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等下給你回電話過來,我先確認一下這個消息。」蕭衍說完便將電話給掛掉了。
將鼠標移到「回復」區,輕輕一點,將回復郵件頁面打開。
靈巧的指尖在鍵盤上飛舞,迅速敲出一行字:「三局兩勝?」
這簡單的四個字傳到阮草莓這邊,她立刻就雀躍了。
蕭衍這小子果然聰明,能懂她的意思。於是立刻讓慈利回了一句:「不准耍賴。」
蕭衍看到這四個字之後,立刻確定了發郵件的人就是阮草莓,於是立刻將在外面辦公室主持工作的助理給叫了進來。
「公子有什麼吩咐?」助理進辦公室之後問道。
「立刻安排人通過這個ip把真實地址給我查出來。」蕭衍指了指電腦顯示器,說道。
「是!」助理聞言,立刻抓起一旁的電話開始下達命令。
……………………
十五分鐘後,助理將地址報告給了蕭衍。
蕭衍立刻回撥了蕭澈的電話,電話在響了兩聲後被接通了。
「二哥,我給你一個地址,大嫂應該就在那裡,你多帶點人過去,一定要小心謹慎注意安全。」蕭衍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快把地址給我。」蕭澈很明顯已經不想再耽誤時間了,他催促道。
「在市東郊的烏辭農場區二十八號。二哥,你一定要小心……」
蕭衍叮囑的話還未說完,蕭澈已經將電話掛斷,立刻對身邊的特工組長道:「召集我們的人馬,去東郊烏辭農場二十八號。」
「是。」組長聞言,立刻表情一凜,轉身朝房間外走去。
……
此時的農場內,阮草莓在收到蕭衍的回信之後,一顆心算是落在了肚子裡。
此時的她心情已經開始漸漸放鬆,李丁個李克兩兄弟本來下午還要去場內工作,但是因為有阮草莓這個尊貴的客人在此,便都留在了家裡。
實際上,他們也是為了怕發生突發狀況,留在家裡的話可以照應一下阮草莓。
幾個大人在家裡大眼瞪小眼,慈利算是一次過足了眼癮,要知道以前可是只在電視裡看到這個華麗麗的總統夫人,而現在總統夫人卻就在她眼前,她自然要看個夠。
跟慈利的肆無忌憚盯著阮草莓看不相同,李丁和李克兩兄弟因為是男人,所以不好意思不停的看著阮草莓,尤其他們覺得那樣盯著別人看也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最後老太太似乎也感覺到了家裡的氣氛有點尷尬,擔心怠慢了這個尊貴的客人,於是提議玩字牌來消遣時間。
阮草莓一聽到有遊戲玩,自然是很開心。
粗神經的她此時也將之前的恐懼和不安全部都拋擲腦後了。
於是,在老太太的提議下,一場技術含量頗高的遊戲開始了。
阮草莓因為是菜鳥,連遊戲規則都不懂,所以被勒令只能先觀戰,學習經驗,等她看懂了之後,便可以披掛上陣了。
雖然阮草莓小時候讀書不是很厲害,但是她屬於天賦異稟的人,幹正事兒不行,玩遊戲卻領悟力極高,只看他們玩了兩盤便已經完全清楚了遊戲規則。
凡賭必有注。
阮草莓沒有錢,身上賭注都沒有,於是提議輸了的人就要說手懲罰,那懲罰方法就是,往臉上貼白紙條。
眾人自然都同意。
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字牌遊戲開始了。
如果阮草莓知道救她的人會來得那麼迅速,她一定打死都不會跟他們玩這個遊戲的。
她永遠都忘不了當十幾個黑衣人從房子的四面八方湧進客廳,然後黑洞洞的幾十把手槍指著屋子裡幾個坐在地毯上,滿臉貼著白條,手中舉著一手牌正在酣戰的那個畫面。
時間在那一刻是靜止的,所有人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是來抓她的壞人麼?
她不敢動彈。
直到蕭澈那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時,她繃緊的一顆心才算是放鬆下來。
不過,很快,她就囧得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蕭澈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在他們擔心得要死的時候,竟然是在這屋子裡跟這一家人在玩字牌,並且還輸得那麼慘,臉上除了兩隻眼睛,基本都貼滿了白條。
「別開槍,別開槍,他們是好人。」因為怕傷及無辜,阮草莓最先爆發出來的聲音便是讓黑衣人不要開槍。
蕭澈聽出了是阮草莓的聲音,他上前一步,伸手一把將她臉上的白條扯掉,嘴角抽搐了兩下,不鹹不淡的道:「虧我們為大嫂擔心得要命,想不到大嫂在這裡卻快活不已。」
靠,這死丫,一出現就埋汰她。
阮草莓滿心不爽的癟了癟嘴,然後轉過頭對那些黑衣人道:「還不把你們手中的槍收起來。」
那些黑衣人聞言,都迅速將手中的槍收回,然後整齊的站成了一排。
第一次發號施令卻沒有被無視,阮草莓覺得自己那一刻拉風極了,她有些得意的昂著頭,看了蕭繹一眼,跟著又轉身對那還處於呆若木雞狀的一家人道:「抱歉,讓你們受驚了,他們是來接我的人。」
那老太太第一個反應過來,她大概是受刺激過度,猛的哭了起來:「我的窗戶啊,我的窗戶都被你們給砸爛了。」
老太太這一哭不要緊,阮草莓可嚇壞了,立刻看向那因為這些黑衣人彪悍的出場而成為犧牲品的窗戶,立刻滿臉黑線的看了蕭澈一眼,然後溫聲對老太太道:「放心,所有弄壞了您家的東西都會賠給您的。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一家人了……」
「走吧。」阮草莓還在同那老太太囉嗦,而她身邊的蕭澈卻明顯已經不耐煩了,他隨手抓起阮草莓的手腕便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