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此刻將藍色的巨鰲按壓在地面上的盤谷紅獸發出一聲狂叫,霎時間震撼全場,站立在盤谷紅獸背上的六夜邪尊府谷衣服為之一陣、搖擺。然而,那淡定的目光依舊沉穩有力,只見他鬆開手中緊握著的數根紅色血鞭子,咧嘴一笑冷冷的說道「不自量力。」。
「混蛋!」
正當府谷自鳴得意的時候,一團黑色的高密度能量團俯衝下來,那揮舞著的黑色觸手抽打著空氣發出刺耳的風鳴聲。
「束手就擒吧!天罰罪惡的審判!」
府谷凝望著頭頂,雙手張開,似乎迎接著天神的降臨,隔著衣服和一層皮可以看見其身體內炙熱的心臟。此刻的府谷咬著牙,撕開了自己的衣服,一塊塊紅色的光斑開始浮現在皮膚表面,不到片刻功夫連成一片,一個冒著滾燙紅色液體的怪物霎時間形成了。
「轟」
當黑色的能量團與紅色的炎流怪物碰撞之後,發出一聲巨響,那黑色觸手剛一觸碰到紅色炎流怪物就化成黑色液體掉到了地上。
「噌」
紅色炎流怪物一拳打出去,一道紅光頓時貫穿了黑色能量團。
「啊~~~」
黑色能量團當中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當黑色能量團如同冰欺凌一般化開時,露出一名雙瞳漆黑、心臟冒著紅色血液、滿臉冒著黑油的男子。
「小崽子,看你怎麼橫!」
此刻的紅色炎流怪物冷冷的說道。
隨著星月、赫斯特、愛德華、班傑明四人紛紛敗下陣來,王二、杜英、毛穎三人陷入了恐懼之中,王二更是緊抱著杜英和毛穎大聲哭嚎著「死定了,我不想死啊,夜叉快來救我啊···你們快想想辦法啊,要不讓你們去給他當壓寨夫人,讓他別殺我和夜叉啊!」。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哭什麼哭,大不了和他拼了!」「死一邊去,叫我們給他當壓寨夫人,想都別想!」
毛穎和杜英將抱著她們哇哇大哭的王二給推到一邊憤怒的說道。
「那也由不得你們了。」
此刻紅色的炎流怪物眨眼間就立在了三個人的身邊冷冷的說道。
「走開」「你想幹什麼!」
杜英和毛穎二人掏出隨身的短劍指著那步步緊逼的府谷大聲叱喝著。
王二嚇得直哆嗦縮,只見其蹲在二女的裙邊、弓著身子,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進地裡,毫無疑問他撇眼看見了一個身影正向這裡爬來。凝神一看,那嘴邊垂掛著粘稠血液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受到重創的星月。
「嗯?居然還沒死?」
意識到身後有物體正在接近的府谷放棄了向二女的逼迫,他回過頭來望著那正摳抓著滿是斷岩石壁和沙石地面的星月發出一聲感歎。
此刻星月爬了一段距離,一隻手撲抵在地上,一隻手向前扣抓,嘴裡自言自語中說道「雨芳、巧巧、安爾雅、連如意、葵花、若水、夜冰、歌莉婭、我在這裡,別離開我,我在這裡,別··走··別走··」。
「啥?」
恢復原狀的府谷歪著頭不明所以的發出一聲感歎。
「別··別··離··開····」
星月顯然已經不行了,說話越來越說不清楚,一隻搖搖欲墜滴著血液的手漸漸不動了。
「真礙眼,死吧!」
轟的一聲,兇猛的府谷一腳猛踏在星月的腰上,堅硬的地板頓時轟出了一個大坑,紅色的火焰裹挾著沙石爆沖而起,星月霎時間被埋進了這座大坑當中。
「星月~~~」
遠處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又是誰?」
府谷不耐煩的扭過頭來大嚷了一聲。他定神一看,只見一藍一灰兩隻大鳥站立在遠處相互扶持著。藍色大鳥全身泛著白光,身下腳爪似乎受了傷,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而一旁的灰色大鳥細心的伸出一隻翅膀扶著它,給它當欄杆。此二鳥正是聖鳥藍藍和安爾雅的寵物鳥花花。
坐在灰色大鳥花花身上的一群女孩哭得滿臉淚水傷心不已,而抱著鳥脖子的安爾雅與連如意、歌莉婭和靈兒哭得最是傷心,她們將灰色大鳥花花的脖子上的羽毛弄濕了一大片,儘管坐在後面的葵花一個勁的勸解著她們,可還是不見任何起色。
而坐在花花背上的小雲、小語、小妮,三個小女孩更是淚流不止,兩隻小手不停的擦拭、揉擠著紅紅的眼眶,話語中滿是傷心。
「你們怎麼來了,快離開這裡!」
剛被盤谷紅獸給轟開的愛德華爬起身來捂著胸口面對著二鳥大聲叫喊著。
「為什麼丟下我們嗚嗚···是不是星月又有新歡不要我們了嗚嗚···星月哥哥不要丟下我們嗚嗚···星月怎麼樣了嗚嗚···氣死我了!敢把我冷在一邊。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赫斯特哥哥怎麼樣了嗚嗚嗚···赫斯特哥哥是不是嫌棄我們,不要我們了嗚嗚···赫斯特哥哥不要扔下我們嗚嗚···」
面對眾女的傷心不止的詢問聲愛德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形勢危急這些女孩怎麼也不會聽他的話離開這裡。這該如何是好?愛德華凝神久久沒有說話,眾女孩哭得越加傷心了。
「一語難盡心中苦,悲待心結解開時;千萬詩歌難素清,滿腔熱血向天城;」
若是遍地花笑艷,清湯寡肉也開顏;恰逢亂世諸侯起,不忍傾心落黃昏。」
愛德華一語落下,滿心惆悵,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快離開這裡,星月和赫斯特的愛憑自己的心去感受,誰也不願意和自己心愛之人分開,若不是被迫、無奈,長相廝守和牽手到老就是他們兩個最大的願望,但是希望你們能夠理解他們。」。
「呦~~小子還給老夫詩情畫意起來了,一個也別離開啊哈哈哈···」
此刻飛閃過來的六夜邪尊府谷對著那灰色大鳥身上馱著的一堆極品小美女們眉開眼笑,樣貌極其醜惡。
「府谷!~~老娘跟了你這麼多年了,從小就開始伺候你一直盡心盡力,你的慾望何曾滿足過,我的身體讓你糟蹋了無數次,你可曾給過我什麼?這次你答應過我事成之後就要娶我,現在你難道是要反悔嗎?」
此刻飛來的苗疆妖女望著府谷憂傷的說道。
「嚷什麼嚷sāo婆娘,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府谷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瞪著她叫喊著。
「你把老娘當什麼了,要娶就娶我一個,你在外面玩多少女人我都能忍,就是不許把那些女人帶回家。」
苗疆妖女九江煙雙手插著腰挺著腰板生氣的說道。
「啪」府谷一耳光就扇到了她的臉上,面露凶相的瞪著她。
「你打我,老娘那麼賣力的伺候你這只禽獸,多少痛老娘都咬著牙任你高興,你如今能耐大了,說打就打我,這日子沒法兒過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跟你拼了。」
被扇了一耳光的九江煙捂著扇紅的臉頰,一隻手抓著府谷的衣領不依不饒的倒著苦水。
「噌」
一道兇猛紅色真氣直射而來,頓時刺中府谷的後背。憤怒的府谷扭過頭來望了望那站在原地搖搖晃晃的愛德華後,扭過頭一掌推開糾纏不清的九江煙大聲吼道「滾開臭婆娘,老子回到屋子裡,整死你!」。
府谷一掌推開糾纏不清的九江煙徑直向著愛德華兇猛沖而去。
「轟」
一隻血手印凌空閃來,頓時擊穿愛德華的胸膛,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形成一道血柱令人心寒。
「不~~」
灰色大鳥花花身上傳來眾女驚聲尖叫。
「哈哈····」
府谷一腳踹開半死不活的愛德華仰頭大笑,尖銳邪惡的笑聲迴盪在通道內。
「雨芳、巧巧、安爾雅、連如意、靈兒、葵花、若水、夜冰、歌莉婭、雨芳、巧巧·····」
痛不欲生中的星月在一片黑暗的地坑中無力的呼喊著心愛的女孩的名字。
一道白光躥了出來,漂浮在星月身上。
「星月,醒醒,不能睡,再過一刻鐘你就真的死了。醒醒,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星月聽到有人在喊他,當他睜開眼睛時候只見「天白」正按在他的太陽穴大聲叫嚷著。
「怎麼回事?我怎麼到這裡了?」
星月起身望著周圍一片昏暗的景色不解的問道。
「你被腹黑聯盟的盟主六夜邪尊府谷給打得昏死過去了,魂魄即將散去,我將你的魂魄收集到七彩靈珠當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只見跟他長得一摸一樣的天白望著他解釋道。
「我感覺頭好暈,渾身沒勁,好想睡覺。」
星月爬起身來痛苦的回答道。
「看來你的身體快崩潰了,七彩薄膜無法聚集修復身體,聽我說,那隻怪物估計預料到你回到這裡了正四處搜索你的下落,我們快離開這裡,跟我來。」
天白小聲的對著星月說話,並將他攙扶起來。
星月單手按壓在脹痛的腦門上,艱難的踏著步子跟在天白的身後,四周昏暗蕭條的景色在眼前搖晃模糊,就像是在做夢看不清現實,一棵棵枯死光禿禿的樹木從身邊掠過,腳下枯枝碎葉咯吱咯吱的響。
找到一處地道口後,星月跟著天白下去了,蓋好蓋子後兩人順著地道走進一片七彩絢麗的世界。彩雲、流水、花草、樹木、各種景物格外美麗,星月躺在青蔥的草地上抱著頭顱使勁敲打著地面。
「好痛,腦袋要炸開了。」
星月痛苦的嚎叫著。
「忍住,如今你能吸收多少就吸收多少能量盡快療傷,天界之門馬上要被打開,要是讓他們搶得先機,世界也就墮落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躲起來保存實力了。」
天白緊握著拳頭堅定的說道。
「我要怎麼樣才能打敗他們!」
星月頭顱狠狠的撞在地上發瘋了般的吼叫了一聲。
「沒有可能,不論是楊炎還是府谷都不可能那麼輕易打敗,妖皇鑰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天白這番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潑在了星月的身上,澆滅了他所有的憧憬與希望。
「那我吸收能量還有什麼用!」
星月一聲悲憤的叫嚷聲迴盪開來。
「保住性命將妖皇鑰匙帶回天界,我會告訴你下一步怎麼辦。」
天白無奈的說道。
星月忍住身心痛苦強行運氣吸收能量。
「噗~~」
星月一口氣還未緩過來就吐出了大量的血液,天白頓時按住星月的肩膀摧氣壓制星月亂躥的真氣。
「不要急躁!這樣很危險。」
天白對星月緊張的說道。
正當天白在給星月療傷的時候,突然一道光亮打照過來霎時間刺疼了眼球,當二人睜開眼睛時頓時驚呆了。只見地面一片焦黃的枯草而天空上漂浮著一名滿嘴尖牙面色慘白雙眼血紅的怪物,那眼神中透著冷光與殘忍,望著它那副猙獰摸樣叫人膽顫心驚。
「不好,那怪物發現了這裡!」
天白站起身來正準備出掌,「噌」一道光線頓時射穿了他的胸膛。