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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殘缺的一部分 文 / 蔚然語風

    暮雲終於還是將小公主抱了來,屏退了左右宮女,龔紫雪愣愣地看著被暮雲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嬰,半天沒勇氣打開

    「娘娘……要不別看了?小公主生產就難,出來先天不良,猝死很正常……」

    「別說了……」龔紫雪受不了地怒喝一聲,拉過女嬰,一扯開蓋住的帕子,就看到一張小小尖尖的臉,整張臉全是衰老的皮,皺在一起,嘴從中間裂開了一大條口子,看上去似有兩張嘴一樣,看慣了自己絕美的容顏,這張臉好可怕。懶

    因為她的叫聲受了驚嚇睜開的眼睛圓圓的,小小的,可怕的是瞳孔全是紅色的,讓她想起了被自己殺死的雪狐臨死前的那一刻,龔紫雪手一抖,她……難道是她來報仇嗎?

    女嬰似乎感覺到她眼中的殺氣,呀呀哭了起來,那裂開的嘴裡流出綠色的汁液,噁心地順著口角流下來。

    暮雲已經調開了視線,垂著頭看著地上,似不想再經歷一次身心的考驗。

    龔紫雪怔怔地看著,女嬰一動,那毛茸茸的耳朵從長長的頭髮中露了出來,她突然慘叫了一聲,女嬰只有一隻耳朵。她想縮回手,女嬰突然張嘴咬住了她的手。

    「妖孽……啊……」龔紫雪驚慌地大叫著甩手,那女嬰緊咬住她的手,被她帶了起來,在空中飛舞著。

    龔紫雪不斷甩手,女嬰身上的衣服都散開了,她看到了女嬰兩腿間毛茸茸的尾巴,龔紫雪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伸出另一隻手,將女嬰生生扯離了自己的手。

    血肉撕裂般的疼痛不及心上的恐懼來的實際,她隨手拋掉女嬰,只見那女嬰撞到了牆柱上,慘叫著掉了下來,裂開的身體裡迸出綠色的汁液,四下散開,濺的滿地都是。

    龔紫雪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弱弱地叫出一聲,就昏了過去。

    當晚,風離得訊他才出生一天還沒見過面的小公主因為先天不足歿了,龔皇后傷心過,讓人送出宮外埋葬了。

    二日後,龔皇后以不睹物傷情遷離了雪陽宮,搬到距風離皇上寢宮不遠的永福宮。

    雪陽宮被棄,宮人都不敢夜間經過此宮,有傳言說小公主雖然歿了,可是陰魂還聚於此不散,常常在夜間出來吸人腦骨髓。宮裡不時有太監宮女失蹤更印證了這種說法,只是礙於後宮之首龔紫雪的冷酷,沒人敢公開議論這事。

    風離對此一無所知,對沒見過面的小公主歿了他也難過了一陣,這種感情大都是出於對龔紫雪的憐憫,失去女兒的母親總是比父親痛苦!他盡量抽空去陪陪龔紫雪,除此之外也無能為力了。

    龔紫雪悲傷過,加上又是產褥期,風離去的時候她大都在睡覺,風離新君當政,理不完的國事,往往才坐下就有大臣找,只能不痛不癢地安慰幾句就離開了。

    這樣的忙碌中,夜如年,張梓等人都跟著忙得像陀螺,風離實在懷念谷雋,時文,有他們在自己也可以少累一點。想著他們離開的時間也夠長了,就和龔紫雪提了一次,問谷雋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回來,龔紫雪說他們已經在進京的途中,快到了。

    果然,時隔兩天,風離見到了時文谷雋,兩人風塵僕僕,一回來就自動請命,要去邊關抵抗契丹擾民。

    契丹當時被離軍趕出了北宮是迫於形勢,離軍進京,邊境缺少韓喔這樣的大將鎮守,契丹又重新捲土重來,不斷在邊境搶奪糧食生事,還奪去了十多個城池。風離正愁沒有可用的人才,一聽谷雋時文請命,雖然捨不得放他們走,逼以形勢,還是准奏,任命兩人為大將軍,各派了一支隊伍隨他們赴邊。

    臨行前風離在宮中設宴給兩人送行,夜如年等都被邀請同席。君臣一大桌人圍桌而坐,鐵純嚷著不醉不歸,纏著風離拿出了宮中的極品藏酒,要喝得痛快。

    風離坐在席首,看著這些跟著自己一路走過來的弟兄,感慨萬分。從被發配到五台山,再到京城,又到戰場,最後到自己坐上皇位,他們都不離不棄地跟著。如今苦盡甘來,正是享福的時候,他們為了他能坐穩江山,又不辭辛勞地選擇最艱苦的地方,這份情說什麼感激都是浮雲啊!

    捧了酒,風離一人一人的敬,弄得眾人都惶恐,他卻淡淡一笑,說道:「風離在世人面前可能是君,可是在你們面前,風離只是你們的兄弟,大家尊敬我,就都喚聲哥!哥沒有太多的親人,有的就是你們這幫好兄弟……」

    他說到動情處,攬著谷雋的肩,說:「都替哥照顧好自己,一年,哥就給你們一年的時間,趕走契丹蠻子,把邊關鑄成鐵桶一般,再給哥培養幾個能獨擋一面的將才,回來……哥給你們每人建一座親王府,咱們光宗耀祖,娶妻生子……」

    鐵純笑著給了谷雋一拳:「聽到大哥說的話沒有,我老鐵在京城等著你們,到時一起娶親,一起生子,以後生男的讓他們再做兄弟,生女的就打親家,咱們是一家人……一輩子,不,生生世世都做一家人!」

    谷雋笑著回了他一拳:「你們就照顧好大哥!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時文眼睛都濕了,看著風離衝動地撲過去,緊緊抱著他,似要通過他擁抱誰似的,醉了一般地念叨著:「大哥,你一定要保重,一定要記得我們……千萬不要忘記我們啊!」

    夜如年拉著他,安慰地拍著他:「兄弟,放心!我們會照顧大哥的,你們好好保重自己,才能看到北宮昌盛的一天……一切都會好的!」

    「喝酒……咱們喝酒!以後你們喝到什麼好酒都給我們留一份,等我們凱旋回來,咱們再不醉不歸!」谷雋拉著時文,又開始新一輪的敬酒。

    空了的酒杯不用太監滿上,大家都輪番倒,弄得一干太監宮女面面相窺,這似乎是第一次在宮中看到皇上和大臣如此不顧體面的喝酒。

    這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將軍們,在離皇的縱容下沒大沒小,那個粗魯的鐵將軍,捏住文質彬彬的時將軍的鼻子,硬把一碗酒灌了進去。而時將軍,憋紅了臉卻沒生氣,抱著鐵將軍嗚嗚地哭,說以後我閨女嫁給你家小子,可不准欺負她啊!

    離皇也喝多了,醉意怏然地用手撐著額,含笑看著這群越鬧越不像樣的下屬。

    那一向冷冰冰,讓人一見就生懼意的木頭臉竟然會笑,還笑得如此邪魅,看呆了太監,也看傻了一群宮女,才發現她們的皇上笑起來絲毫不比美人差,以致一個個宮女看到那不是對自己的笑容都紅了臉,心頭小鹿亂跳,覺得有這一刻做回報,再被離王喝罵幾句都是值得的!

    酒宴何時散了沒人記得,風離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上一次酒醉是什麼時候他想不起來,只是喝得難受,就想吹吹風,搖搖晃晃走出來,太監總管鄭公公小心地跟在後面。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本能地走著,宮裡的芙蓉軒是休閒的最好去處,那裡才冒出來的荷葉有著淡淡的清香,每次路過他都有種親切的感覺,此時,帶了醉意,就不知不覺走了來。

    夜風清涼,風離體內卻燥熱不堪,敞開皇袍,露出胸膛在迎接到一陣涼意後他習慣地摸著自己的拇指,那丟了的扳指已經變成一種心病,他曾經讓太監挑了幾個上好的扳指來替代,可是那些扳指最後還是被他弄丟了。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他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原來的扳指,那些紋理都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丟了就再也長不回來,就像他心頭殘缺的記憶,任他現在身居高位,天下全是他的,也填不滿這殘缺的一部分。

    風離坐在亭子中,鄭公公也不知道他醒著還是醉了,小聲提醒道:「皇上,這裡風涼,去屋裡歇著!」

    風離以手撐頭,閉了眼,拒人千里的漠然讓鄭公公不敢再勸。這新皇雖然不像舊皇上喜怒無常,卻是比較強硬的一位,他不喜的事通常都是沉默以對,這時最明智的方法就是不再勸,等候他下一步指示。

    鄭公公無聲無息地退出亭子,遠遠走開,才吩咐宮女去取大麾,端醒酒湯來,自己猶豫了一下,又找了個太監去把皇上醉了的事稟告龔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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