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到來,直陽在此祝大家開心快樂,心想事成。順便厚顏求收藏和紅票——
在這個緊要關頭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葉陽來不及多想,神念一掃,將焚天雷傘收回,同時分出更多的神念召喚吸血屍蟲從岳靈子的屍體內飛離出來。
焚天雷傘不再攻擊,獨眼修士一下回過氣來,他看一眼還氣定神閒的老年和尚,不由氣憤地說道:「老和尚,還不動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你不會只有這麼點手段吧?!」
老年和尚望著一條條飛起的怪蟲,臉上閃過一絲訝色,似乎無法分辨出它們的來歷。他將寶輪一收,神色凝重地祭出一個金色印章。
「道友先把他困住,好讓老衲催動法器將其擊殺!」
說完,老年和尚將金色印章往高空一拋,一道道靈氣打入印章中,印章迎風徐徐地漲大,如一座小山般搖搖晃晃地飛向葉陽。看那老年和尚臉上青筋暴起,微滲冷汗,顯然他控制這件法器還有些吃力。
危機當前,葉陽哪裡肯坐以待斃,五千條吸血屍蟲各分出一千飛向獨眼修士和老年和尚,剩下三千則在身邊盤旋,不是他不想用更多的吸血屍蟲攻擊,而是他現在有心無力,既要操控雷磷甲盾防禦,又要祭出護體靈罩抵擋風沙,而且吸血屍蟲吸飽鮮血後,需要更多的神念才能操縱,加上對手兩人的距離太遠,這個數量已經是他可以指揮的極限。
獨眼修士一下扔出數張咒符,接著俯下身軀,右掌一拍腳下的草地,圍困葉陽的沙漏的旋轉速度立刻加快了幾分,就連地下的吸力也增強了不少。而那幾張咒符則爆發出一陣濃密的黑霧,將獨眼修士的身形籠罩在其中。
眼看周圍捲起的沙粒已經掩蓋到腰間,而金色印章也快懸浮至頭頂上空,葉陽顧不得進行試探性的攻擊,直接地引爆半數接近兩人的吸血屍蟲。
一時間轟鳴聲大作,就連相距較遠的葉陽也感受到爆炸力引起的波動,護體靈罩更是一陣晃動,身旁的沙粒也被吹散不少。趁著腳下的吸力稍減,葉陽也不看這兩人是否受傷,他猛地提起一股靈力,瞬間爆發開來,將四周的沙粒逼散開去,接著,他運起雷遁步快速地逃離沙漏的中心。
葉陽雙腳剛剛踏上雜草平原上,突然頭上傳來一股沉重的壓力,自己的身體竟一下子變得遲緩起來,就連移動四肢也覺得艱難無比。抬頭一看,那個房子大小的金色印章不知何時已經飄移到頭頂上空,正垂直地砸壓下來。
與此同時,包裹住獨眼修士的黑霧被爆炸引起的波動震散一空,原地只留下一個八尺方圓的坑口,但他的身影卻消失無蹤。而老年和尚還是盤坐在蓮花台上飄浮在半空,只是整個蓮花台佈滿一條條蚯蚓般粗細的裂痕,好幾塊蓮花葉更是斷碎了半邊。看來五百條變異的吸血屍蟲的犧牲,並非毫無建樹。
此刻的葉陽心裡暗暗叫苦,頭上的金色印章不知是什麼異門法器,雖然離他還有兩丈多高,但是它造成的壓逼,卻讓葉陽的神念無法離體多遠,作為殺手鑭的吸血屍蟲竟不能調動了。他只得祭起雷磷甲盾擋在上空,減緩印章下降的速度,雖然有種螳臂擋車的感覺,但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面對越來越沉重的壓迫力,葉陽漸漸呼吸困難,如果不是葉陽的肉身也算強健,單這種壓迫力就能令尋常修士的血管破裂,骨頭錯位。
不知是可悲還是可笑的事情發生了,失去神念操縱的四千條吸血屍蟲像失去靈魂一樣,如見仇人一般,竟聚成一團互相撕咬起來,絲毫沒有為主人分憂的覺悟。
也許只是十息的時間,葉陽卻覺得比一個時辰還要漫長。本以為自己擁有雷魂之體,再加上有兩件極品雷屬性法器輔佐,在同階中也算高手了,想不到只一會的功夫,就被兩個煉氣期修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難道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
「紅蓮烈火!出!」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老年和尚右側三丈開外忽然顯露出一個黑臉的中年和尚的身影,只見他穩穩地立在一根蘆葦狀的飛行法器上,雙手捧著一朵艷紅的蓮花盤,一條水桶粗火龍從蓮花盤中噴射向老年和尚身後的一片雜草地上。
火龍未到,那片雜草地上忽地冒起一塊兩尺來厚木板,飛快地伸展開來,木板的表面還殘留著一個個凹凸不平的坑窪。隨即,獨眼修士的身軀從草地下慢慢地浮起。然而他的身軀還未完全升出地面,就被火龍淹沒。
以葉陽的角度看去,只看到一大團火焰圍成一個半圓,把獨眼修士包圍在內。熊熊的烈火連綿不絕,呈越燒越旺之勢。
「行苦師兄,這偷襲的賊子困住就行,先幫我殺了這個萬獸門的僱傭修士,這人實力不凡,就連岳靈子也命喪他手。我快鎮壓不住他了。」老年和尚喘著粗氣說道,他的面色已經變得慘白一片。看來催動這金色印章比想像中還要耗費靈力和神念。
「行難師弟,不是叫你拖延時間,盡量消耗他們的實力的嗎?怎麼鬥得兩敗俱傷,還差點被人偷襲了?」
「總之一言難盡,師兄快點使用佛刃炎符擊殺這僱傭修士,我們再合力除掉天魔宗的賊子。」
「哼,佛刃炎符可是連築基期修士都可以滅殺的一次性中階上品咒符,我好不容易才從師門討來一張,怎麼能浪費在同階修士的身上。師弟再堅持一會,我的功法剛好克制這天魔宗的賊子,不用多久就能將其除掉!」行苦和尚說完,踏著蘆葦捧著蓮花盤徐徐地接近獨眼修士。
隨著行苦和尚的逼近,蓮花盤中出的火龍變得更為粗大,溫度亦更加炙熱,烈火包圍的半圓開始逐漸收縮。看樣子不用多久就能將獨眼修士擊殺。
在葉陽還在和行難和尚比拚靈力的時候,驀地,一道烏光從地下急射而上,直擊往行難和尚盤坐的蓮花台的底部。
「彭」的一聲大響,蓮花台一震,接著響起「啪嗒」碎裂的聲音,整個蓮花台開始裂開成兩截。行難和尚大驚失色,身體失去支撐掉落時,慌忙大叫道:「師兄救我!」
行苦和尚只是冷冷地掃他一眼,並不出手施救,口中低聲罵道:「廢物始終是廢物。」
「撲通」一聲,行難和尚跌坐在雜草地上,而蓮花台則掉落在兩邊。沒有神念的操縱和靈力的支持,金色印章飛速地縮小,回飛到行難和尚的懷中。
葉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剛才短短的時間裡就消耗了他體內近七成的靈力。他現在已不能激發焚天雷傘的大部分威力,好在神念並沒減弱多少,只能靠吸血屍蟲戰鬥了,否則只有逃走一途。
這時吸血屍蟲經過互相殘殺,還剩下六七百條左右,葉陽神念一探,趕緊制止它們的自殘,然後再打量一下戰場,思量是戰還是退。
「快殺了行難老和尚,他雙腳是殘廢的,現在他動不了,正是殺他的好時機。小子,你別想逃走,佛門的『天航蘆葦』的飛行速度是公認快速的,你絕對跑不掉,和我一起對付行苦老和尚才是王道。」獨眼修士在烈火的包圍中焦急地喊道,「我拼著本命法器不要,救你脫困,你要是敢逃跑,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要追殺你!」
說到最後,獨眼修士的語氣變得氣急敗壞了。葉陽一看,果然,剛剛攻擊行難和尚的那道烏光是一根枯籐,不過現在已經斷成兩段了。人生真是世事無常,為了活命,剛才還是針鋒相對的敵人,現在要轉變成一起合作的盟友。正應了那句,天下只有共同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