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抬頭向四周望了望,眉頭輕皺。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引人太過矚目,這樣的話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自己將會更加的危險;林天這一細微的表情沒能逃過丹塵子的眼睛,此時他一心想巴結這位前輩高人,見林天面有不喜,忙體內法力運轉大聲喝道:「爾等小輩速速離去,不得打擾林前輩,否則殺無赦」
他這一聲大喝,林天差點沒有一頭栽倒在地,自己本想低調行事,現在倒好,被丹塵子這一大喝,想低調都難了,林天心裡暗罵道『你說你這老東西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嗎?你家林爺又和你無冤無仇,你就跳出來戲弄大爺我幹嘛呢?』在心中暗罵一通後,林天鬱悶的看著四周驚嚇遁走的修士。本對丹塵子抱有的好感頓時煙消雲散。
四周修士一聽見丹塵子大喝之語,個個嚇得似驚弓之鳥,迅速的消失一空,連丹塵子都要叫聲前輩的人,是個傻子都知道此人最少都是化神期修士了,要是自己等人若真一不小心打擾了這尊大神,小命休矣!那些凡人士兵更是不用說了,早早的就繞道而行,頓時林天周圍方圓百丈成了禁地一般。
見四周修士離去,丹塵子笑道:「不知林前輩可否滿意,還需要晚輩效勞的地方前輩只管吩咐就是,晚輩定當辦好」。
林天真想一個巴掌扇過去,但是這人修為太高,不如趁此機會向他討教一番。於是林天說道:「丹前輩就不要再誤會了,林天真的只是一個築基期修士,你這樣前輩長前輩短的稱呼林某,要是讓其他人聽見,你叫我如何是好?」
丹塵子一愣,忙道:「原來林前輩是不想暴露身份,這倒是丹塵子疏忽了,這樣好了,從現在起丹某人就斗膽與前輩平輩相稱,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林天真是無語了,在風雲大陸那些人誤會自己是元嬰期修士,現在回到雲海大陸到好了,這個丹塵子卻是硬把自己當成化神期修士!他忍不住的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一圈,心道『難道自己真有那麼像世外高人嗎?』
無賴的歎了口氣,林天說道:「唉!隨你吧,不過林某還真有些事情需要向丹到有請教一番」。
丹塵子忙回道:「林到有此話嚴重了,請教二字實不敢當,林道友有什麼要問的只管問就好,只要丹塵子知道的,定當知無不言」。
林天道:「那就有勞丹道友了,其實剛才林某一時感悟,但其中諸多關鍵之處不得其解,為何在我吸收了方圓二十丈左右的水靈之氣以後,周圍河水中水靈之氣卻是與這二十丈左右水域排斥?」
丹塵子一聽,心道『難道是林前輩在考驗自己?他一位化神期修士對極道的瞭解不可能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吧,難道是自己弄錯了,這個林天感悟到極道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心中對林天的崇拜之情不免慢慢的淡了下來,但一想到此人曾經還假扮過練氣期修士等身份,心中不免又有些擔心,生怕自己也同樣被其愚弄,於是恭敬的說道:「林道友領悟的乃是極道,不過這其中的奧義可不是丹某人可以參悟得到的,只有經過天雷洗禮的化神期修士才能夠勘視其中奧秘」。
林天整個人又再次的靜靜站立在哪裡,並且自言自語的低聲道:「極道,極乃始之末,也是始之初,物極則反,之所謂人之賤則無敵,水至清則無魚,怪不得那些魚蝦一進入我周圍二十丈左右便很快死去,原來自己已經把那二十丈左右範圍的水域所有靈氣吸收一空了,並且是達到了一種極至的程度。也就是原本同種物質會互相排斥的原因所在……」
丹塵子在一旁本已漸漸冷漠的心情,在聽到林天自語的話語後,頓時迅速的高漲起來,先前對林天的質疑在心中消散一空,對林天的崇拜之情再次達到一個頂峰,從林天的話語中,他似乎抓住了點什麼,但又有些模糊,不過憑他修煉千年有餘的經歷中,他知道,林天剛才自言自語的話語中充滿玄機,其包含的道意深不可測,這不是一個築基修士,乃至不是元嬰修士能夠說出的話。
就質疑二人各有所悟的沉思著。良久,林天靜立的身體突然盤膝而坐,只見在他周圍的所有花草樹木紛紛枯萎,並且這種枯萎正在以林天為中心,一丈,兩丈,三丈……不停的慢慢延伸,最後離林天三十丈遠的一棵數人合抱的大樹也慢慢的枯萎,本綠油油的樹葉瞬間紛紛變黃,點點綠色光點將以林天為中心的三十丈區域慢慢包圍,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綠色光球。
丹塵子嚇得慌忙瞬移出五十丈開外,一雙眼睛睜得跟銅鈴似地,喃喃自語道:「極道,又是極道,沒有想到林前輩居然領悟了兩種屬性真元的道意,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據他所知,就算是化神期修士,要想領悟出極道也是相當的難,一般一個化神期修士能夠領悟出一種屬性真元的道意就很是不錯了,向林天這樣同時領悟出兩種屬性真元的道意,簡直不是用天才能夠形容的。
此時的丹塵子對林天的崇拜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沒有任何人可以逾越,就算林天讓他為奴跟隨千年他都願意,對於丹塵子來說,跟著林天這樣的高人,才是自己千年來最大的機緣,他心中從沒有這樣激動過,就是當初進入元嬰期時也沒有如此,在他心中此時最希望的是能依附於林天。
見林天依然盤腿靜坐,丹塵子忙在周圍布下一個超級禁制,做完這些他還有些不放心,又掏出一個陣盤幾隻陣旗,迅速在林天周圍布下一個幻陣,當幻陣被激發以後,林天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這時丹塵子才大舒了一口氣,並盤膝坐下,為林天護起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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