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兩邊的海盜分別祭出一件盾牌形狀和一件龜甲般的防禦法寶護住全身,然後各自拿出一件本命攻擊法器。然而不等他們攻擊,一道道鐮刀般風刃已經打在盾牌和龜甲般的防禦法寶上。
這兩件法寶一陣靈光亂閃,大有不支的跡象,那兩個海盜大吃一驚,顧不得還擊,趕忙連施法訣,一道道靈力施入法寶裡,才勉強抵擋住風刃的連番轟炸。
與兩個海盜手忙腳亂的應付相比,粗壯大漢的處境好上不少。密密麻麻的風刃帶著呼嘯聲斬在血牆上,傳來一陣炒豆子般辟里啪啦的聲音。血牆的表面如波浪似的來回一陣陣扭曲,看似攻勢凌厲的風刃竟被擋了下來.
美貌少婦發出金繩化作的金龍還未碰到血牆,藍色彎刀反而後發先至,藍色的刀芒狠狠地斬在血牆上,藍色刀芒如破布般,竟在血牆上劃開一道五尺來長的口子。藍色彎刀從中飛斬而過,金龍乘勢從裂開的口子中一閃而入。
電光火石間,綠色氣體便籠罩住那彎刀和金繩,顯然綠色氣體有濃烈的腐蝕作用,彎刀和金繩穿過氣體時靈光微弱了不少的樣子。望著飛斬而至的彎刀,粗壯大漢一點驚慌的神色都沒有,只見他身體表面一陣魔氣翻滾,詭異的一件黑色帶著神秘梵文的魔甲浮現在粗壯大漢身上。
魔甲上神秘的梵文像活了一般,在粗壯大漢身上來迴旋轉,來勢洶洶的刀芒斬在梵文上竟無法再寸進分毫。而那條金龍圍著大漢環繞了幾周,一下子還原為一條金光閃閃的金繩把粗壯大漢綁個結實,雖然有神秘的梵文的阻擋無法直接綁住粗壯大漢的本體,但也令大漢一時間動彈不得。
雙頭怪蛇見主人被困,另一個頭憤怒地噴出一道長長的火焰,射向美貌少婦,逼得她不得不祭出法寶護身。
這時雙方的戰船也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三艘海盜船分開以三角形包圍之勢駛向藍月宗的座船,同時從安裝在前舷的炮塔中射出一發髮帶著炙熱高溫的炮彈,其中更夾雜不少專門破除防護禁制的破禁靈弩。
藍月宗亦不甘示弱,船頭的炮台靈光大放,一團團劃著短短的火紅尾巴帶著風嘯聲的火球如流星墜落般砸往海盜船,更從擺在甲板左右兩側仿似裝飾用的四隻銅獅子口中噴出四道凝聚若實質的火柱,其中兩道火柱的目標赫然是最右邊的海盜船。
張長老拋出一個黃色的葫蘆,雙手揮動不已,打出數道法訣,黃色葫蘆向船尾激射而去,落在一個同樣是葫蘆形狀的凹槽裡,黃色葫蘆落下的瞬間,凹槽的四周亮起一個小小的光陣,接著葫蘆口中吐出一股狂風,座船的速度一下子竟爆增了四五倍。與此同時船頭的方向也略向右側偏傾,頓時藍月宗的座船以驚人的速度在海面上飛馳。大有從這個右方突圍之勢。
高溫的炮彈打在藍月宗座船外圍的防禦禁制上,那一層薄薄的藍色光罩的表層立刻閃爍不定,仿似隨時都會消逝的樣子。破禁靈弩更是猶如毫無阻攔般,穿過數度禁制,釘在座船上,船上傳來十多聲慘叫。而藍月宗發動的攻擊也並非徒勞無功,火球砸在對方的防護光膜上,壓出一個個凹痕,隨著火球強烈爆炸引起的衝力,那光膜的光芒為之一暗,接著寸寸碎裂而散。
但火球並未給海盜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反而是那火柱擊在對方的船上,對方的防禦如同紙糊似的被打出一個三尺方圓的黑洞,船上冒出一陣黑煙和數聲痛苦的呻吟,特別是那右邊的海盜船受到的攻擊最多更是被兩道火柱擊中,船速不禁為之一頓。
就在藍月宗的座船要和右邊的海盜船擦身而過之際,從這座海盜船中飛出三個散發出元嬰期修士威壓的修士,當中的一個竟到了元嬰中期頂峰。張長老一見,臉色大變,大聲叫道:「陳道友,黎道友,無需再留後手了。此時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一陣怪笑中,船艙中又走出兩人。
「嘿嘿,天魔宗那群雜碎果然聯合海盜在背後動手腳,阻止貴宗加入我們流雲宗。這次老夫叫他們有來無回。嘿嘿。」一個身穿綠袍膚色發紫滿臉皺紋略帶點病態留著兩撇八字鬍須的老者說道,聲音尖尖的,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
「陳道友萬不可掉以輕心。現在援兵未至,一切,皆有變數。」另一人一臉正色地說。
「嘿嘿,打不過便跑,老夫剛加入流雲宗沒多久,可不想為了一些供奉而白白丟掉性命。大不了再回去當ziyou自在的散修。嘿嘿。」病態老者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兩人說話間,張長老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從袋中飛出三顆黑色的珠子迎向剛祭出法器想要攻擊的三人。張長老對著空中一點,口中大喝,「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三顆黑色的珠子引發的爆炸令附近的虛空都不禁為之一震。那三人不得不停下遁光,加強法力注入身前的法寶抵擋爆炸引來的衝擊。如此近的距離,受到爆炸的波動,兩艘船之間的距離剎那間分開了一大截。
站在甲板上葉陽只覺大船一震,一下站立不穩跌坐在甲板上,剛好有一支箭從他頭頂呼嘯而過,接著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哇靠,好險!世界大戰嗎?有沒有哪個人有時間出來一陣,解說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就算死,也要讓我做個明白鬼啊。葉陽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爆炸餘波過後,那元嬰中期頂峰修為的修士望著逐漸遠去的大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裡捏著一把咒符帶著另外兩人向大船追擊而去,三艘海盜船也不管上空激戰的五人,調轉船頭尾隨而上。只是藍月宗的座船已經拉開好一段距離。
「萬獸門!」隨著病態老者一聲驚呼,只見大船前方四十丈處的海面上並排站著四個人,更為恐怖的是他們腳下那個只露出圓圓的光禿禿的腦袋的巨型怪物,那怪物瞪著一雙血紅的有水缸兩倍大小的眼睛,冷冷地盯著大船。
「萬獸門這些怪物什麼時候和天魔宗的雜碎勾搭在一起了。他祖宗的,情況不妙啊。」病態老者一臉緊張地說。
「張長老,這次看來是本宗低估對手了。想不到一向不理外事的萬獸門也參與進來了。看來本宗的擴展計劃看來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啊。等一下老夫和陳道友盡量拖延時間。貴宗的弟子分散離開的話,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黎姓老者語氣顯得異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