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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山村生活 文 / 江小魚

    看著林爺爺一臉的關懷,李軒心裡升起來一陣溫暖。「林爺爺,你會把我當做你的親孫子嗎?」李軒心中甚至帶著一點怯怯的感覺。

    「當然!我本來就說是要把你當做我自己的孫子對待。我太高興了,我老頭子一個了,將來就是死了,也有個孫子給我送終啊,呵呵,高興啊……」

    「瞧你高興地都忘記叫什麼了,老頭子,趕緊準備一下,咱們可要做點好東西給東東補一下,他現在剛剛恢復過來,又正是長肌體的年齡……」林奶奶說著林爺爺,臉上帶著嗔怪的樣子。

    「哎,你瞧我這老腦袋,一高興都忘了,我可要好好露露我的手藝啊,這些日子光顧著打造農具,做飯都快生疏了!」林爺爺嘴上帶著掩不住的笑容。

    ……

    吃著林爺爺做的肉粥,心裡一陣暖洋洋的感覺。可是,他又突然想起來一家人吃飯的樣子,眼中的淚水又一次忍不住的流出來。一顆顆眼淚流到粥裡面,和著自己的淚水,一起吞嚥……

    「孩子,別傷心了,記住我說的話,你應當頂天立地的做一個男子漢!沒有過不去的坎,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林爺爺看著李軒哭泣的樣子。

    李軒聽到林爺爺的話,猛扒著剩下的肉粥,一切沉痛就在也頓飯中消融吧!

    「對了,林爺爺,我其實還有一個名字的,叫李軒!」李軒變得冷靜了許多,這種冷靜與他這十一歲的年齡是多麼的不相稱!

    「好好,李軒,李軒,好好……」林老三臉上又一次綻放出了爽朗的笑容。

    ……

    經過幾天的修養,李軒肌體已經恢復的很好了,只不過比起同齡的孩子略顯瘦弱一些。他也瞭解到,林爺爺是以打造鐵製農具為生,說白了,就是打鐵的。而林奶奶每天侍弄著一些蔬菜和上山打些柴禾。過慣了嬌生慣養和無憂無慮的生活的李軒,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任何不妥之處。他每天會陪著林爺爺打鐵,看著林爺爺掄起大錘種種落下的樣子,他會站在通向山上的路口等著林奶奶背著一小捆柴禾歸來的身影……

    日子過得很快,一個月過去了。

    「你這個沒人要的孩子!」「你這個從野地裡蹦出來的孩子!」「不要在我們村子,我們不要你!」……

    村子裡幾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對著李軒罵著,李軒孤獨的站在那裡,任憑風吹著他的淚水落下,再被風吹落,吹散……單薄的身影時那麼的無助!

    「小軒,小軒……」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看到小軒還沒有回到家,林爺爺出來尋找著李軒。

    林爺爺遠遠地看到李軒正站在那裡,哭泣著,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麼事情。林爺爺跑過去,使勁喊著,「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敢欺負我的孫子,看我不把你們扔進火種,用錘子把你們給鍛造了!」小孩子,一陣轟散,遠遠地還傳來「野孩子……野孩子……」的聲音,看著林爺爺追著那群小孩子的,已經開始發駝的背在夕陽下顯得特別單薄……

    「嗨,小軒,你看爺爺厲害吧,他們都嚇跑了呢!別哭了……又忘記我給你說過的話了,我不希望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哭泣的!」哄著李軒,看到李軒仍舊哭泣,林爺爺說了他一直教育李軒的那句話。

    聽到林爺爺說道這些,李軒的眼淚慢慢的止住了。「對了,這樣才對!小軒,他們那樣對你,是他們的不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有需要努力的地方,你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或者說是不足的地方?」

    李軒搖了搖頭。

    「你應該試著和他們去做朋友,做兄弟,他們的心地也是善良的,但是交朋友,做兄弟,那都是交心的,用心去和別人去交往!交往朋友,也要交那種交心的朋友,而不是隨隨便便!而且要珍惜,珍惜一切同樣珍惜你的朋友!做一個令人欽佩的人,但不能盛氣凌人,要以平常之心,對待周圍的人,你會交到更多的朋友!你明白嗎,小軒?」

    李軒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這也對他起到了深遠的影響。

    晚上的時候,半夜裡,李軒突然被驚醒了,又做了一個像白天一樣的噩夢。他聽到林爺爺和林奶奶在低聲交談著。

    林奶奶低聲說道:「老頭子,小軒,現在正是長肌體的時候,我們要不要用了成先生給我們的那些金幣,買些補品給小軒補一下肌體。」

    林爺爺說道:「不行,我們要留著那些金幣,還要給小軒長大了娶媳婦用呢。我現在多做一些工就行了。」

    「好吧,咱們吃點苦沒事,只要小軒能夠健健康康的成長就行了。」

    「以後我每天再多幹上一個時辰……」

    ……

    聽到林爺爺和林奶奶的話,李軒眼角又一次感動的流出了淚水。林爺爺是如此的疼愛我,為了我吃如此多的苦,如果沒有我,林爺爺就不需要如此勞累了,林奶奶也能輕鬆一些!而我,每天只是看著林爺爺和林奶奶幹活,看著啊,看著!這是,多麼大的一個笑話!我已經可以幹活了,我已經不小了!不,我怎麼如此的不懂事呢!我真是個沒有血性的人啊!

    不,我不能這樣了。林爺爺和林奶奶年紀已經很大了,我不能讓他們如此操勞了。我要學著做這些活,我不能讓林爺爺如此的勞累!

    伴著林爺爺打鐵的聲音,李軒也睜開了雙眼。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吃過林奶奶做的飯,飯雖然清淡,但是那種溫馨的感覺李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林奶奶拿起草繩,就要去打柴。林奶奶因為肌體弱,才每次到離著山下最近的地方打柴,而且每次都打得不多,剛好夠一天用的,略有一點點節餘。

    「奶奶,我去打柴吧!您在家陪著爺爺。」李軒睜著兩隻明亮的眼睛說道。

    「你太小了,你也沒打過柴……」林奶奶說道。

    「不,奶奶,我已經十一歲了呢!你看我都開始長肌肉了呢!」說完,李軒捋起袖子露出有些瘦弱的胳膊,一塊小小的突起,顯示著小李軒的自信。

    「可是……」

    「你就讓小軒去吧,他現在應該去適應一下生活,多接觸一下外面,會學習到不少東西。」林爺爺聽到後,開口了。

    李軒點了點頭,林奶奶也不說話了,但是臉上還是帶著一些擔憂之色。

    「不過,你在山上,不可到處跑動,要沿著山路附近打柴,不可深入山中。同時,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要記住,我們打柴也是為了生活,為了好好地活著,不要為了打柴而不顧危險,所以一定要注意安全。同時,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不要著急,要保持冷靜,同時想出最好的辦法。你記住了嗎?」

    李軒點了點頭。

    從今天開始,李軒便開始了打柴生涯。

    第一天打柴歸來,李軒已經累得渾身都是說不出的酸疼,打得柴也少的可憐。但他一句苦也沒叫,因為那不是一個男子漢應該做的!

    第二天,他打得柴比第一天多了一些,但是肌體卻比第一天更加酸疼。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半個月,這時,李軒出去一天打得柴已經是第一天的三倍,身上的酸疼也變得越來越不明顯,身上的肌肉也有了明顯的增長,勁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他每天都是帶著一些食物去幹這些工作的,因為他中午的時候是不回家的。他中午正在吃著食物的時候,他看到一隻小野兔嗖的一下跑了過去。李軒畢竟還是一個沒有完全成熟的孩子,在加上,他突然想到如果逮到這只野兔,可以讓林爺爺吃上兔肉了,而且爺爺喜歡喝酒,一想到爺爺吃著兔肉喝著喜歡喝的酒時,李軒的心動了。

    一個身影急速的在樹林中穿梭,追著那只奔跑的野兔。轉眼之間,李軒已經跑進山的深處了,而且愈加的往山頂山跑去。這是一個小山,這時離著山頂也就還有百米左右。李軒累得實在不行,趴在地上氣喘呼呼的歇著,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只跑完山頂一側的灌木裡。他知道,那裡或許就是野兔的窩了。這時,他往周圍一看,才發現自己來到了自己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這,就是深山中了!李軒心中突然想起了林爺爺的話。

    「不過,你在山上,不可到處跑動,要沿著山路附近打柴,不可深入山中……」

    可是自己已經深入山中了,兔窩就在前面,衡量了一下,李軒還是想著逮到那隻兔子,看著林爺爺喝著酒說著往事的樣子。

    我一定要逮到那隻兔子!既然已經來到了,就不能空手而歸!而事實上,也的確是!

    肌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李軒爬起身子,朝山頂輕步跑去。腳步踏著山上積年累月的枯木碎枝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周圍就只有這一個聲音,寧靜,寂靜,李軒屏住呼吸,壓迫著蹦跳著的心臟,使自己害怕和恐懼沉下,害怕野兔再一次跑掉,恐懼這寂靜的環境!

    「啊……」突然,一聲大叫,劃破了這寂靜的近乎死寂的山頂。這聲大叫,正是李軒發出的。

    李軒只覺得自己的肌體一下子掉到一個坑裡面。雖然這山中樹木繁密陰翳,中午的光線還是很強的透過一點點的空隙落到山上。李軒藉著這些微弱的光線,他赫然看到眼前一具白骨!他的心立馬抽搐了一下。他想著,這是誰死在這裡了。他又一想,不過是個已經死亡的人剩下的骨頭。他壯著膽子往前挪了挪肌體,看到這白骨下還有一件極其華麗的衣服,奇怪的是這衣服卻是一點都沒有破舊的痕跡,手上的戒指也在這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可以看得出這枚戒指是一件上好的材料製作的。

    想到林爺爺曾經被強盜追殺,難道這人也是被強盜追殺?很快,李軒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如果是強盜追殺,那這人手上的這枚戒指就不會留到現在了。

    對了,這個大坑,明顯的是獵人設的陷阱,而且是一個很大的陷阱,足以容納七百人,這是用來圍捕獸類的。難道是這人掉入陷阱,不對啊,獵人一般會幾天就來檢查一次,發現是人誤入會救上來的。也不會是陷阱裡早有困獸,困獸又吃掉這人,因為這裡面根本沒有野獸的屍骸,難不成野獸還能逃出這陷阱,不太可能,陷阱好歹也有五米左右。

    哎呀,那我豈不是也要被困在這裡!那林爺爺和林奶奶會多著急啊!李軒一想到這個,心裡非常的著急。

    「同時,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不要著急,要保持冷靜,同時想出最好的辦法。」林爺爺的話,在耳邊響了起來,對,我不能著急,對了,繩子,腰上的繩子,樹枝,撿上一些堅實的樹枝,插在四壁上,以繩子做引,爬上去!說幹就幹,很快,李軒找好了所有符合條件的物品,並做好了一切工作。李軒順著繩子,剛要往上爬的時候,他一撇頭,又看到那句孤零零的屍骸。

    死而不能入土,何能為安?!善良的心,促使著李軒走到屍骸邊。他看了看,然後走到一邊,用堅硬的樹枝挖了一個足有二米長,一米深的坑,這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完成,累得李軒滿頭大汗。要是在以前,李軒幹這些活,早已累得趴下,並且得用上一天的功夫。可是經過打柴的鍛煉,他的肌體強度和肌肉的強度早已得到很大的改善。他稍微休息了一會了,走到那具屍骸前。

    「您應該是我的前輩,我也不知道您姓什麼,我就稱呼您為前輩吧。前輩,我也不知道,您是為什麼葬身此地。但是,入土才能為安,請恕晚輩無禮,移動您的骨骸,幫您入土為安吧。」

    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把衣服將屍骸包住,輕輕地抱起屍骸放到新挖的那個坑裡,開始往裡面填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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