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在前面,聽到桅桿『卡嚓』被打斷的聲音,他猛然回頭,看到沈東豫,明月三人抓的那根桅桿從中間斷成了兩截,和前面的人就分開了。
正好一個巨浪湧來,三人都被拋到了浪尖,再一個巨浪撲來,三人就被埋在了浪花中。懶
「王妃……騰冰……」兩聲狂叫在波浪上空響了起來。
時文看到薛斌放了桅桿,回身想往海裡游,他一怔,抓住他叫道:「這麼大的浪你找不到他們,你忘記剛才倫常的事嗎?」
「放開,我水性好著呢!」薛斌狂叫道,一把掙開時文猛撲下水。
時文見士兵都差不多上岸了,將繩子繫在自己腰上解開桅桿跟著潛下了水。水下黑黝黝的,哪裡看得到人,潛了幾次都這樣。
時文心下焦急如焚,浮上水面就大叫:「王妃……明月……」
岸上碧雁看見明月不見了也被嚇到了,驚慌地叫洪友洪亮快下水來找找。
洪友洪亮游出了好遠也不見人,三人被漩渦不知道捲到了哪裡。最後薛斌先放棄了,爬上岸躺在石頭上直喘氣,他見時文還在水裡找,歎了口氣,叫士兵:「把他拉上來,這樣找到天亮也不可能找到人的。」
士兵看時文的樣子也脫力了,就聽薛斌的話將時文拖了上來。
時文根本不想上來,被搶拉上來就罵士兵為什麼將他強拉上來,士兵很委屈,薛斌不忍勸道:「算了,如果他們有命,會活著,沒命的話你救上來也是死的!」蟲
時文已經脫力了,一上岸就倒在地上,聽了薛斌的話,忍不住叫道:「我已經有一次害她差點死了,現在又這樣,我……我怎麼向王爺交待啊!」
薛斌安慰:「木頭不是不講理的人,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他不會怪你的!」
「可是我會怪自己!我發誓要好好守護她的,現在她還有生機嗎?」
時文掉下了淚,懊悔道:「我該阻止她別來的,倫常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我……我怎麼老犯同樣的錯啊!」
守護?薛斌神思恍惚,騰冰……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他不是經常看不順眼嗎?
現在……以後,她可能再也不會在他面前出現了,為什麼他卻覺得自己的心空空的,就像什麼最珍貴的東西被帶走了似的,這是為什麼呢?
離軍在風離的帶領下直插燕國的邊境,風離對燕國志在必得,事先就調動了夜如年的隊伍前來支援,卯足了勁一舉就攻下了燕國的城門。長驅直入,一路無人能擋。
晏家長輩大罵風離忘恩負義,城門上晏修當了數千萬人咬牙唾罵救風離還不如救一隻狗,風離對這樣的咒罵只是接過谷雋遞過來的箭,衝著城門射出了一箭。
銀色面具下的琉璃眸子無情地看著晏修打開箭上掛的信,晏修看到晏兒謀害明月,挾持碧雁家人,殺害老大夫等的事就罵不出口了,長歎一聲:「風離,這借口找的好啊……我還能說什麼呢!怪只怪晏兒自作多情,瞎了眼看不清形勢,罷,晏家和你的情義互抵,咱們刀劍上論公平……」
晏修折箭拋下城門,下令士兵放箭阻攔風離,燕國小國,怎麼敵得過風離虎狼之師,節節敗退。晏修見保住燕國無望,率兵搶先殺進了燕國王宮,奪了玉璽逃跑,指望以後有機會捲土重來。
晏修還沒跨上馬,腰上一涼,他低頭一看,一把劍穿過他的脊背戳到了前面,晏修轉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術赤……你……」他難以相信,自己的士兵竟然在關鍵的時候刺殺自己。
術赤冷冷一笑:「我不是術赤……」
他抬手,撕下自己臉上的面具,晏修看到一張年輕的臉,這張臉因為終日不見陽光,蒼白似鬼,陌生中有隱隱的熟悉感。
「我姓仇……」術赤從脖頸中拿出一塊半月形的玉,沖晏修一亮,嘲諷地笑道:「這個能幫你想起我是誰?」
「仇……」晏修的心縮在了一起:「你不是被青鸞殺了嗎?」
「是離王救了我!」仇傑抽出自己的劍,冷笑道:「死在我手上你不冤?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家破人亡……我等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這一刻……」
他一腳踢開他,晏修腰上的血就嘩嘩噴了出來。仇傑俯身,將他的玉璽搶走,晏修看到風離騎馬衝了過來,仇傑迎著他走了過去。
晏修狂叫一聲:「風離……這次又是什麼借口?你將人放在我身邊,這是朋友會做的事嗎?」
風離接過仇傑呈上的玉璽,冷冷一笑,策馬跑到他面前,從上而下俯視他,冷冷地說:「晏修,你就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嗎?你如果記性差,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青鸞……」
晏修怔了一下,臉色慘白:「原來你知道……那你為什麼還答應幫我奪回燕國呢?」
風離冷冷地說:「就為了這一刻……讓你知道被人背叛的滋味是什麼!給青鸞報仇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知道你永遠得不到燕國……你用心良苦,不惜犧牲她也要復國的夢想破滅了,你還能瞑目嗎?」
「只是為了幫她報仇?」晏修吐出一大口血,氣息弱了:「她不用死的……其實是你害了她……因為她竟然喜歡你……」
晏修狠狠地瞪著風離,狂笑起來:「你根本就不能人道,為什麼要讓她喜歡你?你是個妖孽,沾了你的女人就沒好結果,青鸞如此,晏兒也是因為你變狠毒的,你……那個傻瓜明月也會不得好死的……我等著看你們……」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瞪著眼死了。
風離看著他的屍體搖了搖頭,將玉璽拋給夜如年,一旁面具蒙了半張臉的威武青年,說道「燕國你接手,我要趕去漁村,這裡的事你安排妥當的話可以來找我們。」
夜如年叫道:「讓谷雋留下,我還沒見過離王妃,這次換我跟著你!」
谷雋趕緊搖手:「夜大哥足智多謀,有安邦治國之才,小弟就不能和你相比了!這燕國才拿下來還需要你打理,你就多辛苦一下,留下!要見王妃機會多得是,也不急於一時。」
「仇傑,你以後跟著夜將軍做副將!先留在燕國幫忙,找機會讓夜將軍把你弟弟接來,也安排在軍中!」
風離給仇傑做了安排,就不再耽擱,帶了谷雋鐵純立刻踏上返回的路。
留了一半的人馬給夜如年鎮守燕國,風離帶了另一半人馬日夜兼程趕了回來,半路上就遇到了暴風雨,大部隊無法前行。風離焦急,惦記著明月應該到了漁村,怕出事就留下谷雋帶隊,自己只帶著鐵純和兩個侍衛,冒雨趕了回來。
他們路過洪城也沒進去,騎馬直插漁村,路過藥王谷時,被人攔下了。
「王爺……」
風離細心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士兵,原來張梓的下屬張鬥。
「時文,王妃他們呢?」天已經放晴了,風離一眼就看到藥王谷谷旁的石頭被清理開很多,士兵還有些陌生人在清理石頭。
「時將軍和薛幫主去海上了,這裡看不見,繞過山谷就能看見。」張斗指了指方向,避開了風離的視線。
「去海上做什麼?」鐵純奇怪地問道:「你們不去漁村留在這幹嘛?」
「回鐵將軍的話,王妃說漁村被人下了毒,我們在這找路去漁村呢!」張斗低頭稟道。
「哦,那王妃是跟時將軍去海上了還是在藥王谷裡啊?」風離十多日不見明月,一路來就思念如潮,此時迫不及待就想看到她,不顧士兵笑話自己,就一直追問明月的去向。
張斗垂了頭:「這個……這個……」
他支支吾吾,風離就沉下了臉,還沒罵鐵純就先罵了起來:「你啥時變得結巴了?這個那個……這是回答嗎?海上還是藥谷,不就幾個字,犯得著支支吾吾啊!」
張斗被罵得更抬不起頭來,沉默了一會,突然單膝跪倒,風離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明月出事了?
離王奪燕想著不是主線寫得簡單了點,親們別以為太容易哈!呵呵,越來越喜歡薛斌騰冰,番外咱寫他們的故事好不好?等我弄個投票,親們投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