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總統……您……您想幹嘛?」之前還一副義憤填膺模樣的阮草莓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她怯怯的看著一臉冷冰冰的蕭繹,小聲問道。
「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所以才導致你現在這麼的肆無忌憚,居然在外賓面前讓我丟臉。」蕭繹鬆開握著她手腕的手,雙手插在口袋內,站在她面前,半瞇著眼睛說道。
「我……我哪有肆無忌憚?」阮草莓心虛的反駁道,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們成國是人人平等的,即便是總統先生,他要是做錯了事情,也不能阻止批評的聲音』這句話剛剛不是你說的麼?」蕭繹挑了挑眉,臉上的表情已經不似之前那麼冷冰冰了。
阮草莓聞言,心虛嚥了嚥口水,聲音有些結巴道:「就……就……就算……就算這個話是我說的……但……但……但我也只是……只是說出了……實情啊……難……難道總統您不認為我說得很對嗎?」
蕭繹見她一副擔心害怕的樣子,微微斂了斂眉道:「你不用害怕成這樣,就算是看在布丁的面子上,我現在也不會怎麼樣你。我只是想知道,你說的『養不教父之過』到底是想暗示什麼?」
「嚇?」原來她不是來找她麻煩的啊,嚇死她了,個杯具的,原來他是找她來一起探討小布丁的教育問題哦。
暗暗鬆了一口氣,阮草莓清了清嗓子道:「那個……原來您想說這件事情啊,是這樣的,難道您不覺得您對小布丁的寵愛縱容已經讓她有點無法無天了嗎?您知不知道她前天放學的時候背了一書包的大紅花回來?」
「大紅花?」蕭繹聞言,立刻滿臉好奇。
根據他對自己女兒的瞭解,這小屁孩要是得了一朵大紅花都要在他面前拚命炫耀得瑟,這次她拿了一書包,沒理由不跟他邀功請賞啊,看來這裡面一定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您的寶貝女兒,威脅幼稚園的老師,要是不給她大紅花,就讓您派飛機去炸了整個幼稚園。」知道蕭繹不明真相,阮草莓於是將事情整個說了一遍。
雖然這只是一件小事,但是難保小布丁這樣發展下去等到她長大了會養成什麼樣狐假虎威的壞脾氣,所以要糾正就必須從現在開始。
「布丁她在幼稚園真的這麼囂張?」蕭繹大概沒有料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已經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在幼稚園就開始威脅老師,那要是等她上小學,大學的時候,她還不得翻了天去啊?
「不然您以為為什麼會讓您抄園規,拜託您了總統先生,有時間的話多陪陪小布丁,跟她多講一些道理,履行一下您身為父親的職責,不要以為您給她最好的生活,給她想要的一切就可以了。還有佑佑,你沒發現每次你對小布丁寵溺的微笑的時候,他總是一臉羨慕的看著布丁麼?他也同樣需要您的寵愛,不要太忽略他的感受了。」阮草莓這番話說得可謂是語重心長,她覺得總統大人這個爹地當得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阮草莓的話說完,蕭繹突然沉默下來,他雙眼定定看著她,腦海中迴響的卻是車禍前的阮草莓對他說過的話,那個時候,阮草莓也提醒過他,讓他多關心佑佑,要經常表揚他,鼓勵他。
現在,兩個人的身影在他面前重疊,他竟然一時之間覺得眼前的趙若若就是阮草莓。
「總……總統先生……您……您幹嘛這樣看著我?」被蕭繹盯得心裡有些發毛了,阮草莓小心翼翼的問道。
「呃……沒什麼,你之前說過,那場車禍導致你毀容加失憶了,所以你現在跟你之前的容貌完全不一樣了嗎?」回過神來的蕭繹突然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嗯,我看我之前的照片,覺得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呢。」點了點頭,阮草莓有些疑惑的看著蕭繹,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你……是什麼血型?」蕭繹聞言,繼續追問道。
「a型啊,有什麼問題嗎?」阮草莓越來越疑惑了,不明白總統大人這是要抽什麼風。
「a型?」蕭繹臉色一變,她的血型竟然跟阮草莓的一模一樣。
「總統……」阮草莓這下徹底鬱悶了,她不知道她的這個血型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你先出去吧,沒事了。」擺擺手,蕭繹很明顯的想讓自己冷靜一下,雖然心中有強烈的感覺或許她跟阮草莓有某種聯繫,但是現在他需要去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去證實這件事情。
阮草莓有些奇怪的看了蕭繹一眼,然後轉身走出了書房。
待她離開之後,蕭繹立刻抓起了書桌上的電話,撥通了管家的號碼。
「總統,您有什麼吩咐?」管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帶著你當初調查的趙若若的所有背景資料,馬上來書房一趟。」
…………………………
三分鐘後,管家的身影出現在書房內。
「總統,您要的資料。」雙手將資料捧到蕭繹的面前,管家立在了書桌前,等待蕭繹示下。
翻開資料,蕭繹看到了所有關於趙若若從出生到現在的詳細記載,當他看到趙若若毀容前的照片時,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有沒有覺得毀容前的趙若若跟現在的趙若若有很大的區別?」他抬起眼睛看向面前的管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