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一邊機械的往嘴裡送著東西,心中卻不安的思忖著,一不留神硬生生的咬到自己的舌頭,「啊……啊……痛……」
這一嘴下的太狠了,口中立馬感覺到了一股腥甜,她疼得淚花子都快擠出了眼角,下一刻譚羲堯卻站起身子,迅速繞過餐桌來到顧西身邊,他拉起她的手臂就往衛生間走,顧西在感受到他拉起自己的那刻,連舌頭處傳來的疼痛也減少了許多,只知道傻傻的跟隨在他身後。
「先簌簌口,一會兒我給你上藥,夏天傷口最容易潰爛。」
「嗯。」她輕哼一聲,歪著頭將小嘴含住水龍頭認真的漱口。
譚羲堯已經去客廳的小櫃子裡拿出了常備的家用藥箱。
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她故意將身子又與譚羲堯挪近了些,微微揚起白皙的小臉,吐出了尖尖的紅舌,譚羲堯抽出一根棉簽先是給她咬破的傷口消毒,再給她塗上了一層防止口舌潰爛的白色藥粉。
顧西抬眸看著他認真的黑色眸子,俊朗的面容也變得如此清晰,溫熱的呼吸一點點噴灑在彼此的臉上,很近……很近……
譚羲堯被她這種帶著火山熔漿般熾熱的目光怔住了,太熟悉,熟悉到讓他有些抗拒與她的對視,垂目避開視線看到的卻是一張近在咫尺的嬌唇,那麼軟,那麼甜,紅潤潤的彷彿一顆等待擷取的櫻桃,酒店裡她小嘴瘋狂貼上自己的感覺也在這一刻變的異常的敏銳清晰,那個唇有多香,多甜,他一輩子恐怕都難以忘記。
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在一點點加重,他處理完傷口後迅速起身,在顧西耳邊丟下一句話就自行先上樓了,「藥箱收拾乾淨後再去學習。」
「嗯~」她有氣無力的應了句,譚叔都不問句好些了沒就這麼上樓,她心裡有著小小的失落。
……
一連幾日譚羲堯都會準時給顧西舌頭上的傷口上藥,可是顧西這兩日似乎也有些太不對勁了,給她上藥時總能發現她手指上纏著幾處創可貼留下來的白色膠痕,有些傷口似乎還沒好就硬生生把創可貼撕下來了。
她到底想隱藏什麼事情,原本白皙的小手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切痕?他漆黑的眸子看著她閃動著探究的光芒。
直到後來的一天夜裡,譚羲堯因為軍區打來的一通電話直熬到半夜都沒有睡著,突然聽到樓下似乎有響動,他悄悄的走下樓卻是看到顧西在廚房裡「大練刀工」,他沒有出聲而是靜靜躲在門後瞧著眼前的一切,那個小小的纖瘦身影穿著睡衣生疏笨拙的揮舞著菜刀,偶爾還會自言自語幾句。
「唉,你這個小黃瓜,給我老實點,高考後我可是準備向譚叔展示廚藝的,如果你再讓我出醜,我就把你的綠衣服扒光,讓你去裸奔。」
譚羲堯看著顧西握著一根長長的黃瓜對它幼稚的說話,擰眉揉著額竟然不自覺開心地笑了,頓時將那通電話帶來的陰鬱心情一掃而光,他心中莫名的竄起一種衝動——想要從背後擁住這個小女人,緊緊的……永遠……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