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傲柔聽著眼前這個說要將自己兒子執以火刑的人,這番事不關己的摸樣,霍傲柔還真是為那個袁沐景感到不值!
俗話說虎毒還不食子,這人比禽獸還禽獸!
「既然袁莊主答應了,那麼我這三天的行動……?」
霍傲柔微微的抬起頭,眼神示意著!
「這三天,姑娘在我天下第一莊行動自如,斷不會有人阻攔!」
袁天一口應下,雖然面上無異,但是那浮塵的眸子卻顯示了他此刻的心境!
「袁莊主果然是爽快!那麼三天後再見分曉!」
霍傲柔一轉身,木隱也便緊緊的跟著離開,宇文昊看著也沒什麼事情了,便幽幽的站起身!
「袁莊主這茶還真是香醇益口啊!本王也喝飽了,這便不打擾袁莊主辦事了!」
宇文昊看著前方那兩個緊緊相隨的身影,眼神一暗,腳下的步子卻不見的加快,出了門卻直直的往著反方向走去!
「這護花使者感覺如何?」
外圍山下的客棧之內,雅間中宇文弘正依窗而坐!嚴重儘是促狹!
「你怎麼還沒有回宮?」
宇文昊完全忽視了他那眼裡的調侃之意,就他那心思他還能不知道!
「這事沒辦完自然是不能回宮!」
宇文弘的眼神裡多了些看不透的情緒!房間裡一下的沉靜下來!半響宇文昊才幽幽的替自己倒了杯水!
「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只是怕你忘了而已!」
「我答應過的事自然會完成!」
宇文昊有些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上的空杯,語氣飄忽!
「我只是怕你進去了就出不來了!作為兄長自然是要拉你一把!」
宇文弘那甚是看好戲的神情,著實難以讓他人相信他的誠意啊!
「皇兄之前耍的那些小把戲,怕是宮裡頭的那幾個老頭子現在也應該識破了!貌似聽說這會已經有人出發了呢!皇兄,你確定……還要在這裡多待幾日嗎?」
宇文昊輕然起身,雖然宇文弘那面上的表情看似無異,不過這自小一起長大,他的性格他倒還是能摸準個三四分!
就像現在,他敢發誓,他保準心情很不爽!
「我們現在是去幹嗎?」
天下第一莊內,霍傲柔正領著富淺雲和木隱往著側房走去,富淺雲一臉不明的問道!
「看屍體!」
「屍體?看它做什麼?難不成它還會告訴你兇手是誰?」
「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啊!有時候只有死人說的話才最可信!」
霍傲柔嘴角微微一揚,繼續往前走!這有了特赦令就是好,至少現在沒有人敢攔著她的去路!
終於到了盡頭,霍傲柔看了看面前這扇緊閉的房門,因為是處於最陰暗的南邊,這個角落所受到的光線十分的少,連著四周的空氣都陰冷了下來!
霍傲柔淺然的抬起手,緩慢的將門推開!沉重的木門咯吱一聲的幽幽的打開,一股霉味瞬間的湧進了霍傲柔的鼻腔!
「淺雲,你就在門外看著就好,木隱,你跟我進去!」
霍傲柔低聲說完便閃身進了房間霍的一聲將門給關上!整個房間裡空空蕩蕩,除了擺在正中央的那副屍體。
因為還沒有入殮,所以屍體只是用一塊白布給蓋了起來!所以霍傲柔要查看屍體起來就更為的方便!
屍體的面容血色全無,看摸樣是失血過多而亡,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跡,看樣子應該還是遇害時所穿的那件,這就那就再好不過了!
「幫我把她翻過來!」
霍傲柔仔仔細細的上下查閱了這三夫人的屍體,胸口是最致命的傷,看深應該是傷及了心臟!
「是!」
木隱毫不忌諱的將屍體給翻轉了過來,身後卻是一點傷痕也沒有,整個身軀就只有胸口的那一道深深的傷口。
隨即的霍傲柔相應的檢查了三夫人的全身,都沒有什麼異常,整個屍體顯得十分的整潔,除了衣裳上的血跡外,基本上看不出任何在經歷過死亡的摸樣!
霍傲柔微微的半瞇了片刻,睜開眼,直直的盯著那胸口上的傷口,眼神隨即一閃,一揮手,將白布重新蓋好!
「我們走!」
推開門,一直著急的等在門外的富淺雲立馬的轉過身來!
「怎麼樣?有線索嗎?」
「回去再說!」
從她踏出房門開始,她就一直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緊緊的追隨著他們,雖然他盡可能的保持在比較遠的地方,不過,霍傲柔似乎能如有如無的察覺到!
這就更值得可疑了,她敢肯定,這兇手一定還在天下第一莊之內,說不定,還就是這莊內的人!
「有發現什麼嗎?」
一回房,富淺雲便急急的拉住霍傲柔!
「屍體沒有任何跡象!」
霍傲柔扶了扶了手,緩緩坐下,不知道是不是躺在床上太久了,這會走幾步路都覺得身體十分的累!
「沒有跡象?那麼就是說找不到證據?那沐景哥哥呢?是不是就洗脫不了他的罪了?」
唉……
霍傲柔微微的歎了口氣,對於富淺雲她倒是看著還比較喜歡,敢愛敢恨,這樣的女子到還真是有幾分現代女人的摸樣!
「我說的是屍體沒有任何的跡象,並沒有說沒有找到證據!」
「你……」
富淺雲滿臉疑惑的盯著霍傲柔,一副不知所蹤的摸樣!
「這件事暫且不說,我們到現在還沒有見到袁沐景,而且從出事到現在,袁沐景也沒有站出身來為自己辯解,你怎麼就能這麼一口肯定他是被冤枉的?」
霍傲柔甩甩胳膊,一副毫不在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