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宇文昊前腳剛走,木隱後腳便出現在了霍傲柔的面前,霍傲柔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嚴肅的人,心底忽然一陣不安。
木隱向來是沒有自己的召喚是不會隨意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現在主動現身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怎麼了?」
「將軍出事了!」
短短的五個字,霍傲柔便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害,果然還是被自己給猜對了嗎?那邊終究還是出事了。
「怎麼回事?」
「霍維囚禁了將軍,奪取了令牌,掌握了霍家的軍權。」
霍傲柔的眉頭一下的緊皺了在一起,雖然一直覺得那個霍維很不對勁,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敢對自己的爹下手。
「他想幹什麼?」
「今日午時,拿軍事地圖和宇文昊的虎符換取將軍的性命!」
木隱低著頭回答,沉寂的眸子裡一抹暗色一閃而過。
「那個瘋子,他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這樣是在自尋死路!」
此時的霍傲柔已經憤怒到想直接殺回將軍府了。
「我們沒有時間了!」
霍維這分明是不肯給她任何做準備的時間,現在這個情況他根本就沒的選擇,在加上宇文昊現在不在府上,再說就算是他在府上,也斷斷不會願意幫這個忙。
要知道一旦這軍事地圖和虎符交出去的話,那麼就是拿成千上萬的百姓和士兵的性命做賭注啊!
一個人的安全在與千千萬萬人的完全比起來,顯得十分的微不足道,但是,她霍傲柔不是很什麼聖人,她做不到那麼大愛,直知道對自己好的人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護的他的周全。
之前她又一次無意間進入宇文昊的書房,看著他正將一個盒子收藏起來,便隨口的問了一句,他當時的回答的貌似就是地圖和令牌。
「木隱,送我去宇文昊的書房!」
抬起頭,霍傲柔快速的說道,她雖然對霍維不是很熟悉,但是她就是知道如果自己不按照他那樣的做,那麼霍霄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木隱不著痕跡的呆愣了片刻,隨即的一手攬起霍傲柔的腰,直直的朝著屋頂飛去,在宇文昊的書房面前,一直都是有侍衛在看守的。
如果沒有宇文昊的同意,根本是不會讓任何人進去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翻牆了,木隱熟練的運用輕功,一路巧妙的將霍傲柔帶到書房的頂上。
由於現在是白天沒有夜色的遮掩,他們這樣很容易就會被下面巡邏的侍衛給發現了,木隱極盡可能的帶著霍傲柔隱匿於木欄屋簷之間。
「我把你從窗戶上送下去,你小心一點,別弄出任何的響聲!」
「嗯!」
在得到霍傲柔的肯定回答後,木隱一個翻身,雙腳倒鉤在簷角之上,拉著霍傲柔的手臂一甩,便飛速的將人從那半開的窗戶裡甩了進去。
被甩的霍傲柔抱著頭,一個翻滾的立起身,可能是因為自己這些日子裡一直有練習傾顏給自己的心法,對於手法敏捷這方面,她倒是做的很好,至少在落地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霍傲柔憑藉著僅剩的記憶力,找到了當日宇文昊放盒子的暗格,順著那邊角處輕輕一按,那平整的底盒突然抽離,裡面是一個封閉式的格子。
軍事地圖和虎符正放在其上,霍傲柔將那地圖拿出來了,看著上面的佈局,飛快的走到一側的書桌上,攤開了一張白紙,照著上面的形狀一一的畫了下來。
將地圖放進去的那一秒,眼神定定的看了眼那暗色的虎符,仍是一狠心的關上暗格,再度翻窗上房。
「帶我去!」
霍傲柔按住衣袖裡的物件,沉下聲來對著木隱說道。
「是!」
等到霍傲柔和木隱趕到和霍維約定的地點時,那個鬼魅般的男人已經一派悠閒的坐在轎子中等了。
「你們果真是很守時啊!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霍維看這眼前俏然佇立的身影,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我既然敢來就一定會帶著東西,人呢?」
霍傲柔死死的盯著那個嘴角擒笑的男人,這裡的人果真都是些變態。
「呵呵……你該知道,就憑你和你身後的那條影子是絕對不可能從我手上搶走任何的東西的!」
霍維的目光落到木隱身上的時候,頓時一暗,殺意四洩。
「倘若我真的想要和你硬來,現在站在面前就不是我了,而是王府的侍衛!」
霍維若有無意的打量著霍傲柔,那神情像是在思考她的話,卻又像是在暗自沉思。
「把人帶上來!」
霍維終究是揮了揮手,兩個侍衛摸樣的彪悍男人壓制著一個渾身是傷,完全看不出還有任何氣息的人從後邊的樹林裡走了出來。
「霍維!你把他怎麼樣了?」
霍傲柔的眼神在霍霄出現的那一刻頓時變的凌厲起來,雖然知道霍霄被霍維囚禁了,但是她實在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可以這般狠下心。
「放心,他還活著!」
霍維站起身從轎子裡走了出來,穩穩的走到霍霄的面前,因為是背對著,霍傲柔根本看不清楚他做了什麼,只是等他閃開之後,霍霄已經幽然的轉醒。
「爺爺!你有沒有怎麼樣?」
「殺了他!替我殺了他!」
霍傲柔不知道霍霄有沒有看清楚她,因為那雙眼睛已經是死寂一般的空洞。
「爺爺!」
「殺了他聽到沒有!殺了他!」
霍霄那充滿嘶喊與折磨的聲音在整個寂靜的樹林裡顯得更加的悲切,霍傲柔雙目充血,手指緊緊的握成拳。
雖然她與霍霄相處的並不是很久,但是,無論是之前的那個霍傲柔還是現在的自己,他都是真心的在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