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嗚嗚···」
就在這一刻那與通天巨鰲打在一起的龐然大物盤谷紅獸發出悲愴的一聲鳴叫聲,似乎正在為自己的主人離去而哭泣。
「轟轟轟···」
發狂的盤谷紅獸此刻獸性大發,腳底冒火的紅蹄子猛力地蹬著坑坑窪窪的地面、虎頭上長有的紅色牛角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在通天巨鰲堅硬的龜殼上發出一陣雷響聲。
每一次碰撞,通天巨鰲龜殼上都會擦出規模不一的藍色火花。它就像是一部厚重的裝甲車,無論受到怎樣地猛烈撞擊都不離開自己的戰壕一步,而化身為這堅毅形象的是那個曾經無比滑頭的班傑明,這一刻他就像是完全轉變了一個人似的不顧性命。
「來吧,我不怕你!你別想嚇倒我,我是誰,我是班如騰的兒子班傑明,你這個畜牲,我爹就是讓你這個怪物給害死的,你奪走了我所有的驕傲,讓我像個累贅一般活在人世間,沒有任何價值,沒有任何追求、像具行屍走肉,你還企圖幫著你那無恥的主人玷污我的妻子,你這個該死的東西,我要讓你償命!」
當藍色龜殼內發出一陣憤怒的吼叫聲後,這尊穩重的大烏龜終於爆發了,龜殼上的裂紋如同電路板上繁雜的電線,藍色的電路接通之後這一塊塊拼接起來的龜殼塊頓時散開,迎面向著那頂撞過來的盤谷紅獸飛去。
「嗷嗚嗚··」
盤谷紅獸張開「血盆大口」,吐出一團紅色的炎流能量團徑直向著裸龜燒去。然而,那剛剛散開的藍色光板頓時猛撲過來,它們組合在一起豎立在裸龜的面前如同一座雄偉墓碑,附和在上面的藍色閃電呯叮砰啷的摩擦爆裂著。
「轟」
一束藍色閃電徑直劈開那團炎流能量團,隨著一聲宏大的爆炸聲,那紅色的炎流能量團中躥飛出一道紅光,直線穿透龜殼射進裸龜的身體內,霎時間熊熊烈火染便全身,「嗚嗚嗚····」裸龜發出一陣厚重的嗷叫聲,聽的人耳膜嗡嗡作響。
此刻趕過來的龜殼被那只兇猛的盤谷紅獸撲咬住了,正在這緊急的時刻一束七彩亮光從遠方飛了過來,從上方打照下來的七彩光亮如同浴光燈般灑下一片彩光,很快便澆滅了裸龜身上燃起的大火。而那被咬住的龜殼此刻突然放出藍色的電光,盤谷紅獸砰呲一聲全身藍色的電光瞬間遍佈全身。
「嗷嗚嗚」一聲慘叫聲後盤谷鬆開了口,龜殼迅速脫身飛回了冒煙的裸龜身邊,數百塊龜殼分散開又重新貼回了裸龜的身上。
此刻的星月飛落在了龜殼上緊張的大聲喊叫著「大叔,你怎麼樣,回答我。」。
一股燒糊的焦炭味從那龜殼當中飄了出來,一眼就能看見那鍋黑冒著黑煙的烏龜大腦袋。
「我饒不了你,死怪物!」
隨著那鍋黑般的烏龜頭當中傳出憤怒的嚎叫聲後,趴在地面上的龐然大物頓時啟動,只見方圓數百米內的牆體乃至地面和天花板上開始出現一條條詭異的深藍閃電,整個空間內嗡嗡作響一股強有力的結界把控著這方圓百米的空間。
星月身子一個不穩被直立起來的巨型烏龜給甩了下來,然而就在這一剎那他才看見這個一直不讓你省心的大叔可靠的那一面,當這豎立起來的龜殼左右分開之際,一名半張臉燒的血肉迷糊的男子眨動著開裂冒血的眼睛憤然怒視著前方那盤谷紅獸,只見這怪物四肢腳蹄踢踏著火炎,甩動著鉤子尾巴,張著血盆大口對著這裡嚎叫,渾身噴濺著滾燙的紅色岩漿。
當班傑明直指前方的那一刻,身旁的兩塊巨大的藍色電盤子如同汽車的兩個輪子承載著巨大能量向前奔馳。
「轟」
只見盤谷紅獸巨大虎頭上的兩條堅硬碩大的紅色犄角與那風馳電掣般滾動過來的兩個巨型藍色「電輪子」碰撞在一起的時候,方圓百米內準備許久的陣印終於啟動了。
一時間地面鋪上了一層藍色電網而天花板上垂下無數道強大的閃電,而前後兩頭強大的封印結界圓印空間內前後兩頭各伸來一條巨手,前手一拳擊打在了虎頭的那大大的王字上,後手穩穩的握住了那蠍子尾巴。
盤谷紅獸當然沒有這麼容易屈服,只見它搖晃著被重擊的腦袋,張口咬在那佈滿濃密毛髮的黑色巨手上,鋒利的獠牙如同剃刀般咬斷了它的四根手指,滾燙的藍色血液濺撒了一地;後面的蠍子尾巴一下就蟄到後方那拉扯住它的黑色巨手上,頓時這只黑色巨手如同被潑到硫酸般快速融化成樂紅色的液體。
瘋狂發起反撲的盤谷紅獸一路追逐著那向後收縮潰逃的黑色巨手,有恃無恐的向著浮空的結界陣印衝去。然而,那垂暮下來的電線如同鐵鉤它每觸碰一根就被一根拉住,很快它再也拖不動這遍身的藍色電線。但是,眼看著就差數米的距離就能把那站立陣印外的班傑明給消滅,心有不甘的盤谷紅獸用盡全身力氣甩動身後的毒鉤子砰的一聲刺破陣印向著班傑明的腦袋上插去。
正在這危機時刻星月挺身而出,揮掌一道七彩清輝眨眼間消失於眼前。
「轟」碩大的毒鉤子被至尊無極的霸氣改偏了航道,但依舊於事無補,褐紅的毒勾徑直向著班傑明腦袋上刮去,星月眼見著來不及了於是全身彩光一振。
「噌」一股七彩氣浪噴濺而出頓時將半死不活的班傑明給震趴下了,而就在這時星月後方綠光一閃,一股雄渾有力的大掌頓時擊打在了他的後背上,星月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頭栽上前去,「噌」一陣透心涼,鉤子最前端長驅直入插進了星月的身體內,一股陰冷與一股灼熱在身體內攪拌,自己好似沒有骨頭了即將融化而前方那無數道藍色閃電正在這時閃動起來,一時間刺眼的藍光遮蓋了他所有視線,耳蝸內無數聲雷響不停地抽動著,在這一刻酸甜苦辣鹹一齊襲上身體,這種連神也無法忍受的痛苦在折磨著他的意志,彷彿再也沒了這具皮囊,因為他聽不到心跳的七分鐘內,他想把自己給咬成碎片,因為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分每一毫都在死去都在疼痛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