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氣氛有點冷,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蕭繹牌空調的出現讓原本焦躁不安的阮草莓同學冷靜了不少。
他面無表情的坐在了房間的沙發上,雙唇緊抿,似乎在等待著阮草莓向她坦白從寬。
「我……我不知道那根針是有用的,我不是故意把它拔掉的,我沒想到他居然是植物人……」暗吸了一口氣,阮草莓輕輕的邁著小碎步挪到蕭繹身邊,弱弱的解釋道。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一片寂靜。
蕭繹的沉默給了阮草莓極大的壓力,她心中有一個魔音在不斷重複著一句話「你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整個空間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阮草莓不敢想像接下來她將要面臨的是怎樣悲催的懲罰,看那個神馬公主的氣勢,貌似恨不得把她大卸塊,如果蕭衍真的掛了,只怕她得當祭品了。
「我會被槍斃嗎?還是絞死?還是打針安樂死?」蕭繹不說話,阮草莓又繼續的問道,聲音充滿了對於死亡的恐懼?
「你覺得呢?」終於,總統大人說話了,他的聲音不大,就在她耳邊輕輕響起,但是卻似乎已經宣佈了她的死刑。
靠……她就知道,就知道這次難逃一死了……
蕭繹的反問直接讓阮草莓的心變得拔涼拔涼的,她哀怨的看了蕭繹一眼,突然大哭起來:「所以我就說嘛,都怪你非得讓我冒充你老婆,我辛辛苦苦來到這世界上,這麼努力的活著,好不容易長大了,以為能開始自己的人生,結果被你抓來當演員……」
她一邊哭著一邊回憶起自己小時候在孤兒院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怎一個慘字了得?眼淚就像是氾濫的洪水一般,決堤而下,哭聲尤其讓人心酸。
阮草莓哭得很**,完全忽略了身邊人的表情,蕭繹的眉頭此刻已經深深的皺成了一個「川」字型。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阮草莓正哭得很投入,卻猝不及防的被蕭繹伸手一把攬到懷中,滿臉的眼淚都擦在了她胸前的襯衣上,房間門也應聲而開。
「大哥,大嫂,衍醒了……」進門的是蕭堯,她從來都沒有敲門的習慣,整個蕭家,包括傭人在內,都只有她一個人會這麼風風火火不知禮節。
蕭堯大概沒想到自己進門會看到大嫂哭得那麼傷心,臉色頓時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