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橫跨數百米大門的星月懸浮在半空向地面看去,白色的磚片鋪展開的地面上依稀殘存著數萬年前慘烈戰鬥的印記,大小不一形象各異的腳印,深陷的大坑、碳化焦黑的磚瓦,一條條拉開的巨大裂縫····
星月深深吸了一口氣,仰起頭向前方看去,橫躺在地面上鑲金的巨大牌匾上縱橫瀟灑的寫有三個大字「靈皇殿」。越過牌匾,那一堆碎石瓦礫中凸起兩面斷巖殘壁早已傷痕纍纍刻上了歷史的標記。周圍的大小宮殿幸運點的還留有完整的石柱,而那蓋在沙土上的宮殿帽子僅僅只露出幾個尖角,遼闊荒涼的棄城裡端依稀能見到迷霧中巨大的黑影,或許那裡有他想要看到的真正完整的巨大宮殿與他想要找到的人。
他如同流星一般劃過這狹長的一段路程,飄渺的白霧如同一層層細紗浮去又來,輾轉數次終於他見到了,翹起的宮殿房頂,四方整齊的巨大宮殿,一根根十人也無法抱住的大石柱整齊支撐在宮殿四周,房梁下方精美的雕飾栩栩如生如夢如幻,飛身落地正好立在了大門口,仰起頭凝視一看碩大的牌匾上寫有精美的草書「凝神殿」,很顯然這是寫上去的。
星月興奮的穿過石柱縫隙走進大門內,光線通敞而宮殿內卻空蕩蕩的,最裡側擺放著一張青石大床,而大床上則坐有一名乞丐一般的老頭兒,滿頭白髮身披襤褸,一隻赤腳搖晃在空中,嘴裡哼著小曲悠哉自樂。見到來人後也不搭理仰頭躺在青石大床上哼著小曲。
星月見此人奇怪於是飛身落在大床前望著他詢問道「前輩,可是這裡的人?」。
「早已經不是了,我只是這裡的空氣,什麼都不記得了,太久了,什麼都記不得了,那個先來的人和你是一起的吧。」
「誰?暄騰嗎?他在哪裡?我要找他。」
乞丐有心無心悠哉的說了一段話後星月立刻問他暄騰的下落。
「走啦,到怪物那邊去了,現在可能連命也搭進去了。」
「哪?快帶我去。」
「太久啦,我也記不得了,你有吃得沒有,我都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吃過了。」
「我沒吃的,你帶我去找他。」
「記不得了,太久了,忘記得差不多了。」
「你是妖皇啊,太久啦,我都記不得你長什麼樣子了。」
乞丐搖晃著赤腳在腳腕上搓出了一大坨黑泥悠閒的說道。
「我是妖皇的轉世,我叫星月。」
「你把我的腳板搓下來的黑坨坨吃掉,我就帶你去。」
星月剛表明身份之後,乞丐卻對星月提出了這樣無禮的要求。星月耷拉著臉直勾勾的望著他,嘗試著伸出手去捏起一坨表情顯得很痛苦,乞丐偷偷撇過眼睛望了望他咧著嘴笑著說道「吃掉,我就帶你去。」。
星月夾起這個黑坨坨剛一挪到嘴邊臉都有些發綠了,另一隻手本能的摀住了嘴,有種控制不住想找個地嘔吐。
「嘻嘻嘻···不許吐,吐了就要給我舔腳板!嘻嘻···」
乞丐搖晃著那只滿是黑泥發出陣陣惡臭的髒腳笑嘻嘻的說道。
「我··我··」
星月硬是將要吐的胃液給嚥了回去,又重新拿起黑坨坨移到面頰上,張開嘴巴,通紅的眼睛裡水漬都擠出來了,鼻孔不聽指揮的放大,怎麼也下不了決心把這東西給放進嘴裡,醞釀許久憋得臉通紅。
「快吃嘻嘻嘻···」
乞丐搖晃著自己的那只臭腳板在星月眼前上下左右移動,看得星月一陣揪心,突然腳板一伸過來,最噁心的一幕發生了,那滿是黑泥的腳板連同那顆黑泥一同擠進星月的嘴巴裡。
「哇~~嘔~~嗚~~~嘔~~」
星月拔出那只惡臭到能熏死百頭牛,泡黑十大桶水,夏天不用點蚊香,冬天不用穿棉襪的超級極品腳板子。而那顆黑坨坨在他不斷乾嘔中已經越來越向肚中滑去,一路「飄香」,翻起白眼的星月掐著自己脖子兩腳亂蹬,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氣孔都關掉,一股燥氣直衝腦門,這堪比國釀純度達到60度二鍋頭燒酒,肚內腸道亂顫胃液翻湧,沒過一會兒他就吐氣白沫了,像是個翻死的鹹魚僵硬的躺在地上。
「呵呵呵··呵呵···太好玩了,太逗了哈哈呵呵····」
一陣銀鈴般清脆美妙的笑聲從耳畔傳來,許久星月才緩過勁來一抹嘴邊的白沫子,仰頭一看眼睛都發直了,好美的女子,簡直就是從油畫中走出來的完美女神,頭頂光環,身披白沙,若隱若現的肌膚令他鼻血止不住的噴湧,再看那只白嫩嫩的腳丫子,真像是一隻可以捧在手心的羊奶玉。
「接著吐呀~~我還沒笑夠呢!呵呵···哈哈···」
該女子走到他面前雙手捧起美麗的臉蛋笑嘻嘻的看著他說道。
星月呆滯的望著她情不自禁的說道「你好美啊~~」。
「少貧嘴了,比起你那些個小妻子們,我算得什麼呀~~呵呵呵····」
「你怎麼知道我有妻子的?你認識我嗎?」
「才不呢?你這個大色鬼,我才不要認識你呢!」
「那你是誰啊?」
「我就是靈皇。」
「啊?」
星月被這位神仙美女弄得一愣一愣的。
「靈皇是女的,還是這麼美的啊。」
星月驚訝的說道。
「大驚小怪的,幾萬年前還是母系執政呢,你們男人屁事都不會,打獵到的獵物都不夠養活你們自己的呢,還得靠我們女人採摘食物養你們這些好色的臭東西,男人一個比一個不頂用,腦子又笨還聽不進話,靠蠻力又打不過野獸,要不是靠我們女人細心加詭計,我們人類早滅亡了。再看看你們人界現在都是男人執政,動不動就三妻四妾,又自私又卑劣,野心又大殺人如麻,慾望無邊永不滿足,跟野獸有什麼區別,真的是越來越像妖皇統治的那個模式了。」
該美麗的靈皇揪著星月的耳朵生氣的說道。
「那也是,那你現在能出去了,你就幫幫人界除掉暄騰那個最壞的壞蛋,然後重新將人界治理好吧。」
星月望著她嚥了嚥口水說道。
「晚了,現在和以前已經相隔數萬年了,人們早已經習慣現在的模式了,想要再回到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暄騰倒是可以剷除,因為他一來我就把他給抓了起來了。多大點本事還敢向我挑戰,癡人說夢。」
靈皇鬆開星月無奈的說出自己的無奈,當將話題轉移到暄騰這裡來時她卻十分自信的說道。
「那就好了,我也不用取七大聖器了,你留著可能會更好。」
星月聽後高興的說道。
「那可不行,你一定要拿去,魔星那個畜牲的計劃馬上就要得逞了,你一定要趕在他之前摧毀他。一想起他,我就恨得牙齒直癢癢,真想把他燉著吃了。」
當美麗的靈皇說出這番話後星月抖索了幾下,倒不是因為別的,這讓他想起以前長老對他說過的食人部落,可能她統治的那段時間有不少人下了她的肚子了。但是望著她這張令人永不想將目光移開的臉頰真的不想將她與那些野蠻落後的食人部落聯想在一起。
「你們母系統治時要是男的跟你們結婚了,會是個什麼生活狀態,和現在有什麼不一樣?」
星月腦子裡突然露出一個奇怪的想法,立刻向靈皇問道,想要看看她臉上有什麼反應。
「結婚?我們都不結婚的,群居生活,這樣才能在那個殘酷的自然界生存下去。我知道你骯髒的腦袋裡幻想著什麼樣的場景,不要臉,臭色魔··」
「我就是有些好奇嘿嘿···我有幾個朋友被害了,你能不能把他們復活過來?」
星月憨憨的笑了笑望著她請求道。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生死輪迴是不變的定律,我也愛莫能助。」
「那他們怎麼都說你能令人死而復生,難道這都是騙人的。」
「死而復生和復活人是兩個概念。死而復生也只是令其肉身復活靈魂滅亡是不可逆轉的,而復活人是精神與**雙重複活。你讓我令你的朋友復活過來也只是讓他們的軀體成為我的傀儡,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星月在靈皇的再三解釋下,終究絕望了,低著頭許久不說話。
「你要不要見一見暄騰。」
靈皇用纖細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
星月點了點頭。
靈皇從青石床上跳了下來,一跺腳,「嗖」的一下,四周光影飄移,不到片刻功夫,星月就來到了一處滿是黑暗的地洞裡,唯獨中間一個巨大的牢籠內幽暗生光。
「跟我過來。」
一隻柔軟的小手牽引著星月向前走去,星月手上輕輕用力握了握感受它的柔軟。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著一束佈滿厚重黑色金屬的圓柱形牢籠內,透過金屬鋼條當中的縫隙裡面一名被鎖鏈子牢牢鎖住的小老頭抬起污垢蓬頭的腦袋無力的說道「沒想到靈皇這麼厲害,我敗得五體投地!」。
「吭吭吭····」
圓圈柵欄上一根根厚重的黑色金屬鋼條拔地而起向四周飛散,而靈皇則拉著星月一同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