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咬著牙,不作聲,大手一拂,焚天雷傘凌空飛出,在半空中迎風漲大,瞬間擴展到五丈的大小,把精瘦漢子籠罩在下面。
精瘦漢子眉頭一皺,左手一揮,三道咒符向葉陽疾she而去,接著他激發護盾,手提金龍破ri大關刀快步朝葉陽衝去。看他腳步沉穩,跑動中隱隱散發出一股煞氣,顯然也是一位煉體師。
不等對方走近,就見一塊表面佈滿暗黑色鱗片的盾牌擋在葉陽身前,那盾牌靈光一閃,瞬即擴大到六尺長寬,暗黑的鱗片鱗片上一條條細小的電光在游動,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音。
三張咒符在半途中無風自燃,其中兩張爆發出二十來根手臂粗的冰錐,疾she而至,剩下一張咒符則化為十根長籐隨後跟上。葉陽面對這三張咒符的威脅,他並不顯得慌張,只不過是三張低階的咒符罷了,破壞力有限,雷靈甲盾如果這些攻擊的防禦不住,也枉稱極品法器的虛名。
如雨點打芭蕉般的聲音響起,雷磷甲盾的表面的鱗片白光只是微微地閃爍幾下,就把飛射而來冰錐和長籐電得灰飛煙滅,一點不留。見雷磷甲盾的防禦性比想像中還要強大,葉陽更無後顧之憂,他右手伸直中食二指沖半空中的焚天雷傘一點,一道靈光打入傘中,焚天雷傘接著開始慢慢地旋轉,隨即轟鳴聲和呼嘯聲同時大作,一道道拇指鉅細的雷電伴隨著一團團頭顱大小的火球傾瀉而下。
精瘦漢子大吃一驚,身形不由得停了下來,他不敢揮舞手中的大關刀格擋,金屬性的法器可是會導電的,他只得將靈力洶湧地注入護盾中,在身體外面形成一道靈光閃閃的護膜,期望能夠抵擋雷火的攻擊。
然而,極品法器的威力豈是區區一件中品防禦法器可以招架的,只是數息間,精瘦漢子拚命維持的護膜就不停地強烈振動著,顯得搖搖欲墜了。
這還是葉陽手下留情的結果,這麼痛快就殺死這傢伙,未免太便宜他了。一定要慢慢地折磨死他,把他大卸八塊,叫他生不如死,這樣才能稍微緩解一下葉陽此刻滿腔的仇恨。
葉陽雖然盡量減弱焚天雷傘的攻擊力,免得一下子就把對方擊殺,但是焚天雷傘自從激發開啟之後,威能就難以自如地調控,而且葉陽體內的靈力消耗得也比較快,最多就支持一刻鐘的時間而已。看來威力強大的法器都十分消耗靈力,比較適合速戰速決。
精瘦漢子突然「啊」的一聲大叫,居然放棄了繼續用盾牌防護身軀,再次快步地衝過來,單憑肉身就硬抗住幾道雷電和火球的轟擊。但他也不好受,被雷火攻擊到的皮膚焦黑一片,葉陽甚至能聞到從他身上傳出的陣陣的焦臭的味道。
出於求生的慾望,精瘦漢子強忍劇痛,一步一蹣跚地衝近葉陽,金龍破ri大關刀力斬而下。精瘦漢子自知這一刀無法傷害到葉陽,但他也明白求饒是沒有用的,想不到眼前這個人只是後期的修為,卻有一件威力奇大的法器。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選擇偷襲對手,認輸後就直接離開競技場,離開這個要命的地方。雖然築基丹的誘惑很大,但是也要有命去拿才行啊。
「砰啪」的一聲怪響,雷磷甲盾表面的雷電之力傳到金龍破ri大關刀上,精瘦漢子只覺虎口一痛,接著傳來一陣麻痺,他手中的武器險些脫手而出。可是不等他調整內息,葉陽又朝焚天雷傘一指,再次輸入一道靈力,隨即,焚天雷傘噴湧而下的雷火的數量減小了一半,但是威力卻強勁了一倍有餘。
頃刻間,精瘦漢子在十數道雷火直接的轟擊下,身體終於支持不住,癱趴在擂台上。這已經是他肉身強硬的緣故,如果換成一般的煉氣修士,單是一個火球的威力,就能把煉氣修士的**重傷。不過精瘦漢子此時也不好受,身體一直輕輕地抽搐著,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葉陽召回焚天雷傘,拾起掉落在一旁的金龍破ri大關刀,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洶湧而出。關大哥,我會為你報仇的。葉陽心裡默念道。他手提大關刀,一刀一刀地切割著精瘦漢子背上和手腳的皮肉,卻只是用三分力道,沒有一下子就殺害他的性命。
精瘦漢子的身體抽搐著更厲害了,他虛弱地說道:「給,給我,一個,痛快。」
「當你偷襲關大哥時,就要想到會遭此報應!我要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葉陽狠狠地說道,手上的力度不知不覺加大了幾分。
「至少,至少,我,我,給他,一個,個痛快。」精瘦漢子有氣無力地回道。
「我就是要將你千刀萬剮凌遲處死,這樣才能消我心頭之恨!」葉陽咬牙切齒的叫道。手上的大關刀切得更細緻了,彷彿在雕刻藝術品般。
「道友,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能一刀了結的,你這樣做未免太殘忍了。」台下一名白衣儒生實在看不去,說了一句。
葉陽此刻還在氣頭上,回聲答道:「如果你們試想站在我的立場,還會說出這樣的話嗎?!難道你們的親人朋友在眼前被慘殺,你們還會優待兇手嗎?!」
「哼,修真之道,本來就應該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你的弟兄為自己留下後患,死了又怪得了誰。像你做事這麼婆婆媽媽,我看將來也難成氣候!」這次說話的卻是一個一臉老人斑的老者。
葉陽一怒之下,一刀砍下精瘦漢子的頭顱,金龍破ri大關刀往地下一捅,回身高聲叫道:「少廢話,有誰不服盡可上擂台挑戰!老子戰死無憾!」
在葉陽佈滿血絲的眼睛的注視下,四周圍觀的修士卻沒有一個敢上台。假如不是迫不得已,誰也不想招惹一個擁有兩件極品法器,而且心狠手辣的瘋子。
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東字號和北字號兩座擂台上都激戰連場,葉陽和紅袍老者兩人站在擂台上卻無人應戰。隨著心中的怒火慢慢地壓下,看著修士們為了一個名額而互相無情地殘殺,葉陽開始逐漸地有種融入這個殘酷的修真界的感覺。
也許是剛開始的第一天,競爭沒有意料般的激烈,在天黑的時候,葉陽和紅袍老者還有一個臉上留著一道長長刀疤的男修士各自獲得一個名額。刀疤修士使用一件血滴子般的極品法器,所遇到的對手,沒有一個能夠抵擋三回合的,他連殺四人之後,再沒有人敢上台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