麼的就別考慮了,餓一頓不會死,可是被打擾了美夢卻會讓某人發飆的,夜如年覺得自己是為他們好!
夕陽西下,被餓醒的是明月,還沒睜眼就想伸伸腳,什麼時候自己的床這麼狹窄了,曲的腳都有些腫脹。
一動,才發現自己是在某人懷中,就被驚醒了,睜眼,被她驚醒的某人也正巧睜開了眼睛,睡意朦朧地看著她。
「再睡一會……」某人無意識地揉揉她的頭,擁緊她,眼睛閉了起來,臉下意識地蹭了蹭她的耳,鼻尖抵著她耳和臉頰之間,又接
著睡。
明月怔住,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在現代還是古代,記憶中的肖嶠,就經常這樣耍賴逃避起床,可是嚴謹自律如風離,怎麼也有這樣無賴的行徑啊!
目光轉過御書房高高的書架,寬大的書桌,再看到擁著她的手臂裹著的皇袍,明月認命地在心底歎息。風離還真的是肖嶠,就算性格相差了許多,某些小動作還顯示出兩人的共性。
所以……她不覺得現在的風離真能睡得著,深深呼吸,平靜地說:「要對我說什麼話,說了我要回去了,我餓了!」
果然,風離的呼吸平穩,就著這樣的姿勢淡淡地說:「我讓他們準備晚膳,你吃了再走!」
明月不出聲,他放她走?
「皇宮裡太亂,我計劃改建一下,這兩天你就帶小妖住在醫館!安全上絕對不會有問題。」
風離揉揉她的頭,道:「聘禮什麼的我今天就讓林公公去準備,明日會送過去,江姨今晚應該到了,來得及!」
「什麼聘禮?」明月推開他下地,被抱著說話的姿勢怎麼想怎麼像小蜜,她不習慣。只是曲著腿睡了半天,早僵了,一落地一點力量都沒有,軟軟的就跌了下去,還是風大不計前嫌伸手抱住了她,才免於她受傷。
「我說過回到京城要和你重新舉行婚禮,讓你風風光光嫁進宮,你不會以為我忘記了?聘禮自然是娶你該行的儀式。」
風離轉過她面對自己:「還記得魏夫人送你的嫁衣嗎?這次你可以穿著它出嫁。」
明月說不出話,他說不會忘記的話是這句?選妃怎麼一字不提,難道他以為她想嫁給他,就可以不計較這事?
「你不高興嗎?怎麼不說話?」見她沉默,風離關心地問。
「你還有其他的話嗎?」明月這次確定自己不會軟腳才堅定地推開了風離,嘲諷地揚唇:「沒有的話我回去了,皇宮的飯我想我不習慣吃,沈家的廚子做的還比較合我的胃口。」
風離不在意地說:「那以後讓沈家才廚子進宮,專門負責給你做飯。對了,沈方小說豫也該回來了,看到他讓他進宮來找我,我有事和他說。」
明月板下了臉:「你是皇上,幫你傳話的人很多,我就不多事了。真沒話說的話,那我走了!」
風離看她真要走,知道小女人生氣了,一把拉住她說道:「還有一事,以前有人告訴我說真正相愛的人都能心有靈犀,就算不說也知道對方想什麼,我不知道和月兒有沒有這樣的默契,我們能試一試嗎?」
明月頓住了,抬頭看風離,木頭風離什麼時候這樣浪漫……額,說古怪更適合!玩心有靈犀的遊戲?他想做什麼?
「怎麼試?」明月挑釁地看著他,也好,試試彼此有沒有默契!
「過來……」風離拉了她站到書桌旁,研了墨,遞給她筆和紙,說道:「我說一件事,我們背對背寫下對這事的真正想法,看我們是否有默契,行不?」
明月眨了眨眼,心裡好像知道風離想做什麼了。
風離提筆蘸了墨,看著明月說:「月神節禮部弄了個選妃的議程,我進京就看到了,可是我沒反對,月兒知道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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