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未等葉陽說完,就見藍衣男子突然掏出一個黃色小鈴鐺,只見他隨手一揮,黃色小鍾在他左手六尺懸空處不停轉動,發出『丁叮鈴鈴』悅耳的聲音。
葉陽一驚,以為藍衣男子在使用音波功之類的法器,慌忙中連退幾步,正想雙手捂耳,但很快他就發現這聲音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影響,全身沒有任何的不適的感覺,這藍衣男子不像在攻擊他。
正當葉陽驚疑交加之際,藍衣男子再次右手一翻,手上浮現一張閃閃發亮的黑色小旗,小旗上刻畫著一隻小小的暗紅色的螳螂標誌。藍衣男子神情略有不忍,一言不發地看著葉陽,猛地將黑色小旗朝葉陽一扔而去。
黑色小旗在半空中爆裂成一團黑色的濃霧,濃霧瞬間幻化成一隻張牙舞爪宛如實質般的黑色螳螂。這螳螂身高八尺,軀體猶如水缸般粗壯,兩隻粗長鐮刀狀的前足前後舞動,背後三對暗紅色的飛翼不停地扇動著,發出『嗡嗡嗡』刺耳的響聲。
\\
葉陽不知道這藍衣男子和宮衣女子有什麼私人恩怨,本來不想趟這趟渾水,準備束手旁觀的,即使想管閒事也要看實力夠不夠啊。可這傢伙竟不理不問就想殺人滅口,葉陽不禁大怒,敢小看我,我要你付出沉重的代價!
只聽噌的一聲悶響,黑色螳螂兩隻前足在胸前一合竟擋住了雷斧那看似兇猛的一擊。不過黑色螳螂也不好受,被震得飛退四尺才停下,兩隻前足明顯有一道長長的凹痕。黑色螳螂身形一定,馬上又張牙舞爪地撲過來。
雷斧去勢已盡,葉陽急召而回,沒有助沖的情況下,雷斧的威力大減,這是笨重武器的通病。這時葉陽手中的符寶上金光一閃,一隻三丈大小的金色巨掌憑空冒出,發出閃閃金光。
黑色螳螂好像被金色巨掌上發出的龐大的氣息震懾住,一下子停住了身軀,在半空中開始圍繞著葉陽飛舞,不敢接近。
藍衣男子臉色一沉,眉頭一皺,右手沖黑色螳螂一點,一道白光打出,瞬即沒入黑色螳螂的體內,黑色螳螂極為痛苦般兩隻粗長的前足捂著三角形的頭部顫抖了幾下,複眼中閃著陣陣紅光,猛地張開獠牙,悍不懼死地向葉陽飛撲而來。
藍衣男子此刻也不閒著,左手往儲物袋一抹,一把冒出絲絲寒氣的五尺長劍一閃而出,他抬手一指,長劍帶著破空之聲沖葉陽急射而去。
葉陽本想用符寶擊殺黑色螳螂,見藍衣男子又祭出法器,且威力不弱的樣子。他沒有防禦法器護體,不敢怠慢,連忙將金色巨掌護在身前,同時放出護體靈罩,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神念操控著雷斧劈向黑色螳螂。
那長劍如有靈性般,並不直擊金色巨掌,忽然轉一個大彎,繞到葉陽背後飛斬而來。葉陽轉頭一看,金色巨掌隨即移到身後,向長劍一抓而去。無奈那長劍敏捷之極,偷襲不成,立刻閃開,只圍著葉陽來回盤旋尋找空隙飛襲。長劍上散發出的絲絲寒氣,竟在葉陽一丈開外的草地上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
葉陽雖有靈罩護身,但仍然感到寒氣逼人,他不敢將金色巨掌離體太遠,只得左護右擋,同時還要操控雷斧作戰,讓他一陣手忙腳亂。雷斧除了第一擊給黑色螳螂一點傷害後,因為沒有助沖帶來的勢勁,而黑色螳螂的軀體又堅硬無比,雷斧斬擊在它的皮甲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金屬撞擊聲,黑色螳螂卻絲毫無損,雷斧漸漸被逼得連連後退。
藍衣男子不知何時祭出四面盾牌護在身前,他的眼睛沒有看著戰鬥,卻凝神緊盯著河面。
不一會兒,河面激起一陣水花,那個宮衣女子忽然浮出水面,只見她身上上沒有一點水漬,臉上卻滿頭大汗,她踩著芭蕉扇搖搖擺擺飛出河邊不多遠,便一頭跌在草地上,趴在草地上喘著大氣。而那黃色小鈴鐺尾隨而至,在她頭上丁叮鈴鈴地響著。
「師姐,你中了我的合歡散,短時間內是逼不出來的。有我的合歡鈴鐺催發,你強運靈力只會更難受而已。」看到她如此難受,藍衣男子不禁心痛不已。
「師弟,只要你現在離去。今天的事,我,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宮衣女子咬著牙,嬌氣喘喘地回道。
「沒發生過?哈哈,師姐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從我偷襲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藍衣男子苦笑兩聲,一副我也不想這樣的表情。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你這樣做只會令我更加恨你!」宮衣女子狠狠地說道,語氣中帶有一絲尖厲。
「我寧願你恨我,也不要你忘掉我!一直以來,我對你千依百順,你何曾正眼看過我一次。你這次歷練後就要衝擊結丹期了,如果我現在不動手的話,我此生恐怕只能看你和別人雙修了。師姐,別怪我,我別無選擇。只要能和你風一度,我何忠此生無憾。」藍衣男子緩緩感概地說道。
「你,你!」宮衣女子說了兩個字,氣得再說不出話來。
藍衣男子雖在一旁說話,可長劍和黑色螳螂的攻擊卻從未停過,直氣得葉陽怒火沖天,可黑色螳螂和飛劍的步步進逼,讓他不敢分心出聲。再這樣打下去,他必輸無疑,葉陽決定孤注一擲,他調回雷斧阻擋飛劍,金色巨掌五指微屈抓向黑色螳螂。
葉陽雖然可以雷斧運用自如,但比飛劍的敏捷還是稍有不及,何況那飛劍的品階明顯比雷斧高上一階。一時間,葉陽險象環生,好幾差點被飛劍刺中,每次都是堪堪躲開,但他也被飛劍上散發出的寒氣凍得不輕,手腳漸漸不太靈活,好在寒氣對神念的影響不大,還可以操控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